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我總是這樣善良
男人必須大度,才能成大事。
沈岳一直這樣認為,所以他可以原諒算計他的謝柔情和展小白,甚至也能原諒聞燕舞。
雖說謝柔情那小妖精愛演戲,展小白愛撒潑,本質卻很善良
但聞燕舞卻與她們不同,來歷詭異不說,還利用沈岳不想惹事的弱點給他下蠱,試圖控制他一輩子。
這就觸及了沈岳的底線。
尤其她說最多三分鐘,好像螞蟻在爬的蠱毒就會擴散到沈岳全身,但他卻沒感受到這種「美妙滋味」后。
剛被毒針刺了下時,沈岳確實感覺到了一麻。
但不等麻感轉換成聞燕舞所說的螞蟻,沈岳體內的刺骨寒意,仿似出海蛟龍那樣攸地騰起,咆哮著張大嘴,一口吞下了那種麻木。
然後蛟龍消失,依舊月朗星稀,清風習習。
深藏在沈岳*里的刺骨涼意,不但無數次幫他躲避危險,還能吞噬可怕的蠱毒。
也正是在這個瞬間,沈岳猛地想到從他懂事起,就沒像正常孩子那樣,感冒發燒拉過肚子。
刺骨涼意,能吞噬所有試圖有損他健康的病毒。
包括世人談之色變的蠱毒。
狂喜兩個字,都無法形容沈岳總算明白他原來是百毒不侵的心情。
他表面上卻沒絲毫的流露,而是一副生無可戀的呆樣,直到聞燕舞開心夠了,才露出了猙獰的面目
他不會殺聞燕舞,皆因上天有好生之德。
卻能粗暴的入侵她,讓她明白她再怎麼來歷神秘、再怎麼陰狠毒辣,也只是個本該找個好男人嫁了,安心生兒育女,為人類繁衍、為建設祖國四個現代化貢獻微薄之力的臭女人。
她不是喜歡玩曖昧嗎?
那就讓她玩個夠。
雖說她的年齡,比沈岳大了足足一旬,但她保養的好啊。
無論是身材,還是皮膚的光滑度,聞燕舞都比很多二十七八歲的少婦更妙,尤其勾搭「未來女婿」時的風、騷樣,總能讓人忽視她的年齡。
更關鍵的是,在他粗暴的入侵時,多年未曾被澆灌過沸點特地的聞燕舞,很快就停止了掙扎,慢慢轉為了配合。
她控制不了*的需要,只輕泣著對沈岳又抓又撓。
好像貓兒那樣,僅僅是抓紅了他的皮膚而已。
沈岳男人的惡趣味來了,故意忽然停止了動作,抬頭看著小亭子外的冷月,重重一聲嘆息:「唉,我這是在做什麼?」
「你、你這是在作死,小混蛋。」
聞燕舞哭泣著,低低的咒罵著:「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我會讓你腸穿肚爛,死的苦不堪言。」
「對不起,是我太魯莽了。」
沈岳語氣里滿是自責,抬手幫她把旗袍從*上拽了下來,蓋住了嬌美的身子,轉身就走。
剛走了一步,手腕忽然被抓住。
他回頭看去,癱倒在木凳上的聞燕舞,抬頭看著他,閃爍著怨毒的目光,相當地複雜。
沈岳不解:「你這是?」
聞燕舞嘴唇劇烈哆嗦著,目光中的怨毒神色,漸漸地變成了哀求。
她是女人,又比沈岳大了整整十二歲,對男女之間那點事相當地的清楚,怎麼能看不出這廝欲擒故縱的惡趣味?
按說,她應該無比痛恨沈岳壞了她的清白,等他走後稍事休息,就盤算接下來該怎麼做,才能讓這廝付出最為慘重的代價。
可她實在無法接受從高高的雲端,忽地摔在地上的極度空虛。
生理上的強烈需求,壓過了所有的仇恨,讓她只想不顧羞恥的留住他,再次享受充實。
某旅美女作家說的很對,很多時候,女人被男人征服,往往是通過那個什麼。
聞燕舞現在就深刻體會到了。
沈岳臉色一變,低聲說:「我不會留下來,等著被你殺的。我要回家收拾下東西,連夜飛赴南疆,尋找能解開蠱毒」
他剛說到這兒,聞燕舞忽然跪爬在了木凳上,尖聲叫道:「求求你,沈岳,給我!嗚,嗚嗚。」
她終於說出了她最想說的話,不顧一切。
說完,她就失聲痛哭起來。
沈岳知道時候恰好了。
如果再繼續裝下去,反倒有可能會弄巧成拙。
立即,他一把採住女人的秀髮,掀起她的旗袍,抬手在她撅起的圓月上,狠狠抽了一巴掌。
有些女人的口味獨特,就是好這一口。
如果換成展小白那種青澀小蘋果,沈岳說什麼也不會這樣做的,不然事後極有可能會在睡夢中,變成太監。
「啊」
掌聲爆響中,聞燕舞慘叫出聲,但很快就嘎然而止,全身篩糠似的哆嗦著,發出了更加嘹亮的叫聲。
幸虧這是在山巔,又是子夜時分,夜風開始呼嘯起來,很快就把她的叫聲給撕碎,不用擔心會驚到別人,可以肆意的歌唱。
幾隻夜鳥,忽地自懸崖方向騰空而起,啾啾地叫著消失在遠處的夜色中時,沈岳忽地發出一聲悶吼,張嘴咬住女人的*,疼地聞燕舞雙眼猛地翻白,原本疲倦不堪的身軀,好像羊癲瘋發作似的狂篩起來。
滴答。
最後一滴晶瑩的汗水,從聞燕舞的下巴滴落在地上時,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看著山下的點點燈光,聞燕舞良久都沒動一下。
她肯定在想,她這是怎麼了。
明明是她借著展小白的后媽身份,來激發沈岳骨子裡的某些劣根性,達到她輕鬆把他玩弄於股掌之間的陰險目的,結果卻是她卻不顧廉恥的跪求他。
難道,是因為數年都不曾被男人碰過的原因?
還是,她確實被這個小壞蛋給征服了。
也許,這兩個問題都不算什麼。
真正讓聞燕舞茫然的是,她不知道以後該怎麼對待沈岳。
她能肯定,沈岳中了蠱毒,只要她想,小壞蛋隨時都能腸破肚穿,死的苦不堪言。
可她捨得嗎?
那種全身的細胞,都在瘋狂吶喊的美妙感覺,假如從此再也無法嘗到,她會瘋。
捨不得,真要這樣下去,她怎麼和夫人交代?
一旦被夫人察覺出,她居然在青山這邊有了新歡,那麼她在南疆的親人想到這兒后,悔恨的淚水,再次撲簌簌的落了下來。
一隻手伸了過來,要為她擦掉淚水。
卻被她一把打開,啞聲低吼:「走,你走開!」
看著慢慢癱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臉,*不住抖動的女人,沈岳無聲地嘆了口氣,起身走到了小亭子另外一側,拿出了香煙。
被惡趣味激發起的強大征服欲被滿足后,沈岳有些後悔太孟浪了。
他該殺了聞燕舞,有足夠的理由,讓她香消玉損后,不用有絲毫的心理負擔。
而不是把憋了太久的欲、火,都藉機發在她身上后,再後悔。
無論聞燕舞的來歷有多神秘詭異,當前又是什麼身份,年齡比他大多少,發泄過後會有哪些不好的後遺症,他都得必須承認,聞燕舞是他在國內的第二個女人。
沈岳再不是東西,也沒欺負過女人後,再殺她滅口的想法。
就在沈岳屈指一彈,煙頭劃出一道暗紅色的弧線飛出去時,聞燕舞說話了:「今晚,什麼都沒發生。」
這樣最好!
沈岳心中一喜,回頭看去,張嘴剛要說出這句話,卻又閉上了。
在不能娶被欺負的女人當老婆時,得到大滿足的男人,最希望女人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那樣,他就不用承擔任何的責任,也不會有愧疚了。
很明顯,聞燕舞從沈岳快速回頭的動作中,看出他心裡是怎麼想的了,臉色驀地蒼白了下,卻也沒說什麼,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開始整理衣服。
男人提上褲子就不認人的反應,讓她更加痛苦,一秒鐘都不想滯留此地。
聞燕舞腳步有些蹣跚的走出小亭子時,沈岳終於說話了:「但我不會離開展小白。」
聞燕舞停住腳步,回頭看著他,目光漠然。
她今晚把沈岳帶這兒來,就是為了施展手段,讓他再也無顏去展家,只能灰溜溜的離開展小白。
看了他半晌,聞燕舞才緩緩問道:「你真以為,展小白喜歡你?」
「不。」
沈岳的回答,沒有絲毫猶豫:「她不但不喜歡我,而且還特別厭惡我。要不是我對她還有點用處,估計她都不會正眼看我一眼。」
「既然這樣,那你又何必趟這潭渾水?」
聞燕舞有些奇怪,但隨即明白:「哦,我明白了。你想從我身上,得到解開蠱毒的解藥。」
既然她這樣說,沈岳索性點頭:「我還年輕,還沒娶妻生子,實在不想英年早逝。」
聞燕舞笑了,很殘忍的樣子:「可我絕不會給你解藥的。就算殺了我,也不會給你。因為……我沒有。」
拿刀殺人的人,不一定會造刀,會下蠱的聞燕舞,也可能只會下蠱,摧動蠱毒發作,但卻沒有解蠱的藥物。
沈岳臉色劇變,蹭地起身,抬腳剛要走過來,卻又頹然坐在了木凳上。
「你現在終於害怕了?哈,哈哈。小壞蛋,從現在起,你最向老天爺祈禱,保佑我天天都是好心情。那樣,我才不會摧動蠱毒,你能活的久一些。哈,哈哈。」
聞燕舞昂首嬌笑著,晃著纖腰快步走向了後山的羊腸小道。
「我總是這樣善良。」
實在不忍心聞燕舞因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而悔恨欲死,才故意哄她開心的沈岳,等她消失在視線中后很久,心中默默地說了句,轉身看向了懸崖方向,淡淡地說:「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