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心疼你
這時,李四來勁了,雖是哆嗦著的,但連連磕了兩個頭,搶話道:“大人,你先聽人,便不會再想聽張三聽,那杏林堂與保安堂本的總店本在一條街上,可是行李唐每日的買賣都火紅火火,主顧不斷,保安堂是比不上的,張三看著眼紅,便想要圖謀杏林堂,正巧知道杏林堂要想進一批野山人參,張三便生出一計來,買通供貨商,給杏林堂那披野山人參是蘿卜晾幹的——“
李四完,“你——”張三指著他好一會兒不出一句話來,兩眼一翻,死了過去,張三哪裏能想到李四會全部出來,忙看向月臻,那眼神像是請求月臻救他,可月臻冷哼,便別過頭去。
這個張三也是個豬腦子,也不想想事到如今了,他想將自己摘幹淨,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案子審起來,他張三的構陷之罪就洗不清。這時,李管家大步走進公堂,跪下大聲道:“我李家因為那批野生人參,什麽都沒了,現在終於案情大白,還請雷大人,嚴懲罪魁禍首,還杏林堂清白,以告慰我兄長在之靈。”
雷文定現在也想做個順水人情,“本官一定還杏林堂一個公道。”著看向下首的師爺,“可有記下全部供詞?”
師爺道:“已經全部記下。”
“讓他們畫押吧。”
師爺下去,先到張三麵前,而張三卻眼巴巴的看著月臻,見月臻根本當做沒有看見他,張三剛要開口相求,身邊的王寶已經喝道:“還不畫押!”張三的手一抖,按了上去。
這張三此時也不知道哪裏來的一股力氣,站起來,撲在了月臻麵前,伸手要去掐月臻,李管家伸手一擋,而王寶這時一腳將他踢翻在地。
張三惡狠狠的看著月臻,恨聲道:“容二,哪怕我張家還剩下一個人,也要你容家嚐嚐今日之恨!”完,猛地朝著旁邊的柱子撞去,死在了公堂上。
數日後,容府——
白慕回府,進入後,跺了跺腳,在李管家的幫助下卸下了肩頭的鬥篷,“雪還在下,今日比以往還要冷些了。”李管家接過鬥篷,搭在一旁的屏風上,白慕隔著簾子往裏麵望了望,低聲道:“今兒如何?”
李管家道:“已經好多了,剛醒來,正在裏麵看賬本。”
白慕一聽,連忙撩開簾子,進去看見月臻盤腿坐在床上,床邊擺放著一堆堆的的賬本,白慕道:“剛好些,就不要這麽勞神了,橫豎還有幾才過年,還忙什麽,再了這些事情交給下麵的人就可以了,若是你這般事事都親力親為,豈不是要活活得累死過去。”
在床邊坐下,拉起她的手,“你可知道那將我嚇得不輕,回來睡下時還是好好的,半夜卻起胡話來,我喚了翠進來掌燈,就見你滿臉通紅,嘴裏不知道在些什麽,仿佛是中了邪似的,身上也是燙的厲害,不敢驚動了你,隻能將李管家請來——李管家到底是有些年歲的人,有見識,看了你這症狀,拿了定驚散,衝了一碗給你喝下,這才安穩了,誰知道昨日又熱起來,今日才好些,該多多養著精神才是。”
“又不是鐵打的身子,好歹也得好好的想想自己,要是垮掉了,可沒人心疼你。”雖沒人心疼她,可白慕還是寵溺的伸出手,撫了撫她的頭頂。
月臻握住他的手,“不礙事的。”嘴上雖然是這樣,那張三撞死在大堂上,可將月臻嚇壞了,不管她平日裏膽子有多大,可是想起那的事來,還是覺得瘮得慌。
張三臨死時,瞪著自己時的目光,就仿佛是惡鬼一般,她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她不想害人性命,隻是盡可能的保住杏林堂,卻沒想到張三選擇當堂撞死。
現在她不太想去當時,一想到就害怕,可她知道自己不能一直這樣怕下去,若是害怕,杏林堂應該怎麽辦?好不容易已經過了眼前的難關,杏林堂現在百廢待興,以後不知道還有多少艱難等著自己,她要是怕了,杏林堂以後也就沒指望了。
更何況是他張三謀害杏林堂在先,若是人命,因為張三,李管家兩位兄長的性命就不是命?現在張三也隻是抵了命而已,也算是罪有應得。
想到此,月臻便生出一股無所畏懼來,抬眸,笑道:“相公,莫擔心我,我好著呢。”
白慕端詳她好一會兒,見她氣色果然比之前好多了,才略微放下心來,“你怎麽這樣好強,那從衙門回來,跟沒事人似的,還跟丫鬟笑笑,我竟不知道外麵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如跟搜,也不用悶在心頭,去年河裏淹死一個女子,家裏夥計去了看一眼,都病了幾個月,更何況你一個女人家,再了張三如何害杏林堂,如今已經審了個水落石出,是張三害杏林堂再先,如今也是他自己的報應,就算是到了閻王殿,也要講個理,冤有頭債有主,怎麽也尋不到我們頭上來。”
月臻歎了一口氣,道:“這個世間哪裏有什麽閻王殿,更沒有鬼神,都是人啊,自己想出來嚇唬自己的,算是了,不這件事了,都過去了,該怎麽樣就怎麽樣吧,還是忙活我們自己家的事。”
白慕道:“你這樣想,我才真正的放心了,你啊,有時候就是喜歡鑽牛角尖,現在杏林堂其他分鋪已經揭了封條,你打算什麽時候重新開張,聽李管家,當初跑聊夥計,有不少想要回來,你如何想的?”
月臻道:“不著急的,相公,過幾日才過年,等過了除夕,正好有空了,我在想想,杏林堂一共十二間分鋪,我看看能賺錢不過一半店鋪,另外幾間也是勉強的維持著,剩下的一年虧損都在萬兩銀子上,赤戎城並不,可是藥鋪也就那麽多,杏林堂是百年老店,有的就是口碑,便有青黃不接的時候,也不至於賠錢,這事我要先弄清楚,明著要沒錢的買賣,我們也不能幹。”
白慕搖頭,笑道:“這些你莫跟我,我不想聽,你來決定,要是缺錢了,我還是那句話,自己去賬房支取就是了。”
月臻忍不住笑起來,道:“好,我不跟你,我要銀子,你可得給我,這可是你的。”
兩人正著話,翠這時端著藥進來,月臻一見那碗黑漆漆的湯藥,皺起眉,白慕見她那樣子,忍不出笑出聲來,“沒那麽苦吧,快趁熱喝了,湯藥可不能涼了吃。”著,親手接過藥丸,捏著她的鼻子,將藥給灌了下去,才放心。
兩人又了一會兒話,白慕吃轉身回去,月臻這一病,白慕便挪回到了內屋旁的屋裏,中間隔著一道門,便不住在一起,來往話也是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