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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章 克夫命的楚二小姐

  兩的時間一晃而過。


  楚國公府兩樁喜事同一辦,大姐曬裝送嫁,二姐下聘,原本是不可能的,吉時就這麽一會兒,嫁妝出門,聘禮進門都要走正門,無論如何也來不及。然而,大姐卻得皇帝賜了一座郡主府,嫁妝從郡主府出門。


  不過,最大的問題還是,楚國公夫婦總不能分開來各自去主持一邊,對外宣稱的事,因為長女曬裝,重點在豫王府,有豫王太妃操持就夠,而次女下聘卻是要在楚國公府的。當然,誰也知道這是借口。


  楚畫梁是從來沒期待過,甚至於,楚風耀和張氏不出麵更好,也省得麻煩了。


  一大早,溫雪浪就到了郡主府,身為張雄,為妹妹送嫁經地義,誰也挑不出錯來,隨同而來的還有花鶴翎。


  之前楚畫梁在幽泉山莊住過幾日,那會兒衛將軍府亂得很,花鶴翎自顧不暇,於是這回還真是第一次見麵。


  雖然謝玉棠一直自家二哥長得好看,但看到真人之前,楚畫梁一直沒想過,真有一個男人是可以用“美麗”來形容的,然而,雖然花鶴翎五官精致卻並無柔弱之態,一身武人的勁裝姿態瀟灑,絕不會被人錯認為女子。


  “添妝禮。”花鶴翎微笑著送上一個木匣子。


  “謝謝二哥。”楚畫梁落落大方地接過,打開一看,卻是一愣。


  卻見盒中擺放著一把黑沉沉的匕首——是匕首,其實更像是刀,整把刀也就一掌的長度,隻是寒氣森森的,一開盒蓋就撲麵而來,可見此刀絕非凡品。


  “此刀無名,不知來曆,但刀身薄如蟬翼,削鐵如泥,最適合剔肉拆骨。”花鶴翎微笑道。


  楚畫梁還沒什麽,倒是跟在她身後的金盞玉台一起打了個寒戰。


  最適合剔肉拆骨?二公子你知道姐剔肉拆骨的對象是豬羊還是別的什麽東西,比如,人?細想的話,簡直太恐怖了!


  “我喜歡。”楚畫梁“噗哧”一笑,直接拿起刀,收進了衣袖的暗袋裏。


  一問一答,原本初次見麵的兄妹兩人頓時熟悉起來。


  今日的楚畫梁一身大紅色華麗宮裝,頭上發髻也挽了起來,一左一右各一支金鳳銜珠長釵,珠光寶氣,堪比大婚,讓人側目。


  “明怎麽辦?”溫雪浪低聲問道。


  “反其道而行之。”楚畫梁聳了聳肩,親自推著溫雪浪的輪椅往後堂走,一麵笑道,“大哥別操心了,船到橋頭自然直,辦法麽,都是逼出來的。”


  花鶴翎跟在後麵,順口問了一句:“玉棠呢?”


  “沒空吧。”楚畫梁答道。


  “沒空是什麽意思?”花鶴翎一怔。


  “就是忙著的意思。”楚畫梁笑道。


  “他是跑去楚國公府了吧。”溫雪浪了然。


  “他,明來送我出閣,但今這麽好看的熱鬧要是不看就太虧了。”楚畫梁笑眼彎彎。


  溫雪浪和花鶴翎對望了一眼,苦笑著搖搖頭。


  張氏算計楚畫梁,也不知道今的下聘誰要倒黴——五皇子去北疆了,看起來,很大可能倒黴的隻能是楚縵了。


  吉時將至,玉衡和搖光最後去檢查一遍嫁妝,金盞也去幫忙,身邊就留下了玉台伺候茶水。


  楚畫梁仔細捏了骨,又查看了縫合的傷口,欣慰地點點頭:“恢複得不錯,不過最近還是不要多走動,每走個百步鍛煉一下就夠了,過猶不及。”


  “知道了。”溫雪浪很淡定,甚至還不如花鶴翎的表情來得激動,“我都等了十年了,有耐心再等一兩年的。”


  “嗯。”楚畫梁鬆了口氣。她最怕的就是溫雪浪殘廢了十年,如今希望近在眼前就操之過急。


  “衛將軍應該已經到隸州了吧?”溫雪浪道。


  “大概吧。”花鶴翎顯然對自己父親毫無關心。


  “起來,前日玉棠還,司隸那邊的災情嚴峻,已經發生過好幾次民亂了。”溫雪浪歎了口氣。


  “他去賑災帶著兵馬,能出什麽事。”花鶴翎不以為然。


  溫雪浪又看了楚畫梁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除了他自己是自幼父母雙亡之外,三個弟妹無不是有家等於沒有,不過若非如此,他們也聚不到一起。終有一日,會讓那些拋棄了他們的所謂家人悔不當初。


  府門的方向奏起了樂聲。


  “吉時到了。”溫雪浪道。


  “不如我們也去看熱鬧吧?”楚畫梁突發奇想。


  “什麽?”溫雪浪也被她的突發奇想嚇了一跳。


  “你看,郡主府又沒有客人需要招待,嫁妝出門了,我在不在有什麽關係。”楚畫梁眨巴著眼睛道。


  原本,今日不止是曬妝,也是添妝,可楚畫梁的親妹妹有和沒有一樣,交好的閨蜜又隻有一個慕容明月,可慕容明月是姑子,今肯定是不能來的,所謂的添妝禮根本形同虛設。


  “我帶你去。”花鶴翎道。


  “二哥真好。”楚畫梁笑眯眯地回房間換衣服去了。


  “盡胡鬧。”溫雪浪笑笑,卻也沒阻止。


  不一會兒,就見楚畫梁竟然換了一身男裝出來,釵環脂粉盡卸,玉簪束發,除了個子稍矮,扮相竟然完全看不出是個女子。


  “不錯。”花鶴翎眼前一亮。


  他是世上少有的易容高手,自然最清楚,女扮男裝最困難的並不是外貌的改變,而楚畫梁麵容秀麗,她隻是將眉毛描得粗重了些,就掩去了女子的嬌柔,最重要的是,她舉手抬足之間大開大合,不帶一絲女子的嬌氣,反而盡顯男子的英氣。


  楚畫梁表示:幾千年後,哪還有邁著碎步走路的女孩子?她這不過是放飛自我罷了,原本她就是和一群兄弟喝酒鬧事混慣了的。


  “心些。府裏有我。”溫雪浪道。


  “辛苦大哥了。”楚畫梁開開心心地跟著花鶴翎出門了,完全沒管自己的嫁妝還在半路上。


  京城的街上也很熱鬧,一東一西兩條主幹道上在運送嫁妝和聘禮,這等盛事,就算京城,幾年也未必能見到一次,看熱鬧的人自然多。


  花鶴翎帶著楚畫梁先去看了看自己的送嫁隊伍,原本楚國公府準備的嫁妝隻是中規中矩,但前一日皇帝卻下旨又賜了一份添妝,禦賜之物,值錢反而是次要的,關鍵是,這是皇帝給的臉麵!張氏也無奈,隻得將豫王府的聘禮中那些故意抬高了規格、除楚畫梁外無人能用的東西全打包送了過來。


  “我們怎麽進去?”楚畫梁問了一句。


  花鶴翎一抬手,多了一張請帖。


  楚畫梁掃了一眼,看到上麵是一個很陌生的名字,好奇道:“你拿了誰的請帖?”


  “不是偷的。”花鶴翎倒是毫不講究,上前將請帖交給了門衛,帶著她走進楚國公府,這才道,“我連活人都能偽造,還造不出一張請帖?”


  “……”楚畫梁無語。


  好吧,這比偷一張還徹底,幹脆是偽造了一張……也不對,他偽造楚國公府的請帖做什麽,總不至於是早就算計到了自己想來看熱鬧吧?

  “別想多,本來是玉棠要的。”花鶴翎解釋道,“隻是今一早,謝玉飛突發急症,謝家上下一片混亂,他幹脆就拿了謝家的帖子去了。”


  話間,兩人已經走進大廳。


  在一眾官員中,他倆明顯是下一輩人,並不起眼,當下就溜到了角落裏去看熱鬧。


  “到哪兒都這麽張揚。”楚畫梁看著對麵人群包圍中的謝玉棠好笑地搖頭。


  謝三公子走到哪裏都是一個然的閃光體,頂著謝家嫡長子的名頭,不管背後如何嘲笑鄙視,至少當麵,沒人能不給他麵子。


  “誰能相信這麽張揚高調的人是最神秘最隱忍的聽風閣主。”花鶴翎一聲低笑。


  “也是。”楚畫梁深以為然地點頭。


  慕容箏根本就沒往這方麵想過,不能不謝玉棠給自己塑造的人設非常成功。


  “來啦來啦!”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劈裏啪啦”的爆竹聲和侍衛喜氣洋洋的喊聲。


  沐千華不在京城,代替他來下聘的事承恩公世子劉世傑,皇後的外甥,沐千華的表哥。劉世傑今年剛好三十,儀表堂堂,因為是外戚,也沒擔任太重要的職位,隻是在翰林院領了個虛職,也是京城有名的才子。


  “有勞世子。”楚風耀笑容滿麵地迎了上來。


  “楚國公。”劉世傑拱了拱手,也是笑容滿麵。


  承恩公府作為皇後母族,身家榮辱都和沐千華綁在了一塊兒,自然是希望沐千華的勢力越穩固越好,甚至更進一步——楚國公府自然是一門極好的姻親,即便沒有皇後的囑咐,他的父母也極為上心,幾乎更甚當年他娶世子妃的時候了。


  按照規矩,聘禮也要當堂展示給滿堂賓客觀看,隨著劉世傑一揮手,兩人一抬的聘禮魚貫而入。


  “國公大人。”劉世傑笑道,“五皇子殿下雖然走得匆忙,但臨走前曾帶人到隱楓山呆了兩,親手為二姐捕捉了一對毛色美麗的大雁,祈求婚姻和美。”


  “五皇子有心了。”楚風耀摸著胡子,笑得合不攏嘴,邊上的人也紛紛恭維。


  男女成親,大雁為吉物,但活雁卻不是人人能捉到,所以多半用玉雁或木雁代替,沐千華為了楚縵親自去捉活雁,出去也是一段佳話。


  女婿身份高貴不,最重要的是對女兒有心,不管劉世傑的是真是假,聽起來總是讓人舒心。


  話間,兩個侍衛抬著一個蒙著紅布的籠子過來。用布蓋起來是為了防止沿途人太多嚇壞了鳥兒。


  劉世傑親手抓著紅布往下一扯,隨即,掛在臉上的笑容就扭曲了。


  滿座嘩然。


  “……”楚畫梁一臉的同情,“真醜。”


  “你幹的?”花鶴翎一頭黑線。


  他是知道今楚國公府肯定有熱鬧看,但這個……太幼稚了吧?


  隻見籠子裏原本應該是“毛色美麗”的大雁,其中一隻居然變成了……鵝?好像是鵝吧?隻是,從沒見過這麽醜的鵝,全身的毛稀稀拉拉的,頭上都缺了一簇,翅膀都快露出下麵的皮膚了,黃黑黃黑的,也不知道是本來就這個顏色還是有皮膚病。


  偏偏,旁邊的那隻大雁羽毛靚麗,精神奕奕,這一比較之下,更顯得這隻呆頭鵝要多醜有多醜。


  “我隻讓他宰了大雁熬湯……真有才,這是哪兒找來的鵝。”楚畫梁嘖嘖稱奇。


  “世子,的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啊!”抬籠子的侍衛嚇得“噗通”一下跪了,“明明出發的時候還是一對雁,怎麽隻剩下母雁了……”


  “這會是什麽幹的!”楚風耀陰沉著臉道。


  雁是野生活物,難以飼養,若死了一隻,也隻能倒黴,被人議論幾句不祥什麽的,可一隻雁被人換成了賴頭鵝,這絕對是挑釁!他甚至已經能看見幾個政見不合的官員在偷笑了。


  尤其,被換掉的還是隻公雁,豈不是意在五皇子?

  “你們倆確定,沒人靠近過籠子?”劉世傑一頭大汗,咬牙切齒道。


  “真沒有!”兩個侍衛哭喪著臉搖頭。


  劉世傑簡直想把兩人砍了,但大喜之日肯定不能見血,隻能先忍了。但要是真如兩人所,出發的時候還是好好的,那究竟是什麽時候被換掉的?想想就不寒而栗。


  “先把這個——拿下去。”楚風耀吩咐道。


  這麽多賓客看在眼裏,也不是都和他一條心的,這件事瞞是肯定瞞不住了,隻求此刻別再丟人現眼了!

  兩個侍衛趕緊爬起來,用紅布蓋住了鳥籠,連滾帶爬地抬了出去。


  好一會兒,絲竹之聲重新響起,但廳裏的氣氛卻很怪異。


  “明怕是楚國公府要成為笑柄。”花鶴翎低笑。


  “張氏在我的嫁衣上動手腳,不就是想著,無論我是找一件民女的嫁衣,還是倉促趕製一件,都會丟盡臉麵麽。”楚畫梁一聲冷笑。


  一箱箱的聘禮抬進來,打開箱蓋後,各種珍寶耀花了人眼。


  楚風耀的心情這才好起來,前些日子豫王府下聘的聘禮可沒五皇子的好看。


  “咦?”忽然間,有人一聲低呼,“那對白玉如意,是不是有裂痕啊?”


  “哪裏?好像是啊……哎,那個玉璧好像也有!”


  漸漸的,議論聲越來越大。


  “怎麽了?”楚風耀和劉世傑對望了一眼,都是心中一沉,趕緊走過去。


  果然,雖然很不起眼,但那剔透的白玉如意,其中一柄內部確實有一道裂紋。


  劉世傑剛收起的汗水“唰”的一下又流下來了,這對如意可是皇帝禦賜的,裂了不止是不吉利,毀壞禦賜之物乃是重罪啊!


  隨後,稍稍一檢查,頓時讓他差點想暈過去算了。


  玉璧、如意、玉鐲……凡是成雙成對的東西,無一例外,都被損毀了一半。


  “這……明明昨晚上我親自檢視過的啊。”劉世傑這回也體會到了剛才那兩個侍衛的恐懼,一夜之間毀了這麽多東西,連個人影都沒看見,難不成是鬼?

  “誰幹的這麽浪費。”楚畫梁不滿。


  “不是你?”花鶴翎詫異。


  “如果是我,偷出來也不會毀了,暴殄物,浪費!犯罪!”楚畫梁狠狠地道。


  花鶴翎哭笑不得,這是浪費的問題嗎?


  “哈哈哈……”猛然間,人群中的謝玉棠一陣狂笑,“我,這楚二姐該不會是克夫吧?她好好的,都快把五皇子克沒了。”


  “你胡什麽!”楚風耀漲紅了臉怒斥。


  “事實如此啊!”謝玉棠用合攏的折扇點點那塊裂開的玉如意。


  大廳中的議論聲越來越大,仔細一想,一對活雁中,公雁變成了賴頭鵝,所有成對的吉祥物都莫名其妙損毀一半,這要是人為,誰有那麽大的本事?那隻能是楚家二姐命太硬,給克的吧!

  ------題外話------


  楚楚:敗家子!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王爺:……(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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