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可改變人生軌跡

  陸子光心想，連父親也發出這樣的讚歎，那說明確實好吃，真的難以置信，這個冒然闖進來的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他也拿起筷子來，夾了一小塊肉放進口中，在嘴裡品嘗著。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父親也會折服於這個陌生人，因為肉的味道實在無法讓人抵擋，他強忍著，才沒再吃第二口，可那肉的香味，還在他的牙齒間遊盪。


  「好吃！」他也只能作出這樣的評價，至於那陌生人所說的要在色，香，味這幾個方面進行評分，他並不懂得該給多少分。


  陸文志這時眼中含著光，一動不動的望著這個陌生男子，看不出這個男子究竟有什麼動機，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做這麼一道菜出來，讓他們評價，可這道菜確實讓他們父子倆折服了。


  「請問，你究竟是什麼人？」陸文志這時不再稱呼這個男子作先生，覺得沒必要再套上一些表面的客套詞，而是直接的跟這個人開門見山，問個清楚。


  這個陌生男子把圍裙脫下來，放好並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那白襯衣和黑色西褲乾淨整齊得很，沒有一點油沾到他身上去。


  「你們猜猜！」陌生男子沒有把答案說出來，卻要讓他們對自己的身份進行猜測。


  這樣的話語讓陸文志感到有些激憤，可他並沒有發作，正當他要說話的時候，在旁這的陸子光卻先說了：「我猜，你是一個有名的賓館或酒店裡面的大廚！是不是？」


  陸文志聽后，心想自己也是這樣猜測，這人無論是刀功還是廚藝，都是那麼標準，達到了城裡超級大廚的水平，相比之下，他們這些鄉村小廚子，實在顯得太挫。


  陌生男子伸出一個手指，優雅地擺了擺，以表示他們猜錯了，並說：「嚴格來說，我沒有職業，更不會為某個賓館或酒店工作！」


  「沒有職業？」陸文志嘴裡暗暗念叨了一下，他在想，難道你有著這麼神乎其神的廚藝，還沒能找到工作？又或是，你根本不是幹活，那你怎麼生存？


  陌生男子看到了眼前他們的疑惑神色，笑了笑，然後說：「很奇怪嗎？首先，我不會為錢而工作，錢對於我來說，夠用就行了，而我一點也不用為錢發愁。其次，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也就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掙錢上面！」


  「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陸子光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世界原來還有比掙錢更重要的事情，那究竟是什麼？這人究竟是從事些什麼工作？

  看著陸子光和陸文志父子倆半天也猜不到，陌生男子說：「我給你們一點提示吧？我要做的事情，跟滿漢全席有關的。」


  「滿漢全席？」陸子光心中更驚詫了，他前天晚上都跟喬四老頭詳細地打聽過關於這滿漢全席的事，當中的典故讓他很感興趣，現在竟然來了個陌生人，再次說起滿漢全席，並且這個陌生人竟然說他做的工作跟滿漢全席有關？

  陸子光心中的疑問更重了，如果這個陌生人突然說不告訴他，然後離開，那他怎麼也不會讓這個陌生人離開，因為那份好奇心實在難以抑制，他這時必須弄個清楚。


  「先生，我們真的猜不出來，你能不能直接就說一下？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究竟是做什麼的？為什麼跟滿漢全席有關？」陸子光最後屈服了，他實在猜不出來，但他很想知道。


  陌生男子笑了笑，然後說：「對不起，讓你們費了腦筋，我也是估計你們是猜不出來的。這樣吧，我給你一張名片，你們看一下就會明白的。」


  說完后，這陌生男子從他的褲子里摸了摸，然後掏出名片來，遞向陸子光和陸文志。


  陸子光迫不及待地接過那張名片，然後仔細地看，發現上面只有四行字，其中有兩行是漢字，另外有兩行是稍為細長一點的字，是他不曾見過的文字類型，也不是英文。


  這時，陌生男子說：「上面有漢字，還有滿文，雖然是兩種文字，但意思是一樣的，只是翻譯了過來。」


  「滿文？」陸子光真想不到，這上面的細長文字竟然是滿文，然而，那漢字的內容卻讓他更覺得不可思議。


  他看到這名片上面寫著的漢字：滿漢全席飲食文化傳承會會長

  接下來，他看到的是這陌生男人名字。


  這名字更讓他吃了一驚，這人的名字叫愛新覺羅.燾嚴。


  愛新覺羅？陸子光的手在顫抖著。


  還沒有等陸子光發出聲來，旁邊的陸文志已經激動不已，他如臨大敵般走向這個陌生男子，擋在陸子光前面，彷彿像老鷹一樣，要保護著自己的兒子。


  他尊敬地對這個男子說：「先生，我不知道你有什麼樣的身份或者背景，但我只是想說，咱們這小店只是小本生意，咱們也只是鄉下小農，混些小日子的。不想惹上你這種大人物。如果多有得罪的話，請多多包涵！現在我只想問一下，你是為了什麼來這裡？你想得到什麼？」


  這一刻，名片上寫著愛新覺羅.燾嚴的男子，繼續保持著微笑，他對陸文志說：「放心吧！我並無私心，也不會傷害你們的。是你們的紅燒肉，把我引來了。更讓我覺得有趣的是，做這個紅燒肉的人，竟然是一個只有十九歲的小夥子。」


  陸文志連忙說：「先生！我兒子只是胡亂做出來的，咱們也只是賺點小錢，沒想過要惹上你們，如果有什麼得罪的話….」


  聽到陸文志還是對他充滿了防備，燾嚴把臉上的眼鏡扶了一下，然後說：「你沒有惹上我們，更沒有得罪什麼的，相反，如果你惹上什麼人，或者是得罪什麼人了，我來幫你擺平！」


  陸文志和陸子光這時更驚訝了，當燾嚴說這些說話時，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底氣，彷彿他根本沒把這些事當成一回事，有著任何人也難以抵擋的能量。


  接下來，燾嚴終於把他來這裡的動機說出來：「我們一直想找廚藝方面有天分的人才，從而進行培養，讓他跟我們一起，去攻克一些永遠也無法再做出來的菜式。可能你們不知道，滿漢全席裡面，有很多菜已經失傳了，也不知道當時的人是怎麼做的，或許是用一些超能力還有一些秘傳功法，包括神秘的國術武功，從而把菜做到了極致。但現代人無法傳承這些功法，所以也就做不出這些菜。」


  聽到燾嚴這樣的說話，陸子光心中無比激動，他立刻問：「滿漢全席，是不是有一百零八道菜式？竟然有一些菜式是失傳了？現在沒有人再做出來了嗎？」


  「是的！」還沒有等陸子光說完，燾嚴就立刻回應，並說：「而我們一直在最頂級的廚師學校裡面，找到各種最優秀的人才，讓他們嘗試按照古籍裡面記載的方法去做，可是，失敗了，還是沒能做出來。當中的原因，可能就是剛才我所說的，需要特定的功法。所以，我們也嘗試在民間找一些奇人異士，對他們進行廚藝的全方位培養，從而攻克我們的難題。」


  這一刻，陸文志似乎聽明白，燾嚴為什麼會找到這裡來的原因，燾嚴是把他的兒子陸子光當成是奇人異士，想把陸子光帶走，然後去幫他們的忙，做一些類似於科學試驗研究的事。


  「你不會說，你是想來把我兒子接到城裡去，然後培養他吧？」陸文志直截了當的問，他心中已經一陣激憤，如果真是這樣，他絕對不會同意。


  燾嚴也很直截了當的說：「是的！這對於你們家庭，還有對於你兒子來說，都是一個機會，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他可以得到我們最頂級的大廚教導，學做各種最有名的菜式，從零開始，直到成為超級大廚，他將可以賺到很多錢。不是任何人都有這樣飛黃騰達的機會，就因為他的紅燒肉，顯示了他的天分，我才會來這裡！」


  然而，還沒有等燾嚴說完，也沒有等陸子光作出回應，陸文志就立刻張口大叫：「不可以！也不可能！」


  聽到陸文志這樣的拒絕，燾嚴有點意外，他望著陸文志，又望了望陸子光，這時陸子光沒有說話，他覺得這一切顯得太突然，一時間難以接受，也從來沒有想過會離開這個小店，從而進入一個改變他原來人生軌跡的狀態。


  燾嚴也沒有說話，似乎是要給陸子光和陸文志足夠的思考空間。過了一會後，他才再次開口，說：「我不會問你為什麼做出這樣的決定，因為決定權可能在你手裡，你兒子要走怎樣的路，或許你確實在權安排，但我只是想對你說，如果他不珍惜這個機會，就錯過了一個輝煌人生。」


  陸文志不說話了，他此刻格外沉重，也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是錯，他很清楚，兒子的命運或許真握在自己手裡，或許真會錯過這麼一個機會。


  「請問，你有電話嗎？你名片上並沒有電話，也沒有地址。」陸文志問，他想著或許以後反悔的時候，再找這個燾嚴。或者爭取多一些時間考慮這個關乎兒子未來的事情，以後再給燾嚴回復。


  「沒有！」燾嚴說：「我不喜歡用手機，從來不帶手機的。」話語間沒有任何感情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