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水聲
女人又餵了我一晚稀粥,喝完后,兩個女人過來,一左一右,一個給我揉著小腹,一個給我按摩著大腿。
王保振那邊也有兩個女人給他做按摩。
忽然床頭響起了叮叮的音樂聲,接著是嘩嘩的海浪聲,水花拍擊著礁石的聲音,一遍又一遍,我很快睡著了。
早上醒來,屋裡沒人,窗外有鳥叫聲。王保振還在沉睡。
隔壁房間有玻璃杯碰撞的聲音,我下了床,走過去,看到有兩個女人解開上衣,在用玻璃杯接奶,奶水嘩嘩的被擠出來,原來我和王保振喝的是人奶。
我聽到外面有腳步聲,急忙回到床上,閉上眼睛假睡。
似乎有人站在我的床邊,一動也不動。
「有糧,起床了。」王保振喊道。
我睜開眼睛,屋裡並沒有其他人。
「你醒了?」我說。
「昨天那些白衣天使都去哪了?」王保振伸了個懶腰,「做夢沒有?」
「一夜無夢,睡得很香。」
「睡得很香?有糧,昨天夜裡我夢見白衣天使了,都是日本的,你懂得,她們一個個伺候著我,還有一個女人,胸挺大的,喂我奶喝,靠,醒來后,才發覺是一個夢。」
有女人拿著托盤進來,她看了我們一眼,進了隔壁房間。她出來時,托盤上有兩個玻璃杯,裡面有半杯子奶。
女人把一杯奶給了王保振,另一杯給了我。
王保振一飲而盡,「這奶太好喝了,好像是鹿的奶吧,肯定不是羊奶,哎,有糧,你怎麼不喝?」
「我不想喝,這一杯你喝了吧。」
王保振下了床,拿走玻璃杯,又一飲而盡。
隔壁的兩個女人走出來,看了我們一眼,微笑著走開了。端盤子的女人也走了。屋裡又響起嘩嘩的水聲。
「聽這聲音,我就想睡覺。」王保振說。
「保振,你知道嗎?剛才喝的那兩杯奶,其實是人奶。」
「人奶?不會吧,你怎麼知道的?」
「剛才我醒得早,看到女人在隔壁房間解開衣服擠奶。」我說。
「我靠,真的假的?給我們喝人奶?對我們也太好了。」
「是啊,喝人奶,我真的不習慣。」我說。
「我靠,果然這裡天堂之家。」王保振說,「她們還說這裡是天堂驛站?之家和驛站好像有區別吧?」
「這裡的主人是誰?為什麼對我們這麼好?女人說的是中國話,那麼主人會不是是中國人?」我說。
「不管是哪裡人,可以確定,是他們救了我們一命,如果不是他們,我們早就死在椰子樹下了。有糧,我們出去走走。」
出了屋,一大片綠幽幽的草地,有兩個白衣女孩在打著高爾夫球,山坡上,有一群小鹿在吃草,坡下有一條小河,岸邊上有兩隻大鳥在悠閑散步。
「果然是天堂啊。」王保振說。「有糧,你仔細聽聽。」
「好像有水聲。」
「是海浪的聲音,這裡應該是個島。」王保振說。
「看上去,這是一個很有錢大老闆的私人島嶼。」
「很有可能,這裡還有高爾夫球場,像是度假村。」王保振說,「我覺得,這個島主人很有愛心。」
「我怎麼覺得怪怪的。」
「什麼怪怪的?」王保振問。
「竟然給我們喝人奶,還不奇怪嗎?」
「有錢人,養個奶媽給人和奶,不奇怪。」王保振說。
「有奶媽,就說明肯定會有吃奶的孩子吧?」
「那是肯定的。」
「我還是感覺有點不對勁。」我看著遠處,山坡上出現了七八個孩子,看樣子有五六歲。
這些孩子朝我們跑了過來。
「看到沒?一群孩子。」王保振說。
「這些孩子,不會跑過來喊我們爸爸吧?」我說。
「你腦子進水了?這麼多古怪的問題。」王保振說。
這時,我們住的房子旁邊,衝出來三個白衣女人,她們朝那群孩子跑了過去,很快她們攔住了孩子,看情形,不想讓孩子靠近我們。
這些孩子很快掉頭離開了。
三個女人朝我們走過來。
「回去吧,這裡風大。」一個白衣女人用手指撩著被風打亂的額頭頭髮。
「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問。
女人微笑著,沒有回答。
另外兩個女人也勸我們回屋裡,說我們的身體不適合在外面呆久。
我們只得回屋裡。
王保振手扶著腰,「哎呦,我腰疼。」
一個女人走到他身邊,把他扶上床,然後開始給他按摩腰。
我也上了床,一個女人坐到床邊,給我按摩著小腹。
「這裡是什麼地方?誰負責這裡?你們老闆是誰?老闆是中國人嗎?」
女人微笑著,不搭話。
「我想離開這裡,可以嗎?」
女人還是微笑著,不說話。
「有糧,我可不想離開。」王保振說,「這裡不錯,真和天堂一樣。」
「但是,她們什麼都不告訴我,還有,為何如此對待我們?」我說。
「急什麼急啊,等養好身體,自然她們老闆就會過來看我們的。」
「我感覺現在身體已經沒問題了。」
「那可能明天老闆就來了。」王保振歪著頭,「美女們,我說的對嗎?」
女人沖他點了點頭。
「你看到沒?她都點頭了。」王保振說。「對了,美女們,晚上有什麼活動嗎?我是說,你們三位美女,晚上會陪著我們嗎?」
女人依舊微笑著,不說話。
「一問三不知,真是沒勁。」我說。
「錢有糧,你不要發牢騷了,好好享受就行了,我覺得她們三個今天晚上肯定會陪我們的。」
我打了一個哈欠,「今天晚上希望她們幕後的老闆會來。」
嘩嘩的水浪聲響起,聽到這音樂,我很快就睡著了。
再醒來時,屋裡漆黑一片。
「保振,保振,我喊道。」
對面床沒有動靜,我下了床走過去,拍了拍王保振的臉。
拍打了他兩下,沒有反應。
「保振,你醒醒。」我說道,「你他嗎的死了?」
「誰死了。」王保振說,「這什麼地方?」
「還是在島上啊。」
「女人哪去了?」
「走了。」我說。
「我記得女人給我們按摩來著,我怎麼睡著了呢?」
「我也是,我們出去看看。」我說。
我走到門口,拉了一下門,發現門在外面鎖上了。我又去查看窗戶,發現窗戶也打不開。「出不去了?」王保振說,「現在是什麼時辰?」
我從窗口朝外面望了望,「估計夜裡兩三點吧。」
「有糧,你聽到什麼了沒有?」
「沒聽到呀。」我說。
「你仔細聽聽,好像外面有慘叫聲。」
「是動物的叫聲吧?」
「應該不是,聽起來像是人的聲音。」王保振說著耳朵貼著門縫,他沖我招了招手,「你過來聽聽。」
「怎麼會有人的慘叫聲?」我耳朵貼著門,「沒有啊,什麼也沒聽到。」
「靠,你什麼狗耳朵?這聲音我聽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