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二生（遇襲）
「回答你什麼？」烏小羊冷下眼眸，「還是你想聽見什麼？」
陳文一愣, 他皺眉：「你是仙山的人。」
「陛下既然都知道了, 再來問我做什麼？」烏小羊這一生也不怕陳文知道她是仙山的人, 這次不算是逆天而行。陳文默了一瞬：「你還喜歡那個人？」
「蕭祁淵, 既然你知道我是仙山的人, 你就應該知道有些東西是不能問的。」
「可是我想知道。」陳文踏前一步，「我想知道，你到底喜歡誰。」他的眼神中有滿滿地祈求。烏小羊無奈，她就算現在告訴陳文他倆是一個人，估計他也不會信, 因為她不止說了一次。
烏小羊嘆了口氣, 摸了摸鼻尖，沒有說話。陳文握住烏小羊摸鼻尖的手：「你每次在想事情是時候都會摸鼻尖，你不用想什麼話來安撫我。」
天色已經轉黑, 夜市的煙花放出，陳文眼眸中印著天上一閃一閃地光芒，烏小羊抬頭望過去：「放煙花了。」
「嗯。」
「你現在覺得天上的星辰還亮嗎？」烏小羊指著天空, 天空中煙花綻放已經蓋過了天上一顆顆明亮的星辰。
「看不清。」陳文如實回答。烏小羊點頭：「在沒有這燦爛的煙花的時候, 天上的星辰最為奪目, 但是有更奪目的東西存在的時候，它就顯得沒有那麼閃亮了。」
陳文眼眸中的光華一閃：「你的意思是……」
「等等。」烏小羊眉間一冷, 「有妖氣。」她察覺到河邊傳來一陣妖氣, 「過來點。」她把站在自己對面的陳文護在身後。
京城之中有妖氣都不是小事, 而且還在陳文周圍出現, 烏小羊法力沒有完全恢復，但是打架還是沒問題的，她將護體真氣大開，罩住陳文。
一陣殺氣閃過，划傷烏小羊的臉，血珠滴下，烏小羊後退一步，尋著剛剛的殺氣行了一記殺絕。
那廝躲過烏小羊打出的殺招，瞬行到陳文身後，烏小羊一驚，按住陳文的肩，借力橫踢到那妖的臉上。
「什麼東西？」陳文也被嚇了一跳，他看到烏小羊臉上的傷，「破相啊。」
「你……」烏小羊被他的話氣笑了，「躲一邊去。」
被烏小羊踢的有點蒙圈的妖是個有些修為的黑妖，烏小羊躍身上前，五指結節，揮手將法訣打出：「殺。」
黑妖被法訣打中，周身氣息一變，怒吼一聲，但是沒有朝烏小羊攻擊而是目標明確地打向陳文，陳文大驚，連退三步。
烏小羊抓住陳文的后衣領，往後一甩，眉心金印現出，眼眸紅光一閃：「大膽黑妖，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陳文可是黑妖少主，三生歷劫完還要回妖界主持大局的，這個黑妖居然敢對他們的少主做這種事情，還真不怕陳文回去之後把他大卸八塊。
「我知道。」黑妖一笑，手中的攻勢沒有停，「不過靈獸大人可能不了解，黑妖界就要改朝換代了，這個少主，該死了。」
烏小羊皺眉：「你說什麼？」她踏前一步鎖住了黑妖的攻勢，「說清楚。」
「怎麼，靈獸大人這麼感興趣？不過我的主上的確不知道你在陳文身邊，這次殺不了他，不過下次，就沒有這麼簡單了。」黑妖後退著說道，「有時間多和仙君聊聊天，她瞞著你好些事情呢。」
說完，黑妖化作黑煙消失不見，烏小羊指尖微動，未央？未央知道什麼？她出來沒有聽未央說過任何關於陳文的事情，她看了一眼在旁邊不知所措的陳文，問道：「害怕嗎？」
「還好。」
「回宮待著，這次你可以調御林軍來保護你了。」烏小羊急急忙忙地交代，「我回仙山一趟，你乖乖呆在寢宮裡知道嗎？最好讓國師也來。」
「啊？」
「讓卧松雲和季揚名也到寢宮。」
「什麼？」
「聽到沒有！」烏小羊急了，她從來沒有聽到妖界易主的任何消息，今天怎麼還有黑妖的殺手過來殺陳文了？她得趕緊去和未央問清楚，「我很快就回來。」
陳文看到烏小羊焦急地樣子才開始正視這件事：「嗯，好。」剛剛那番打鬥動作實在是太快他委實是沒看清什麼。
烏小羊把陳文安全帶回寢宮之後，等卧松雲和凝泉到陳文身邊，就行訣去了仙山，仙山上，未央坐在院子里看風景，烏小羊風風火火地走過去：「妖界什麼時候要易主了？」
「易主？」未央挑眉，「什麼時候的事情？」
烏小羊眯眼打量著面前的這個人：「你真的不知道？」
未央坐直了身子，一臉的坦然：「你看我的樣子像在騙你嗎？」她頓了頓，「再說了，妖界易主這麼大的事情，應該是六界修道，修仙者人盡皆知，怎麼會瞞著你一個人？」
道理的確是這麼個道理，但是烏小羊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那個黑妖要冒著被自己誅殺的危險來騙她，烏小羊坐到未央面前，把事情的經過全部告訴給了未央，未央有些納悶。
「我的確不知道這件事，不歸這個黑妖這樣說，我覺得有兩點，第一，想讓你和我之間又間隙。」
「這個不可能啊。」烏小羊搖頭。
「二，他們知道你會回仙山，所以故意這樣說，調虎離山，陳文身邊現在有誰？」
烏小羊和未央對視了一眼，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突然發現這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卧松雲，凝泉。」
未央又吸一口冷氣：「我沒有告訴你凝泉的分。身是沒有什麼法力的嗎？卧松雲是凡人打架還可以，但是對付黑妖……」
烏小羊明白了未央的意思，頓時感覺到細思極恐，她連未央給她倒的茶都沒喝，拉著未央就往法陣里走，未央一愣，問道：「幹嘛？」
「幫忙去啊。」烏小羊說的一本正經。未央嘴角一抽：「你腦子壞掉了？我是仙君，下界到皇宮去你是想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陳文下界歷劫了嗎？」
仙君去皇宮的先例可以說是沒有的，畢竟身份在那裡。烏小羊尋思了一瞬，自己的法力也沒有恢復要是這次真的要大戰，那她就完了呀，未央也想到了這一點，她不能去，凝泉現在在仙界和天帝喝茶，一時半會也回不來。
「未央。」烏小羊拉著未央的手，「怎麼辦？」
「這樣，你先回去看看，我剛剛的也只是猜測，沒事最好，要是有事，你不是有碧海幽藍劍嗎？這劍有靈性，溫久身上的神力可以察覺到，他不是現在也在人間嗎？」
這是未央現在能想到的權宜之計，烏小羊也沒辦法，她盯著未央瞅了半瞬：「未央，我相信你。」
「嗯，我知道啊。」未央有點不解，「對了，你行法訣回去吧，仙山的法陣最近在重鑄。」
「嗯好。」她點頭，行了法訣離開仙山。未央尋思了一瞬叫了一個弟子過來：「你帶幾個弟子去看看妖界現在到底怎麼回事。」
「是。」
那廝京城，已是黑夜，烏小羊瞬行到寢宮正好對上陳文的眼眸，陳文兩步上前，問她：「到底怎麼了？」
「好像有人想殺你。」烏小羊就這樣答了他一句就走到卧松雲面前，「有什麼異動沒有？」
「你們認識？」陳文指著她們倆問道。
這個烏小羊的身份被他知道了無所謂，但是其他三個人的身份不行，不然哪裡解釋的清楚，仙山的人來朝廷當大臣，這不是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嘛。
烏小羊輕咳兩聲：「卧將軍是武將，打架的時候需要她的幫忙。」
卧松雲額首，她附在烏小羊的耳邊問她：「怎麼了？怎麼就有人要殺他了？」
「這件事說來話長，那我長話短說……」烏小羊也低聲地說著，控制在僅凝泉，卧松雲他們能聽見的高度，「哎呀，總而言之就是，妖界易主要斬草除根。」
「什麼？」
「怎麼可能？」
凝泉和卧松雲幾乎是異口同聲，站在一邊的產物顯得有些尷尬，他笑了笑，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反正就聽見三個人一驚一乍的。
烏小羊現在也不好解釋，她探了一下周遭的氣息，發現沒有很重的妖氣，而殘餘的妖氣是陳文身上剛剛沾染到的，不過烏小羊並不覺得沒問題，有的時候越是安靜就表示越有危險。
「陛下，御林軍遇襲。」門口的一個守衛突然跑進來說道。陳文看向烏小羊，烏小羊皺眉，凝泉卻發現了不對的地方，他喚了一聲：「污污。」
「嗯？」
「來。」凝泉把她叫到一邊，「你不覺得奇怪嗎？」
烏小羊不解：「奇怪什麼？」
「本來我和卧松雲兩個人是沒有招架黑妖的能力的，他們大可以那個時候過來，為什麼要等你回來？」
「或許是他們不知道你沒有法力？」
凝泉一笑：「既然他們都知道陳文的轉身是誰，我是誰，你是誰，這種事情，他們還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