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4章：殘存的遠古學院

  魔獸種族所發生的一切，唐士道並不知道，非同盟的外界人氏也不可能知道。


  即使同是魔獸種族，不在同一個聯盟之內也不知情。可是，與獅犴族皇同一陣線的魔獸種族，它們的族皇和基石員老們都聽到了這個新消息。繼稻草人和奧靈之後，虛空又出現一個能夠『嚇死人』的異類。


  稻草人來歷不明，奧靈是元祖元靈，它們還不算大家擔心的存在。


  可是，人皇是人類種族。


  聽到這個消息，聯盟內的魔獸種族首領和員老們都一陣驚寒。


  大空間術。


  對某些遠古魔獸來說，這是一個它們想忘記都忘記不了的法術名字。曾經的那個人，空骨，最強的空間法師，邪宮的建造者……人皇居然傳承了他的可怕力量？難道說，大家想要回復遠古之光的計劃真的行不通？人類種族的崛起，真的勢不可擋？


  此時，翼族種族的基星，一場簡單的儀式剛剛結束。


  「獅青走了嗎？」


  「是，族皇。獅青和它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一塊走的，員老團並未命令我們阻攔。前族皇獅犴在臨死之前把一切裝備法器，法術，甚至存藏的魔法材料都交給了獅青，最後命令它離開，去一個大家都找不到的地方重新開始。」情報員稟報，向新的族皇稟報。


  「嗯，無所謂，我也不缺獅犴那一點東西。」翼獅種族的新族皇，獅宮，一個遠遠比獅犴更自信的至尊魔獸。


  「那麼，人皇這件事如何應對？」


  「呵呵……」獅宮笑了，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們別擔心，不是任何事情都需要蠻力解決。要對付人皇有的是辦法，第一個最簡單：你們馬上散播消息，就說大咒人皇唐士道獲得了空骨的大空間術。而且，他打算重建遠古邪宮。」


  「族皇，人皇似乎沒有……」


  「不需要是真的，你們這樣謠傳就行。你們不是那個時代的人，不知道那些『罪犯』有多麼害怕邪宮。除了這一條，你們還可以造謠：人皇接受了某項任務，誓要清除所有邪宮的逃犯。記得要不遺力的傳播，別管大家相不相信，多散播消息就行。」


  「是，族皇。不過，人皇不是殺光了犯罪才拿到大空間術的嗎？」情報員們有些奇怪。


  「殺光？呵呵呵呵……你們以為邪宮是什麼地方？小監獄？小星牢？呵呵，它可是遠古時代關押最多『不恕之罪』強者的不破之牢。能夠連源鐵都熔化的熱力，你聽過嗎？能夠化萬獸為植物的樹靈，你聽過嗎？可以讓所有人憎恨魔法和厭惡魔法的手段，你們想過嗎？最強的魔法音波，最可怕的詛咒，最詭異的光環，這些強者……僅僅是中等偏上。」


  咕嚕一聲，在場所有人都冷汗下來了。


  獅宮很滿意一眾情報員的表情，又輕鬆笑道：「在那個時代，還有一群更可怕，更頂尖，在某個領域就是絕頂奇才的豪強。老實說，它們不一定有罪，也不一定犯錯。因為它們太強大，所以一個不該有的『想法』就是不恕之罪。比如，某位強者覺得可以分享一些資源，資助弱小種族的生存。」


  情報員們說不出話來。


  心想：這也是罪？


  獅宮又說道：「本來這不算什麼，但，擁有這種想法的魔獸太強大了。所以，它有罪了。其他人資助弱者，弱者還是弱者。他資助，有可能幫助弱者崛起。懂了嗎，邪宮裡面關的都是這種傢伙。」


  情報員們懂了：「這些人不在邪宮？」


  獅宮笑了：「不，肯定不在。否則別說人皇，赤宵都可能殺不完。當遠古時代終結之時，邪宮失控，一定逃脫了一些。更有趣的，據我所知，在遠古時代就有獄卒收賄，以一個唯一法術換取自由。後來在遠古時代終結之前，連獄長都參與了。天知道，他們放出了多少怪物。」


  情報員們再問：「族皇，它們一定找人皇的麻煩嗎？」


  獅宮點頭：「會的，因為你們不清楚它們對大空間術的畏懼。人皇擁有現今的地位，它們也不想對抗，大概會勸說人皇放棄大空間術，然後和平離開。你們說，人皇會照辦嗎？」


  「不會。」這問題傻瓜都知道。


  「呵呵……對，正是這樣。就算腦子更清醒一點的，我還有一計。」


  情報員們有些訝然。


  老實說。


  按照之前的舊情報，它們從來不知道『副皇』獅宮還擁有這麼多的詭計。一登上族皇之位，獅宮簡直換了一個人似的。面對這樣的新族皇，情報員們也很有壓力，畢竟它們都是靠腦子吃飯的。


  如果還比不上族皇，那就丟臉了。


  「第二件事，我要你們通知『遠古學院』，讓它們收人皇當學生。」


  「不可能，遠古學院根本……咦？」


  「會的，因為人皇擁有大空間術……呵呵呵呵……一般情況下，遠古學院那群殘餘的老不死只收遠古種族，但是也有例外。比如，擁有唯一大咒的奇才異類。人皇不僅合格，他還是持有空骨的大空間術，那群老不死一定會收下。」


  「然後我們就可以散布謠言，就說遠古學院培養人皇當打手，準備清理邪宮的逃犯？」


  「聰明。正是這樣，哈哈哈哈……」獅宮哈哈大笑。


  在它看來。


  人皇得到大空間術不是好事，相反，這是一塊燒得通紅的烙鐵，誰放進手中都一定倒霉。雖然不知道邪宮跑出多少強者，但是，那些怪物隨意一個中等的就能讓人皇吃盡苦頭。翼獅種族不需要避險，現在需要避險是大咒人皇。


  殿中笑聲迴響，翼獅們也回復了自信。


  此時。


  一個情報員的聲音弱弱響起了。


  「族皇，如果真有這種方法，為什麼，前族皇獅犴會……會那樣？」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也不需要這麼害怕，有話直接說就行。如果我想謀害獅犴，我敢坦白告訴你們。之前讓獅犴頂著所有壓力，確實是我們在利用它。但是，它的死跟我們的舉動無關。這樣說吧，獅犴最擅長的唯一法術就是『相位跳躍』，一種空間傳送法術。所以，它才有『閃靈獸』之稱。」


  「喔……」


  在場一眾翼獅強者聽著，瞬間就明白過來。


  相位跳躍。


  空間法術的其中一種，獅犴最擅長的唯一法術。


  大空間術。


  空間法術的最強綜合……人皇就好像擁有一顆大樹，而獅犴只擁有其中一片葉子……大空間術就是它的最大剋星。難怪它會如此絕望，原來人皇擁有它最不可能打贏的一種力量。


  一天之後。


  蟲師源鐵工院，一群特殊的客人拜訪了唐士道。


  它們都是魔工機偶。


  遠古魔偶。


  「……所以，以上這些就是遠古學院收到消息之後的推測。根據外界的消息，估計就是陷害你朋友的人，或者他們的盟友散播的。接下來，他們一定會繼續發力，讓遠古邪宮的逃犯憎恨你，出手對付你。遠古學院派人過來，一方面是跟你說明，另一方面真的想請去前往修學。」蟲師解釋了一大輪。


  它的解說，實際上就跟獅宮的會議一樣。


  虛空不缺聰明人。


  至尊法域也不缺遠古魔獸。


  唐士道拿到大空間術，以後會變成怎樣大家都猜想過了。當謠傳消息一散布，大家馬上猜到理由。結果，魔獸種族都加速散布，因為人皇不是同類族群，只坑不幫。


  「遠古學院想說明什麼？」唐士道示意十隻魔偶。


  「我們無意回復舊日。」為首一隻魔偶發聲，語言赫然是一種鳥類聲音，聽起來是『代替』某位強者發言：「遠古時代終結了，無論什麼原因，它已經終結。如果它本身沒問題，它也不會終結。我們可以坦白說明，也許我們遠古學院在緬懷，在幫助遠古種族，但那不是表態。我們只喜歡做一些習慣了的事情，見一些習慣了的生靈，僅此而已。」


  「懷舊，我懂的。」唐士道沒有懷疑對方的話。


  「另外一點，我們對大空間術感興趣。先說明我們無意爭奪它，只是感興趣，就像一般導師喜歡幫助學生研究唯一法術那樣。空骨先生持有之時，他不喜歡跟人研究，我們也沒這種機會。現在，我們倒想享受一下這種樂趣。」


  「你們不怕惹禍上身？」唐士道倒不介意，只要不是研究禁咒，其它都無所謂。


  「不會的。它們很清楚我們，我們也很清楚它們。除了一些想要毀滅塵世的真正瘋子，大部分都不敢找我們麻煩。假如你願意放棄大空間術，它們甚至不想打聽你是誰。」


  「我不放棄，它們就一定找我？」唐士道倒覺得這是一種不錯的釣魚方法。


  「不一定，但可能很大。那些犯罪的思維無法用正常方式理解，它們會做什麼我們也無法想象。無論你來不來遠古學院，它們想法都不受影響。會找你的一定找，不找你還是不找。」魔偶說完，伸手示意，似乎在說你的選擇是什麼？

  「最後請問一下。」唐士道問道。


  「你說。」


  「除了研究唯一法術，遠古學院還能學到什麼？」


  「歷史。」


  「好，我去修學。」聽到歷史兩個字，唐士道才算真正感興趣了。因為鐵辰是遠古時代的人，空骨也是，蛇法師和72人也不知道有幾個屬於遠古時代。遠古學院是好不容易存留下來的殘片，擁有多少歷史記錄不清楚，不過，總比自己一點不知的好。


  從遠古學院開始，從了解72人開始，唐士道覺得這樣可以慢慢接近蛇法師。


  至於逃犯們。


  它們當中必定有一些超級強者，但自己不可能放棄大空間術。擁有現世之影和轉生衍世之後，唐士道已經不打算在任何事上低頭了。對於不死的人來說，死亡早已經不可怕了。


  另一方面。


  大空間術是空骨的，空骨是72人之一，所以大空間術是解秘遠古時代的第一步。今時今日，也沒什麼比解譯生命編織和上世之遺更重要了……這樣的東西，必須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