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灰頭土臉是舊愛
說實話以前並不覺得楚小艾這麼矮，估計也是我看慣了像馬晴蘭還有羅海瓊這樣高挑的美女了，再一比較這楚小艾，又矮又胖又顯老。
我現在都有些懷疑自己了，當初為什麼會把這麼一個丑逼當成自己的女神呢？
不過我很快掐滅了自己這種念頭，畢竟那時候我們學校女生也少，但凡是個女生都會有很多人追，要不然一個賣狗不理包子的食堂大媽也會被冠以包子西施的名號呢。
而楚小艾又開朗活潑，為人還算不錯，跟誰都處得來，所以能成為我的女神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這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我也沒想到在這裡碰上楚小艾。
胖子瞟了我一眼，眨了兩下眼睛，然後幾步上前：「楚校花同學，想不到在這裡碰上你了。」
楚小艾看看胖子，回憶了一會兒：「你是阿碩？」
胖子一挑大拇指說道：「楚校花真是好記性啊，這位是你老公吧，怎麼不介紹一下？」
楚小艾頗為得意地介紹道：「這位是我男票李虎東。」
然後她又轉頭說道：「歐巴，這是我的大學同學。」
這謝頂眯眯眼，一看就不像國人的李虎東臉上帶著傲氣掃了我們幾眼，似乎十分瞧不起我們一般。
說實話這就是井蛙棒子國人的一向態度，以前咱們不如棒子們富有，他瞧不起我們也就忍了。
現在這棒子們都成啥樣了，而咱們早就超過他們了，再讓他們瞧不起，那豈不是有傷國格？
我正想掐個掌中咒讓這棒國李虎東給出出醜，胖子卻已經伸出手去了，熱情地跟李虎東握了握手說道：「你好，阿你喝啥尿，我叫劉根碩，是你的前輩。」
胖子把阿你喝啥尿還有前輩這些字眼都說得很響。
聽得楚小艾在一邊臉色很難看。
不過這李虎東卻是根本沒聽出什麼不妥來，還以為胖子用棒子國的話跟他打招呼是恭維他的意思，臉上稍稍有了笑模樣。
胖子又摸了摸楚小艾兒子的腦袋，回頭對小鹹魚說道：「有沒有達利園？巧克力派？」
小鹹魚剛剛弄了一大堆零食，還真有達利園巧克力派。
他打開包裝，抽出一塊來遞給胖子。
胖子遞給楚小艾的兒子，然後笑道：「長得真漂亮，這大眼睛雙眼皮的。」
李虎東對於我們的熱情十分受用。
他哪裡知道胖子這完全是在嘲諷他啊。
一般看過棒國綜藝的人都知道，棒國好多聖母藝人，出去到鄉下或者出國到貧窮國家，送人禮物最多的就是巧克力派。
至於這大眼睛雙眼皮，從基因上就跟棒國人無緣，而楚小艾是大學的時候割的雙眼皮，所以胖子這話的隱含義簡直是字字誅心啊。
李虎東可是完全聽不出來胖子這話當中的諷刺意味，估計他把這當成了我們的熱情，甚至是把這當成了我們對他們大棒國的巴結。
不過楚小艾可是聽得懂的，她拽著她老公便要走，可是這李虎東卻開始裝起了大尾巴狼，他撥拉開楚小艾說道：「既然都是老同學，碰到了那咱們就一起吃個飯吧。」
其實我也不想這麼尷尬，正想推辭，可是胖子卻給我遞了個眼色：「好啊，我聽說楚小艾嫁得可好了，李家可是財閥啊，不過既然來到我們的地盤了，那當然得是我們請了，我們也瞻仰瞻仰李老闆的儀容。」
李虎東的漢語水平倒是挺好的，只不過有點聽不出來反正話來。
不過一聽說我們請客，他的臉上笑開了一朵菊花。
「我聽說這附近有一家鴻運龍蝦還是很有名的……」
「那就去那裡了，」胖子很大方地說道，「正好我們老同學敘敘舊。」
說完也不管楚小艾怎麼臉色不好看，就跟著李虎東勾肩搭背，領著他往前走去。
***
這鴻運龍蝦算是秦淮河附近吃小龍蝦最出名的一家店了，每天都是人滿為患。
我們排了好一陣的號之後，才得以進到這店裡，店裡也沒有什麼裝修，看上去比較簡樸。
其實說實話，我對小龍蝦倒是沒什麼感覺，這兩年安北也颳起一陣吃小龍蝦的熱潮來，大街小巷一夜春風，便開了無數小龍蝦店。
各種蝦還有蝦的諧音，只要你想得到的名字，全都起成了店名。
特別是紅香路的有一家叫做扒蝦的，剛開的時候，排號想吃中餐的，往往直接吃到的是宵夜。
我當時之所以不願吃小龍蝦，最直接的原因當然是因為窮了。
對付窮最好的辦法就是呆在家裡，不吃不喝不花錢，餓了就睡一覺，所以我雖然也知道最近流行吃小龍蝦，可是還是花錢買掉挂面，弄一根大骨棒子下麵條，省錢還好吃。
當然我明面上說的不吃小龍是的理由是一個傳說，傳說這小龍蝦也就是克氏螯蝦，其實是鬼子當年帶過來分解屍體的。
這克氏螯蝦對水質的要求很低，用來分解各種屍體是一把好手。
當然這個傳說其實是經不起推敲的，可是我卻明知道這種說法是謠言，卻還把自己偽裝成相信謠言的人，充其量也就是為了掩蓋自己的窮罷了。
胖子一口氣要了好幾盆小龍蝦，各種口味的都來了，特別是金湯蒜泥龍蝦，也就是這裡的招牌，一下子來了兩盆。
另外胖子還要了兩打啤酒，除了小孩子之外一人起了一個。
胖子提酒說道：「來吧，年輕的朋友們，相逢就是有緣啊，走一個吧。」
說完就是一仰脖，把一瓶啤酒給掫了，拿空瓶子在頭頂上晃了晃：「我掫了，你們隨意。」
李虎東彷彿是被挑釁了一般，也拿起啤酒來仰脖喝完。
胖子喝了一聲好，又給起了一瓶。
這時候楚小艾出言阻止道：「你們差不多得了啊，他不會喝酒。」
胖子卻是一瞪眼：「你這話什麼意思，瞧不起我們外賓朋友是不是？李哥，你老婆說你不會喝酒啊。」
李虎東眼睛已經有些直了，回手就抽了楚小艾一個耳光：「阿西巴，我們男人喝酒的時候，你說什麼話。」
楚小艾被這一巴掌抽懵了，捂著臉愣在那裡好久，不過看她這麼平靜逆來順受的樣子，估計在家沒少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