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楊奉賢之死
楊慕白走後,楊奉賢與妻子劉氏好生商議,正如楊慕白所說,早些年在官場跌了一個大跟頭的楊奉賢一心想要重拾夢想東山再起,所以這一場升遷被楊奉賢當成人生的一大跳板,如果說放棄,第一是調令已接不去赴任不行,第二,就是楊奉賢自己也心生不舍。
人生事情大多如此,你要做一件事自己舉棋不定便可聽進人言,但是若你認為百利而我一害之時有人說否,大約卻是聽不進去的,所以一向把老叫花子奉若神明的楊奉賢此時也在想,或許事情並沒有想象的那麽玄乎,自己這兩年走的是青龍大運,怎麽也不會落一個血光之災。
楊慕白勸不住楊奉賢,劉氏大概也是如此,所以在痛哭一場之後,楊奉賢還是決定赴任,至於去安徽赴任,他倒是聽從楊慕白的建議不帶家眷,隻待自己在那邊安頓好了再說,於是這第二日楊奉賢帶著文書盤纏隻身去了。
楊奉賢走後,劉氏在家繼續長伴青燈祈求平安,但是人的命數占著,該來的總歸要來,半個月後,驚天噩耗傳來,楊奉賢於上任的路上遇到了攔路劫匪,劫匪不但截了銀錢,竟然還傷人性命。楊奉賢是朝廷命官,被強盜所截殺這也算是了不得的大事,當地官員帶頭剿匪,匪患是除了,但是楊奉賢已經屍首兩處,等帶著那些劫匪找到屍首的時候,楊奉賢的腦袋已經被餓狼叼了去,隻剩下一個腐爛的屍身被人給送回了老家洛陽辨認。
就算隻是一個屍身,甚至已經腐爛,劉氏還是一眼給認了出來,見到了楊奉賢的遺體,劉氏頓時放聲大哭,整個洛陽城的百姓,聽聞楊奉賢屍首異處,聞著傷心聽者落淚,大家自發來到就九道河子來給心中的父母官送行,一時之間洛陽城幾乎是滿城縞素。
事情傳到了京城,往往人亡之後方見人心所向,楊奉賢被洛陽城百姓自發送葬的事跡讓聖上爺頗為感動,對於楊奉賢的死,大家也頗為惋惜,此時京城有一版本,有人捕風捉影的把楊奉賢的事情編成了故事,說楊奉賢身邊有一高人,高人算定楊奉賢一離洛陽便有血光之災,但是楊奉賢卻不得不赴任,這不一走,就身首異處了?
聖上爺聽到此故事,更覺可惜,認為是自己害死了這一良臣,更是知道楊奉賢發現之時都沒有全屍,腦袋迄今都沒有發現,所以下一聖令,著工匠按照楊奉賢的畫像做一金頭送了過去,追加楊奉賢為河南巡撫,官居一品,然後好生安葬。
聖上爺賞賜的金頭,那是至高無上的榮譽,金頭配上了屍首,也算是楊奉賢有個全屍,等楊奉賢出殯的這天,因為有金頭在棺,棺材裏陪葬的也不少金銀細軟,為了防止盜墓賊盯上棺中錢財擾了楊奉賢的清淨,總共出棺九口,隻有一口是真棺材,剩餘八口皆是衣冠塚。
人死如同燈滅,自從楊奉賢死後,楊慕白可能是心中有愧,自己好心幫父親卻給父親帶來血光之災,從那之後從未現身,而三清祖師廟,也從楊奉賢死後,變的不那麽靈驗了,但是香火卻依舊鼎盛,大家前去上香,大多也都是緬懷昔日的楊奉賢。
劉氏中年亡夫,雖非常人,卻也是個女流,再加上楊奉賢死後家中並無扛大梁之人,楊如是雖然聽話懂事,總歸是個孩子,所以這家業還是劉氏扛起,楊家的生意有楊奉賢的餘蔭護佑,也都還不錯,但是卻沒有了昔日鼎盛的模樣,三五年後,楊家也隻是成了一個富足人家,並無昔日繁榮之勢。
因為楊奉賢旺於官場又死於官場,所以劉氏對楊如是的教導多為經商為人之道,哪怕是楊如是年紀輕輕已表現出崢嶸之勢,楊奉賢生前的故交也一直有寫信讓楊如是參加科舉之意,劉氏卻一直不肯,自己跟楊奉賢五個孩子,隻留下這一個,第一時怕楊如是重蹈覆轍,第二就是楊如是如果走了,那這楊家便是真的散了去。
楊如是成年之後,自小他聽聞父親事跡長大,加上劉氏教導有方,接管楊家生意之後,一切處理的井井有條,見楊如是這般,劉氏也放下心把楊家上下交與他打理,楊如是也很快成了楊家真正的家主。
而楊如是這邊呢?正是他一直聽聞父親事跡長大,又自小讀聖賢之書,也有入仕為官之意,但是母親劉氏不允,他也隻能把這想法壓在心裏,但是楊如是卻是一個有心之人,雖不能為官,卻也有把楊家生意做大之想法。
洛陽城人皆知楊家,知楊奉賢,所以楊如是一出山,大家也都買賬,楊家楊如是當家之後,幾年之間,生意遍布,不管是藥材還是酒坊,哪怕是青樓都有踏足,所以慢慢的洛陽有句話傳開來,就是老子英雄兒好漢虎父無犬子,當然,也有人說這都是楊奉賢為人正直,所以楊家當有此福報。
看到楊如是如此能幹,劉氏也放下心來,眼見著楊如是年紀也不小,所以劉氏就張羅著給他尋一妻室,這件事是劉氏的心病,因為當年何真人有遺言,那昴日星君的法相真身雖能保命,卻傷男人根本所在,楊奉賢當時不就因為佩戴昴日星君的緣故導致了陽1.物不1.舉?
劉氏生怕楊如是身體也出毛病,所以決定一切早做定奪才是,有楊家大家業在,楊如是更是聲名在外的能幹,楊奉賢本就英俊瀟灑,劉氏又是出了名的美人,所以楊如是的模樣也是俊俏。這婚事自然不是問題。
劉氏放出話來要給楊如是尋親,那來說媒的人幾乎是踏破了門檻兒,最終,那接替了楊奉賢在洛陽當官的馮知縣家中幼女馮金巧年方十八,出落的亭亭玉立十分大方,兩家孩子見了麵,也都頗為喜歡,楊家有稱為洛陽首富之勢,馮知縣又是主政一方的父母官,當的上是門當戶對。
這兩家結親,婚事自然是驚動洛陽,宴席當天,洛陽城有頭有臉的如數而來,而楊如是繼承楊奉賢衣缽,對待窮苦百姓更為親近,擺下流水席,不要份子隨禮,來者就可大吃一頓,算是大家同喜同慶。
所以這一場婚禮好不熱鬧。
新婚之夜,自當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楊如是是個外場麵的光鮮人,楊家又涉及青樓產業,可是楊如是對這男女之事卻是陌生,一是劉氏教導有方,第二就是他本身也非色胚熟讀詩書知禮義廉恥。
所以這夫妻二人,一個生瓜一個青棗,等楊如是進了洞房揭開了紅蓋頭,馮金巧臉已經紅的像一塊抹布一般,身體也是僵硬,見妻子僵硬,楊如是也是呆若木雞不敢動彈,倆人就這麽呆坐了大半夜。
最終還是出嫁之前母親早有交代的馮金巧坐不住,低著頭默默的寬衣解帶,身上幾件衣服,硬生生的脫了半個時辰,等著自己玉體橫陳而楊如是還是不敢看一眼的時候,馮金巧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這一笑,讓胸前那一對玉兔撒開了歡。
本來想問馮金巧笑什麽笑的楊如是隻是看了一眼眼前橫陳的佳人,便再也挪不開眼,隻感覺全身的血都往天靈蓋那邊衝,他顫抖著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那不老實的胸前白兔。
馮金巧嬌哼了一聲。
楊如是已經被這手感給衝的七葷八素。
過了半響,馮金巧嗔道:“你還不快上來!”
這一夜,楊如是猛如虎,馮金巧從撕裂的疼到慢慢迎合,二人竟是真當著春宵如金,一晚上都不曾睡覺。楊如是隻感覺,原來這男女之事,竟是如此之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