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金光再現
聲音來自東南方。明動三人尋目看去，隻見一位身形高挑勻稱的男子立在石屋外，因為男子是側臉看著石屋，故明動三人都難以見其全貌。
這時一張熟悉的麵孔從石屋內探了出來，先衝著明動三人笑了笑，跟著像做錯事的孩子手足無措的看向男子。
明動和軒轅長歌皆感知到武寧和男子間的微妙氣氛，竟是打氣不敢出。
“早去早回。”男子的聲音再次響起。
武寧猶豫了片刻，對著男子輕輕點頭後，便起身朝明動三人的方向掠去。
不知為何明動和軒轅長歌皆是長舒一口氣。男子因目送武寧露出了正臉，刀削似的雙頰卻有飽滿的印堂，平靜的雙眸是一對劍眉，看似陰沉的神態卻暗藏英姿勃勃。
對了，男子很年輕。
明動見男子看來，還是禮貌的點了下頭。這時武寧落至身旁，身為族長的武玄起身。
明動三人一邊跟上一邊朝武寧看去，讓武林頗為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而礙於武玄在場，武寧也不敢率先說話。
明動自是要問出最關心的問題：“武兄，樓兄怎樣了。”
“去了古小姐那裏。”頓了頓，武寧續道：“確實有人在找古小姐的麻煩，而且人很多。”
明動敲打起手指：“多謝武兄了。”
軒轅長歌知道明動思緒不在此，便一邊眨眼一邊接話道：“對了，武兄你應該知道來這裏的目的吧。明兄竟有先天之靈化的趨勢，但明兄自個兒不知道。而武兄中途與明兄常有切磋，應該看出了很多東西。”
武寧心頭一苦，他那看出東西。好在他認為明動和軒轅長歌都智謀了得，接下來在先天之靈化上應該沒他多少事，於是附和道：“確實看出來些東西，但不是很多。我不知道有沒有用。”
與明動和軒轅長歌呆了那麽久，武寧的說辭也變得圓滑起來。
軒轅長歌則愣了下，而後哈哈大笑：“不管有沒有用，來了就成了。”頓了頓，也是坦言：“實不相瞞，武兄我們叫你來，還是為了看你有沒有事。盡管做不了很麽，但求個心安。”
這話本是糊弄武玄，卻是令少年武寧心頭一暖。
這時武玄回頭看來，都：“武寧去雲海莫非是你們在暗中耍把戲。”
武寧心頭一顫。軒轅長歌不動聲色道：“前輩，你這話就沒名堂了。武兄又不是小孩子怎就會聽我們唆使。而武兄乃好武之人，想見識一下世間好手去一趟雲海合情合理。怎麽到了前輩口中就成了不好的事呢？再者說了，武寧兄活得不是好好的嗎？”
武玄道：“那為何會有人在暗中追查武寧？”
軒轅長歌道：“前輩，盡管在明麵上你們祖地是不出世。但暗中還是有好手不斷潛入世間，如此便非真正的與世隔絕。而且世間到了如此，想做徹底與世隔絕顯然不太可能。所以前輩應該知道世間發生的事情，而且可能比任何勢力都知道的多。那前輩也該知道，任何來自三絕地的人都會被暗中追查。比如我，前輩你是不知道，我這輩子應付的對手比吃的飯還多……”
而說到這些事，軒轅長歌顯然停不下來，嘰裏呱啦好不煩人。
若非路程不遠，可能眾人耳朵都要被磨出繭子。武玄停在小山坡的頂端，咳嗽兩聲示意軒轅長歌可以停嘴後，跺了下腳。
奇怪的事情發生，前方本平緩的小坡突然開始迅速塌陷，而明動三人都見過與塌陷類似的事兒，故倒對此沒有動容。隻是那些長在小坡上的植物卻是變了形狀，而且不是因為擠壓變形，而是本來的樣子變了。比如那花便成了草，那草變成了樹等等。
明動見此不由眯起了眼：“幻陣？”
軒轅長歌搖頭：“不太像，元氣沒有任何變化。而且前輩是煉體者怎可能不改變元氣就破了幻陣。”
這時武寧小聲解釋道：“這裏的所有東西都是先天之靈所化，所以能任意變換樣子。”
明動先是一愣，跟著定神道：“我聽武鴻說過，泥土是先天之靈。”
武寧道：“泥土之所以是先天之靈，都是受這片地方的影響。”頓了頓：“明兄，軒轅兄，晏兄，可否聽說過三朵奇花。”
話落，軒轅長歌和明動呼吸同時一滯。前者來自白水湖知道的較多故很快鎮定，明動則心駭難言，曾在晏歸來前輩的遺言中也提及了兩朵半奇花。當時為救活小圓除了雲海之心，還有另一個選擇，就是找到與天啟花並名的另外一朵半奇花。
莫非晏歸來口中的奇花與武寧口中的一樣？
武寧在隨後的話中給出了答案：“三朵奇花分別是天啟花，十人花，以及龍血花。三朵花皆是先天之靈，其中龍血花就在這裏。”
武寧指向前方：“龍血花比較奇特。與其說是花不如說是血。”
“血？”明動滾了喉嚨道：“意思說先天之靈可以由血所化？”
“因為祖地特殊，血融合了祖地的天地靈氣慢慢由了花草樹木的特性，故才被叫作龍血花。嚴格來講，他隻能算半多。”
明動聽到這裏已是醍醐灌頂，難怪當初晏歸來並未細談那半朵奇花，一來時間不夠，二來就算講明白，也沒有實力來祖地拿花救小圓。
而武寧還想著繼續解釋，武玄已起身往下躍去，並提醒道：“跟我來。”
明動幾個年輕人相覷一眼，便跟著沒入已成深不見的深淵。
呼嘯的風拍在臉上生疼，饒是明動是煉體者也覺得有些吃不消，而據他猜測之所以疼，想必風已不是純粹的風。
而不知過了多久，四個個年輕人皆感氣喘籲籲的時候總算落在了柔軟的土地上，而還未站定，幾個年輕人都覺地下湧出強勁的力量在敲打腳心。
半分舒爽半分難受讓四個年輕人皆是要緊了嘴唇。
“就在這裏了，深了你們也進不去。”武玄回頭看向還算安靜的四人，難得露出笑意。
明動凝眉道：“閣下，為何要來這裏？這裏莫非有什麽特殊之處。”
武玄道：“方才武寧講的差不多了。總之到了這裏，就可以試一試。”守著望向武寧：“你說都看到了什麽。”
這一下，除了晏心夢，其他三個年輕人皆是心提嗓子眼。好在一路同行，武寧的確看到一些東西，而加上方才聽了一些東西，於是細捋一下就有了說辭，道：“祖爺爺，明動可否跟你說過他吃了雲海之心？”
武玄道：“說了。而且還說了他在雲海待過很久。”
武寧點頭道：“祖爺爺，據我與明動多次交手，我察覺到明動元力內帶著雲海之心的氣息。而且除了雲海之心的氣息還帶著花和雪的氣息。而這花和雪，明動可能不知道，但我清楚，這花和雪乃典籍裏記載的，十人中的雪和花。而如果按典籍裏麵的推測，雪和花應該是各封了一記本命在明動體內，如此明動就慢慢受起影響，變有了先天之靈化。”
明動愣住，隨後狐疑的看向武寧，詢問此話是真是假。那武寧不著痕跡的眨了下眼睛，似乎在回道，我隻是胡說。
而武玄則若有所思起來。
軒轅長歌咋巴著嘴道：“如果是這樣倒不顯得突兀。畢竟誰體內留著雪和花兩位前輩的本命都會受影響。明兄出世並沒有多久，就不知道這些事情，所以才忽略了一些事情。”
而軒轅長歌本是隨口扯扯，但說著說著端是一驚：“明兄，你是不是真忽略了什麽事情。”
明動愣道：“忽略的事情具體指什麽？”頓了頓：“若說我不知道的還真有。”
“什麽？”軒轅長歌突然興致盎然。
明動想了下搖搖搖頭：“不好說。”
軒轅長歌沉默了會兒，道：“是不是你遇到那叫火熙的女子所發生的事兒？”
明動道：“這是其一。還有其二，我意體雙休之謎。”
“咦？”軒轅長歌皺眉：“明兄你現在都沒搞清楚為何意體雙修嗎？”
明動道：“當時我處於昏迷狀態，醒來之後就意體雙休，那清楚中間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之所以說是謎，是有人知道一些事情，她不願跟我說。”
“你怎知道她不願跟你說，萬一沒發生呢。”軒轅長歌沉吟道。
明動道：“那人我與她朝夕相處二十載，她心裏有什麽秘密我還不清楚嗎。”
軒轅長歌還欲在問。武玄開口：“不管發生了什麽，試一試就知道了。”頓了頓，神光湛湛的看向明動，似在詢問後者的意思，畢竟涉及到修者的秘密，還得看本人的意思。
明動心想：如今我最大的秘密就是生死二氣，這兩個東西隻要不清楚就永遠發現不了。而其他涉及元氣和元力在日後想藏都藏不住，於是點頭道：“閣下，請。”
“好。待會我會震散潛藏在你體內的先天之靈，讓他們在你體內亂起來。如此你若真是先天之靈化，就會從外界吸納先天之靈治愈體內因亂而起的傷勢。而如果真發生了這樣的事兒，你應該能成為先天之靈。”一旦涉及修行，作為祖地修者的武玄都是雙眼發光。這與輩分和地位無關，純粹就是武者的純粹。
“等等。”明動驚目道：“閣下說我一旦會吸納外界的先天之靈療傷就會化作先天之靈？”
武玄道：“這是先天之靈化的根本。”
明動咽下口水，道：“沒什麽事，就是問問。閣下請吧。”
武玄道：“這裏擁有很多先天之靈，你無需擔心。而且武寧也說你體內還有雪和花兩位奇人的本命，所以應該無性命之憂，也不會傷及修煉的根本。”
明動點了下頭。
“你們先退到一邊。”武玄對著軒轅長歌三人道。
明動趁此趕緊朝軒轅長歌打了個眼色。軒轅長歌想了會兒了然的回以眼神，跟著拉著武寧退到一邊。
“那開始了。”武玄掌心聚起熒光，而這分熒光竟有了透明之勢，仿佛是返璞歸真。
明動心間間，武玄已是不再任何廢話的落下了掌，也沒等明動保守歸一。畢竟這一次隻是試探不是修煉，所以明動越是毫無防備，待會展露的東西才越多。
強勁的元力加上本身的力道直接讓明動往後傾倒，武玄早有準備快速以另一掌拍在明動後心。
如此武玄雙手就將明動夾在中間。骨裂聲一下子打破了深淵底下的安靜，強力的元力灌入登時將明動的血肉攪成了血泥。而血泥間湧現出刺眼的熒光，這些熒光正是藏在明動體內的元力。
而因為受傷，那潛伏在胸口的小圓登時釋放出濃鬱的青光似打算挽回明動的頹勢。當然武玄看不到青光，而他關注的則的地上又黑黃變成深紅的泥土，似乎有彭拜的力量的在泥土中覺醒。
而若是細看，便會看到一股股血紅凝聚的氣息竄入明動體內。而這些氣息正是所謂的先天之靈。
武玄眼裏是藏不住的震驚，看來此子真可能化作先天之靈，如此老夫便助你一手。當即改掌為指以迅雷之勢點在明動的穴道上。
登時明動散亂不堪的血肉化作井然有序的漩渦，那由泥土內用來的血紅之息盡數融入明動血肉之內。
如此明動要崩壞的身子便止住了頹勢。而所謂萬事開頭難，武玄感知到此也是鬆了口氣。而後待明動頹勢徹底穩下來，武玄指尖由元力凝聚成指刀，快速插入明動心脈。
他感知到雪和花在心脈處，而他要做的就是將雪和血引導出來也融入明動血肉間。若能成功，那明動便可徹徹底底化作先天之靈。
然而雪和花的存在豈是讓明動化作先天之靈這般簡單，又或者說雪和花根本不想讓明動成為先天之靈。
故雪和花爆發出強烈的氣息，似要抵抗武玄的意思。
刹那間，本有些溫暖的深淵泛起了冰霜，這是因為雪。而花則讓深淵變得明媚豔紅，乍一看會讓人生出愉悅的心情。
但武玄知道愉悅之後是人間煉獄，故對著武寧三人大喝：“守住六識。”
武寧三人自是不敢遲疑，軒轅長歌以意魂封住六識之餘，嘖嘖稱奇道：“這就是花和雪嗎？厲害，厲害。”
隻是他是自言自語，這節骨眼可沒人回答他。
武玄看得白與紅先是出了會兒神，緊跟著咬緊牙光催動著明動體內的元氣去引導那寒冷的雪和嬌豔的花。
如果不出意外，應該能成。武玄如是想著，畢竟留在這裏的雪和花終究是本命，不受雪和花本人的操控，故武玄自認可以壓住雪和花的氣息。
然而在明動紛亂的體內怎會沒有意外。首當其衝的便是與花和雪勢不兩立的殺氣，磅礴且令人心悸。
連那武玄都受之影響，眼裏不由閃過一絲赤芒：“馮雪血？”
而殺氣與雪和話在瞬間便鬥了起來，加上武玄的元力。明動體內仿佛回到了青雲那座符陣，他的身體已不屬於他自己。
如是一道金光從明動心脈湧出，似乎想改變這紛亂的局勢。刹那間明動渾身上下都渡起了一層金光。
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武玄隻覺有千萬隻手從金光裏探出正重重捶打著他的靈魂。武玄感覺到自己的心神漸逝，不敢停留從明動身上收手，而後猛提一口氣運出元力聚與掌心，呼嘯著再朝明動體內拍去。
那金光似乎感覺到了威脅，蒼涼的氣息的迸發，似有人從金光內浮現，這人舉著一把長槍，堅定不移的朝武玄的元力刺去。
力量的對碰無聲無息，卻在明動演繹出波浪壯闊。若非此時有小圓坐陣，那明動必將在這碰撞中化為血霧。
之後武玄如斷線的風箏被震退沒入深淵的泥土中，若去看之，那武玄竟是退了十裏有餘。而再看金光也隨之萎靡，仿佛在方才的對碰中使出了渾身的氣勁，或者說使出了他當下所擁有的力量，畢竟漫出明動體內的金光比起封印體內的金光隻是冰山一角。
如此雪和花隻是抓住機會，相互擁抱將金光圍在懷裏快速朝心脈退去。
而失去了雪和花，那殺氣自是蔓延至明動的血肉，這自是引發了生死二氣以及元力的不滿，三力齊下，那殺氣也隻能退回神庭穴再次潛伏。
而因為生死二氣的出手，明動的血肉亦是在轉瞬之間恢複如此，明動也自是驚醒過來，狂喘一口粗氣。
這時武玄也從泥土中回到原處，其渾身上下是衣衫襤褸，看起來是狼狽無比。而狼狽終究還是被他眼裏的熾熱掩蓋。
“怎麽回事？”明動下意識的抬起手看身子是否出了問題。
“老夫還想問問你怎麽回事。”話雖如此，但明動是聽出了武玄言語中的好奇，愣了愣才道：“我怎麽知道怎麽回事。”
武玄見其神色不似說假，那粗壯的眉頭端是一沉：“老夫在看看。”說著便揚起手。
明動本就有萬般疑惑，怎會阻攔。
武玄虎掌落下，明動悶聲一聲，卻比起之前有了其妙的感覺，仿佛自己的身體變得靈動起來。那武玄的勁力竟消失了大半。
武玄試探一番後，心下有了大概，收手道：“你現在的確有先天之靈的本質，卻不是先天之靈。”
明動愣道：“此話怎講？”
這時軒轅長歌和武寧也嘀咕的差不多了，便湊身上前，準備先聽一聽，然後根據情況提一些想法。
而後經過武玄冗長的解釋，明動明白了大概，道：“意思說剛才閣下所作的一切讓我險些成為先天之靈，而最後因為莫名的金光功虧一簣。然後我隨成為先天之靈尚差一線，但可以說是半個先天之靈，是這樣嗎？”
“是這樣。”軒轅長歌接的話：“明兄，你就按前輩說的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明動點頭當即從丹田運出元力，而奇妙的事情發生了，元力不再順著經脈而行，而是從經脈遁入血肉之中，然後順著血肉聚與掌心。
而這次與經脈聚力不同，明動整個掌心幾乎沒有的死角覆蓋元力，用純粹的銅牆鐵壁形容也為過。
至於有什麽用或者如何，明動還不清楚，眼下隻能再次嚐試武玄說的第二種，讓元力擊打血肉。
那血肉登時變成一粒粒塵埃。
這不是沱一境嗎？明動心念時，卻是突然一驚，不對，這不是沱一境，自己還能感覺自己的力量。
而在軒轅長歌三人眼裏，明動變成了一灘水消失在原處。
“池牛？”武寧皺眉，這眼前的情況不就跟池牛一模一樣嗎。
而聽得這聲驚呼，明動立即散去元力，他登時又變回了原來的模樣，臉上是無盡的迷惑。
武玄道：“至於人化先天之靈具體怎樣，老夫也沒見過。而老夫與你講的乃龍血花所擁有的。而龍血花有機會成為煉體的先天之靈。”
明動皺起眉頭，道：“閣下，等等。你說的金光是怎麽回事。”
武玄沉默了片刻，道：“金光是什麽老夫不清楚。不過老夫肯定，若你想成為先天之靈必須要徹底消除金光。對了，那金光好像是被花和血封印在心脈間。”
軒轅長歌瞧向若有所思的明動，問道：“明兄，是不是有什麽頭緒了。”
明動搖頭：“毫無頭緒。”頓了頓看向武玄：“閣下，你知道的就這麽多了？”
武玄點了下頭，道：“若你願意一直留在這裏，老夫會想盡辦法幫你琢磨出來。”
明動心念一動：“大致要多久？”
武玄道：“老夫也不清楚。”
明動想了想，抱拳道：“閣下的好意心領了。這事我自己會去查。”頓了頓：“若查出來必定來這裏告知閣下。”
聽到前半句武玄的不喜不加掩飾，而後半句則讓他眉開眼笑。
明動沉吟了片刻，道：“閣下，要不在試試。”
“再不清楚的情況下，怎麽試都一樣。除非你實力有長進從而引發一些變化，不然無從著手。所以老夫才想讓你留在這裏。實不相瞞，老夫也想看看是為什麽。”武玄再明留意。
軒轅長歌見明動露出難色，打著圓場道：“前輩，這種事情得靠機緣，一時也急不起來。反正我們也會在祖地呆一段時間。萬一有所得，定會來找你。”
武玄耿直問道：“你們可有其他的事。”
“實不相瞞，我們還真有事。這次要不是為了來見見武寧兄，不管武鴻如何厲害，我們都不會來的。”軒轅長歌一本正經。
武玄心歎，既然是化作先天之靈的確沒有法子幫忙吃更多的圖靈，於是說道：“既然如此，老夫也不挽留。”
明動對著軒轅長歌擠眉弄眼，得到確切的結果後，抱拳道：“閣下，此次前來不僅未幫到貴地，還讓貴地幫了小子，著實問心有愧。若找到法子，定會來貴地告知。”
“武寧你去送送他們。”武玄擺了擺手，言罷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