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當著關爺的面做個了斷
久久聽罷王小凡的講述,跌足嘆道:「小凡,你怎麼這麼糊塗!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跟著豆豆瞎胡混,這個女人心術不正!你偏偏要……」
「師傅,我也是迫不得已呀。本想著就是幫她一個忙的,誰會想到這裡面這麼複雜?早知道拉杆箱里裝的是小鹿,我才不幫這個忙呢。再說,撞范總勞斯萊斯那會,是豆豆拿槍逼著我撞的,我有什麼辦法?」
王小凡說起來這個事,也是一肚子的委屈。怪只怪自己太輕信豆豆了,對她的話向來是言聽計從。這不,差點做了她的炮灰。
「這些話,你對范總坦白了嗎?」
「坦白了。」
「范總怎麼說?」
「范總好像並不生氣。但要求我今晚去參加開香堂。」
久久咬著嘴唇沉思了一陣,說:「范總看人很準的,並且對什麼事情都是明察秋毫。他很有可能知道你是被豆豆蒙蔽的,所以沒心怪罪於你。」
「可糖糖的事……」
王小凡提起來這個,褲襠里一片冰涼。有根筋一跳一跳的,好像很不安的樣子。
「這就要看你的運氣了。遠離糖糖的話,我也不是警告你一次兩次了,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我也拿你沒辦法。」
「師傅,我和糖糖,沒有像你想的那樣……」
王小凡分辨起來,底氣明顯不足。目光閃爍,不敢去看久久的眼睛。
「好吧小凡,我最後問你一次,你老老實實回答。你和糖糖上過床嗎?」
「這個……」
「你看著我回答!」
王小凡勉強抬起頭來,去看久久那雙漂亮但略帶怒氣的雙眸。如裸眼看太陽,感覺自己都要被晃出眼淚了。囁嚅道:「上過一次……」
「這種事,一次和一百次的效果都是一樣的!」
久久的眉毛豎了起來,恨鐵不成鋼地盯著面前的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曾經和她顛鸞倒鳳。
「師傅,我知道這個道理。我擔心的是,范總今晚開香堂,會不會順帶把這個事也一起說了。」
雖然王小凡還沒經歷過開香堂,但他已經對此懷有深深的恐懼心。今晚,必定要發生一些什麼,並且,很有可能和自己有關。
「那就看你的運氣了,師傅我也幫不了你。范總的脾氣,你也聽說過,特別是對待動了她女人的人,凈身已經是最輕的處罰了。」
王小凡聞聽此言,臉上呈現出了要哭的表情。可憐巴巴地說:「師傅,你給我想想辦法呀!你看我這都急得生病了。」
說著,雙手抓了久久的胳膊,搖晃著。
久久是重感情的人。一夜夫妻百夜恩,何況她和王小凡遠遠不止一夜?雖然現在有了巴頌,但對王小凡的感情,一直深埋在心底,只不過不表露出來罷了。
拿出手機來,不知道給誰發了信息。不到兩分鐘信息回了過來。
久久把手機裝進西裝的口袋裡,說:「小凡你把心放狗肚子里吧,今晚不說你的事。」
「真的?」
王小凡驚喜地叫道:「太好了,范總他還真是大人大量!」
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穿上鞋下地,抱著久久轉了幾圈。
久久撇撇嘴說:「看來是裝病哦!這會病好了?」
王小凡不好意思地說:「剛才確實是裝病,不過還得謝謝你的感冒藥。」
「你呀,沒病你吃什麼葯?不相信師傅相信豆豆,總有你吃的虧!」
確定今晚沒自己的事,王小凡的心放下了一大半。起身在房間里轉了幾圈,感覺精神又回來了。預約的客人已經在催了,遂披掛一番,提著箱子上樓,又開啟了吹女人的偉大征程。
心中又想著豆豆,畢竟心裡不踏實。中午下鍾,在餐廳吃完飯,裝作是去健身,偷偷到豆豆房間外面瞄了幾眼。豆豆的房間門緊閉著,不知道裡面是否有人。
大著膽子上去敲了幾下,但毫無反應。又怕被人看見,趕緊撤身到了宿舍。
躺在床上,還是放心不下,拿出手機來,撥打豆豆的號碼。但有個女的接了電話,說,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又想起了那凄厲的一聲叫。是小鹿在叫,還是豆豆在叫?如果是豆豆的話,范總的人肯定是在對她用刑吧?老虎凳?辣椒水?還是騎木驢?
胡思亂想了一天。晚上七點半,久久下樓到了他宿舍。
久久換掉了工裝,一件豆綠色的包臀毛衣把她的好身材勾勒的驚心動魄。
「怎麼?眼睛看直了?趕緊收拾東西走人啊!」
久久瞪了王小凡一眼。王小凡正在貪婪地看著她的身材。
「哦,我這就換衣服。」
故意把孔武有力的身體展示給久久看。久久忍不住在他胸肌上摸了一把說:「真硬,鐵塊似的。」
兩人打車來到白馬會所。下車就覺得氣氛有些緊張。會所的大門口,以及停車場里,三三兩兩地分佈著一些黑衣黑褲的保鏢,一個個神情嚴肅,如臨大敵。
經過幾次身份盤查,王小凡和久久坐電梯來到了十二樓。電梯門開,外面站著巴頌。巴頌看見王小凡和久久,眼睛明顯亮了一下,但還是很快剋制住,點頭說:「二位請跟我來。」
十二樓布局和其他樓層不同。走廊里,立著幾個木雕,一人多高,儘是一些張牙舞爪的人物,叫不上名字。牆上,掛著一些弓箭,羽毛,動物的頭骨什麼的,很有些原始的味道。燈光幽暗,營造出了一種神秘和恐怖的氣氛。
王小凡跟在久久後面走著,盡量不去看這些東西。一顆心因為緊張,緊緊地揪著。邁出的每一步,都感覺綿軟無力。這十二樓,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走廊的盡頭,是一個大廳。此時已經坐了不少人,但都沉默著,誰也不說話。王小凡首先看見的,是一個巨大的公關像,紅臉黑髯,手持大刀,威風凜凜。
巨大的香爐里,正燃著幾簇香,煙霧繚繞。整個大廳里,充斥的都是香火味道。
范總正襟危坐在神像前,皺著眉頭吸雪茄。今天的他,竟然是黑西裝,白襯衣,雖然沒有帶領帶,但打著黑色的領結。這讓他看上去,確實有了幾分大哥的風範。王小凡還從來沒有見過范總穿的如此正式過。
范總的身邊,坐的都是集團的一些重量級人物。王小凡拿眼去尋,沒有看見糖糖的身影。應該是已經失寵了。
這場合,太他麻壓抑了。王小凡和久久在巴頌的帶領下,在靠邊的位置坐了下來,也是緊張地大氣不敢出。
剛坐下,看見有人過去把范總手裡的雪茄接過去。范總站起來,一幫大佬們也都跟著站起來,在關公的神像面前站成一排。
有人給范總遞上一支高香。范總穩步走上去,把香在蠟燭上點燃了。然後把香插在香爐里,雙手合十舉過頭頂,口中念念有詞。
接著,他退後一步,向關公三鞠躬。站著的一排人,也都跟著鞠了躬。
上香完畢,范總走回來,又在椅子上坐了。
全場鴉雀無聲,真是連根針掉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王小凡被這種肅殺的氣氛給震住了,感覺整個身子都僵了。看了一眼久久,久久也是臉色發白。
范總發話了。他的聲音並不大,但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中,他的聲音被自然地放大了。
「今晚咱們開香堂,是為了處理一些事情。我早就說過,跟著我范前進乾的,就是我的弟兄,你對我死心塌地,我必對你披肝瀝膽。但有極個別的人,非要挑戰一下我的底線,我也只能還以顏色。今晚,咱們當著關爺的面,做個了斷。帶人!」
隨著范總的一聲令下,一旁的小門開了。兩個彪形大漢架著一個年輕的男人,像是提溜小雞似的提溜到范總面前,扔在了地上。
此人正是小鹿。此刻,他已經被折磨的不像人形。原本英俊的臉龐,已經面目全非,頭髮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縷縷貼在額頭上。身上的衣服,也破成了布條。
可能是腿腳都被打壞了,他無法站立。雙手撐地,勉強在范總面前跪了,哭叫道:「范總饒命……」
范總像是看一條狗似的看著小鹿,鼻孔里哼了一聲。他嘴角抽了抽,扳了一下手指,發出一聲脆響。
「說吧。」
范總下巴一揚。
「我說我說,我全都說!」
小鹿磕頭如搗蒜。
一旁的老楊說:「敢說半句瞎話,立馬把你舌頭拽出來喂狗!」
「不敢不敢,我說的絕對是實話。我本來在白馬做技師做的好好的,去年九月份,豆豆找到了我……」
小鹿絮絮叨叨,說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從他的敘述中,王小凡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豆豆不知道和范總有什麼深仇大恨,雖然在他手下幹活,表面上也挺尊重他,但從來就沒有放棄過顛覆他的狼子野心。於是她苦心孤詣,在暗中策劃了針對范總的計策。其中利用小鹿搞垮白馬會所,就是她的傑作。
豆豆先用金錢和美色吸引了小鹿,讓他死心塌地地為她賣命。然後策劃了「生日門」事件,並且在網路上煽風點火,推波助瀾,讓范總的白馬會所在全國都火了一把。結果呢,林之華帶隊,迅速查封了白馬,直到今天仍未恢復營業。
「生日門」事件發生后,小鹿迫於范總的威嚴,連夜跑路。范總派人四處緝拿。但小鹿並沒有跑遠,他就藏在豆豆房間里,依然是夜夜和她尋歡作樂。
范總的手下也不是吃素的,偵查到小鹿可能隱藏在藍海,就在豆豆房間里。狡猾的范總並沒有直接派人去捉,而是敲山震虎,出其不意地造訪藍海,並且還作勢要到豆豆房間里視察。豆豆緊張地鑰匙都插不進鎖孔了。
敲山震虎之後,范總料到豆豆已經坐不住了,肯定會連夜採取行動。於是暗中派人盯著,豆豆拖著拉杆箱下樓,王小凡開車出城這一幕,早就在范總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