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局中局 你愛他什麽
木子見顧凝香出來,有些擔憂的問道:“娘娘,沒事吧。”
不知道是不是顧凝香心不在焉的原因,顧凝香沒有發火揪著木子的耳朵,算是回應般的點點頭道:“你知道地牢在哪裏嗎?”
“娘娘這是要去看王妃?”
顧凝香瞅了一眼木子,忽然想到什麽:“現在本妃去看王妃不太合適,這樣我回去準備些點心,你替我送過去。”
“這,王妃,沒有王爺的命令怕是有些不妥。”
“不用擔心,王爺那邊我去說,走吧。”顧凝香說完,不再聽木子的話,向蓮荷院走去,麵上劃過一絲陰狠的笑容,木子看著瞬間頭皮有些發麻。
顧凝香回到蓮荷院的時候,碧落正好出現在門前,見著碧落,顧凝香心中一緊,趕忙上去:“大少爺可有安然?”
“嗯,被老爺押回去了,碧落回去才知道,王爺估計使的是空響炮,當著王妃的麵說著將少爺送到皇上那裏去,實則是看在娘娘的麵子上,放回了尚書府。”
“顧凝香得到答案後,鬆了口氣,想到關在地牢中的海棠,顧凝香附在碧落的耳邊悄聲說道:“趁這個機會,殺了海棠,如何?”
“娘娘萬萬不可,在這麽特殊的時期,萬萬不可讓王爺不喜你。”
“可是這是絕好的機會,我可是看出來了,祁言根本不會放那個女人離開,真不知道是著了什麽魔。”
“噓。”碧落示意顧凝香小聲點,以免隔牆有耳,耐心道:“娘娘,王爺喜歡什麽樣子的女人難道娘娘不知道,您比宋海棠有足夠的條件,王爺的心是在你這邊的,為何一遇到關於王爺的事情就按耐不住情緒?
“放肆,碧落,你可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碧落不敢,說著跪在了海棠的麵前繼而道:“碧落謹遵夫人的命令來穆王府照顧好小姐,此王府雖不如皇宮,但是一入侯門深似海,況且穆王府的女人不少,碧落就知道其中一個,不比宋海棠的地位差。”
“你打聽到了什麽?”
柳侍妾,柳顏寧,慕翠居一個非常特殊的女人,王爺幾年前帶進王府,聖寵不衰。
顧凝香口中念著柳顏寧的名字,很熟悉,卻又想不起來,想到碧落之前說的話,言之有理,緩和了臉色:“起來吧,待會,我們去地牢探望探望王妃。”
“一夜了,海棠在這臭烘烘的環境中呆了一夜,從來沒有受過半分苦的她是如何也忍受不了的。忽然地牢傳來開門的聲響,這個破地方,難道還有人被關進來?”
重重的一聲悶響,隔間的地上突然倒了個人,海棠湊近想看看是誰怎麽得罪了穆祁彥,但卻看著那倒在地上的背影越看越熟悉。
“白淨酩!你怎麽在這裏。”
白淨酩被穆祁彥灌了軟筋散,渾身無力,在這種地方竟然能從別人的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轉過頭看了一眼又慢慢的轉了過來,無力的嘀咕道:“怎麽在哪裏都能看見這個女人,真是晦氣。”
海棠自然是聽到了白淨酩的嘀咕,插著腰氣憤道:“我才倒黴,哼,也不是上輩子做了什麽孽。”
白淨酩沒有理會海棠,畢竟現在渾身難受,這個地牢又臭的要命,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真是點子背,怎麽就會被那個男人找到的,唉。
白淨酩唉聲歎氣的聲音傳進了海棠的耳中,海棠見白淨酩一直趴在地上奇怪的問道:“這地上,有什麽奇怪嗎?你一直趴著作甚?”
說完海棠也學著白淨酩的樣子,隻是,頭一挨地,一股惡臭就傳了過來,一咕嚕的從地上爬起:“白淨酩,這麽臭,你也聞得下去?我真是佩服你,果真江湖上神醫鬼手不是白稱的,不過我看你更像個神經病。”
白淨酩聽著海棠聒噪的聲音,心中煩悶更甚:“你就不能閉嘴?要不是你,我會被穆祁彥那個男人抓進地牢?”
“我?嗬嗬,難道穆祁彥良心發現,知道上次我是被冤枉的,把你給抓了進來?但是為什麽不放我出去呢?”
“你這個女人,怎麽這麽多話,實話告訴你,根本就不是上次的事情,穆祁彥壓根都不在乎,就算是你脫了全部的衣服被別人看到,他也不會有多大的起伏,一天到晚,一張死人臉。”
海棠的臉色白了白,她沒有想到白淨酩會這麽說,慢慢的走到欄杆跟前,蹲下身子,望著倒在地上的男人:“是你告的密?你跟青涯認識?”
“白淨酩懶得理會旁邊的女人,躺屍狀,海棠見白淨酩耍起了高冷,伸手有些吃力的拽掉了白淨酩的鞋子,緊接著襪子,白淨酩因為藥效,暫時還動不了,感受到海棠的動作,驚恐道:“宋海棠,你幹什麽?”
“我以為你死了,原來還沒死,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什麽問題,怎麽你跟穆祁彥都是奇葩,盡逮著我問問題。”
“你說不說?”見白淨酩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拿起地上散落的稻草開始戳白淨酩的腳丫子。
稻草戳著白淨酩的腳心,心癢難耐,煩悶的朝海棠吼道:“你這個瘋女人,在做什麽?”
“當然是逼你招供啦!”
“簡直神經病!”白淨酩罵完之後,扭過頭打算不再理會海棠,可是腳心燥癢的感覺越來越嚴重,加上身體上的軟筋散還沒有消全,白淨酩扭過頭,憤恨道:“你想知道什麽。”
“你為什麽會被關進來?”海棠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若有所思的問道。
“那你又是為什麽被關了進來?”白淨酩見海棠停止了動作,吃力的挪動身體,靠在牆邊,轉移話題。
“是我問你,怎麽變成你問我了?”
顯然海棠不是那麽好忽悠的,不甘心的叉著腰向白淨酩走去,才發現,根本就夠不著白淨酩的半根指頭,不爽道:“奸詐。”
嗬嗬,白淨酩笑了起來,看著海棠吃癟的樣子似乎很開心的笑道:“彼此彼此。”
好長一段時間,白淨酩跟海棠都沒有在說話,老鼠撕咬著不知名的聲音使得海棠的心越發的害怕,生怕那不知名的生物會不會在自己不注意的情況下跑到自己的身上。
啊,一聲尖叫在地牢中想起,白淨酩捂著快要被刺破的耳膜看著一旁上躥下跳的女人不悅道:“瘋女人,你能不能安靜點,一個老鼠都能讓你嚇成這個樣子。”
啊啊~白淨酩的話音剛落,又傳來海棠兩聲聲嘶力竭的聲音,直擊白淨酩的耳膜,無奈的扯了扯嘴角,從懷中掏出一瓶藥,丟在了海棠的腳邊:“打開,將藥粉撒開,圍成一個圈。”
見麵前滾來的白瓷瓶子,海棠按照白淨酩的指示將藥粉撒成了一個圈,見老鼠終於不在自己的腳邊躥,鬆了一口氣:“謝謝,你明明是使用毒藥的高手,為什麽還會被關進來?似乎還被下了藥?”
海棠無疑又將話題扯到了剛才說的問題上麵,本以為白淨酩不會回答,卻聽白淨酩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即使我下毒的手段再高明,皇權在上,孤身一人,如何鬥得過?”
白淨酩有些吃力的轉了個身子:“你昨晚到底做了什麽,穆祁彥的虎狼本性盡現,真怕一個不高興,就將你我給殺了。”
“白淨酩不像是在開玩笑,海棠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就感到後怕,冥冥之中,一雙無形的雙手似乎在背後操縱著整個局麵,若說不是白淨酩,那麽又是誰?”
海棠看著麵色蒼白的男人說道:“我本意逃出府外,最終無疑是不讓穆祁彥跟顧凝香同房,卻不料,穆祁彥正抓著我跟顧長卿互相擁抱的樣子,真的很奇怪,好像,一早就有人算出我們會從那個房間中跳下來,其中泄露秘密的我已經猜到是誰,可是,兩者之間卻又無太大關聯。”
白淨酩勾唇一笑,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宋海棠,我真是可憐你,你未免這步棋下的過於早了些,從凝香進門的第一天你就在給凝香使絆子,如今被穆祁彥關進了這種地方,你覺得凝香會放過這個機會嗎?不過,我這並不是告訴你,給你使絆子的是顧凝香,凝香雖然有時霸道,獨裁專製,但是,思想單純,這麽複雜的計謀她是想不出來的。
“哈哈,海棠聽後莫名的就笑了起來,也不管麵前的人是不是男人,直接說道:“你是說,顧凝香胸大無腦嗎?哈哈,原來男人本色!”
“你,真是個粗蠻女子,懶得理你。”
“白淨酩話落,一聲暴跳如雷的聲音傳入兩人的耳中:“宋海棠!”
海棠逆著光看見走進來的顧凝香,撇撇嘴,像是故意氣顧凝香一般:“胸也不大嘛。”
“噗,白淨酩一時沒忍住笑了出來,更使得顧凝香有些無地自容。”
冷冷的哼了兩聲,故意挺了挺身子,眼神看也沒有看白淨酩直接對海棠說:“宋海棠,你就好好的在這地牢裏呆上一段時間吧,最好是,你出來的時候我跟祁言已經有了孩子。”說完也不等海棠的回答就離開了。
“顧凝香,你要是敢動穆祁彥一根手指頭,我出去了一定整死你!!!!”
海棠朝著背影吼道,白淨酩卻想起顧凝香曾經跟他說過的話,眼神不知望向何方:“你說,你愛穆祁彥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