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遇上會怎樣
末了,笑彌勒還重重的罵了一句:“全他媽的白眼兒青狐,不,白眼狼!”
徐易揚瞪了笑彌勒一眼,怒道:“你還說,你為什麽要騙我……”
一提這事,笑彌勒趕緊陪著笑臉,說道:“我不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嘛,你幹嘛老記著,你就不能大度點兒?”
鍾豔兒在後麵說道:“你這家夥,別以為我不曉得,你裝傻,其實就是想要跟他們現在就離開這裏……“
笑彌勒歎了一口,不敢搭話。
徐易揚頓時怒道:“老實交代,是不是這麽想的?”
笑彌勒苦著臉說道:”臭小子,你幹什麽嘛,你眼裏還有沒有天地君親師,你,你想以下犯上……”
徐易揚強忍住笑:“誰讓你為老不尊……我以下犯上怎麽了……”
笑彌勒隻得說道:“你增師叔和絕影師太商量過了,說是現在最大的威脅以除,所以得早點兒回去盯著亮化辦大那邊的動靜,等到時機成熟,嘿嘿……”
曾瞎子等人這一次受命過來,原本也是要阻止玄鶴等地巫教人在曉月水閣搗亂,可是到了現在,曾瞎子和老殘才告訴絕影師太,曉月水閣就是忘川城鍾家的暗喻和代指,自己一夥人的任務原本已經是失敗了的,但是沒想到遇上徐易揚這家夥,竟然又把玄鶴給幹掉了。
所以這趟任務到底是成功完成還是失敗,其實還是得兩頭分說。
隻是現在最大的威脅以除,絕影師太又有些惱怒曾瞎子等人把這事兒跟她隱瞞了這麽久,所以絕影師太決定立刻離開這裏,回到自己的那個世界去。
但曾瞎子跟笑彌勒、老殘等人卻有徐易揚一樣的擔心——在這裏麵,已經見到好幾個地巫教聖女派的背包。
這說明聖女派的人還在這裏麵,隻要他們還在這裏麵,就會不可避免的對鍾豔兒等人有著巨大的威脅。
言下之意,當然是想暫時留下來,一來可以幫助鍾豔兒將那些屍犼趕回封印之地,再就是興許還能揭開地巫教聖女派的神秘麵紗。
隻可惜的是,絕影師太是鐵了心要走!
沒想到徐易揚忽然記起一件事,轉頭對鍾豔兒說道:“我把龍珠給吃了,這事兒到時候怎麽跟你爹交代……”
鍾豔兒隻搖了搖頭:“你現在還能考慮這些?”
“什麽意思?”
鍾豔兒繼續搖頭:“還是先找個地方駐紮一下,想想看怎麽才能讓那些屍犼跟上來吧……”
鍾豔兒跟徐易揚這邊討論屍犼,那邊,曾瞎子跟絕影師太終於交涉完成——絕影師太,曾瞎子、笑彌勒三個人是必須立刻趕回去,徐易揚可以留下來暫時幫助鍾家,老殘嘛,在絕影師太眼裏反正也沒什麽大用,就看他自己的了,願意留則留,願意走則一塊而走。
至於蘇珊,絕影師太根本就閉口不提,就算是蘇珊想要跟著一塊離開,絕影師太也不願帶她——帶著蘇珊這樣的一個什麽都不會的人,累贅。
臨走時了,曾瞎子卻沒來由的有些難過——龍虎山真一教,現在落到隻能被人呼來喝去的地步,這什麽原因,還不是議事裏麵沒有自己的人。
所以曾瞎子臨走,一定要讓徐易揚好好的幫助鍾家,然後可以盡快的趕回蓮花半島。
兩夥人就幾乎默然無語的分道揚鑣。
老殘倒是選擇了留下來——反正現在跟著出去也就幫他們跑跑腿兒送送信兒什麽的起不了太大作用,反而不如跟著徐易揚一塊兒。
隻是曾瞎子等人一走,就剩下徐易揚、鍾豔兒、蘇珊四個人,這古城裏麵先前還一群青狐,也算是有著不少的生氣,但現在就隻剩下四個人,瞬間顯得遊魂野鬼一般孤零零的。
最關鍵一點還是,現在說也不曉得那些屍犼在什麽地方,本來徐易揚提出來要主動去尋找的,但鍾豔兒卻認為大家都已經奔波了好長一段的時間,再加上剛剛又和玄鶴化身的半殭屍犼苦戰一番,雖然最後解決了玄鶴,但大家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同樣都疲累不堪以及些許傷害。
不如就在這裏暫時駐紮一下,然後再看情況而定。
這麽一說,徐易揚跟老殘也就隻得去到那些房屋裏麵,找來一些已經腐朽的木板,在高台下麵找了個寬敞的地方,很快生起來一堆火。
徐易揚一坐到火堆邊上,便又想著要弄些食物拿來燒烤,不過,鍾豔兒卻阻止了徐易揚,這些腐朽的木板,恐怕多半都含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毒氣,最好別把食物放在上麵熏烤,免得不知不覺就中了毒。
稍微喝了點水,又吃了點東西,幾個人也都漸漸平靜下來。
直到這時,徐易揚這才突然想起一件事——鍾豔兒也不曉得具體的屍犼封印之地,現在又沒青狐願意帶路,那接下來怎麽辦。
鍾豔兒沉默了好一陣,才慢慢跟徐易揚和老殘解釋起來。
其實在忘川城不遠的地方就是黃泉,黃泉之水便是龍淵的水源源頭,屍犼的封印之地,就在黃泉旁邊的望鄉台。
隻是鍾豔兒從小到大也沒去過那個地方,隻是聽到過家裏人說起過那裏的一些情形——那裏有一種花,叫做忘憂花,
僅僅隻從這花的名字上就曉得,這種花隻開於黃泉望鄉台邊上,一般認為是隻開在冥界三途河邊、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忘憂花原本是如血一樣絢爛鮮紅,鋪滿通向地獄的路,且有花無葉,是冥界之中唯一的花,也是這長長黃泉路上唯一的風景與色彩。
重要的是,因為花開時看不見葉子,而有葉子時卻看不見花,花葉之間,生生相錯,始終不能相見,所以又寓意一種詛咒,詛咒相愛的人,就算千難萬劫,甚至無數輪回之後,也相愛不得廝守,緣盡卻不散,緣滅卻不分。
鍾豔兒說得很慢,也很憂傷,仿佛不是她無意間看到這忘憂花,而是這忘憂花原本就不是花,而是一條路,一條走不到盡頭的路。
徐易揚不曉得鍾豔兒為什麽會憂傷,但卻不好去問,隻能靜靜聽著鍾豔兒說下去。
鍾豔兒幽幽的說道:“有人說說忘憂花是詛咒,詛咒相愛的人,就算千難萬劫,甚至無數輪回之後,也相愛不得廝守,緣盡卻不散,緣滅卻不分,這就是要跟忘憂花的花和葉一樣,生生相錯,始終不能相見。”
說到後來,鍾豔兒還幽幽的歎了口氣。
老殘喝了一口酒,然後跟著歎息了一聲:“這詛咒當真太他媽的惡毒了!”
不過,鍾豔兒歎氣之後又說道:“小時候,我爺爺曾經跟我排過一卦,說我這人一向福大命大,百無禁忌,但就是不能遇到一樣東西,也就是忘憂花……”
徐易揚沉默了好半晌,這才說道:“要是遇上了,那又會怎麽樣?”
鍾豔兒搖著頭,低低的答道:“我會失去我所有的一切……”
“就為這個,你就弄出這麽大的動靜,嗬嗬……你也信?”徐易揚笑了笑說道。
哪曉得鍾豔兒看了看徐易揚:“可是,我……我現在……現在最害怕的是失去你們……”
老殘再次倒了一杯酒,但卻端著酒杯看了好一陣,才說道:“那個,鍾小姐,你說這些都是你爺爺跟你說的,對吧,徐易揚這臭小子說得對,咱不能全部相信,是不是,每個人在某一時段,運氣和命數其實都是存在波動的,沒準兒那一次你的運氣正好在……正好時運不濟呢……”
“不活了嗎,你肇,你使勁兒的肇……”徐易揚沒好氣的說道:“一個鍾小姐還不夠我們忙活,你還來跟著搗亂,老殘你還是個男人是個大老爺們麽?”
老殘終於憋屈的叫道:“臭小子,我肇麽,我這不是在幫你安慰鍾小姐麽……”
“老殘,你胡說些什麽啊!”蘇珊在一旁嗔道。
徐易揚不由自主的大聲說道:“老殘,鍾小姐,我一直都聽說《天師遺策》裏麵有可以改變命運的法子……你們……你們鍾家……”
徐易揚這麽一說,老殘頓時愣了片刻,但很快轉憂為喜,不錯,道門中人和地巫教的人不就是一直在找《天師遺策》麽?
不過,老殘嘴上這麽說,心裏怎麽想的,卻就隻有他自己曉得了。
吃飽喝足,屍犼和忘憂花的事情也都暫時拋在了腦後,不過,這裏麵還有地巫教聖女派這事情依舊還懸徐易揚心裏,徐易揚還想要再找找,看看這座城裏還有沒有其聖女派留下來呃其他痕跡。
這地巫教聖女派的人果然神秘得很,似乎什麽地方都有他們的存在,但卻又沒人隻能夠真正見到他們。
出於這些原因,徐易揚決定繼續尋找下去。
不過,這一次,徐易揚跟鍾豔兒兩個人都不讓老殘跟蘇珊兩個人分開去找,幾個人在一起,雖然尋找棍子的效率低了很多,但節外生枝的幾率也小了不少,省得一不注意,他們兩個又搞出來什麽幺蛾子。
徐易揚很是隨意的選擇了方向,然後帶著鍾豔兒等人自右而左,一棟房屋一棟房屋的去尋找,右邊的房屋幾乎沒有破損,隻需要注意房屋裏麵一些破損的地方就可以了——無論是地巫教聖女派的人又或者是別的什麽,路過這裏多半會進到屋裏去看一眼。
而這裏的房屋大多是關著門的,若是沒開,這多半沒有人或者青狐進入過,但若是青狐經常進出,也是能夠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的。
不過,這間屋子的門洞有點兒破損,但破損的地方不多,裏麵的家私器具也就保存得相當完好,地上也沒有格外清晰的青狐之類的出入的痕跡,看樣子應該是有人進來過。
不過這裏麵的家私保存完整,而且多是黃白金銀打造出來的,這就讓老殘看得有些眼花繚亂,當然了,鍾豔兒一早就有過聲明,這裏麵的東西一件兒也不準帶走,但是老殘用欣賞的態度去看看人家吃飯喝水的鍋碗瓢盆兒,梳妝打扮的金銀飾件等等等等,耗費的時間自然是不能少。
僅僅是最邊上的一家棟房屋,因為老殘和蘇珊的拖遝,幾個人就足足花費了將近半個小時但卻什麽也沒發現。
還是徐易揚跟鍾豔兒、蘇珊三個人努力去尋找查看破損的地方,至於老殘這家夥,隻是在這棟房子裏麵看完了人家廚房,又去看內房,看完了鍋碗瓢盆兒,又趴在人在家的梳妝台上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