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不知來曆
“嶽公子，你是從諸夏來的，那裏，跟這裏一樣嗎？”
“那裏除了靈氣比自己稀薄很多，其他都一樣的。炎國的祖先，就是從諸夏遷過來。炎國的禮義廉恥，也都是發源於諸夏。”
白依依道：“靈氣稀薄，那修煉豈不是困難許多。”
“是啊。”嶽塵輕聲道，“那裏的武道修煉，很難。所以那裏更難誕生強者，一般的武者，根本難以晉升戰王。
不像此地，戰王太多。”
白依依的眼中，滿是崇拜之情，道：“那您竟然可以修煉到戰王，還是如此年輕，這天賦真強啊。”
嶽塵淡淡道：“有些機緣巧合罷了。對了，你呢？你為何進的清香樓？”
這女子，沒有世俗嫵媚的氣息，反而淡淡如雪蓮一般純淨，嶽塵難以想象，她是因為什麽原因會進入清香樓這種地方。
白依依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進的清香樓。”
“不知道？”
“是啊，從我記事起，就在清香樓了，媽媽說我是被人丟在清香樓門口。當然這種話是做不得準的。
清香樓裏確實有丟在門口的，但是也有買來的，偷來的，還有官府被抄家後送過來的……各種來曆的都有。我自己的身世，是沒資格知道的。”
嶽塵心中微微一驚。
竟是如此？
“連自己的身世，都無權過問嗎？”嶽塵感歎。
白依依道：“是啊。從記事起，我們一群孩子都在一起學藝。隻有最優秀的女孩，才有資格繼續留在清香樓。”
嶽塵驚愕道：“那麽，不突出的那些呢？”
白依依露出一抹淒慘的笑容道：“被送到窯子裏賣肉去了。”
嶽塵漠然……
那些女子的命運，定然是淒慘無比。
白依依苦笑道：“所以在那些姐妹之中，我算是最幸運的。因為，我可以活的相對……自由一些。”
嶽塵輕聲道：“那麽？你以後呢？”
白依依道：“等到年老色衰的時候，就用自己賺來的錢贖身，然後找個人嫁為妾。也可以繼續留在清香樓輔導新人琴技。
我的琴技師父，以前就是清香樓的女子。
她嫁人了，但是也偶爾來清香樓教琴。
她的丈夫是個老實人，在街邊賣豆腐。
但是我也曾聽人說，那人經常喝酒大罵我的師父，罵她是……”
婊子嗎？
嶽塵漠然。
就算是出去了，這一輩子也摘不掉清香樓的標簽了。
就這，還是最幸運的那批人。
嶽塵輕聲道：“那你對於未來，有什麽打算？”
若是平日裏，白依依也會回答，等老了以後給自己贖身。
但是看著嶽塵，她無論如何都說不出這一番話。
白依依輕聲道：“如果，織女也要反抗天庭，你覺得有機會嗎？”
嶽塵淡淡道：“有機會，但是更大的概率是灰飛煙滅。”
白依依又沉默了。
嶽塵笑了笑，道：“神話傳說中，有三個反抗天庭的人，一個是楊戩，一個是孫悟空，還有一個叫做沉香。他們也都沒有成功，但是卻讓天庭忌憚了他們，最後也活下來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嗯？”白依依滿臉期待地看著嶽塵。
嶽塵接著道：“他們都有一個很厲害的師父。要反抗，就要強大的能力。不管是法術神通還是自身的境界，都需要達到極高的水平。
否則那不叫反抗，叫做作死。”
“嗯！”白依依輕聲呢喃道。
嶽塵看著白依依的眼睛，那雙眸之中仿佛剛剛燒起兩道火光，但又逐漸地熄滅。
嶽塵突然間心中一動。
這丫頭，莫非……莫非……
莫非被自己的話語給觸動了。
她要做反抗天庭的織女？
對於她來說，這清香樓，確實如同天庭一般。
但是在自己眼中……
清香樓固然不是現在自己能夠對付，但絕對不是高高在上。
嶽塵突然間想到，要是自己也培養一個翻天的存在，是不是很有意思呢？
嶽塵對白依依道：“依依姑娘，也懂修煉？”
白依依點頭道：“懂一些，隻有懂修煉，才可以跟公子們交流，而且修煉，才可以讓自己的青春更長一些，氣色也更好一些。
所以清香樓是支持我們修煉的，但是不會給我們特別強大的功法和武技。”
嶽塵知道，他們怕這些女子們修為強大了不好控製。
反正，真正強大的武者，也不可能來清香樓跟她們探討武道。
就連那些刻苦修煉的天才，也沒時間來清香樓。
來清香樓的，都是李長勳這種貨色，那麽像白依依這種對武道稍微有點了解的人，也夠用了。
“對了依依，你的實力是？”嶽塵問道。
白依依道：“戰王！”
嶽塵微驚，白依依竟然是戰王？
“沒看出來啊。這麽說，你修煉的功法是？”嶽塵又問道。
白依依道：“5級功法，也就定格在這個境界了。”
嶽塵皺眉，道：“沒人給你更高點的功法嗎？”
白依依搖頭，道：“沒有的。功法寶貴，他們不會輕易拿出來。我白依依看上去風光無限，很多貴人是我的入幕之賓，但是實際上，又有多少人看得起我白依依呢。
我活成了清香樓裏很多姑娘想要的模樣。
但是實際上的酸楚，她們又哪裏能夠知道。”
是的，功法很難獲得。
這一點，嶽塵自然也是知道的。
嶽塵想了想，終究還是拿出一卷羊皮紙遞給白依依。
“這是？”
白依依驚愕。
嶽塵淡淡道：“這是，我給下屬們修煉的功法，是手抄本，送給你了。”
手抄本，那也是珍貴無比。
沒有哪個門派的手抄本願意泄露出去，一旦被敵人掌握，很容易研究出針對的功法。
即便沒有珍貴功法，但是弱點也暴露在了敵人的麵前。
而且，這還是嶽塵給下屬們修煉的。
白依依驚呆了，一時間不知所措，顯地非常慌亂。
“拿去吧。”嶽塵將功法放在白依依的手中，顯地輕描淡寫，並不是那麽重視。
“這，太貴重了。”白依依緊緊地拽著功法，雖不知道是什麽功法，但是嶽塵在得知了自己修煉5級功法後送出來的，一定超過了五級。
可能是6級功法啊。
哪怕是去賣，恐怕不會低於十個靈晶，而且還是有價無市。
十個靈晶，相當於一萬靈石，哪怕對於白依依來說，也是一筆巨款，需要傾盡所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