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大義凜然
就這出血量,江寧根本不用看傷口就知道是內臟破了,揮一揮手,指尖憑空多出三支銀針。
下一秒,銀針已經刺在了馬勝男的行間、陰白、關元三處穴位,湍急的血流迅速止住了,江寧又為其按壓幾處穴位,片刻後面色也有好轉。
「怎麼受傷的?」江寧皺著眉頭,情不自禁的透露出關心。
江寧對女人從來都是寬宏大量,他可以原諒青衣的背叛,可以原諒花解語的執迷,更能原諒師涓的欺騙。
「開山刀,腸子都絞爛了。」馬勝男的表情極度扭曲,滿頭虛汗。
江南火併大多用片刀,台灣那邊流行的是開山刀,精鋼打制帶有鋸齒,捅進去再拉出來就能勾斷腸子,殺傷力驚人。
江寧的眉頭皺的更狠了,他轉頭對虞新遠說了一句,「你先呆在這兒等會。」
然後小心抱起馬勝男,儘管江寧的動作已經很輕了,但還是牽動傷口,疼的又是一哆嗦。
「我的房間在旁邊。」馬勝男已經有了經驗,知道江寧要為自己療傷。
隔壁,馬勝男的房間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除了粉紅色床單外一點也不像女孩子的閨房,就更別提比師涓的香閨雅閣。
桌子上放著一個打開狀態的醫藥箱,白葯、紗布凌亂的擺在那裡,估計先前馬勝男就是自己處理的傷口,這讓江寧想起十四歲那年他在戰場上自己摳出兩顆卡在骨頭裡的子彈。
把馬勝男平放在床上,掀起半截上衣,傷口已經是一塌糊塗,紗布由於被血浸透縮成一團,駭人的傷口整個暴露在空氣中。
「你這婆娘咋這瓜呢?腸子都斷了還開車去找我!」江寧狠狠罵了一句,好像馬勝男糟蹋的是他的身體似的。
「要你管!」馬勝男咬著牙都快疼混了。
江寧一看這樣也不牢騷,把傷口處的紗布取下,又用酒精清洗乾淨,這才掏出焚天印。
揚起右掌,輕輕在空中拍出半寸距離,一股真氣噴涌而出射在焚天印上,在經過焚天印之後化作更精純,更柔和的火系真氣,猶如久旱甘霖,揮灑在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之上。
焚天印焚盡八荒,乃是八荒神器,僅目前為止龍傲林只發現它可以轉換真氣的特性,尤其是火屬性真氣。
在注入到焚天印之後,神器中的器靈會將其過度到最精純的程度再按需分配。
焚天印紅光大盛,整個屋子都瀰漫著一股暖意,馬勝男很受用這種感覺,很快扭曲的五官就舒展開來,甚至舒服的哼出聲來。
那聲音又柔又細,更像是在呻吟,像是夢囈,與馬勝男平日的女漢子性格截然相反,這種強烈的反差刺激著江寧。
調動了體內炙熱的真氣,馬勝男半裸著躺在那裡,時不時傳來一聲呻吟青呼,江寧使勁咽了口唾沫,靜下心來。
很快,傷口裂痕處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癒合,這說明內部的損傷已經修復完畢,這比江寧裸身上陣要來得快,也來的實在。
歸根結底還是焚天印的功效,只是這麼做未免有些暴殄天物,若是給龍傲林知道了,肯定會狠狠瞪江寧一陣,然後怒罵一聲敗家子。
又不過三分鐘,傷口已然癒合,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紅印,任誰也猜不出這裡曾經被開了一條五寸長的鋸齒形傷口。
江寧深吸一口氣,收起焚天印,伸手在那傷口上輕輕拂過,心道這小妞的皮膚好有彈性。
「現在你又欠我一命咯。」江寧笑著,有些輕佻。
「那又怎麼樣?」馬勝男冷冷一哼,道:「你帶上那小子趕緊走,我會對你感恩戴德,但漕幫不會!義父不會!我們之間還有仇,還有恨!」
江寧一句玩笑話,他也沒想到馬勝男會這麼認真,而且還把話題上升到幫會,甚至是民族大義上。
不由得,一股邪火竄了出來,一發不可收拾,江寧狠狠一把將剛穿好衣服的馬勝男推回到床上。
伸手一扯,嗤啦一聲,薄薄的t恤被撕成一片,上半身所有光景展露眼前。
馬勝男的身材很高挑,有習武之人的緊緻與滑嫩,胸前那對也非常可觀,還帶著江寧喜歡的粉紅色雷絲鏤空罩罩,增添了不少觀賞性。
「江寧!」馬勝男被江寧死死按在床上,奮力掙扎未果,便瞪大眼睛盯著江寧,惡聲道:「你不要讓我恨你,你就算得到我的身體也得不到我的心!」
「白痴,得到你的身體就夠了,要你的心幹嘛……」江寧嘟囔一句。
從脖子開始,江寧緩緩向下摸著,在胸前轉了兩圈,急轉直下,捏著牛仔短褲的扣子就拽了下來。
「不!不要!」馬勝男死盯著江寧,那眼神冰冰涼涼。
在感受到江寧鎖定自己最後一道禁區,馬勝男還是慌亂的喊了兩聲,卻不及江寧動作迅速。
又是一扯,厚實的牛仔褲都被扯破了,不出江寧所料下面也是粉紅色雷絲鏤空套裝之一,江寧邪笑著就壓了上去。
用力捏住馬勝男的嘴巴,狠狠的吻了上去,大舌在馬勝男的口中肆意攪動著。
江寧的動作非常粗魯,帶著一股子怒氣,帶著對馬勝男的不滿。
馬勝男想要掙扎,可根本掙不脫力大無窮的江寧,眼睜睜的看著江寧壓在她兩條腿的中間。
壯實的牛遇上嬌嫩的田,江寧就如同一頭粗暴的公牛,發了瘋的糟蹋身下這塊田地,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大開大合的猛烈攻勢撞得馬勝男慘叫連連。
饒是慘叫,馬勝男的眼神卻還是那麼冰冷,那麼逼人,彷彿一位不可褻瀆的聖女在審判世間醜惡,看的江寧心裡發毛,剛起的興緻都減了一大半。
隨手抄起那件被撕破的t恤蓋住她的臉,江寧的動作才恢複流暢,猛烈的攻勢持續了很久很久。
到最後,馬勝男死死的抓著床單,咬緊牙關,儘管全身顫抖僵硬,但就是不投降。
過了很久,馬勝男終於忍不住了,嬌喘著哭喊道:「你牲口啊,怎麼還不出來?」
江寧被馬勝男的話一激,也因為馬勝男下面實在太緊太妙,終於也忍不住了,瀟瀟洒灑的抖落了。
激情過後,江寧照舊點了一支事後煙,再看馬勝男已經爬了起來,用殘破的衣服蓋住身體縮在床角,望著粉紅床單上那抹艷紅髮著呆。
獃滯的眼神,面無表情,恍若死物。
「瞧你那賤樣,別說馬日笙是你義父,就是親爹都有可能晃點你。」江寧強壓著怒火,道:「他馬家是什麼貨色你最清楚了。」
馬家根本不重視所謂的血脈,這就是馬日笙廣收義子義女的原因之一,馬日笙老年喪子不悲不痛提議和解,馬鳳不認骨肉痛下殺手逼走女兒。
與馬家相比葉家都可愛了很多,想葉南天也是一代梟雄,能為了葉飛這個長房嫡孫拱手送出葉家基業和那仙藥白玉仙果,可是眼睛都沒眨一下。
「你不懂。」馬勝男冷靜了很多,可能是哀莫過於心死的緣故,說話也顯得平淡了些。「我自小就跟在義父身邊,他供我吃穿,教我功夫,培養我走到今天,我已經做好為他而死的準備。」
「賤!」江寧毫不猶豫的給出評價,「馬日笙要是個正派角色,你為他生死我沒意見,可這些年他都做了些什麼你心裡清楚!欺行霸市,魚肉鄉里,目無王法。被他殺了的人,都快鋪滿東南沿海的海底了。你說得對,總有一天你會為他而死,但你覺得這樣值嗎?」
頓了頓,江寧繼續說道:「你這樣成就的是一個人渣,一個敗類,一個王八蛋。就算你死了也不會有人記得,馬日笙估計也記不了多久,幾年後你的墳前一片狼藉,無人問津,這樣的下場是你要的嗎!」
「個人利益比諸國家利益,實在微不足道。我最敬佩的佟麟閣將軍曾經說過:『戰死者榮,偷生者辱。榮辱繫於一人者輕,繫於國家民族者重。國家多難,軍人當馬革裹屍,以死報國。』我是軍人,馬日笙在危害國家,我於情於理,都不能放過他。你助紂為虐,現在還不醒悟,難道真要做國家的罪人嗎?」
江寧說的大義凜然,聲嚴色厲,馬勝男的臉色變了。馬家十三太保軍的下場幾乎沒有一個是好的,這面警鐘一直在馬勝男耳邊響著。
「可我沒得選。」馬勝男苦澀一笑,像是在自嘲。「他給了我生命,給了我一切,除了輔佐他之外我找不到其他人生目標。難道讓我跟著你嗎?就在剛才,你強插了我。」
「我會對你負責的!不過你不能在這樣活下去了,你要開始你全新的人生。」
「什麼?」
「為自己而活,為我活著,好好地活著!」
「啊!」
猛地,馬勝男抬起頭,她接觸到江寧的眼神,就這樣與之對視著。這一刻,她看到了江寧眼中的情意,看到了江寧對她的迫切希望。
良久,馬勝男笑了,這次是開心的笑,「是啊,我要活著,為自己活著,為你活著。」
「穿上衣服吧,等我忙完這裡的事情就帶你回梅園,以後我就是你男人,唯一的。」江寧把煙蒂捻滅在煙灰缸。
馬勝男又換回之前那種眼神,死死盯著江寧。她再次看到了江寧的真,心裡最後那點芥蒂,也被融化了。
她沉淪了,她被江寧完全俘獲了。
良久,她的嘴唇抽了抽,攏了攏雙腿,哀怨的叫了一聲。「嘶,疼!」
「第一次都這樣,以後多來幾次就好了。」江寧又露出了那輕浮欠揍的表情,氣的馬勝男擂了他幾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