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每逢周末的晚上
光陰就在等待中慢慢消失,女人沒有回來的跡象,也許是深受成癡而不能自拔,男人不能從往日的情感裏走出來,於是,情緒低落,萎靡不振。。。。。。
每逢周末的晚上,男人都會來情緣酒吧。我在猜想,這位男人為啥周未會來情緣酒吧,也許過去曾經的某個周未,在情緣酒吧裏,這位男人和這位女人有太多刻骨銘心的記憶,故而每到周未,這個男人都會來情緣酒吧借酒消愁,追思往昔。”
聽她這番深情述說,一幅跳躍時空的淒美愛情活靈活現呈現在人們的眼前,現場躁動起來,人們都伸長脖子四周轉動,睜大眼睛四處好奇地尋找她所說的那個男人在何處。
又是一聲撥動琴弦,會場靜得可說連彼此呼吸都能聽見,舞台上的人苦笑自嘲地說道:
“可不曾想到,就是這位男人,在不久之前,我曾單相思地戀上了這位男人。。。。。結局大夥都會猜到,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不過,我早已揮刀斷情,不再暗戀這位男人,因為他不愛我,我又何必自討沒趁,況且世上值得我去戀的男人多的是。”
說到這,舞台上的人轉換語音,深情地說道:
“我今晚來到這個舞台,就是想要告訴這個癡情的男人,無論今後有多風雨,無論生活有多坎坷,如你繼續悲情地沉淪下去,即對不起你深受的女人,也枉自我自作多情喜歡過你。。。。。。那你不配做個男人。
今晚,借此舞台,我為這個男人演唱一首《我有一件夢的衣裳》,這首歌也是這個男人喜歡唱的一首歌,希望這個男人重新振作起來,人生漫漫長路,需要勇敢地微笑麵對生活,為自己深愛的人去編織一件夢的衣裳,輕輕地披上心愛人的身上,溫暖愛人的心房。”
歌聲伴隨琴弦緩緩流淌,敲開了在座觀眾的心扉,每人都沉浸在這淒美的愛情故事中,無論是男人或者是女人,手中揮舞著熒光棒,或者輕拍著小手,不約而同地隨著她的聲音搖晃著手臂齊聲高唱:
“我有一件夢的衣裳用青春歡笑編織的衣裳,柔情為它加上點綴仰慕為它加上裝潢。。。。。。有一天我遇到了他,我獻上了夢的衣裳,他把衣裳披在肩上,那一瞬間那一瞬間,日月星辰日月星辰,都變呀變得,黯然無光。。。。。。”
歌聲伴隨著愛在傳播,在感染著每個人,現場氛圍徒然轉變。
男人們仿佛來此不是尋歡作樂,而是為愛獻上夢的衣裳;女人們好像忘記自己是來攬客賺錢,情不自禁地心隨歌動,整個心靈都被愛的氛圍緊緊包裹似的,甚至有些女人感動得忍不住流下嘩嘩淚水。。。。。。
第二天下午時分,夢依裳收到魏艾司的短信:
“下班一起吃飯。”
下班後倆人來到一家離情緣酒吧不遠的小餐館,餐館不大,隻有七八平方。裏麵是間小廚房,外麵安置了四張長形餐桌及幾張凳子。
見到魏艾司一進來,老板立即出來熱情地打招呼,他們顯然是老熟人:
“哎呀,魏記者,真是稀客,幾年時間不見,我還以為你不在江城了。”
說著,老板邊用一張有些汙漬的毛巾擦幹淨她們即將坐的桌椅,用一雙好奇的眼光快速打量了下夢依裳。
顯然,從老板看夢依裳的好奇眼光可推斷出,幾年前,魏艾司經常帶著一個女人來這餐館就餐,如今跟隨魏艾司來此的女人換了,當然好奇地多看一眼。
魏艾司熱情地同餐館老板寒喧了幾句,解釋了下這幾年沒來的理由。夢依裳則在桌邊坐了下來,打量起四周來。
這是家陳舊得有些年頭的老餐館,兩邊牆壁因塗料的起層脫落變得斑斕不堪,甚至還殘留些因蚊蟲被打死留下的汙跡,塑料椅子的四條腿參差不齊,坐上去還得小心,以免摔倒,桌子老得掉漆,表麵還留下一層平時客人用餐後擦不淨的油汙。
雖然幾年過去了,門店裝飾沒進行更新,說明老板平時生意並不咱的,隻能勉強度日。
店裏已有客人在用餐,這些人都是收入不高的勞苦大眾,來這兒吃飯就是貪圖這裏飯菜便宜,從他們隻點兩道便宜的菜及狼吞虎咽地大口吃米飯的情形就可以看出。
大學時代,夢依裳也有著相同的經曆。吃膩了食堂的飯菜,又想到學校後麵的餐館改善夥食,就約上一個或兩個要好的同學來到一家火鍋串串店。這家店的吃法是,將串有蔬菜的竹簽放入滾燙的火鍋裏燙熟,然後將燙熟的蔬菜放入碗裏,伴著米飯就可食用。記帳時根據串串棵數記費。
鑒於褲兜裏捉襟見肘,來到店裏後務須多想,直接叫老板來一小盆米飯,然後自己做一碗滿滿的香味蘸碟,盡可能隻選取少量而廉價的串串,多吃飯少吃菜,甚至一片菜葉也要伴著米飯連吃三四口,因為吃鈑不要錢,更有甚者,趁著店家不注意,偷偷地扔掉幾顆竹簽。。。。。。
往事曆曆在目,看到店裏這些客人點餐吃飯的做法,一股同病相憐的悲憫之情從夢依裳心底油然而生。為生活四處奔波而又僅能維持溫飽的大有人在,過去有,現在有,未來也有。
見到打扮時尚、青春漂亮的夢依裳,客人們難免用懷疑的眼神多瞅瞅幾眼,有的趁著埋頭狼吞虎咽之際挑起眼皮偷瞧一眼,有的假借咳嗽之機側臉快速瞟一眼。因為,在這簡陋的地方很難見到這種高雅氣質的美女。甚至在部份食客眼神裏還浮現出久違的滿足感,意思是連這麽高雅氣質的美女都來這裏就餐,無異於抬高了他們的社會地位似的。
魏艾司征詢夢依裳要點什麽菜,夢依裳表示客順主便。於是,魏艾司向老板吆喝道:
“老板,還是老樣子。”
老板郞聲回答道:
“好的,魏記者,你稍等。”
不一會兒,一盤炒青菜,一盤麻婆豆腐,一碗雞蛋白茶湯,一盆米飯,兩個饅頭,附加兩個蘸碟,放在桌麵上。在征得夢依裳同意,另加了兩瓶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