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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陰魂不散

  雖帶“請”字,聽著卻有命令的意味。男子相貌普通,卻極其年輕,是張陌生的麵孔。


  明動與狄思均聽出此人不是來求藥,而是來抓任天荷,紛紛擺出迎敵的架勢。而當事人則冷聲道:“閣下何人?”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是任大夫是否想要活命?想活命就跟我走,不想活命可直說,便省了我廢話。”這時男子已掃了明動三人一眼,本意也由此話暴露。


  場間瞬間彌漫著緊迫的氣息。


  任天荷也不廢話,彎膝躬身,如箭衝上男子。


  明動早知任天荷乃煉體者,卻不料她竟如此厲害,眨眼間便至男子跟前,不由暗呼一聲好,同時與狄思呈犄角之勢圍向男子。


  “這事與兩位無關,我勸兩位別摻和,不然莫名丟了性命,可就難看了。”男子與任天荷交手的同時,對明動與狄思冷眼直呼。


  而明動那聽得這般言語,大笑一聲:“任大夫,我可否出手。”


  “明公子,請便。”任天荷麵若寒霜,玉手微繞,從男子掌見滑至其手腕。


  得道任天荷授意,明動直撲男子身後,他已看出男子乃煉體者,對付煉體者,判陰陽與針掌均是絕妙的手段。


  豈料身方動,便聽得狄思急呼:“莫兄,小心身後。”


  莫兄自是指明動,這是明動三人早約定好的,隻要有外人在場,便以莫兄,思兄,明姑娘稱呼。


  不過明動攻勢不減,亦未轉身。


  “碰,碰”兩聲。


  第一聲,男子受掌,身軀踉蹌朝一旁掠去。


  第二聲,明動受掌,趔趄得朝任天荷撞去。


  這兩掌均未用全力,隻為試探。


  再受掌後,明動登生疑惑:是煉體者?怎未聽得腳步聲,同時虎步一踏,止住頹勢,朝男子追去。而趁隙他亦打量了周遭一番,卻未見其他人,不由更加疑惑。


  小範圍追擊,不需神行。而且任天荷與明動一同動身,且速度比明動與男子皆快幾分。兩個呼吸便至男子前方。與明動呈前後夾擊再攻男子。


  這時,狄思已把小圓護在身前,元力聚耳,傾聽四方,同時再道:“莫兄,我隻看一雙手襲擊你。”


  這話隻說了一半,但明動稍事一想,便知其意。他曾與狄思琢磨了一宿顏飛失蹤之謎,當時也隻是一隻手橫空出世,莫名奪走了顏飛。


  簡而言之,偷襲之人很可能是當時奪走顏飛之人。而這人極可能是位天符師,且是能借他人招式的天符師。


  與當初古柔以古書借招的手段十分相像。不然,當初他為何能再空中奪人,且狄思一時間奈何不了那隻手。想必那時,他借了煉體者的招來搶奪顏飛。


  雖玄乎,卻是明動唯一能想到的。


  隻是既為修意者,為何沒有元氣波動,這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若要真想大白,必須確定這人位置並抓住他。而確定位置的法子有兩個,但在眼下都行不通。一是通過那手留下的氣味追尋,但此地特殊,根本留不下氣味。二是施展惡鬼之術,可自詩音山後,明動便不敢再施此術。


  眼下既然束手無策,便索性不管。把男子打至重傷,不信這人會獨自逃跑,如是想的明動再次動手已不含糊。


  左手針掌,右手判陰陽同時抓向男子雙臂,加之有任天荷在前壓陣,饒是神仙也躲不過去。


  豈料男子突然轉身,咧嘴一笑,探出一手化掌,看著是一掌,卻在臨近時化為兩掌,分別迎向明動的雙手。


  這般做,男子後背大開,破綻大露,已違常理。


  但眼下來不及細想,明動大喝一聲,已與男子對掌。而對掌瞬間,明動突覺怪異萬分。男子的手掌雖談不上軟綿綿,卻也隻是煉體者本身的強度,未施加任何力量。


  這時,再傳來狄思的急呼:“任大夫,小心。”


  可為時已晚。


  “砰。”的一聲。


  任天荷的身子突然前傾,一絲鮮血從緊閉的唇角溢了出來,顯然是被人擊中所致。好在,電光火石間,她的玉掌已落下。


  然而掌落男子身子,男子微絲不動。反倒是明動突然踉蹌,他感覺背後重重挨了一掌,氣息頓亂,自己掌間的力因此散了幾分,被男子的手指趁隙攀上。


  這時場間的元氣突然波蕩,狄思凝眉聚眼,盯向茅草屋,元氣由房屋而出,看來房屋還有一人,想必這人便是那偷襲之人。


  不過狄思心係小圓,任天荷與明動的安危,並未前去查探。方才他看得很清楚,任天荷的掌風莫名落在明動身後,簡而言之,明動是吃了任天荷的一掌。眼下明動與任天荷皆已受傷。任天荷還好,已抽身掠到一旁打坐調息,而明動似乎動彈不得,他必須在一旁掠陣,以備不時之需。


  “其實,我早已認出你,也總算套出了你的煉體手段,很怪異,卻不難學。”說話間,男子已死死抓住明動的手掌,掌見元力湧動:“不想活命,盡可藏著掖著。”


  當男子前半句說完時,明動已想到男子的身份,不過沒時間仔細琢磨,在男子第二話落下時,男子的元力以摧拉枯朽之勢碎了明動的左手手骨。


  感知右手已有同樣的疼痛傳來,明動立即將元力聚與掌間,再出針掌。然而當元力散化萬千,刺向男子元力時,卻駭然發現男子的元力亦化為萬千,與針掌如出一轍。


  萬千元氣對碰,瞬間消融瓦解。


  莫非他也會針掌,不對,那之前過招何必藏著掖著。他三番五次逼我使出煉體的手段,是為何,對,效仿。效仿,便是一模一樣,能做到一模一樣,那.……

  電光火石間,明動已想到原因,可能是另外一人,借他的招與他過招。


  想到這裏,明動登時冷汗直冒,深諳繼續糾纏,可能會與自己一直過招,並且招式還會被男子偷學區。當即欲抽身而去,卻發現雙手已被男子死死拽住,急況下突生一智:“也好,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所有本領。你知道我為何百毒不侵?你能冒充我招式,相貌,氣味,卻冒充不了天生毒體這個東西。”


  這話聽著唬人,卻破綻百出,經不起細細推敲。在眼下卻能爭得朝夕。明動感覺男子手明顯鬆了半分,當時是他一口朝男子脖頸咬去。


  他不信如此無奈的招式,也要被效仿。


  如預料一樣,男子本能往後一縮,明動那會真咬上去,趁勢欲脫手離去。豈料男子竟回神過來,雙手再次堅若磐石。


  明動脫手不得,無奈之下再施判陰陽。然而結果與他想的一般,判陰陽折返至自己掌間。


  酸麻感令他難以提力,一時間再無辦法。


  恰時任天荷打坐完畢,隻見她直掠小圓,還未欺近便沉聲道:“小圓姑娘,對不住了。”而欺近時,一掌拍在小圓胸口。


  小圓吃痛咧嘴,任天荷迅速往小圓嘴裏塞了顆丹藥,跟著再一掌拍在小圓腹部,小圓再吃痛,深吸一口氣。


  丹藥入肚。


  登時小圓本紅潤的臉龐更加豔紅。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狄思還未反應,便覺身軀發軟,僅僅一呼吸便跪倒在。


  這時任天荷與男子也癱軟倒地。而任天荷在倒地後,遞給狄思一顆丹藥,同時自己也服了一顆丹藥。


  不過明動卻未倒下,反而覺得肌肉緊實了幾分,隻是這等突變令他猝不及防,一時間竟不知該做何事。


  倒是任天荷的提醒令他回神:“明公子,屋內還有一人。放心,你身前的男子中了毒一時半會兒動不了。”


  話落。場間突然出現一人,而這人與男子生得一模一樣,站定時,這人身子突然一歪,卻未倒下。


  不必多想,這人應是那偷襲之人,亦是那位可借招的修者。這人還未站定,明動便直接發難,提起秀刀直衝而去,同時問道小圓:“他是尋常修意者,還是天賦師?”


  小圓會意,直接拿出石中劍朝這人劈去。以行動告訴明動,這人乃天符師。而一招撥雲挑月,這人周遭的元氣登時碎裂不堪。


  果然是天符師,若沒了符陣,你如何擋我近身。心念間,明動將元力聚腳,踏氣而行。雖沒了符陣,但仍有元氣阻攔,故而明動是以元力推開元氣。


  男子見此,急呼道:“不用管他,喂我吃一枚毒藥。”


  本沒理由的一句話,卻令任天荷大驚:“明公子,不要讓他吃下毒藥。”


  雖不知詳情,但明動深諳此況是由任天荷一手造成,故而對任天荷的話深信不疑,趕緊側身一躍奔向男子。


  豈料眨眼間,男子竟便消失在原地,在出現時已在那人手中。男子不能動,動的自是那人。


  “好快”明動心呼一聲後,再次掠身,然而仍是眨眼的功夫,那人便消失。一息後,那人仍未出現,明動大驚急忙朝小圓奔去。


  所幸那人並未偷襲小圓,還未落定,明動便急道:“任姑娘,怎麽回事?”


  “先跟我來,邊走邊解釋。”任天荷一臉如臨大敵的神色,說完便朝山澗中掠去。明動三人趕忙跟上。


  而四人未掠幾步,空中便傳來男子的笑聲:“今個兒不留點東西,你們一個也走不了。”聲音飄忽不定,顯然男子在快速移動中。


  “不要理會。他要解兩次毒,至少要一炷香時間才能再次動手。”任天荷頭也未抬,一心趕路。


  這話令三人鎮定少許。


  “一炷香,你們能逃多遠。出不了山澗,你們仍是甕中之鱉。”明動本想詢問解兩毒是何意,聞得男子的笑聲立即打消了念頭,轉而呼道:“那日白旭城外,你奈何不了我,今個兒你拿我沒轍。還有我勸奉勸你一言,趁還能說話,有力氣,趕快跑。別等我想明白了你的功法,屆時便為時已晚。”


  “我對你已知根知底,你連我是誰都不清楚,你憑何敢這麽說話。”男子仍是笑意不減,光聽言語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中。


  “兄台,你這此言便差異。既然已對我知根知底,何須三番五次,要是我對某人知根知底,一次便會讓他跌入深淵,如此說來,你也隻是對我知根知底,卻沒有應對的手段。說到底也是大放厥詞,明某隻當是一個屁。還有,你來對付我的次數越多,明某越是對你熟悉,彼消此漲,你憑何與我鬥。”明動亦是笑聲不減。


  “你真以為我奈何不了你?”男子笑中帶冷。


  而明動笑意不減反增:“聽哩,又是一個屁。”


  “我不殺你,是為……”男子話說了一半,便硬生生止住。


  “咋不放完哩。哎,晦氣晦氣,我也是作踐非要去聽屁聲,兄台你評斷一番,我是不是作踐了自己?”說此話時,明動皮笑肉不笑,方才男子的話提醒了他。不由陷入思索:若與之交集,卻不殺這人,那說明這個人還有價值。而我有何價值?若從身份來講,一是大將,大將的價值在之前已與狄兄討論過,眼下仔細想來,卻非如此。若男子所屬的勢力要在青州立腳,大可直接抓了我,就像抓走顏飛一樣,以免夜長夢多。當時男子與另外一人皆在白旭城外,以他們的實力想要抓走我,如探囊取物,然而卻放我走了,看來我軍府的身份對他們而言無關緊要。剩下便是與十人的關係,若是想以我引出十人,這說不過去,畢竟十人自六前開始,便活躍在世間,無需誘引,稍事打聽即可。若是想算計十人,抓住我設陷阱是最好的選擇,可這與他們放走我前後矛盾。看來他們不是覬覦我身份,既然不是身份,還會是什麽?

  想著明動靈光一閃:對了是功法,當初紫煙閣為了奪神行功法便對我三番五次追殺。不過不管怎樣,要得到我的功法,最好的法子便是將我抓走,言行拷問,這仍前後矛盾。那會是什麽呢?


  這時,任天荷突然說道:“可惜用毒方麵隻在師叔那裏學了個皮毛,不然憑借這裏的毒霧便可令那兩人铩羽而歸。”


  “皮毛?”明動嘀咕一聲後,登時雙眸亮如明星,心想:若這功法會都不會,那他們抓我回去也沒用。


  想到此處,明動醍醐灌頂:是了,他們是為天卷而來。而據古柔所講,最想得到天卷的便是池家,那這兩人.……

  盡管明動仍有許多細節想不透,但已有了輪廓。再略微思忖,仰天長嘯:“兄台說我不知你是誰,隻是明某不知道你的名字罷了。兄台可是池家中人?”


  在明動思索間,男子並未再口說話,而話落,男子仍未開口。


  明動再想:既是為天盤而來,池家定不會派分家之人,那這兩人應屬本家。而本家就那十幾個人,其功法也大致清楚,那.……”


  念罷,明動再試探道:“不知兄台隸屬青龍,白虎,玄武,朱雀那個星宿? 若是玄武星宿的,明某勸你們趕快離開,其中有三人皆是明某手下敗將。若是白虎星宿,我也勸你們量力而行,你們的星主也被明某打跑了哩。”


  當初在詩音山,明動神誌不清時,小圓已醒來。故而明動清楚所有事情。


  見男子仍未搭腔,明動再道:“若是朱雀與青龍星宿之人,你們最好別逃,我的手段還多著哩,再斬兩人也為過。”


  一連三語,明動皆聲如洪鍾。


  這時,男子終開口:“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就算知曉我身份,仍非我們的對手。”頓了頓,再道:“一炷香馬上到了,任大夫在問你一次,跟不跟我走。”


  “真如明公子所言,你說話猶如放屁。”任天荷眉目微展,卻重重嘲諷道。


  “既然如此,就休怪我下狠手。”男子的聲音凝重了幾分。


  “想動手就動手,別說廢話,明某接著呢。”明動抽出秀刀,他不信那人能借冷兵器的鋒利,把注意力盡數落在任天荷身上,隻要男子敢出現,他定以雷霆之勢斬之。


  “是嗎?”男子語氣忽轉,明動突心生不妙。


  話落,忽聞小圓的叫聲。


  明動急眼望去,隻見小圓肩膀上突現兩隻大手,而小圓的身影眨眼間便消失無影。明動驚駭,當即朝靈耳裏那停下的腳步生追去。


  “明兄,小心中計。”狄思提醒的同時,亦追了去。此時他的身子雖仍有些發軟,卻已不影響行動。


  登時場間隻剩任天荷,恰時兩隻大手出現在她肩膀上。任天荷早有預知,反手抓住兩隻手,掌見熒光湧動。


  豈料兩隻大手亦綻出熒光,好在任天荷是鐵了心要留住兩隻手,元力源源不斷湧至雙手,一時間竟堅持住了。


  不過任天荷的元力有多渾厚,那雙大手的元力便有多渾厚。她忽生錯覺,仿佛在與自己過招。


  這時,空中忽然響起清冽的女聲:“當以為我藥門無人。”話落,周遭毒霧湧動。


  任天荷一喜,這是師姐言沁的聲音。


  而僅一個呼吸,整個山澗竟複清明。


  視野無阻下,明動晃眼一掃,便看得男子與那人,亦看得空中的言沁與任天荷。


  男子手中提著掙紮的小圓,而那人探出雙手呈爪狀,與任天荷肩上的大手一模一樣。而當明動目光掃過去時,那人突然放下手臂,嘴唇微起:“言沁來了,立即走。”聲氣與男子如出一轍。


  “想走,那有這般容易。”話落,那言沁便道,聲音冷冽,如寒冬降臨。同時山澗元氣大作。而元氣起時,明動狄思以及任天荷均感腦袋昏沉。


  那人並未看言沁,而是死死的盯著男子:“隻有你帶我走了。她來了,此次應是失敗了。”這七日兩人有調查過明動最後動手的位置,但皆被毒霧掩蓋,兩人仔細推算,便知是五毒之一的言沁動了手。看樣子幫明動,如此便會幫第二次,兩人便追尋言沁一次來追蹤明動的下落。


  昨日言沁突然來此,兩人便推斷明動也可能來這裏。果不其然,真讓他們等到了。


  “也不算失敗,至少逮了一人。”男子掃了眼小圓,同時一手環住那人的腰身,腳掌滑地,跟著消失在原地。兩人口中雖說著要抓任天荷,實則是要對明動出手。而後者一直沒有貿然動手,便沒了機會。不過抓住了這一直跟著明動的少女,還怕明動不來救?


  想遁地而走?怒火大盛的明動豈會讓他們如意,手握秀刀猛劈地麵,登時大地龜裂。以元力無法做到這般,隻有用元氣。而他的悲意全然可調用地下濃鬱的土元氣。


  地下塌陷,周遭的山體受其影響,亦紛紛龜裂,落石不斷。


  這時驚像突生,隻見周遭泛起散亂流動的九彩之光。若細細感知,這九彩之光竟是元氣,分別對應金木水火土風雷暗雪。而那些散落的石頭與花草樹木一旦觸碰到光華,瞬間灰飛湮滅。


  不僅空中如此,地下亦如此。


  狄思,言沁,任天荷三人如臨大敵,紛紛急掠,避讓這就九彩之光。


  倒是明動卻紋絲不動,一心查探男子的位置,說也奇怪,九彩之光臨近他時,忽然消散。


  而半晌後,明動突然眉目上揚,跟著化為鬼魅竄入地下。


  再出現時,小圓靜躺在他懷中,梨花帶雨。


  明動長籲一口氣後,才注意到周遭之景,亦是被嚇得冷汗直冒。趕緊抱起小圓朝遠處急掠。


  豈料九彩之光竟如影隨形的跟著他。


  無奈之下,明動又朝山澗外掠去。


  說也奇怪,但明動踏出山澗外刹那,九彩之光戛然而至,卻又在瞬間再次湧動,風雷般卷向明動。


  此次速度極快,已快過了明動。而明動雖能反應,卻也躲避不得。情急之下,抽出秀刀直劈而去。


  風過無聲,光過無影。接下來的事情令場間五人均大吃一驚。隻見九彩之光如江入大海,瘋魔般湧入秀刀。


  僅是片息的功夫,便徹底沒了蹤影。


  此時的山澗已成了平原,空空蕩蕩。


  而正當明動思忖到底發生何事時,,平原突然龜裂。


  “咻咻咻。”石頭破空的聲音擾亂了片息的安靜。


  明動循聲望去,不由瞪直了雙眼。隻見平原上懸浮著九粒似鐵非鐵的珠子,而這珠子他認得,與黑虎寨地洞內的“石頭”如出一轍。


  九粒珠子並未懸浮多久,便朝明動直射而去。


  此番明動沒有躲避,反而舞起秀刀朝珠子看去。


  刀珠相碰,並沒劈裏啪啦的撞擊聲。如明動料想,珠子與當初在黑虎寨時如出一轍,無聲的融入秀刀內。


  “嗡……”當珠子盡數沒入秀刀後,秀刀發出一聲輕吟,其刀身再明亮幾分。


  明動舞了舞秀刀,大喜過望之餘,他已有所猜測。


  這時狄思,任天荷也掠至明動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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