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才藝表演
小姐們就等著這一刻呢,白夫人話音落下,就爭前恐後地說明自己的要展露的才藝項目,至於景荔菱,早就被忽略了。
畢竟林二公子再如何美貌,也不過是個庶子罷了,和他有關的八卦看看就好,她們最緊要的任務,還是盡力展現自己,好能夠入世家嫡子們的眼,一舉飛上枝頭。
“我才不表演,無聊!”苗菱筠想拉著苗夫人回到座位上,百無聊賴地等著這些個小姐大展身手。
苗夫人製止了女兒的動作:“娘還要仔細看看呢,別忘了今兒可不是來玩的,你大哥還在對麵亭子等著娘給他相看一個好姑娘。”
“是是是,你就給大哥挑一個稱心如意的正妻吧。”苗菱筠泄氣,卷著自己手帕小聲道:“這些人我都不喜歡,虛偽。”
苗夫人搖搖頭,把女兒拉到自己身後,側身對景荔菱道:“景小姐自便。”
景荔菱知道苗夫人要認真相看兒媳婦了,便應和了她一聲,自行退到一邊。
“怎麽站在一邊,不到前麵看看?”
她的腳步剛剛站定,便有一個聲音從柱子邊傳來,接著一道身影轉過來,卻是林夫人。
景荔菱淡淡道:“我就不湊這個熱鬧了。”
林夫人走到她旁邊,奇異地打量著景荔菱,仿佛要把她看透似的,瞧得景荔菱有些毛骨悚然。
她幹幹地笑了一聲:“夫人怎麽這般看著我?”
林夫人輕然笑了笑:“我竟不知道,耀謙會心悅景小姐。”
“啊……”林夫人這話讓景荔菱立即想起剛才那幅畫,頓時語結。
自己居然忘記了剛才林夫人也在場的,那麽她應該也聽見了那些話,她也認為林耀謙畫的是自己麽?甚至還覺得林耀謙喜歡自己?
想到這裏景荔菱就是一陣惡寒,忍不住抖了抖,頂著林夫人喜怒不明的視線道:“夫人想多了,想必隻是林二少爺一時興起畫著玩的,再者,我也絕對沒有這方麵心思。”景荔菱說著,偷瞄林夫人臉色,看到她臉色依然還是沉凝的,便硬起頭皮把溫秉抬出來:“我隻一心為王爺做事情,其他什麽也不會想。”
聞言,林夫人眼睛轉了轉,腦中思緒飛快流過,眉頭隨即鬆開:“確實,靠著王爺總比靠著他好。”
景荔菱瞧見林夫人臉色轉緩,鬆了口氣。
林夫人本還有些擔憂,怕景荔菱真被那孽種給迷倒了,到時那孽種借她的勢與王爺牽連上,靠著王爺來打壓她和慶合。
還好這景荔菱說了一心為王爺,想來也是,她現在可是在王爺身邊做事,自然能時時靠近王爺,討得王爺喜歡什麽好處得不到?還用得著靠那孽種?
林夫人放下心來,笑容又恢複了原來的誠心和善,甚至拉著景荔菱的手臂拍了拍:“你能這麽想很好,隨我一同到前麵看看熱鬧如何?我也得替我兒慶合相看一個好姑娘才是。”
景荔菱自然恭敬不如從命,跟著林夫人重新坐上她位於前方的坐席,接著,好戲開場。
難得赴一場百川城全部世家的公子小姐都參與的相親盛宴,各家小姐都大展神通,二十來個小姐,作詩文的五六個,畫畫的七八個,撫琴吹簫彈箜篌的也有八九個,景荔菱還聽到說有要表演唱歌和跳舞的,這些小姐為了自己能得到一門好親事,可算是豁出去了。
坐在最前麵,景荔菱看著下人們搬了一樣樣的樂器上來,然後就是小姐們款款走到前方,姿態優美地行禮,接著坐下表演自己的拿手樂曲。
在小姐們彈奏樂曲之時,便有精於舞蹈的女孩在臨水回廊前的平台隨樂起舞,陽光漫射到她們身後的水麵上,波光粼粼,空氣裏滿是夏日花卉的馥鬱香氣,水波蕩漾的水池對麵,是專心看著這邊表演的男客們。
氣氛悠閑而不失熱烈,夫人們看著表演樂曲與舞蹈的小姐們,精明的眼光中除了納入她們這個人,還流動著她們身後世家勢力能為自己帶來多少利益的算計之光。
另外寫詩作畫的小姐們,正埋頭在白府提供的筆墨中苦作,恨不得把自己平生所學展露得淋漓盡致。
景荔菱漸漸地放鬆下來,此情此景實在醉人,就連她也忍不住沉浸到這種世家宴請的氛圍之中。
白靈珊坐在左邊,看著景荔菱嘴角滿足愜意的微笑,心暗生怒意:“憑什麽她能開開心心地坐在前頭看?有秉王撐腰就了不起嗎?
這樣想著,她控製不住自己的嘴,靠近她惡聲道:“景小姐既然也來赴宴了,何不也露一手呢?”
“啊?”景荔菱扭頭對上她傲慢的臉色,看到了其中暗藏的惡意,於是推脫:“我就不必了吧。”
“怎麽不必,你既然能為王爺所用,肯定有過人的才智,難道你什麽都不會?那王爺怎麽還會讓你為他辦事?”
景荔菱不知道這小姑娘是故意這麽說的,還是真的見識就局限於一方府宅,認為凡是女子就要會這些技藝,不然就沒有讓男人看中的資本。
“我出身微寒,閨閣小姐會的這些技藝,我自然是不會的。”
“那你憑什麽能得謙哥哥喜歡?”白靈珊最看不慣她這種雲淡風輕的模樣,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話。
因為先前白夫人的教訓,她壓低了聲音,說的話隻有景荔菱能聽見,也正是因為如此,其中的惡意展露無疑。
如同千萬把鋒利的匕首,朝她刺來。
景荔菱隻是一笑,就消弭了漫天的惡意,她眯起眼睛,也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回道:“我認為白小姐應該想一想,為什麽不能讓他喜歡上你?”
殺人誅心,這句話可算是戳到了白靈珊心裏,她登時就扭了臉,反身拉扯自己娘親的袖子:“娘,一定要讓她表演才藝,她什麽都不會,一定會在大家麵前出醜的!”
白夫人因為女兒前麵的舉動而惱怒,害怕她再惹了景荔菱,秉王會生氣,便低喝教訓道:“別去招惹她!”
白靈珊不管不顧,瞪著娘親:“如果娘不讓,我就自己來叫她,娘你不是什麽都能辦得到嗎?難道不能叫動她?還是你怕了她,就這麽一個低賤的女人?別忘了她隻不過是秉王的一條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