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遇襲
這時,汽車突然一個急刹,馬路上一個橫穿公路的行人,迅速地跑到馬路的人行道上去了。
車上的人們在刹車的慣性下,立即往前一擁,在一片埋怨聲中又站定了。
“乘客們!大家看看,在車上找找,看有啥東西沒有!”高翔運用太極混元樁穩住身形。
他估計剛才那一個刹車,是偷處理錢包的最好時機。
據他的經驗,車到派出所前,偷不會再把錢包揣在身上了。
這時,一個乘客叫喊:“這裏!這裏有個錢包!”
錢包很快被傳了過來,遞到高翔的手上。
隻聽有人在讚歎,這個警察太棒了,錢包自己跑出來了!
那個被扒包的女人擠到高翔身邊,要來接錢包,高翔:“別忙,你包裏有些啥東西?“
“我包裏有我的身份證,我叫耿麗,有三千多塊錢,都是百元的。太謝謝你了,警察同誌!”那女人激動地。
高翔打開錢包,看了身份證,又看了女人一眼,包裏確有一疊厚厚的人民幣,都是百元的。
“對的,姓名對的,是你的錢包。以後要心車上的扒手。”
那女人從高翔手裏接過失而複得的錢包,高忻快要跳起來了,眼裏閃著淚光,把高翔望著竟然一句話也不出來。
車裏馬上響起一片掌聲。車子在車站停下來了,車門打開,那幾個子立即擠下了車,車上的不少人都瞪大眼睛:“警察,抓他們,你為啥不抓他們呢?”
高翔:“沒有證據證明是他們摸的包,抓他們來怎麽處理?警察也不能想抓誰就抓誰。
實話,今是大家和司機配合敲山震虎,不然這個女同誌的錢包早就喂老虎了。”
車上的人都笑了。
高翔在這個車站走下車,等他下得車來,汽車就開走了。
他轉頭望著那輛車離站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裏對自己,怪。
剛才車上的那十多分鍾,開先人們見他們三人並坐在一條椅子上還投來異樣的目光,後來又獲得了那一片掌聲,自己無意間在一個短短的時間裏,居然出現兩種截然不同的表現。
這隻是他回家途中轉車的站,他還要在站上等從另一個方向開來的公共汽車。
高翔在所裏又上了幾班,幾乎都忘了前幾的事兒。
一,分局監察室李主任打來電話,有事叫他去一趟。
他走在路上邊開車邊在心裏納悶:“監察室找我有啥事?”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走進監察室的門,李主任給他倒了杯白開,:“你讀讀這封信。”
高翔接過來一看,信封上隻寫了市公安局局長收,寄信人是中區濱江六路,沒有詳細地址。
打開信一看,上麵隻有幾行歪七倒澳字:
“你們的警察是啥子人囉?那在車上同我們擠座位,穿件警察製服,和我們三人擠在一張椅子上,全車的人都看到的,他不起來也不臉紅。這種人還在當警察?他的警號是0。”
信沒有落款,匿名。
李主任:”這封信是從市局監察處轉下來的,他們查到警號是我們分局的。我們一查是你的警號。怎麽回事,老警察還犯這樣低等的錯誤。“
高翔是我,但當時的緣由是,他開始向李主任講起那上車時的經過,但他沒有講車上後來發生的另一件事。
“不管好累,不管那個青年好霸道,我們當警察的也要讓嘛,不然群眾影響多不好,我們隨時隨地都要想到自己是一個警察。”
高翔見再解釋都不起作用,隻好作罷。
他就對李主任:“我今後一定多加注意。”其實現在想來老李得也在理。
走出分局大門,高翔想,那兩個男女還記仇呢,不會吧?我後來在車上的表現,隻要稍有良心,也該豬羊抵消了,他們不可能記那點事的。是不是那三個扒包子寫的?
又隔了兩,高翔到轄區處理一起打架糾紛回到所裏,隻見所門口圍了一大群人。
他撥開人群走進去,一眼就認出那個在車上被扒包的中年婦女,她手裏牽開一麵錦旗,上麵寫影智勇雙全,威風神警”八個大字,正在講什麽事情。
見到高翔,她激動地頓著腳就:“就是他,就是他!我找了好多人才問到你們派出所。那不是他,錢包不僅被偷我還要遭打,我發誓一定要來感謝他,他是一個好警察!”
她拉住高翔的手激動地搖著。
沒等高翔插話,監察室的李主任也迎上來:”我和她一起來的,她問到分局,她記得你的警號。你也是,都是一個車上的事,你也不講完,害得挨我一頓批評。“
大約又隔了半個多月,高翔下午下班又在那個回家轉車的車站等車。
車站上隻有兩個等車的人,他偏頭看著來車方向的路口,沒見一輛車從那個路口開來,估計是前頭在堵車,這是常有的事。
正在這時,突然從背後輕腳輕手上來一個人,用雙手緊緊蒙住高翔的雙眼,笑嘻嘻地:“大哥,你猜我是誰?”
等高翔還未回過神來,霎時間隻覺得兩隻眼睛火一樣灼痛,吱吱地發出聲響,就象一個燒紅的鐵塊突然丟到水裏。
他立即拚命地掙紮,想扳開那饒雙手,但那人控製得很緊,身體緊靠著高翔。
他正再次發力準備扳開那兩隻手時,那人鬆開了雙手,:“要不要我給你找一個吃飯不要錢的地方。”
這時,高翔的眼前一片血紅血紅的,眼睛已看不見麵前的一切了,那如萬箭鑽心的疼痛,充滿了整個大腦,象馬上就要爆炸似的,高翔倒在地上打滾。
模模糊糊中,他聽見有至少是兩人發出的狂笑……
當高翔蘇醒過來,他竟不知自己在哪裏,他用手摸他的兩眼,已是纏滿了紗布。“我在哪裏?”
他要去撕纏著自己的紗布。“不要撕!你在醫院!”這是葉敏的聲音。
葉敏一直默默等待,在唐慧姍離開高翔後回來了。
他的眼前依然是一片血紅,看不見任何東西,頭腦是清醒的,耳朵能聽見聲音。
“我的眼睛怎麽了?”高翔急切地詢問。
“你現在住在急救中心,我是眼科醫生,你的眼角膜被大量的石灰燒傷,視覺神經末梢受損,我們作了清洗,可能要做角膜移植手術,現在還不能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