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妥協
“皇上，西夏使者齊羽安求見。”剛剛打發走焰娘之後，齊羽安又來了，軒轅澈真不知道這些人怎麽都趕在這個時候來，但是想了想還是讓齊羽安進來，畢竟憑著他對齊羽安的了解，他此次前來一定有目的。
軒轅澈不禁想起上次齊羽安來離國的時候，在他離開的時候軒轅澈再一次開口挽留，雖然知道齊羽安不一定能夠留下來，但是軒轅澈實在是太過愛惜齊羽安的才華，可惜齊羽安亦是再一次拒絕，那個時候軒轅澈真想一劍殺了齊羽安。
現在齊羽安竟然主動來離國，軒轅澈不知道他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西夏齊羽安參見陛下。”齊羽安一個人走進來向軒轅澈行使了離國的大禮，無論兩個人的關係是怎麽樣的，他上次又一次的拒絕了軒轅澈之後，就知道兩個人現在已經站到不同的陣營了。
“不必多禮。”軒轅澈擺擺手說道，現在又不是上朝的時候，他到真不在乎這麽多，況且若是齊羽安真的和他這樣客套，他到真心覺得有些不習慣了。
齊羽安掃了一眼軒轅澈身後站著的齊影，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皇上，微臣此次前來是有要事想要和皇上商討，不知可否……”
說完視線就掃過軒轅澈身後的人，相識這麽多年軒轅澈自然知道齊羽安是什麽意思，點了點頭和齊影說道：“你們先去外麵候著，朕有事要和西夏使者說。”
“皇上，這.……”齊影猶豫了一下，畢竟齊羽安此次前來誰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麽，若是讓軒轅澈一個人在這裏萬一發生什麽意外怎麽辦？
知道齊影的擔心，軒轅澈笑著擺擺手說道：“先下去吧。”
雖然現在兩個人已經各為其主，但是軒轅澈相信齊羽安還是不會用這種卑鄙的方法傷害他，況且兩個人若是真打起來軒轅澈也不一定會輸，當初在江湖上兩個人又不是沒打過，每一次都是不相上下。
“現在沒人了，你可以說了吧，怎麽又回來找朕了，上次不是說過再也不會回來了麽？”軒轅澈承認他說這話也是賭氣，畢竟當初被齊羽安連續拒絕兩次心情總歸是不太好的，雖然他也拒絕了齊羽安的請求。
齊羽安倒也沒有理會軒轅澈的話，其實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回來，隻不過計劃總是沒有變化快罷了，齊羽安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風瑾素現在應該已經不在皇宮之中了吧，可是這立後大典卻絲毫沒有終止的跡象，不知道到時候你打算立誰為後呢？”
好吧，齊羽安承認他也是故意的，故意這麽說要氣軒轅澈，誰讓剛才軒轅澈拿話刺激他，兩個人有的時候真是幼稚的要死。
“你在皇宮之中安插了眼線？齊羽安你好大的膽子！”齊羽安的話讓軒轅澈心裏一驚，這件事情就算是皇宮中知道的人也是為數不多，隻有瀟湘館和他身邊的近衛知道，因為考慮到後果所以軒轅澈就把這個事情瞞了下來，結果現在齊羽安都知道了而且找上門來，軒轅澈就知道齊羽安一定是在離國安插了探子，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麽快的就知道消息。
軒轅澈發誓，等到齊羽安離開之後就算是把皇宮翻過來他都要查到西夏的奸細是誰，身邊竟然有別的國家的奸細實在是太可怕了，真拿他軒轅澈好欺負不成！
見軒轅澈一臉想要發怒卻又不知道要和誰發火的表情，齊羽安不禁有些無語，撇撇嘴說道：“你別那麽吃驚，好像你沒有在我身邊安插眼線一樣，西夏皇宮裏有多少你軒轅澈的人你自己心裏沒數麽，整的好像我欺負你一樣。”
聽到齊羽安這麽一說，軒轅澈不禁汗顏，不得不承認齊羽安說的是實話，西夏的確也有他安插進去的探子，又或者說，其實每一個國家都沒有隻不過有些人是混跡在百姓中，而有些運氣好的就進到宮中了而已。
不過就算他在齊羽安身邊安插了眼線，他也絕對不允許別人的眼線在自己的身邊。
“你來該不會就是特意來挖苦朕的吧？”軒轅澈不想跟齊羽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探討，反正等到齊羽安離開之後他一定要重新整頓一下皇宮，最近這些人真的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立後大典你打算怎麽辦？”齊羽安也不和軒轅澈廢話，況且他也不是喜歡轉彎抹角的人，既然來了有些話還是直說比較好。
聽到齊羽安這麽問，軒轅澈不禁笑了笑，自己果然沒有猜錯，無事不登三寶殿，齊羽安果然是為了這件事情來的，隻是就算是如此那又能怎麽辦，軒轅澈苦笑著說道：“不知道呢，現在各國使臣有的已經到光芒城，朕總不能讓他們回去吧。”
其實這也是軒轅澈最近比較煩心的事情，本來想著可以借這個立後大典名義邀請各國使臣，這樣一來，也可以趁機拉攏一些邊緣國家，可是現在風瑾素猝不及防的離開，軒轅澈現在就處於騎虎難下的狀態，若是告訴各國使臣未來的皇後不見了那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而軒轅澈到現在也沒有想到一個較好的解決辦法。
若是平時軒轅澈也就不會把那些小國放在眼中，可是眼下離國和天澤國正在打仗，這些小國雖然沒什麽能耐但是加在一起也夠讓軒轅澈頭疼了的，要不然軒轅澈也不至於費盡心機想要拉攏離國附近的國家。
“事到如今，你還堅持非風瑾素不娶麽？”齊羽安歎了一口氣問道，其實他也不想如此，但是想到拓跋玉兒想到西夏的未來，齊羽安知道自己也沒有別的選擇，更何況軒轅澈娶了拓跋玉兒對軒轅澈也沒有什麽壞處，更何況這樣一來西夏就能夠全力支持離國了。
軒轅澈沒有想到齊羽安會這麽說，看來齊羽安此行目的和上次是一樣的了，隻是現在軒轅澈真的還應該堅持非風瑾素不娶麽，他猶豫了。
若他隻是一個普通人也就算了，大不了這一輩子都不娶了，可是現在他還需要給各國使臣一個交代，要給離國百姓一個交代，君無戲言，難道他真的要告訴全天下的人，他未來的皇後不嫁給他了，所以立後大典取消了？
就算軒轅澈不想好了，也不會選擇這種做法，這樣一來，恐怕他就會成為全天下最大的笑話。
“啊澈，我現在不是以西夏使者的身份勸你，我是在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和你說，還有四天的時間，你必須要想要怎麽做給大家一個交代。”齊羽安有些無奈的說道，倘若軒轅澈真的不娶拓跋玉兒，他也希望軒轅澈能夠找到一個女子代替風瑾素，就算是當初被打入冷宮的夢落國的公主南宮燕都好比現在這個情況。
“我知道。”軒轅澈有些心煩的說道，其實焰娘來的時候已經讓他知道這件事情沒有表麵上那麽簡單，許多國家都在等待著這場立後大典，所以他必須要找到一個女子來給大家一個交代。
本來還幻想等到風瑾素氣消了之後去和風瑾素好好解釋一下，至少和風瑾素把話說清楚，可是耶律恒伽也說現在風瑾素下落不明，軒轅澈想要等到風瑾素回來恐怕是真的不可能了。
隻是軒轅澈想到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如果就這樣失信於風瑾素，她才怕會是更加傷心吧。
“啊澈，你應該清楚，你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可以隨心所欲的齊澈了，你是軒轅澈，你身上肩負著整個離國百姓的命運，感情終究要成為你的犧牲品。”齊羽安何嚐不知道軒轅澈放不下，就像他曾經放棄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一樣，但是他們都沒有辦法，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再等著他們。
況且，放手讓風瑾素走對於風瑾素而言未嚐不是一件好事，齊羽安當初沒有說，是因為他覺得軒轅澈能夠想得通，但是現在看來，恐怕軒轅澈和當初的自己一樣，明知道應該做什麽，但是卻始終說服不了自己。
“就算肩負著整個離國的命運又如何，朕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留不住。”軒轅澈苦笑著說道，就是為了這該死的離國，所以他才失去了他最愛的女人，如果可以當初他寧可把這個皇位交給軒轅泓，自己浪跡江湖該有多好。
可是從小生在帝王之家，他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
“這就是你的命運，從你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注定好了的。”齊羽安緩緩說道，也許現在就隻有他敢這麽和軒轅澈說話了吧，而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軒轅澈才一直想讓齊羽安為自己效勞。
“朕又何嚐不知道。”軒轅澈頹廢的靠在一旁，就是因為太清楚自己以後的命運了所以軒轅澈才拚命想要把自己在乎的東西留在身邊，可是卻不知道往往自己身邊才是最危險的地方。
“齊羽安，如果朕娶拓跋玉兒的話，你會不會留在離國？”沉默了許久之後，軒轅澈忽然看著齊羽安的眼睛問道，其實他很期待齊羽安的答案，他想知道齊羽安究竟可以為拓跋玉兒做多少事情，親手把她送到別的男人身邊，他還會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