第667章 刺殺(666,求月票,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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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魯羅城外。
馬哨帶著手下來到了城外的大湖邊,他明明是援軍,卻沒有一個珀利威亞人來歡迎他。
城內,卡洛斯加多林在自己的府邸中轉來轉去,不時有士兵將城外的消息帶過來。
「將軍,城外的東華團長答應只帶一個連進城。」
「我不是說讓他們只能帶十個人進城嗎?」
「可是,那個殷地安人團長說了,他們有總統府的命令,可以在珀利維亞所有的城市中休整補給。」
「哼……誰知道利納雷斯不是想要藉助東華人來剷除異己呢?」加多林冷哼道。
「況且,利納雷斯就是東華的傀儡,我們幹嘛要聽這個傀儡軟蛋的話。」
「可是,將軍,那個東華的騎兵團長手下可是聚集了上萬印第安人,要是惹惱了對方,他們攻打我們怎們辦?」
「怕什麼,他們都是騎兵並不擅長攻城,況且,巴拉圭人就在蘇克雷呢,到時候我們投了巴拉圭人,蘇克雷也守不住。」
奧魯羅城就處在拉巴斯到蘇克雷的必經之路上。珀利威亞多高原山地,道路較少,要想繞路都非常困難。
「將軍,只是一個連的騎兵,能翻起什麼浪?」
「算了,就讓他們進一個連吧。」加多林想了一下,還是要兩邊下注,要不然萬一最後格力納達聯盟是輸了呢?自己豈不是要被東華人清算?
對方進一個連進來,自己以招待的名義,多派一些人去監視著就好,晚上就讓他們住在城內的營房,周圍都是自己的兵。
只要他提醒手下注意一些就好了。
加多林還是很謹慎的。這些軍閥都非常珍惜自己的小命。
於是在當天的下午,馬哨就帶著一百多人進了奧魯羅城。
這座城市靠著波波湖這座鹽湖,城內有很多鹽商的居所,倒是讓這座城市看起來頗為大氣。
城中也有很多豪華的酒館。
馬哨這個人看起來年輕又長得瘦小。很容易讓人產生輕視的心理。
至少加多林見了馬哨之後就頓時放鬆了不少,他還覺得自己之前的謹慎小心完全是多次一舉的事情。
「馬哨團長,我已經在城中設宴,還請馬哨團長光臨。」加多林此時倒是換上了一副笑臉。
「多謝加多林將軍了。」馬哨語氣平常,不卑不亢地說道。
實際上加多林只是一個上校,他只是一名守備團的團長。但是依靠著鹽湖帶來巨大經濟收入,他愣是給自己武裝了三千多軍隊。
這些軍隊只有一部分平時負責守衛奧魯羅城,大部分的軍隊都是以巡邏隊的形式在鹽湖周圍活動,保護是假,向那些鹽商和採鹽工人收取保護費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
作為一個軍閥,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己固定的經濟來源。
有錢才能養兵。
有錢才能籠絡住人心。
但是軍閥軍隊也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手下的忠誠度問題。
金錢是不可能買到真正的忠誠。
軍閥的手下也是一個個小軍閥,他們也有自己的野心。
達克斯頓·馬里亞諾就是加多林手下的一名連長,他的手下有三四百人,不過他並不被加多林青睞,至少他是這麼覺得的。因為要負責城防,不能去礦上,同時城內的治安也不歸自己管。
馬里亞諾心中早有怨氣,但是卻無處釋放。
不過他卻不知道早就有人盯上了自己。
「馬里亞諾上尉,怎麼樣,你可下定決心了,只要你放大軍進城,這座城的守備官就是你了。」一名名叫拉格·凱塞多的白人找到了他。
這位拉格·凱塞多只是城內的一個小商人,在城內販賣一些工具。
拉格·凱塞多一開始只是想辦法接近馬里亞諾上尉,跟他交了朋友。拉格·凱塞多出手大方,很快兩人的關係就成為了親密的朋友。
馬里亞諾還有些猶豫,畢竟加多林的積威猶在。他的心裡還是有些害怕的。
「達克斯盾,你還在考慮什麼?你覺得的東華的一萬多騎兵收拾不了加多林手下的兩三千人?」
「況且,我們有其他的安排,有人會去幹掉加多林的。你就只是開個門而已。」
「你想想,沒有了加多林,城內的那點守軍能夠抵擋得住上萬騎兵嗎?」
「拉格·凱塞多竟然將消息都告訴了自己,那麼自己要是不答應,拉格·凱塞多會放過自己嗎?」馬里亞諾突然間想到一個極為關鍵的問題,他已經被強行拉上了船。
東華對他來說是一個龐然大物,是不可抵擋的存在。
「好,幹了,凱塞多希望你所說的事情能夠兌現,我可以保證在控制了奧魯羅城之後會向東華女王效忠。」
「太棒了,馬里亞諾,恭喜你做出了最明治的選擇。也許到你老了的那一天還會為自己的這個選擇而感到慶幸。」
「但願如此吧!」馬里亞諾心中倒更多的是無奈。
形勢比人強,外面現在那麼多的殷地安騎兵,幾乎能夠將這座城市給淹沒了。
他哪裡有選擇呦!
凱塞多明明就是在逼他嘛,不過這話他不敢說出口。
以前凱塞多只是一名巴結自己的商人。現在人家是東華的代表,身份完全不一樣了。
晚宴在城內的飯店舉辦,宴席上馬哨帶來的這些殷地安士兵有些格格不入,只顧著吃肉。
加多林在心中嘲笑這些殷地安人真是一群土包子。
沒什麼人喝酒,宴會結束持續的時間並不長。
加多林並沒有懷疑馬哨要在城內暗算他。
對方只有百人而已,作為白人,他一直瞧不起印第安人的戰鬥力,而且他還派了人監視馬哨他們。
可以做到萬無一失了。
吃好喝好,加多林在護衛的團團護衛之下,向自己的府邸行去。
將軍府邸前的街道安裝了煤氣燈,昏暗的光,照亮了道路。
不過也就能照亮街道,兩邊的房屋還是一團黑暗。
馬車在豪華府邸門前停下。奴僕門穿著整齊,在等候主人回家。
加多林在侍從的攙扶下下車,有人過來接過他手中的禮服。
突然間,一種危機感從心頭升起,他下意識地向府邸的對面看去。
一道微光閃過。
「砰!」
槍擊音緊跟著傳來。
「保護將軍!」
侍衛們嘈雜的聲音響起。
……
「動手!」聽到聲音,馬哨立即下令。
城內的一處營地,護送馬哨的城內守軍剛剛將馬哨他們帶到一處營房。
忽然聽到將軍府邸方向傳來的槍聲。
此時東華軍的人突然發難,槍聲四起。
城門口處。
達克斯頓·馬里亞諾上尉今天晚上親自負責在城門值班,值班的士兵也是的他的表弟帶的那個排。
城門很順利地打開。
「噠噠噠……」密集的馬蹄聲傳來。
城外的東華軍帶著殷地安騎兵進城了。
他們策馬在無人的街道上賓士,向著將軍府和軍營的方向快速前進。
……
陽光再次在高原上升起,整座奧魯羅城已經重歸平靜,昨天晚上城內的槍聲讓居民們度過了一個膽戰心驚的夜晚。
沒有幾個人能夠在這樣的夜晚入睡。
好在想象之中的搶劫並沒有出現。馬哨沒有動這座城市。
殷地安人什麼時候這麼守規矩了?
昨天晚上打死的士兵也就不到百人。
大部分的人都投降了。
馬哨從中挑選了五百人留給達克斯頓·馬里亞諾上尉。還剩下兩千名降兵則被編進了自己的手下。
馬哨沒有劫掠傷害城市,而且是帶他們去抵抗巴拉圭人的侵略,所以這些人在心中並不是非常的抵觸。
拿下了奧魯羅城城,馬哨終於有了一個穩定的後方。
抄沒了加多林的財產,再加上的城內的鹽商的貢獻,他又給每名參戰的士兵發了一筆開拔費。
對於被徵調的殷地安騎兵,這筆錢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接下來就是怎麼打的問題。
馬哨現在並不知道蘇克雷還在不在珀利維亞的手裡沒有。如果還在珀利維亞軍隊的手中,那麼他就可以與駐軍內外夾擊,徹底消滅這支聯軍的小部隊。
殲滅這五千敵軍並不是馬哨的目的,他的目標是布拉圭。他要帶著殷地安起兵反攻過去。
他們是騎兵,在高原上作戰來去如風,有很大的優勢。
……
此時的蘇克雷,珀利維亞政府軍已經到了彈盡糧絕的地步。他們已經抵抗了布拉圭人一個月的進攻。
原本五千人的布拉圭軍隊在接受了幾波投降的珀利威亞城池之後已經暴漲到了一萬人,但是蘇克雷城的守軍也只有三千人不到。
這裡的是珀利維亞的首都,但是總統府並不駐在這裡。
只有最高法院和議會在這裡。
蘇克雷位於東科迪勒拉山脈東麓卡奇馬約河谷地。海拔2790米。地處盆地的蘇克雷,周圍都是高山,易守難攻。
不過此時,布拉圭的軍隊已經攻打到了城下。
蘇克雷的防線主要設在周圍的關隘,原本布拉圭軍隊很難攻進河谷,但是有一座關隘的守軍不滿珀利維亞投降東華而選擇投降布拉圭人。
所以才導致蘇克雷此時的防禦非常的困難。
這座以珀利維亞第一任總統命名的城市,正在經受戰火的洗禮。
守衛城市的守備部隊歸洛奇·帕切科少將指揮,這位少將是總統利納雷斯總統的親信。
他是利納雷斯的支持者,對於利納雷斯投降東華,他是理解的。
在他看來,完全是格力納達聯盟欺騙了珀利維亞,這才導致第一次反東華戰爭的失敗。
那時候東華還沒有這麼強大,珀利維亞派出了自己幾乎所能動用的軍隊,但是關鍵時刻,北方的格力納達人並沒有按時出兵。
就連廷根聯邦都沒有兌現自己支援的承諾。
這才導致珀利維亞失敗。
事實就是這樣,珀利維亞境內的殷地安人的比例非常的高。
要是當時珀利維亞不投降的話,東華完全可以鼓動珀利維亞境內的殷地安人一起行動,順手就能將珀利維亞給滅了,那就是不是現在這個局面了。
他們可能就跟馳利人一樣被趕到自留地。
他知道珀利維亞的問題就在於地方勢力太強,大家各自為政。
即使是在首都蘇克雷,也是這樣,在這裡並不是他手中的軍隊完全說了算。
這裡還有聖洛倫佐教堂、聖弗朗西斯科教堂和聖多明戈教堂,還有美洲最早的大學—聖佛朗西斯科·哈比埃爾大學。
這些都是宗教勢力。耶穌會並不支持總統,因為利納雷斯投降了東華,而東華王國是黃種人人國家,他們剝奪了教會的特權。
蘇克雷城建築在一個開放、通暢的直角格中,城市的中心是巨大的「5月25日廣場」。廣場正南是白色的新古典主義樣式的建築物「自由之家」,廣場對面建有蘇克雷大教堂,這是一棟巴洛克式建築。
此時廣場上聚集著大量的民眾和學生,他們要求守備官出來見他們。
廣場上面群情激憤。民眾們揮舞著手臂,高喊著口號,要求洛奇·帕切科少將出來給群眾一個說法。
「父親,您不能出去,太危險了,這件事情有些奇怪,會不會是布拉圭的姦細做的。」羅納·帕切科有些你擔心地提醒道。他是洛奇·帕切科少將的兒子,現在也是一名上尉軍官。
「羅納,我是一名軍人,這個時候不能縮在後面,要是的我還不出現的話,正好中了他們意。他們就會更加肆無忌憚地造謠。要是民眾也暴動的話,我們們這三千多人根本就守不住蘇克雷。」
蘇克雷一直以來相當於是南阿米利亞這裡的宗教中心,是很多教徒心中的聖城。
所以宗教勢力非常的強盛。對於這些主教來說,這裡是珀利維亞掌控還是布拉圭掌控,沒有區別。
相比之下,他們更希望城市能夠由反東華的格力納達來控制。
現在格力納達的軍隊就在城外,這個洛奇·帕切科少將還要負隅頑抗。
城外的布拉圭軍隊擔心破壞教堂,一直沒有敢炮擊,所以才讓洛奇·帕切科少將暫時守住了城市,但是布拉圭人不會一直拖下去的。
大主教馬里奧·貝爾高利下定決心要除掉這位會危機到教會利益的將軍。
「主教大人,都準備好了,我們還安排了備用的人手,可以確保萬無一失。」一個戴著兜帽的中年人出現在主教的私人寓所。
遠遠的,只能看到那人露出兜帽的長下巴和鼻尖。
周圍空無一人,鴉雀無聲。這樣的場景,一看就是在策劃陰謀。
年邁猥瑣的主教,穿著黑袍兜帽的殺手……
東華歷八月十五日,本是一個團員的日子。戰爭自己打了一個多月。
蘇克雷城守備司令洛奇·帕切科少將在接待民眾的時候,被多名槍手攻擊殞命。
隨即其手下一名營長打開了城市的入口,布拉圭軍隊以及一部分投降的珀利維亞叛軍,進入城內。
只有洛奇·帕切科少將的兒子羅納·帕切科帶領著一千多名忠於珀利維亞的軍隊還在抵抗。
形式危機,寡不敵眾,但是洛奇因為父親被暗殺,對這些人恨之入骨,不願意投降。
他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羅納帶著手下依靠著城市內堅固的建築進行抵抗。最後他們退進了城內的議會大樓。
布拉圭軍隊將他們團團圍住。
羅納·帕切科心中絕望到了極點,如果不是他的身份壓著,還有幾位忠於父親的軍官。那些手下的士兵估計已經將他獻給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