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做戲當然要做全套啦
原以為安室透會給自己留個所謂的那個能幫上自己的人的聯繫方式或者是住址,沒想到這位金髮帥哥跟店長打了個招呼說離開幾分鐘后,繞出咖啡廳,帶著一惠就上了樓。
毛利偵探事務所,嗯……有點熟悉。
當然,一惠並沒有想起來這裡根本就是毛利蘭的家。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記不住那個宛如天使一般的女孩。這個鋼鐵直男(?)真的是沒救了。
安室替一惠和事務所的主人毛利小五郎打好了招呼后,很快離開了,畢竟他還有咖啡廳的工作,不能久留。
因為是工作日,毛利蘭在上學,事務所里只有毛利小五郎一個人在。因此接下來,便是一惠和小五郎兩個人的場合。
事實上小五郎和一惠也是見過面的,三年前在醫院的那一次。當然,這位大叔在見到美少女的時候,完全想不起當年的這段回憶了。
因此,兩個早就見過面的人,都以為對方和自己是第一次見面。
「有什麼事可以幫忙嗎?」留著八字鬍的大叔語調鏗鏘,過於熱情的態度讓人覺得可靠。
除了工藤新一以外,一惠並沒有怎麼和偵探打過交道。她不知道是不是安室透理解錯了自己的意思,讓她來委託一個此前完全不認識(?)的偵探來幫自己調查嗎?
畢竟堂哥是刑警的一惠一貫都覺得,從警察嘴裡直接套話,獲取信息的速度要比什麼偵探快一百倍。她找工藤新一幫忙的目的也是於此,因為工藤新一在警視廳有熟人。
「呃……嗯……」
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小五郎,一惠顯得有些尷尬。因為她實再對一個陌生人(?)提地鐵站的事。
「怎麼了嗎?是有什麼困擾嗎?不妨和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說一說。」
emmmm怎麼覺得安室透推薦的這位名偵探有點自戀?
「唔……其實,我想找個人。」安室幫忙打了招呼,總不能直接說沒事然後走人吧?出於禮貌,一惠隨口提道:「找工藤新一。」
小五郎眉頭一挑,「那個偵探小子?」
「誒?毛利先生您認識他?」
「他和我女兒是青梅竹馬。」
青梅竹馬?
工藤新一到底有多少個青梅……等下……毛利?好熟悉啊可是就是想不起來!
「那小子有什麼好的,一個個都對他那麼著迷?」
一惠還在記憶中搜尋有關毛利這兩字的時候,小五郎就已經開始像個父親一樣訓斥了起來,樣貌語調說得好像女兒被拐走了一樣。
emmm好像沒毛病。
這時事務所傳來了敲門聲打斷了二人,小五郎朝一惠說了句失禮後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一個著裝十分優雅的美婦人,淚光盈盈的模樣讓人望之生憐。
「請問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先生嗎?」女人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濃重的鼻音可以聽得出來,她應該剛剛哭過。
聽到「名偵探」這個前綴,小五郎的下巴又向上揚了好幾度,他過於做作地朝女人擺出請進的姿勢:「您請進來說。」
看來是偵探來了委託工作,一惠原本思忖著不要打擾別人的工作,自己去另尋辦法調查。準備離開的時候,她無意間瞥見了女人交給小五郎的那疊資料上置於頂端的照片。
那是個長相非常帥氣的少年,穿著制服,是個高中生。
「啊這個人!」想起少年的時候,一惠已經把話說出了口。
一惠能馬上想起來少年,是因為少年正是此前在帕青哥店門口和一樹打起來的那位。和弟弟有關的事,一惠向來都記得很清楚。
較於一惠的反應,女人的反應更大,她直接轉身跑到了一惠面前,一把握住了一惠的雙手,情緒激動地問道:「你是真太郎的朋友嗎?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嗎?」
真太郎?那個人叫真太郎嗎?
「那個……請問您是?」一惠不明所以。
「我是真太郎的母親,真太郎已經四天沒回家了!」女人這麼說著,聲線顫抖得很厲害。她的情緒快要剋制不住,泛紅的雙眼似乎下一秒就會留出眼淚。
西岡尚子,西岡真太郎的母親,是一個長相非常美麗的成熟女人。西岡真太郎應該就是被遺傳了這位漂亮女性的優秀基因,也生得一副好面孔。
「這位女士請您冷靜一些……」
一惠的手被女人拽得生疼,她試圖柔下語調安慰一下西岡尚子,可是這樣的話卻直接導致尚子情緒崩潰。
「冷靜一些冷靜一些,你們到底要跟我說多少遍這句話!真太郎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我把他所有的朋友都問了一遍,學校,朋友家,他常去的地方……全部都找過了!報了警也完全查不到一點線索,那些警察天天問這問那……到頭來還不是沒有真太郎的消息……」話說到這裡,西岡尚子哽咽了。她深吸了口氣,鬆開了一惠的手,「抱歉……失禮了。」
顯而易見,西岡尚子前來委託的是尋人事件,失蹤者是她的兒子西岡真太郎。
這回一惠是想走也走不了了,作為見過西岡真太郎的人,她必定會被問話。
且不說眼前的小五郎可能在接手了這個委託后第一個就找她發問,隨著警方的調查,早晚都會查到這邊。比如,查到曾經和真太郎打過架的一樹身上。
所以,她來東京是幹嘛的?怎麼突然就串場別的事件了?
被西岡尚子強行塞了聯繫方式,正義感一向很強的一惠自然而然就放不下這件事了。答應了尚子如果得到了西岡真太郎的消息,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聯繫她。
因為這件突發事件,時間不可控地被直接拖到了天黑,一惠才閑暇下來。而關於她自己,地鐵站的那件事,什麼線索都沒調查到。弄到這個地步,一惠哪裡甘心就這麼回神奈川。
一惠想著索性今晚就待在東京,明天再繼續調查。至於立海大的出勤問題,讓一樹再代替自己幾天也是沒問題的。
還沒吃完飯的一惠肚子不由發出了咕咕地聲音,在回一樹公寓路上的便利店裡隨意買了點食。本來打算回了公寓之後在通知一樹她今晚不回去,可還沒走到公寓樓下,她就被人從後面捂住了嘴巴。
一塊手帕緊緊地覆住了她的口鼻,一股帶著刺激性的氣味鑽進鼻腔。
是乙|醚。
×
幸村在一樹打掃完二年和三年走廊之後,兩人一併回去的。因為問清楚了一惠會回來,幸村索性就到橫溝家去和一樹一起等了。
結果一惠是沒等到,等到了橫溝夫婦回來。
這下一樹就尷尬了,他還戴著假髮穿著姐姐的衣服沒來得及換。如果被爹媽知道他女裝,指不定要被罵死。
所以說了,除了幸村精市和柳蓮二以外,橫溝的父母都認不出這兩姐弟的對調。畢竟由於長期不在家,和兩個孩子待在一起的時間屈指可數。
以往都是一惠負責晚飯,這次是一樹扮的一惠,一樹哪會做料理,為了避免露餡,一樹很是難得的朝幸村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叔叔阿姨,我跟一惠和社團里的同學約好今晚去烤肉,一惠有東西忘在家裡,所以陪她回來取一下。」
幸村從容淡定地解釋著現在的狀況,還十分配合地拉住了一樹的手。
一樹被慎得渾身一抖,差點沒甩開手一拳就招呼在幸村的臉上。但是為了隱瞞,他強忍著暴躁,垂頭掩飾著此刻快要綳不住的表情,朝爹媽點了點頭。
這位永遠和幸村不對盤的騎士少年居然真的像個少女一樣,任由幸村牽著手,走出了家門。在遠離了自家宅子,走出拐角的下一秒,一樹就猛地把手從幸村那裡抽了回來。
「卧槽卧槽卧槽!!!」情緒終於得到宣洩,一樹整個人都要跳了起來,「幸村你有毒吧!有必要拉著我嗎!」
幸村面容溫和,莞爾道:「我這不是配合你把戲做的真實一些嘛。」
「受不了了真的!」一樹邊說邊嫌棄地把手不停地在裙擺上蹭。
「一樹,那是一惠的裙子。」
「真的受不了你了!嘖……」
「不是你說的嗎?我是個基佬。」幸村故意將嗓音稍稍壓低了一些,「好歹我們也是有過共寢一床的關係。」
「卧槽你TM給老子閉嘴!你離老子遠點!退後!滾!」
被惹炸毛的一樹已經顧不得自己此刻的形象,曾經不良時期說髒話的口癖都沒能好好克制住地說了出來。
「好啦,不逗你了。」幸村滿意地看著一樹炸毛的樣子,隨後收斂起玩笑的態度,正色道:「給一惠打個電話吧,問問她到哪了。」
「為什麼要我打!」
「那你希望我給她打?」
那怎麼能行!
儘管很不樂意照著幸村說的做,但是一樹還是乖乖地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惠的號碼。
可是,電話那一頭,卻遲遲沒有人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