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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這是什麼?

  她想到以前自己在宿舍夜談,有姑娘說自己男朋友初吻時候將自己的嘴唇啃破了皮,頓時忍不住在被子里翻騰了兩下,恨恨道:「鍾玉珩,你屬狗的吧?你是不是給我把嘴唇咬腫了?」


  鍾玉珩沒有答話,只輕笑了一聲。


  寧詩婧更覺得自己猜的沒錯,越發在被子里晃動起來,恨不能直接掙脫了給他兩下:「你還笑!給我咬破了我還怎麼見人?寡居太后嘴唇叫人咬腫了別人怎麼想?」


  「娘娘……」鍾玉珩驀得收緊了手,緊緊地抱著她,嗓音低沉沙啞帶著幾分危險:「別動。」


  他這二十三年,一直沉浸在滿腔的仇恨之中,從來不曾有過其他的心思,導致二十三年來寧詩婧是他第一個親近的異性。


  本就血氣方剛,又是早上剛醒不久,男人最為容易衝動的時候,加上剛剛感受了她的甜美,被她這樣蹭著,哪怕隔著被子他依舊覺得自己快要燒起來,幾乎剋制不住衝動。


  他本來就心儀於她,自制力低到叫人吃驚的地步,她要是再動彈下去,他怕是真的要擦槍走火了。


  他知道這種時候他該放開她,趁著天色還早去沖個冷水澡,卻偏偏心裡實在是捨不得,只能恨恨的抱緊她,將她箍在胸前四肢並用地環住,不叫她繼續搗亂。


  他剋制低沉的喘息在耳邊響起,寧詩婧的臉頰莫名的發熱,不好意思的僵住身形。


  就在這個時候,她感覺有什麼東西抵住她的大腿根兒,硬邦邦的叫人很不舒服。


  寧詩婧猛地睜大了眼睛。


  她吃驚的抬起頭來,又是不敢置信又是驚駭地盯著他,半餉說不出話來。


  鍾玉珩正用盡了渾身力氣控制自己,一向敏銳的五感遲鈍下來,好一會兒才注意到她的一樣,額頭上帶汗的道:「娘娘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他還好意思問自己怎麼了?

  寧詩婧恨不能掏出手來給他兩拳,冷著一張粉面眼底都是怒意,道:「鍾大人說怎麼了?鍾大人若是不相信哀家直說就是了,又不是哀家要鍾大人在永慈宮留宿的。」


  「一邊死皮賴臉要在永慈宮睡下,一邊卻又暗自防備……」她是真的有點生氣,身子猛地動了一下從他的身上直接翻滾下來,冷斥道:「連睡下了都要隨身帶著匕首,鍾大人不累嗎?」


  鍾玉珩:……


  ???匕首?

  !!!匕首!

  他突然發現了什麼,一時又是張目結舌又是尷尬異常,看著她明顯發怒的模樣哭笑不得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他這匕首,可是傷不了人的。


  鍾玉珩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身體里洶湧的欲-望,望著帳頂上綉著的牡丹圖,只覺鬱悶萬分。


  寧詩婧沒有多想。


  她先入為主地覺得他是個凈過身的太監,本來輕易就不會往別的地方想,再加上她裹了兩層被子模模糊糊地被頂了兩下,只覺得硬邦邦的一塊,也沒什麼詳細的觸感。


  種種因素相加之後的結果,她只當他隨身揣了匕首,連睡著的時候都沒有離身。


  到她殿中歇息,也不顧不舒服要把匕首帶在身上,除了不信任她還有什麼別的說法兒?她忍不住剩了點悶氣,覺得昨晚睡前自己那點心緒簡直自作多情到了極致,忍不住就遷怒到了他的身上。


  她轉過身去,把後腦勺對著他,很覺得有些憤憤。


  等到身上的衝動終於下去,鍾玉珩才轉過身來將她重新抱在懷裡,頓了頓張口道:「娘娘誤會了,臣在娘娘身邊,有什麼可防備的?臣不過是習慣了,如果娘娘不喜歡,下次臣不帶了就是了。」


  不帶,是不可能不帶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不帶的。


  他跟他的小兄弟是一輩子的兄弟,這輩子都不可能離開小兄弟。


  不過關鍵時候,還是哄媳婦比較重要,鍾玉珩很能分得清情況,在她臉頰上落下輕柔的一吻:「娘娘別生臣的氣了,好不好?」


  他的娘娘是個頂頂金貴端莊的人,他不能這麼著急唐突了她,總要徐徐圖之才行。


  鍾玉珩在心底里暗暗地打定了主意。


  輕柔的像是羽毛劃過的吻落下的時候,寧詩婧的怒火就散了大半,又想到他之前隱晦講的故事,知道他走到現在這個位置實屬不易,養成這樣的習慣也無可厚非。


  這樣想著,她心頭的那點淺怒很快就沒了蹤影,轉過身來正對著他側躺著。


  因為方才的情-欲,他的臉上帶著點薄汗,卻絲毫不顯得狼狽,反倒映襯著他那雙清幽的雙眸和略顯冷淡的輪廓,透出幾分禁慾般的性感。


  丑的人千篇一律,好看的人怎麼看都好看。


  尤其加上愛意的加成,寧詩婧忍不住悄悄地咽了口唾沫,心想,還好鍾玉珩缺了點部件兒,不然對著這樣的美色,她恐怕控制不住。


  這感慨里,到底幾分慶幸幾分惋惜,只怕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絲毫不知道自己被覬覦的鐘玉珩見她轉過來,又親親她的鼻尖,低聲笑道:「娘娘不生氣了?」


  寧詩婧覺得幸好自己不是皇帝,否則的話一定是個昏君,對著這樣的容貌根本毫無原則。


  為了不叫自己沉迷美色連最後的體面都不剩下,她忙七手八腳地從被子里抽出手來,退了退他,道:「不氣了。什麼時候了?你是不是該去上早朝了?」


  說著,還微微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早朝的時間向來很早,這會兒天色還沒亮,她也沒那種看一眼就能估摸時間的能力,只能胡亂地問了一聲:「什麼時辰了?」


  「寅時三刻了。」鍾玉珩抱緊了她,耳邊隱約聽到門外彷彿有他身邊伺候的人瞧瞧候著的聲音,忍不住將腦袋埋到了她的脖頸間,悶聲道:「怪不得都說溫柔鄉是英雄冢,臣恨不能跟娘娘日日春宵帳暖日高起,從此都不再去早朝。」


  他越想越覺得不甘心,十分不想撒開懷中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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