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苦肉計 服毒脫身
“海棠,這毒性非比尋常,你可想好了。”此時白淨酩還未將毒藥拿出來,再次不確定的問道。
“如果你有別的方法我就不用這樣傷害自己了。”海棠聳聳肩,仿佛在說別人的事情一般。
白淨酩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你就不怕,從此我絕了你的後路嗎?”
“當然怕,不過,海棠的眼中劃過一絲狡黠,不過……。”
“不過什麽?”
“如果我們之間達成信任的話,我可以回答你一個問題,比如,關於鎮魂珠我是怎麽找到的。”
“啪啪啪,響亮的掌聲在地牢中顯得格外清晰,白淨酩看著海棠道:“有點意思,說著從懷中拿出藥瓶,丟給了海棠。”
“海棠很準確的接住了白淨酩丟過來的瓷瓶,打開瓶蓋聞了聞,全部喂進了嘴裏。”
海棠的動作猝不及防,白淨酩喂了一聲,有些擔憂的說道:“海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嗬嗬,白淨酩,你是傻了嗎,吞毒藥還有舒服的時候,嘔,我隻覺得現在渾身都難受,胃裏像有一把火燒一樣,說著,海棠便渾身癱軟的倒在了地上,不斷的抽搐著。”
金絲雀的毒藥發作,白淨酩卻不敢有絲毫怠慢,用力的錘著地牢的柱子大喊道:“來人,來人,人全都死了嗎?”
有守衛聽到聲響,跑進來一看,看著倒在地上的女人:“發生什麽事情了?”
“什麽發生了什麽事,你沒看見嗎?王妃服毒了!”
“什麽?守衛有些不太確定,仔細的觀察了幾遍地上的海棠,仍沒有要打開牢門的意思。”
“白淨酩見狀,心中有些慌張,這時地上的倒在地上的海棠發出刺耳的慘叫聲,守衛看見海棠嘴角邊的血跡,快速的向外跑去。“
“把守的人離開後,白淨酩擔憂的喊道:“海棠,你怎麽樣?”
海棠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在喊她的名字,斷斷續續的說道:“死不了,不過,若是時間再長一點,我怕堅持不住。”
“海棠,你堅持下,穆祁彥放我出去後,我就給你喂解藥。”
守衛慌慌張張的跑出地牢,準備去望嶽居稟告王爺王妃中毒,可剛好就在望嶽居的門前撞見了去找穆祁彥的顧側妃。
顧凝香見此人慌慌張張,不悅道:“王府院內,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屬下知罪,但是屬下有要事稟告王爺,還請娘娘速速通融。”
“什麽事情?說來本妃聽聽?”
“這,守衛有些猶豫,正在猶豫的時候,顧凝香帶著嚴肅的聲音想起:“怎麽,難道本妃在你眼裏什麽都不是嗎?”
“屬下不敢!”
“不敢?那你倒是說說何事讓你慌張成這個樣子?”
“這.……娘娘,地牢出事了。”
“地牢出事了?出什麽事了?”
“還請娘娘不要為難屬下,王妃危在旦夕,屬下耽擱不起。”
“什麽,宋海棠出事了?自己這剛去地牢,宋海棠就出事了,若是王爺知道,首先懷疑的會不會是自己,不行,這件事情不能耽擱,不然最後就算有理也說不清了。”
顧凝香麵上掛起一抹擔憂,對著守衛道,你快去地牢將王妃帶出來,本妃去告知王爺。”
“屬下遵旨。”
“顧凝香見人走後,衝進了望嶽居,白起見衝進來的女人攔住道:“娘娘,王爺說過,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闖望嶽居。”
顧凝香眉頭皺起,雙眼溢滿淚水:“白起,王妃在地牢服毒了。”
“什麽?服毒了?眼看白起就要動身去地牢看海棠的情況,但想到此事非同小可,也沒有再管麵前的女人,提著劍進了屋內。”
“王爺,不好了,王妃服毒了。”
“穆祁彥眼睛漸漸眯起,怎麽回事好端端的怎麽會服毒?”
“屬下不太清楚,按照顧側妃的言麵上的意思,怕是嚴重至極。”
“凝香?”說完,穆祁彥就向外走去,箭步如風,見著站在門外的顧凝香,隻是稍微停頓後:“白起,送側妃娘娘回蓮荷院。”
“穆祁彥趕到地牢的時候,海棠的毒性已經安穩了下來,看著海棠蒼白的麵色,穆祁彥說道:“怎麽回事?”
“地牢中的守衛紛紛跪在了地上,驚恐回道:“屬下不知,不知王妃怎麽服毒了。”
“穆祁彥轉頭望向替海棠解讀的男人:“白淨酩,這是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王爺難道不知道嗎?海棠寧願死也不願意答應你之前提出的條件哦。”白淨酩的語氣有些歡快,在這死氣沉沉的地牢顯得格外不符,穆祁彥冷冷的彎了彎嘴角:“毒藥是你給的?”
“這我就不知道王妃是何時在身上藏的毒藥了,這毒藥藥性生猛,雖說剛才做了簡單的措施,毒性已經解的差不多,但是海棠的身子已經被你給弄壞了,若是再關在地牢這種地方,怕是明日就死翹翹咯。”
穆祁彥摸著海棠冰冷的麵頰,彎腰將海棠抱入懷中:“這計謀,也就隻有這個女人想的出來,哼,你也敢讓她亂來?”
白淨酩看著穆祁彥的背影,身子一震,原來,穆祁彥一眼就看出了這出苦肉計,白淨酩繼而道:“誰知道呢,反正這女人對於我來說,可有可無,反正我是不用再呆在這種破地方了,再會,穆祁彥。”
“白淨酩話落,空中彌漫出一股刺鼻的味道,穆祁彥憋住氣趕緊捂住海棠的口鼻,再抬頭時,地牢中已經沒了白淨酩的身影。”
因為搖晃,海棠發出痛苦的呻吟聲,穆祁彥盡量放緩腳步,嗤笑一聲:“你這不明智的計謀,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出來的,沒有把敵人傷到半分,竟是自損一萬。”
海棠沒有力氣去回答穆祁彥的話,一雙好看的眉毛糾結在一起:“這裏痛,這裏也痛。”
“你還知道痛,本王以為連死都不怕的人,怎麽會怕痛。”
穆祁彥將海棠抱回了棠荷院,長衣看見穆祁彥懷中的麵色蒼白的海棠慌張道:“王爺,這是怎麽了?”
“穆祁彥沒有回答長衣的話,對著青夢:“去皇宮,將沈太醫請過來。”
青夢頷了頷首,準備出去的時候,穆祁彥又說道:“此事不宜聲張,若是問起,就說,本王身子有些不爽,叫沈太醫前來看看。”
“青夢明白。”
“穆祁彥將海棠放在床上囑咐長衣每隔半柱香的時間喂點水就離開了,穆祁彥離開後,海棠虛弱的喊著長衣的名字:“王爺走了?”
“小姐,王爺剛走,你這是怎麽了,長衣怎麽一會兒沒看見小姐,小姐就成了這樣,這毒藥是誰下的?”
“海棠虛弱的搖搖頭:“我沒事,不對自己狠一點,怎麽能在這穆王府活的自在,我要再不出來,顧凝香就要懷上穆祁彥的孩子了。”
“長衣聽的雲裏霧裏,剛要開口問海棠什麽意思,海棠就咳血了,黑色的血順著海棠蒼白的嘴角流出,長衣慌張拿錦帕替海棠擦拭:“小姐,你這是怎麽了,別嚇長衣啊。”
“話剛落,海棠又咳出了好大一口血,長衣不敢走遠,可是棠荷院已經沒了多餘的婢子,就在這個時候,白起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長衣此時也顧不上男女之別,快速的拉開門:“白起,小姐吐了好多血。”
“白起看著長衣胳膊上沾染的黑血,趕忙進了內屋,海棠還在咳著血,白起怕海棠會出什麽事,對長衣說道:“長衣,過來將王妃扶起來。”
長衣按照白起的意思扶起海棠,隻見白起隔著衣服向海棠的體內輸入真氣,雖然長衣不懂這些,但是知道白起肯定是在救小姐,可是漸漸的長衣發現白起有些力不從心,直到白起麵色蒼白鬆開了手,長衣慌張的扶住了白起險些站不穩的身子:“白起你怎麽了?”
“白起擺擺手:“沒事,去給王妃喂點水。”
“長衣鬆開了白起的胳膊,給海棠為了點水,長衣見海棠不在咳血,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太好了沒事了。”
長衣再轉頭的時候,已然沒了白起的身影,奇怪的嘀咕著:“怪了,人呢。”
穆祁彥出了棠荷院後去了顧凝香那裏,此時顧凝香也知道是海棠自己服的毒,正暗自後悔著沒有晚點告訴穆祁彥,好讓海棠在牢中毒發而死的時候穆祁彥出現了,怕穆祁彥看穿自己剛才在想什麽,驚慌道:“王爺,王妃她怎麽樣了。”
“穆祁彥有些疲憊,伸手將顧凝香扯入懷中淡淡的說道:“死不了。”
對於穆祁彥突如其來的動作,顧凝香有些受寵若驚,慢慢的伸手環住穆祁彥的腰肢:“祁言,你留海棠在身邊是因為什麽呢?”
“穆祁彥聽到顧凝香的話,有些疲憊的歎了口氣,顧凝香以為穆祁彥不耐煩,趕緊說道:“凝香不是非要問出個所以然,隻是,凝香真的很擔心。”
“沒事的,凝香不用擔心,說著撫上了顧凝香的頭發語氣溫淺:“海棠已經成了孤女,若是本王在休了她,你說這祁國京都哪裏還有她的容身之地。”
得到答案顧凝香也適當的轉移話題:“祁言,今晚我們去梨園好嗎,自來到王府,還沒去過。”
“自是如凝香所願。”
“得到答案,顧凝香嘴角劃起一抹明媚的笑容。”
“遠處,白淨酩看著顧凝香麵上的笑容雙手慢慢捏緊,對上穆祁彥那雙不帶一絲感情的眸子終究是一個轉身隱沒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