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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是我的總是我的

  伴隨著轟聲,沉重的石門漸漸抬起,一男子緩步走進屋中,帶著幾聲輕笑。


  屋中隻一張床,一張書桌,一個書櫃。書桌上放著一隻小香爐,一個硯台,幾支筆,幾張紙,僅此而已。


  “美人,可有想我?”


  男子走近床邊,伸出手撫摸著床上人兒的胸口,笑容如春風般溫暖。


  然而床上,不是美貌女子,而是一位相貌極佳的男子,麵帶惱意。他困了他三年了!他讓他武功盡失,讓他三年不見日月!他每天一個人在這石室中,隻有靠在牆上劃道子來計算日子!

  “楚辭錦,你別碰我!”


  “嗯?”楚辭錦反而笑的更愉悅了,“這話你都說了三年了,小亦啊,你也該換句話說了。”


  床上躺著的,正是失蹤三年的前任玨宮宮主——左亦。


  三年前,各大武林門派攜手對抗冥羅門,雖然取得了勝利,但也都損失慘重。左亦準備帶領玨宮之人撤回時,卻被楚辭錦騙去相見,然後,被關押在這不見天日的石室裏,淪為楚辭錦的男寵。


  一開始因為被楚辭錦打傷,所以沒能逃走,後來發現自己的功力漸漸消失,才知楚辭錦一直在給他用香。可惜明白時,已經太晚了。


  失去武功的他,在楚辭錦麵前根本毫無辦法反抗。


  他曾經是那般驕傲的人,竟會淪落到此等地步。


  楚辭錦的手在左亦身上肆無忌憚地遊走著,左亦有心反抗,卻無力行動,於是默不作聲,隻冷冷地看著他,隻願楚辭錦早些失了興致。


  “恨我?”


  楚辭錦嘴角噙著笑,眼神卻十分危險。


  “可是我更恨你呢。”


  手一路向上,捏住了左亦的脖子,微一用力,便讓左亦有些喘不過氣來。楚辭錦見此,鬆開了手。


  左亦恢複著呼吸,仍有些後怕。他知道楚辭錦喜歡男人,也知道楚辭錦並不是喜歡自己才將自己留在身邊——他隻是想給他羞辱。


  三年前,他在這張床上醒來,楚辭錦便告訴了他事實。


  “你還記得徐璨嗎?”


  楚辭錦背對著他,提著筆在紙上反反複複地寫一個字。大概是“璨”。


  左亦當時沒有想起徐璨是誰,過後才想起,徐璨,就是當年一眼看中自己的徐家二少爺。


  楚辭錦說:“我原名徐瀚。”


  徐瀚——徐家四少,徐璨的親弟弟。


  楚辭錦說:“既然哥哥沒能得到你,我就替他得到吧。”


  他想讓他覺得屈辱,成功了。左亦甚至想過自殺,後來放棄了。因為他發現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楚辭錦和雲軒是患難兄弟,他們對戰冥羅門,之所以冥羅門早有防備,便是因為楚辭錦暗中通告的緣故。他還知道,楚辭錦在幫助冥羅門重振旗鼓。


  左亦隻盼有一天能逃出去,將這些事告訴眾人。


  隻是逃出去,談何容易。


  “小亦……”左亦思索間,楚辭錦的唇已湊到了他的下巴處。


  “小亦,我可能不會經常來看你了。”在左亦下巴處輕輕啃了一口,楚辭錦滿意地退開了些距離。


  左亦皺眉,是要開始什麽行動了嗎?

  楚辭錦伸出食指抵住了左亦的唇:“別想著跑,別想著把你知道的告訴別人,更別指望從我口中得到些什麽。情報這一行,你比不過我的。”


  左亦嗤笑一聲,道:“我能知道些什麽,不過知道你身邊美男如雲罷了。”


  楚辭錦聽左亦說這話,不覺眯了眯眼:“小亦吃醋?不過,我近日倒是真的得了位美人,我從前竟不知,和尚也能這般有風情。”


  左亦挑眉,楚辭錦的口味真的是越來越重了。


  安撫好左亦,或者說楚辭錦自認為左亦需要他安撫他也安撫完了,便走出了石室。旁邊走出一人,低頭匯報道:“閣主,冥羅門那便來消息了,說是葉子惜已經往他們那邊去了,讓我攔截一下正在後麵追趕的金銘。”


  楚辭錦原本是打算去風流一番的,聽了屬下的話有些不悅:“知道了,你們將金銘捉回來不就行了。傳言金三是個溫潤公子,我倒是很好奇呢?”


  楚辭錦是個博愛的人,隻要是美男,都想收入後宮。


  ……


  金銘和錢乙駕馬追趕了許久,仍不見葉子惜的蹤影。暗想難道是選錯了路,正欲調頭,卻被一群黑衣人圍住了。


  “你們是何人?”


  見到此般情景,金銘便知自己沒有選錯路——是師父選錯了。


  雖說他們中任何一人能攔住葉子惜都是一樣的,但他還是希望是嚴釋天攔住葉子惜。


  可惜,連老天都不想成全他們。


  “早先聽聞墨陵七少個個都稱得上是風華絕代,今日一見,果真如此。至少,傳說中的金三很符合本座的審美。”


  黑衣人退開,給來人留出一條空路。


  楚辭錦眯著眼打量二人,錢乙很快就被他忽視了。倒是金銘,眉眼溫順,讓人一見便遙想起那江南煙雨。


  “你是?”


  金銘被楚辭錦看得渾身不自在,便開口詢問。楚辭錦一身華衣,臉上表情高傲,應該不是雲軒的屬下,那攔他作什麽?

  “在下楚辭錦。”


  聽到這個名字,金銘淡淡一笑:“原來是寒月閣閣主,幸會。隻是在下還有事,楚閣主能否?”


  既然是寒月閣的人,應該和冥羅門沒什麽關係。一時間,金銘也有些疑惑自己到底是不是在正確的路上了。


  “在下久聞金公子大名,所以特率寒月閣眾人來此迎接,不知金公子可願賞臉,去寒月閣坐坐?”


  楚辭錦說著,靠近了金銘:“馬兒跑了挺久了吧,也該休息一下了是不是?”


  金銘心裏記掛著葉子惜,自然拒絕。楚辭錦卻邪魅一笑:“我寒月閣的邀請,還沒有人敢拒絕呢。”


  察覺到楚辭錦語氣不善,金銘也讓自己緊張起來。


  “楚閣主,凡事總有第一次的。在下也非不願去寒月閣做客,隻是現有急事需要在下去解決。”語氣突然變得狠厲,“還請楚閣主讓一讓。”


  還會發脾氣呢,楚辭錦對金銘的興趣更增添了幾分。


  “金公子,還是跟我走一趟吧。”


  楚辭錦忽地施輕功,懸空而起,朝著金銘伸出藏在袖中的袖珍短刀。金銘隻當楚辭錦要傷他,身子往後一仰,而後聚氣腳下,和楚辭錦一樣懸在空中。


  “楚閣主,在下與你無冤無仇,你這是何苦?”


  “若是有仇,我是定不會讓你活著的。”短刀在手中旋轉幾下,楚辭錦又笑道,“金公子,寒月閣美女如雲,奇珍異寶,定不會虧待你的。”


  金銘早年就聽說楚辭錦有龍陽之好,卻沒想過走一天他會看上自己。


  不知怎的,金銘原本對於有這種癖好的人沒什麽歧視,而今知道有人看上自己時竟是這樣惱怒。


  心中一狠,金銘率先向楚辭錦出招。而寒月閣的功夫奇巧,楚辭錦在空中的動作既有力量,又有種鬼魅感。江湖中鮮少有人與寒月閣中的人交手,便是因為容易受這種感覺迷惑。


  不多時,金銘便覺得頭有些暈,總有些模糊的畫麵在他的腦海裏浮現。


  “金公子?”


  楚辭錦旋身到金銘身後,攔住他的腰,然後將短刀垂在金銘眼前:“你看,在下的這把刀,還不錯吧。”


  不錯……


  刀柄上的圖案很普通,但是近在眼前時,給人一種詭異感,引得人的視線不由得盯著它不放,整個思維也陷入其中。


  金銘隻覺得眼前越來越模糊,然後便沒了知覺。


  摟著金銘落地,楚辭錦勾唇一笑:“是我的就是我的,逃不掉的。”


  想起什麽似的,楚辭錦回頭看了眼,才發現錢乙趁著二人打鬥之時沒了逃走了,馬還在,人不見了。


  “可惡!”


  也不知他是怎麽做到悄無聲息的消失的——這原本就是影武士的特技。


  楚辭錦將金銘帶回了寒月閣,卻沒有像對待左亦一樣將他關進地下石室,而且鎖進了地牢。


  楚辭錦這人的壞毛病很多,有時他的屬下也受不了他。隻要看上誰,便一定要搶來,地牢裏關著的良家男子何止幾個。


  金銘被押進地牢時,已有了些意識,隻是身子無力,所以裝著仍在昏迷,默默地記著路,以便將來逃跑。


  路過一間牢房時,金銘撇了眼其中關著的人。


  是個和尚,蜷縮在角落裏。


  心裏驀地一疼,想起了一個人。


  於是金銘睜開眼,用力掙紮了下,虛弱道:“放開我!”


  押著他的兩人自然是輕鬆將他製服,其中一人說:“不如便和這小和尚關在一起吧,早些鎖起來安全,誰知道他什麽時候擺我們一道呢?”


  其實往裏走也用不了多少時間,隻是這二人早些聽說過墨陵七少的傳言,有些害怕了。


  於是金銘被推進了這牢房。那兩人一鎖房門,便轉身離開了。


  雖說是牢房,卻也不算肮髒簡陋,楚辭錦對他這些未馴服的情人,還是很好的。


  金銘一走進,那小和尚便抬起了頭,一雙大眼中滿是恐懼,見到金銘時又充滿了驚喜。


  “成傑?”


  金銘張著口,半天才叫出這個名字。他找了那麽久都沒有找到他,卻在這裏遇見。


  “哥哥……”


  宇文成傑一扁嘴,眼淚便止不住的流出來了,似有千萬種委屈要向金銘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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