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漫漫長路莫相隨> 第三十二章 結束愛情

第三十二章 結束愛情

  一天時間,一切的一切都變了,鬥轉星移,瞬息萬變,唯一沒變的就剩愛情。


  而今這個物欲橫流、私欲無邊的社會裏,沒有麵包的愛情能長久嗎?又有多少人經得住誘惑,耐得住寂寞?

  莫斌對徐曼的感情有些擔憂,她怕徐曼也是那種勢力女人,擔心徐曼不願與自己承受這一切!

  想到徐曼,莫斌似乎想到什麽?自責的抓起外套往電梯跑,因為工作疏忽了徐曼,擔心的往家趕。


  到家門口,莫斌深呼吸,再次平複心情,不能讓徐曼看出破綻,不能讓她擔心,看到家裏漆黑一片,莫斌心安的往家走。


  躡手躡腳進家,悄悄關上門,燈亮了,刺眼的燈光晃得用雙手擋住眼睛。徐曼被燈光激到,“唆”的爬起來,蹲坐時間太長,腳有些發麻,一個踉蹌沒有站穩,又坐地上,臉上掛著兩條黑黑的淚痕,眼神裏帶著恐懼的看著莫斌這個神秘的男人。


  莫斌差點被鞋子絆倒,掃視一眼,家像被小偷洗劫過一遍,到處淩亂不堪,東西隨處丟棄在地上,而徐曼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地麵上,淒苦無比。莫斌擔心的走上前扶起徐曼,害怕的問道:“家裏怎麽了?不會進賊了吧?你有沒有受傷?報警沒?”無數個問題問出,徐曼依然隻是冷漠的抬眼瞅著莫斌,不願意與他說話。


  “徐曼你倒是說一句話,你這樣我很擔心,很害怕的!到底怎麽了?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莫斌摟緊徐曼,才發現徐曼全身冰冷,心疼的責怪道:“這麽冷的天,你坐地上幹嘛呢?求你了,說句話好嗎?你這樣我很擔心,很心痛的,知道嗎?”


  徐曼掙脫開莫斌的懷抱,眼底的怒意凶狠的注視著莫斌,思量許久才開口問道:“莫斌,你認識關路銘嗎?請你老實告訴我!”徐曼眼底的嚴肅和鎮定嚇到莫斌,感覺心口壓抑已久的怒氣找到出口,滿目憤怒的對視莫斌。


  莫斌扶住徐曼瘦弱的肩甲,卻被她強烈的抗拒感和惡意刺傷,語氣冰冷得凍死人顧作鎮定的說道:“怎麽了,他不是你老公嗎?”


  徐曼掙脫後又一次後退避讓,纖細的身子撞到桌角也不在乎,冷漠的眼底透著恨意,絕望的看著眼前一臉疑惑的男人。


  莫斌本想回家好好抱抱最愛的女人,洗去公司的煩悶,可是一次次被拒絕,回報自己的卻是滿眼怒火,心底生出一絲疑惑,很快收拾好心中疑慮,本想一把拉過徐曼,抱著她、渴望的親吻她。


  沒成想徐曼惡狠狠瞪著莫斌,快速退讓幾步,讓莫斌漂亮的大手撲了個空,差點跌倒,眼底依然帶著憤怒的瞅著莫斌,不願攙扶,不願親近。


  “幹嘛呢?幾個小時不見,身上又長刺了?不讓抱了。”莫斌站穩後,還想繼續抱抱徐曼,又上前逼近徐曼。


  “回答我的問題,我說的不是現在,我是說以前,認識我以前。”徐曼一隻手抵住莫斌胸膛,隔著西服也能感受到莫斌健壯而硬朗的胸肌,不忍持續發難,但是心中的困惑實在難消,隻好放大音量,吼叫起來。


  “不認識,怎麽了?”莫斌被徐曼一聲怒吼嚇到,呆若木雞的站立不動,眼底的疑惑布滿整個眼眶,不知做錯什麽事的小孩,無辜的看著大人責罵。


  徐曼無聲的眼淚再次滑落,內心絕望傷痛,放下抵住的手,另一隻手伸向莫斌,粉嫩的掌心上放著一枚似曾相識的胸針,再無力氣問道:“你見過這枚胸針嗎?”


  莫斌拿捏在手裏仔細辨認,很快麵帶喜色的問道:“你從哪裏找到的?我丟很久了,來讓我抱抱我家勤快的小娘子。”


  莫斌假裝沒事人一樣一次次湊近徐曼,一次次接近,強顏歡笑的討好徐曼,隻有他足夠主動,才能化解徐曼心裏冰冷的結。


  “你為什麽如此肯定這個是你的?”徐曼向後退讓,還是不願親近,眼底積怨更深的望向莫斌。


  “有次不小心掉地上,摔壞了一個角,我就一直收藏著,還以為丟了,沒想到被我勤快的小娘子找到了。”


  “你就這麽肯定是你的?”


  “當然,我自己的東西哪能不認識!”莫斌很認真的告訴徐曼。


  “這是我今天從關路銘的遺物袋裏拿出來的,你們不是不認識嗎?你不是收藏起來了嗎?為什麽他的遺物袋裏會裝著這枚胸針?”徐曼淚水再次決堤,悄無聲息、脆弱防線潰不成軍,奔流不息,聲音也帶著憤怒和絕望。


  “你說這個在關路銘的遺物袋裏?怎麽可能?”莫斌不可置信的看著快要崩潰的徐曼。


  徐曼把一整袋物證丟向莫斌,大聲哭訴道:“我從裏麵拿出來的,還有,這是清單,你好好看看,麻煩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麽回事?”


  徐曼痛苦的眼裏噙著淚,眼睛瞪得老大,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拳頭捏得咯吱咯吱響,而此時房間裏靜的隻聽到彼此的呼吸聲,還有喘息聲。


  “徐曼,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麽會在關路銘的遺物袋了,真的!再說一遍這枚胸針是丟了。難道你懷疑我與你老公的死有關係?”莫斌害怕的眼底透著恐懼,原來自己如此不堪,活人不如一個死人真實。


  莫斌向後退讓幾步,滿心狼藉,一片淒涼,無奈而絕望的凝視著深愛多年的女人,而自己在她眼裏如此不堪和醜陋,傻傻的冷笑一聲。


  “那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徐曼用力擦拭幹淨臉上淚跡,冷靜、平靜的說出一句連警察都無法回答的話。


  莫斌憤怒的咆哮道:“徐曼你到底怎麽了?才幾個小時的時間,怎麽變得我都不認識你了?是不是那個臭警察和你說了什麽?我找他去。”


  說著莫斌就想往外走,他想清靜清靜,好好想想是否還有其他合理的理由。


  “你站住!此事和誰都沒有關係,我自己有眼睛,有思考能力,我會弄清楚一切的!以後多保重!”說著徐曼準備摔門而出。


  “徐曼,那我們昨晚發生的一切算什麽?我們的感情又算什麽?你就想這樣拋棄我了嗎?難道你真的想放棄這段感情?還是提起褲子不認人了?”莫斌撕心離肺的哀求著,眼底帶著不舍和依戀的看著這個深愛的女人。


  “莫斌,不要逼我做選擇。昨晚發生的一切就當成兩個成年人解決生理需求吧,總比去外麵找陌生人幹淨衛生。我不需要你負責,我也不會對你負責。直到今天我們連一個愛字都沒說過,何來拋棄之說?我們不過是孤獨的兩個靈魂找點心靈慰藉罷了,算了,不是深愛請放手,對彼此都好!”


  說著徐曼仰起頭,不敢看莫斌,怕違心的話傷到莫斌,怕見到莫斌絕望而失落的眼神,會再次忍不住流淚,而自己心靈最深處的神經早已深深刺痛,連呼吸都帶著痛。


  “徐曼,我愛你,難道你感覺不到嗎?我真的愛你,我不會放棄的,我永遠不會放手,除非我死。”莫斌不想就這樣放棄,更不願意被定義為殺人犯,好不容易等到的幸福就在猜忌中毀滅,莫斌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莫斌,對不起,再見!”說著重重的摔門而出。


  愛的開始就是心存顧忌,放不開,算不上深愛,何來愛而怕失?雙方的愛都有所保留,不想傷得太徹底,情感隻表露到喜歡的層次。


  莫斌癱坐在沙發上,想象著這件蹊蹺的怪事,還有公司一堆煩心事。他已經身心疲憊不堪,千瘡百孔等待醫治和安慰,但是短暫的愛情還沒來得及回味就愕然終止。莫斌冷笑一聲,眼淚慢慢的、悄悄的留下。心裏又有些許的欣慰,徐曼走了也好,至少她不用跟著自己受苦。


  男人隻有深愛和痛楚時才會流淚,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有情至深、至真、至純才能悄悄的流下。


  徐曼衝出房間那一刻就後悔,後悔沒給自己一次機會,後悔輕易放棄重生的機會,後悔說話太絕而阻斷後路,一路跌跌撞撞跑上街道。


  深秋的街道一片淒涼,冷冷清清的街道跑著幾輛出租車,昏黃的路燈把她的背影拉得好長好長,孤寂得有些淒涼。


  徐曼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寒風吹著柔順的秀發,烏黑靚麗的秀發在空中淩亂飛揚,整顆心都是潮濕不堪。


  莫斌追出很遠也沒找到徐曼的蹤影,最後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間,不停給徐曼電話,可惜已經關機,莫斌擔心、無助的坐在沙發上,絕望中慢慢睡著。


  清冷的街道忽然闖出幾個醉漢,攔住徐曼去路,徐曼無心糾纏,低著頭想繞開他們,沒成想他們竟然調戲起自己。


  “美女一個人走夜路不怕嗎?”一醉漢上前就想摟著徐曼。


  徐曼不想惹事,低著頭,趕緊避開。


  “別走嘛,寂寞哥陪你。”說著一雙帶有酒臭味的粗糙大手向徐曼揮來,其他兩位醉漢也趕緊上前攔住去路。


  三個男人團團圍住徐曼,厚顏無恥的想非禮徐曼,整張臉猙獰而猥瑣,像極了餓久的狼,到處找肉吃。


  “警告你們別亂動,老娘心情不好,惹惱了讓你們好看。”徐曼惡意相告,四處張望,尋找救兵。


  “別看了,除了我們哥三,哪還有人幫你解悶啊?來吧……”說著三個醉漢一起撲向徐曼。


  徐曼旋轉跳起,一腳踢飛瘦小的醉漢,幾招擒拿格鬥把另兩人撂倒,三個醉漢覺得麵子丟大,拿出跳刀明晃晃的對著徐曼揮舞。


  徐曼一臉肅穆的瞅視一眼,結好頭發,憤怒的準備格鬥。


  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男人,飛跳起,三下五除二,把三個醉漢狠揍一頓,黑色棒球帽下的男人隱隱回頭看一眼徐曼,犀利的眼神充滿冷漠,冷冷關心道:“警察很快就到,以後少走夜路。”說著快速消失在街道上。


  徐曼還沒回過神感謝男人,而棒球帽男人已經消失在眼前,兩個巡邏民警立刻帶回警局。


  蔣嘉傑看到徐曼失神冷漠的坐在詢問室,擔心的問道:“受傷沒?大晚上不睡覺出來瞎溜達什麽?”說著遞上一杯熱牛奶,滿眼的擔心和心痛。


  徐曼抬眼看一眼嘉傑,冷冷的再次低下頭,什麽也不說。而三個醉漢已經酒醒,緊張又害怕的不停求饒,不停道歉。


  徐曼抬起厚重的眼睫看一眼憨態可掬的三個男人,鄙視的看一眼,冷冷說道:“以後再讓我碰到借酒耍流氓,我廢了你們,滾吧!”


  三個男人得到諒解,交完罰金溜之大吉。


  蔣嘉傑看著失魂落魄的徐曼,安慰道:“走,我送你回家。”說著把軍外衣披在徐曼單薄的身板上,心疼的攙扶著一起往外走。


  一路無語,一路小心,一路關切,蔣嘉傑總想做點什麽或者說點什麽,看著徐曼一臉冰霜,無所適從的載著她。


  “不行上我家吧?今晚我值夜班,你一個人好好睡一覺,明天我陪你。”蔣嘉傑關切的說道。


  徐曼抬起沉重的眼睫看一眼,無奈的搖搖頭,又一次低下頭。


  蔣嘉傑對她的情她不可能感覺不到,隻是徐曼的心太小,一次隻能容納一個人,以前是路銘,現在是莫斌。她的心已經塞得滿滿的,再以容不下其他人。


  “徐曼,說句話吧?你這樣我很擔心!”蔣嘉傑停穩車,幽暗的眼底透著心痛的看著眼前失魂落魄的女人。


  徐曼慢慢抬起眼簾,眼裏充滿淚花,委屈的看著蔣嘉傑,輕薄的嘴唇泛白,微微顫動著,忽然抿著嘴唇的說道:“你說路銘的死與莫斌有關嗎?”


  蔣嘉傑心口壓抑難受的看著徐曼,拳頭緊緊握著方向盤,強忍悲傷的安慰道:“不知道,我一定會好好幫你再次調查的,相信我!”


  徐曼聽到蔣嘉傑的幫助,一下子失聲大哭,淚湧決堤,再也偽裝不下去,像個小女人嬌小可愛的蜷縮在蔣嘉傑懷裏痛哭流涕。


  心靈成長是一場艱苦絕倫的長途跋涉,想要徹底重生,就要永遠在路上。要不然,以前的千錘百煉,就會在一瞬間消亡殆盡。


  徐曼的心靈不僅需要淨化,而且剛毅得太脆弱,神經繃得太緊,隨時可能斷裂。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