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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勾搭偷情

  “娘娘,你且聽下臣說完。”他有些微微的歎息。


  我笑,歪頭看著他:“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放下輕紗來見你嗎?因為我不想看到你現在的樣子,那不是記憶中的你,你應該要和以前一樣的。”


  他窘迫地說:“娘娘,請你見諒下臣,看在楊柳的份上能不計前嫌。”


  “我娘死的時候是葬在我雲家的墳頭,與楊家沒有一點的關係,楊大人,你真的可以走了。”我厲言疾色起起來。


  他默然無語,隻好告退出去。


  悶悶地進了書房去,卻是一個字也寫不出來。一會緣由進來拿了個冊子給我,那裏寫著楊家的族譜,我的名字也出現在上麵,他送來給我看,希望我會同意。


  我冷冷一笑將那紙猛地扯下來,用力地撕了個稀巴爛。


  緣由歎氣:“娘娘也許不該這樣的,如果有楊家作為後勢,在宮裏也沒有人會說娘娘的身份。”


  我抬起頭直直地看著她說:“緣由,你知不知道一個人絕望的時候,是什麽樣的心情,他說不要恨他,我說好,我不恨。可是有這麽一天,他卻捧著很多的東西,很多的利益來求你,因為你的身份不同了,叫他學狗叫,也許他都會,我豈能不恨,他把我當成了什麽,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嗎?在這個宮裏,太後是看不起我,是為難我,可我是怎麽樣的人,還是怎麽樣的,誰稀罕他楊家的權勢,誰想做他楊家青雲直上的棋子。”


  我說得激動了,差點沒有哭出來。


  緣由不再說話,而是默默地收拾好一切:“娘娘不要難過,奴婢以為這樣會對娘娘比較好,是奴婢錯了。”


  她沒有錯,隻是我真的討厭楊家,沒有關係就永遠沒有,何必再來這樣做。


  人各有誌,雖然楊家作為娘家,作為我的後台,對我是百益無一害,但是我寧願不要那些。


  再高又如何,李妃還不是一樣落得個淒慘的下場。


  第二天複又去林子裏,卻靜靜地聽著師兄彈。


  琴聲一停他不滿地說:“你身上燥氣太濃,影響了我的心情,就影響了我的琴,離我十步遠。”


  “師兄。”我哀聲地叫:“我還想聽。”


  “可我不想彈。”他怒眉凶目。


  我卻是不怕的,他就一隻紙老虎,就讓凶吧,我是有些作賤的性格,我寧願他這樣跟我說話,也不想聽到他恭敬地叫我婉儀娘娘。


  “你先說說你有什麽好煩燥的?”他可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會讓著我的。


  我捧著腦袋,有些無奈地說:“隻是一些陳年芝麻爛穀子的事。”


  他一聽暴怒,氣乎乎地就對著我的腦袋敲二下:“雲知秋,你是不是欠揍,這些凡人的事居然拿來煩本樂師的琴,煩也就算了,你居然還告訴我,別以為你做了婉儀,我就不敢打你了。”


  抱頭叫痛,他也不是真要狠打我,看著我好可憐樣沒好氣地說:“可憐個什麽樣,一點也沒有做婉儀的樣,真不知皇上看中你那點。”


  我露出一個笑容:“你沒有發現,我長得越來越是漂亮嗎?”


  他臉色發白,身體發抖了一下:“雲知秋,不要逼我把隔夜的晚餐吐出來。”


  真不可愛,我有那麽慘嗎?要是沒有幾分姿色和自我,皇上那麽高傲的人,才不會獨獨要我呢。


  “知秋。”他歎了口氣叫:“你現在不快樂,一點也不快樂。”


  “進了宮,哪裏還能和以前一樣啊。”


  “在本大師兄看來,雲知秋就是一個不怕死的丫頭,還是個很會裝無辜的。”


  “嗬嗬,在我看來師兄就是一個孔雀,高高地展著尾巴,可是有羽毛折了。啊,師兄,你又打我,我找皇上教訓你。”


  他側臉看著我,很認真地問:“知秋,會後悔嗎?”


  我搖搖頭,在宮裏沒有後悔可言,因為沒得回頭了。


  “心情不好的時候,就這樣找師兄聊聊,不管你現在是婉儀也好,以後是妃子也好,總是我的小師妹。”


  師兄真好,我靠在他的肩上,就靠那麽一會兒,就想靠著那麽一會讓自已心情可以平複下來。


  然後站起來拍拍衣服的塵土:“該回去了。”太久了不好,剛才還讓宮女站得遠遠的呢。


  走得遠了,還回頭朝他感激地一笑。


  綠意深深得讓人想大喊,心情也愉快了起來。


  回到宮裏又寫起了字貼,楊家算什麽,怎麽能讓我心情如此地低下啊。


  “球球,過來印個腳印。”一招呼,還真的是呼呼地過來。


  抱著它讓它爪子沾了墨就往紙上印,誰知它竟然縮回來往我衣服上印,然後掙脫我的懷抱就往地上就想逃走。


  “哎呀,快點抓住它。”我叫了起來,真是不聽話的球球了,一步一個腳印跳上了桌子,完了,那是漂亮的桌布,宮女撲了過去,還是一個空。


  真真是一隻貓把觀月殿弄了個雞飛狗跳。


  “太後娘娘有旨。”一聲宏亮的聲音,硬是把觀月殿平複成了冷寂一片。


  ……………我是華麗麗的分割線,代表著資本主義的太後狠笑…………


  我跟著公公進了太後的宮裏,也不知她為何突然傳我過來,心中甚是不安。


  進了去發現皇上也在,冷著一張臉看也不看我。


  心裏越發的忐忑不安了,恭恭敬敬地請了個安。換來的是她不屑又鄙夷的眼神,唉,她看不起我,不管我做什麽她都看不進去。


  揚起淩厲的眸子,幾分精銳的眼神看得我心裏發寒,她冷冷地說:“婉儀,你可知哀家為何傳你過來。”


  “回太後的話的,知秋著實是不知。”


  她突然笑了:“皇上,哀家倒以為是宮裏多了個貴客,還是多了個公主呢?”


  皇上的臉色越發的不好看,冷若冰霜地說:“雲知秋,要朕教你怎麽自稱身份嗎?”


  “臣妾不敢。”果然要計較起來的時候,字字都是刺。


  “不敢,哀家看你倒是越來越大膽。”她聲音越發的冷厲起來。


  “臣妾不知道做錯了什麽事,讓太後娘娘這般大動肝火。”泥人也有三分脾氣,不要欺人太甚了。


  我一直不喜歡自稱臣妾,這二字帶著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太後冷冷一笑說:“雲知秋,宮裏的宮規,哀家看你也是白活了,宮裏豈能容得下你這麽不敗壞規矩,不知女德的………。”


  “母妃。”他淡淡地叫,打斷她往責備的話。


  我著實是不知,也沒有人告訴我。


  “哼,皇上,你還在護著她,難道這些證據,你都看不到嗎?”她太後十分的惱火:“拿上來。”


  我看到宮女奉上了一些東西,是白紙,還有一些首飾。


  太後示意宮女端到皇上的身邊道:“皇上你且看看,這些豈是哀家冤枉她,一個人不本份,做事總是留些根據的,雲知秋與宮裏樂師樓鳳鳴勾搭,都寫了些什麽?還把哀家過年賜於她的東西都送給別人,這些都是在樓鳳鳴住的地方搜出來的。”


  我有些詫異,才和樓鳳鳴相處了幾天,也是為了立後那天的宮樂之事,怎麽的就成了我們的偷情了。


  他將那些東西一推:“母後,宮裏一些栽贓的把戲,你該也看得不少了。”


  “可皇上看看這字,你再回去對對雲知秋寫的字,是不是一個樣兒,皇上護著她,哀家說什麽皇上也聽不進去。”她越說越是氣。


  我跪在地上有些歎息,與我有關的事,卻覺得又離我很遠的事。


  “讓人好生查查,母後也別大動肝火。”


  “哀家已經讓人抓了那樂師, 很快人證物證都齊了。”


  他挑挑眉:“那母妃想查,便查吧,雲知秋,還不回到你的宮裏的去自省,來人啊,送去婉儀回去,沒有朕的命令,一步也不能踏出觀月殿。”


  “是,皇上。”


  “皇上……。”太後有些不甘心。


  他又說:“母後,等查到是事實,朕不會包容她的。”


  “那便是你說的。”她陰惻惻的眼神看著我。


  回到宮裏我還有些鬱悶,偷情可真是好大的罪名啊,而在太後的宮裏,隻隻是那麽一點點時間,基本上她就是為了向皇上證明我和樓鳳鳴之間有著不幹淨的關係。


  我失笑,黑暗中覺得真的好疲累,果然不管是不是我放下了心思來,回到這個宮,但是你想靜,並不是就能想得到的,果然,不適合我啊。


  “娘娘,要不要喝些甜湯?”


  “不用了。”


  “娘娘,要不要點上燭火?”


  我閉上眼睛有些無力地說:“緣由姑姑,真的什麽都不用,我現在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先下去睡吧!沒進宮之前我還會照顧我娘,進宮之後,我更是學會了照顧自已。”


  “奴婢很擔心主子。”她輕聲地說。


  我笑笑:“謝謝,下去吧,我沒事。”


  我就是想一個人坐坐,享受這種寂寞。


  夜風憑地冷,從窗口裏吹了進來,吹得我發都淩亂地飛著,倚在欄上看著燈籠柔和的光華,我現在還不知道,為什麽宮裏這麽多的宮燈,可是還是會讓人覺得冷,覺得黑呢?


  偷情是一個大罪名,如果證據確鑿,那麽就隻有一條路,死。


  我並不怕死,隻是這樣的罪名給我,我很不甘心,大師兄竟然給抓起來了。我現在真是覺得有些想不痛,當初皇上最寵愛我的時候,太後並沒有阻止,而今李妃一下台,我卻成了她的眼中釘。


  淡淡的香味撲入鼻尖,我沒有回頭他已經進來。


  從後麵抱住我,低聲地說:“怎麽還不睡?”


  “皇上,這裏有我寫過的字,我點亮燭火讓你對對吧。”我掙脫他的懷抱,在桌子摸到火熠子之後扭開吹起來,才點著他卻吹滅。


  從後麵抱緊我:“知秋,朕沒有懷疑你。”


  “皇上最好看看。”我還是淡淡地說:“指不定真的是我丟失的。”


  他從後麵狠狠地一咬我的脖子:“朕沒有懷疑過你,雲知秋你別張那麽長的刺,給朕收起來,難道你想樓鳳鳴在牢裏嗎?”


  我一怔,心裏百般不是滋味,他又說:“朕了解你,你不會的,知秋,別想太多,不管什麽汙蔑,都比不上朕相信你來得重要。”


  他一說這話我就心裏軟軟的了,轉過臉在黑暗中看到他:“我沒有。”


  “朕知道,要是朕不信你,就不會叫人帶你回宮了,要是你再呆下去,就直接呆到牢裏去了,你說,朕舍得麽?”


  我長長地一歎氣:“你相信我,我其實就很高興了,皇上,我總是不知道,為什麽太後要三番二次的為難我。”


  他竟然低低地笑,抱著我坐在桌子後麵的大椅子上說:“為什麽是嗎?朕告訴你,因為朕把你看得很重,朕很寵愛你。一個做娘的,太愛自已的孩子,有一天孩子的眼裏不是她,你說她心裏是什麽滋味?”


  我想我明白了,卻低低地歎息著,抱著他的腰聽著他的心跳。


  “你放心吧清者自清,字可以摹臨,東西可以讓人偷出去,總是有來攏去脈的。這些時間,你就在宮裏好好地呆著,哪裏也不要去,朕會派人來查清楚東西的,朕雖然相信你,可是畢竟是宮裏,有很多的事還是頗為無奈不得不做的。”


  “我知道。”黑暗中看著他笑。


  他揉揉我的發,無奈地說:“朕得學著怎麽對你不上心,才不至於讓你提心吊擔了。”


  “你就找借口吧,你就為你的風流找借口吧,我喜歡一輩子隻守一個人隻愛一個人的。”


  他笑:“雲知秋,你做夢吧,男人三妻六妾不嫌多,隻有沒本事的人才會說什麽一輩子隻愛一個的。醒醒,別這麽傻得天真。”


  什麽傻得天真啊,我真的是想,不過夢想與實際,有著天淵之別。


  “那你,還沒有學會愛。”我鼓著氣說。


  他冷哼,嗤之以鼻:“朕不會愛,朕沒有愛嗎?”


  我覺得不是,或者男人都的愛比較廣博一些,愛分開了,總是不夠不夠。


  也許我一輩子都體會不到這種愛,但是我知道這世上,還是會有人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如果這是夢的話,不傻也不天真。


  但是他的說話讓我好笑,為什麽他要求我要一心一意愛他,而他卻告訴我,隻愛一個人是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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