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封鎖

  凌晨時分，辛格以勝利者的姿態走出了會議室，與他並肩走出來的是第11集團軍的司令斯潘加中將。他們已經聯手說服了與會大的大部分軍官，讓他們認識到這次戰役是完全必要的，而且註定會打贏的。


  「部長閣下，眼下的當務之急是需要一位新的參謀長來調度陸軍的整個行動，這項工作非常的重要。」


  「你不願意擔任這個職務，真是讓我意外，我原本想委派你接替帕斯阿德的職務。因為你才是整個計劃的締造者。」


  「部長閣下，很抱歉讓你失望了，不過我只想當一名前鋒突擊群的軍官，太多的政治和行政工作不適合我；實際上我簡直迫不及待地想和巴基斯坦的第1裝甲師的那些徒有其表的哈立德坦克交手了。我聽說他們的陸軍最近沒有從中國弄到什麼新式的陸軍武器。」


  「查曼的情報你最好有所保留，他的消息來源一直不太可靠；不過國防部也有自己的眼線，」辛格說著，神神道道地看了下四周，人群已經散去，只有他的辦公室主任盧賈德納罕遠遠地站在一邊，「我們在卡拉奇港務局有自己的消息來源。巴基斯坦陸軍得到的第一批舊裝備幾天內就會在卡拉奇東部的新港卸貨，主要是防空武器，還一些落後的152毫米自行榴彈炮，這些重武器他們很難從紅旗拉普山口或者空中運輸，另外么，還有一些他們行將淘汰的反坦克武器，你大概會感興趣。」


  「哦？什麼奇怪武器？」


  「一種120毫米的自行反坦克炮，當初專門為了對付遠東的T72集群設計的，充滿了冷戰特徵。」


  「我知道這種武器，如果數量大也會是裝甲部隊的一個麻煩。」


  「這個我當然知道，不過上次誤擊他們的貨船以後，總理出於政治的考慮，沒有下令海軍攔截這些船，目前第一艘船隻已經過了安達曼群島，我們的海軍一直在監視這些船。預計將來幾個月，這些沒有在聯合國備案的武器還會不斷地在卡拉奇卸貨。總理打算在本月附美訪問前提出正式的抗議，這樣也可以抵消一些美國方面的批評。」


  「部長閣下，如果我們費盡全力切斷了巴基斯坦的南北運輸線，而卡拉奇卻可以源源不斷地得到重武器的話，會對全盤戰局產生不利的影響，我不懂政治，但是不掐斷敵人外部援助，我們的軍人就會在戰場上付出更多的鮮血，這樣簡單的道理，我想總理也是知道的。」


  「你說的沒錯……總理當然知道，我會向總理再一次提出建議的。不過無論如何，一個月內，在南方他們最多只能組建一個預備役的師……沒什麼了不起的。對了，你什麼時候回司令部？」


  辛格支支吾吾，語焉不詳，然後突然引開了這個話題，斯潘加中將的要求讓他頭疼，他知道總理面臨的政治壓力很大，在訪美前不大可能派海軍封鎖卡拉奇港。而印度海軍陸戰隊的規模又不夠，無法和陸軍一起動手對這個該死的港口展開兩棲攻擊。


  「今晚就走，我的飛機一直在薩福德瓊機場等著，所有的部署必須要從明天開始緊鑼密鼓地展開。你知道第11集團軍以及第1和第2集團軍已經完成了秘密集結，隨時可以投入戰鬥，但是東部地區的那些師至少需要15天才能按照我的計劃前進到查謨。部隊展開么，更慢。」


  「確實是一個麻煩。那些東北部的山地師被老傢伙分拆得七零八落，散落在600英里長的弧形防禦陣地上，帕斯阿德一直很得意這個徒耗公帑的縱深防禦體系，但是眼下，我們要完整集結其中任何一個師，都需要很長的時間。」


  「不過，我們可以充分利用勒克瑙到昌迪加爾的鐵路線，按照戰時法案，完全徵用這條鐵路線，這樣可以繼續加強敵人腦子裡的假象，讓他們把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到克什米爾。」


  「你說的沒錯，人民一定會原諒我們徵用鐵路的，儘管現在是阿馬納特朝聖的月份。我們可以優先先將東部的6個炮兵旅調過來。」辛格自顧自點頭道，他突然意識到趕走帕斯阿德只是第一步，後面的麻煩還多著呢。


  「希望在所有的調動完成前，空軍能及時摧毀傑赫勒姆大壩。」


  「我現在對比夫拉塔也沒什麼信心了，雖然他比帕斯阿德可靠得多。他告訴我，一些攻擊機中隊已經到了急需補充，否則不無升空的程度了。」


  「空軍的困難我也知道，但是這是整個計劃的關鍵所在。巴基斯坦缺乏遠見，將公路修建在拉合爾附近的低洼處，簡直是天賜的良機。」


  「嗯，我正打算說服比夫拉塔，讓他派一些新生的，士氣高昂的力量加入攻擊。」


  「新生的力量？」斯潘加有些疑惑起來。


  「沒錯，剛剛成立的43中隊。他們的飛行員們一直在積極請戰，總理閣下也一直提起那些讓國人驕傲的新式的光輝戰鬥機，是時候讓他們出來試一試身手了。」


  斯潘加不置可否地稍稍點了點頭，沒有對光輝戰鬥機和43中隊做出什麼評價。


  「他們告訴我，光輝戰鬥機具有一定的隱形性能，而且可以兼顧對地攻擊能力，非常適本次的任務。只是彈藥方面，還存在一些問題，目前只能使用激光制導的炸彈。航程么，也是一個問題；另外就是載彈量不足的問題。當然了，飛行員都是好樣的，是從各個其它中隊抽調的尖子，不過訓練時間還是嫌短了些。」辛格自言自語起來，而且有些前後矛盾，似乎對這種個成立才一個多月的中隊，既報有很大的希望，同時又存在著相當大的疑慮。


  「對了，情報上對那座大壩怎麼說的？」


  「還是老一套，從衛星照片分析上看，大部分人認為她於完全垮塌的邊緣，不過他們上次也是這麼說的。具體的么，表面裂縫最寬處增加到了3米，東邊也有新的裂縫出現，判斷內部結構已經損毀。而且水位仍然在不斷上漲，估計上游大約已經積蓄了120億立方米的水量，也許我們不用派出飛機，大壩自己也會垮掉。」


  「但願這些都是真的，如果屆時空軍的攻擊沒有起作用，必須依靠北部的攻擊拖住敵人的主力，必要時攻下伊斯蘭堡。」


  斯潘加說完這句話，向部長敬了一個軍禮，轉身離開了，他急著趕回部隊謀划進攻，把所有的讓人頭疼的事情都留給了辛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