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富貴如雲亦如煙
“我的祖宗!你讓我吃果子、我就吃果子,你讓我去吃誰、我就去吃誰,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我都這樣了!你難道還不出來?”好不容易才狼吞虎咽的把那所有的肉都統統塞進肚子裏去後,那恐龍好似是吃得太撐著了的無力枕靠著一副光溜溜的骨架,卻是突然間憑空道。
這時,玍兒的聲音忽而響起,隻聽其道:“這是什麽話?我想吃果子,可你卻是先嚐,我吃的什麽東西不是你先吃過的?我老吃著你嚼過的東西,你以為我這是在享福啊?”
到這裏玍兒接著又道:“再了!你去吃誰誰,那是為了我嗎?事實上那關我什麽事?我想讓你不去吃人家,你能不去嗎?有本事你就別去吃,反正又餓不著我!”“可你老在我肚子裏折磨我,我這哪兒能受得了?”那恐龍有點愁苦的道。
玍兒的聲音又起,它道:“我你怎麽就這麽的笨呢?我都跟你過多少遍了!你該幹什麽、就幹什麽,你就當我不存在不就得了?再了,你悄悄的,誰知道我在你肚子裏啊?又者了,隻要你乖乖的按照我的吩咐去幹,我折騰你幹嘛?我傻啊?真是的!”
那恐龍顯得很是委屈,兼悲戚的無語!對於玍兒這如此輕飄飄的話,它是真有一種咬牙切齒的衝動。可是它不敢!它怕它肚子裏的玍兒知曉後,又會把它給折磨的死去複活來。
“對了!我提醒你一聲,你難道不餓嗎?”玍兒的聲音忽而又道。那恐龍一頓,卻是很肯定的點了點頭!以表示現在的它很餓。而它肚子裏的玍兒,此時也隻能是稍微的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軟床輕晃。
剛剛把一頭那麽大的肉山給塞到自己的肚子裏,真不知道那恐龍怎麽還會感到餓!不過,這時的玍兒笑嘻嘻的語氣又道:“我給你出個極妙極妙的主意!你不是老想著讓我出去嗎?我自個兒是不會主動出去的,不過我給你想了個好辦法。”
“你也知道我就那麽的一丁點大,你完全可以抓一個厲害的家夥塞進你的肚子裏來,讓它來你肚子裏的抓我!如此一來,你的肚子裏豈不是就沒有我再折騰你了?怎麽樣?這個辦法很好吧?那你還等什麽?快去抓啊!嘻嘻~~”玍兒的語聲之後奸笑聲起。
不能談心裏什麽感受的恐龍,聽到玍兒的命令,始動!——這真是一頭不一般的恐龍;這真是一頭很上道的恐龍。
玍兒此時就在這頭恐龍的肚子裏完美的呆著!它的角色,這該怎麽定性?從最最原始的角度來,那恐龍懷著它,可這懷著的又根本不是其兒子!但此時的玍兒卻又確實是有如一個被它懷著的嬰兒。
對於一個賴在肚子裏、就是不出來的嬰兒來,其所需要的一切當然是由‘母體’來提供了。一個懷孕、當生可就是生不出來的‘母親’,當然是非常的容易感到饑餓了——縱然是剛剛吃過好多的東西。
人家都:兒女長大了、翅膀硬了,當父母的有時候不得不聽兒女的指派!
可對於恐龍來,這個肚子裏懷著的不知是誰家孩子的嬰兒,其所具有的嘴皮子忒溜、心思賊多、腦子賊靈活、胃口賊大……頗會使喚人的‘先本領’,即使其不是自己的孩子,那人家有什麽指派,它這個當‘母親’的還都必須一絲不苟的去聽、去完成。否則,那孩子一旦是不高興的鬧騰起來,那……
當父母的不容易,當別人家孩子的父母更加的不容易!知道此時的恐龍‘媽媽’心裏,是個什麽樣的滋味。
從生物的生存方式來論,玍兒此時屬絕絕對對的寄生!因為它所吃的任何東西,都是人家恐龍先吃到自己的肚子裏、而後它再吃。既然是‘寄生’,那麽按理人家恐龍才是主體才對,可實際而言,偏偏還就是它這個寄生在人家身上的‘寄生物’是主體。因為恐龍無論是幹什麽都得聽它的吩咐和指派——否則,何來的恐龍吃‘水果’一?
從社會關係來,玍兒是奴隸主、是封建階級、是萬惡的資本家!它奴役著人家恐龍,它占有人家恐龍辛苦之後所得來的一切成果;它掠奪、侵吞、榨取、剝削人家的勞動所得,還利用自身所掌握的資本撈得了全方位的統治權、讓人家不得不聽命於它的行事,以便繼續不斷的壯大它自己。
從它們兩者的地位來,玍兒是個人家肚子裏懷著的嬰兒,那就是‘世界的未來’!雖不是人家恐龍的親生子,可也承擔著‘讓明更美好的曆史重任’。今兒個的世界、今兒個的自己,就是這個樣子了;為了明的世界和明的自己孩子不是今兒個的這個樣子,在對待孩子的事情上,誰能不掏心剖腹的全心全意對待?任勞任怨而無悔,那是必須的!——孩子是,父母是草!
從它們的位置上來,恐龍是掌握有雄厚的資本、高強的武力、超絕社會地位的存在,可它卻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傀儡!它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無不受它背後的玍兒——這個幕後操控者的操控。
玍兒輕輕鬆鬆的一句話,它這個傀儡就必須不惜一切代價的盡心竭力的為其辦好;一切實際利益的獲得者,也隻會是人家那個幕後操控者。恐龍所能得到的也唯有無盡的辛苦和滿身的傷痛,可它還半絲的反抗不得,因為人家把持著它的命門、人家掌握著它的把柄——除非它想立馬痛苦的去感受死亡!
螻蟻尚且偷生,又何況是確實據有些什麽的恐龍呢!偷生、或許會生,這就讓恐龍不得不上道。
形象點而言,恐龍是一輛車、是一輛坦克車、是一輛具有著高攻型的坦克車,亦或是一台戰鬥機甲——還是一台高強度、智能化、高性能複合材料製成的強力戰鬥機甲!而玍兒也隻是一位駕駛員、操作手。
駕駛著這台幾乎不需要損耗什麽、不需要保養、無需複雜控製的‘機械’,玍兒有戰鬥地的雄心和資格!它是很弱,然而它上可和霸王龍一較長短、下可為了一隻螞蟻的把整個地麵給翻過來;它弱,可它什麽都不用怕,弱的它,偏偏就具有了一種‘誰敢爭鋒’的勇猛無敵勁頭、偏偏還就頗具有那種‘下最強,我不出其右’的意味!
……
或許對於玍兒和那恐龍,還有很多其他的法。但無論是什麽樣的法,其都必須靠近一種法的來,那就是:玍兒是那恐龍的主、是其神、是其主宰!
那恐龍是需要全心全意的對玍兒表示出尊重、愛護、供奉、討好獻媚的。否則,人家玍兒隻需要動一動手指,它所擁有的一切之一切都將化為烏有的轉頭俱成空,且還必須先承受無盡的痛苦煎熬。
‘主、神、主宰’,那是無與倫比的偉大的!
且不管恐龍的心裏是如何個想法,辯證的看問題之下!玍兒這其實也是在教化於它的引渡它向道。這也是一種緣!——誰讓它長得那麽的大、具有那麽高的攻擊力,讓玍兒看上的同時還那麽輕鬆的讓其鑽進了肚子裏去。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玍兒無需為了食物而去獵殺生靈了,這等於是造了多少級的浮屠?所以!玍兒這是大功、大善,是值得頌揚和流芳萬世的——奈何!曆史是不會呈現這一幕的。
什麽是享受?此時呆在人家恐龍胸腔裏的玍兒,那才是真正沒得比的享受!
對於一個智能型的生靈而言,其享受無非分為兩個部分:一為物質;一為精神。
在玍兒的生活當中,這屬於物質方麵的,衣、食、住、行盡皆無憂的同時,那還是享用的最好的!
衣:穿著這一‘件’活著的外套,有誰想透過它的‘外套’的傷害到它身上,那還真是不容易。
食:它想吃什麽,隻要一句話它就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盡情的吃到,而且那還是類似於管夠的;不光是這樣,在吃之時,它根本就不用動用什麽‘餐具’,總有人會把可以供它直接吞食的食物給送到它的嘴邊。
住:精良裝潢過的豪華超級大房,全方位無死角的軟式設置,讓它即使是閉著眼睛也根本就無需擔心會摔著、磕著、碰著;且!這個大房間還具有‘自動調溫’之效。——
房間之內設有好幾張大不一的舒適軟床,這些軟床可以讓它輪換著睡的同時,無一張床不具有那種水床、或是搖籃的功效:要不是還記得吃,它不定在這樣的床上還真會一覺睡到不知什麽時候去。
行:開著一輛具有坦克的功效、卻是老爺親自製造的豪車,這種具有自動駕駛的豪車使然的自駕遊,整個陸地之上它有哪兒去不得?
車壞了?沒關係!逮著機會了再弄一輛更好的就是了,有老爺在那兒加班的給自己生產呢,豪車總是不缺的。還是那句話的好‘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時不時的換一換,感覺或許會更好!
——玍兒的精神生活會缺嗎?起碼的虛榮心它總享受到了!
玍兒萌發鑽進人家的肚子裏去享受的想法,最早起始於當初它鑽到人家兩棲類對手的肚子裏去睡覺的那時;而真正開始全方麵享受的實施,那還是從幾年之前的那一次它吃到霸王龍肉之後。
一直以來,玍兒所需要解決的有兩個大問題,一是吃、一是睡!
在‘吃’的方麵,它最難攻克的就是,縱然它捕到了獵物,可怎麽樣才能真正的保證自己的食物不被人搶。那一次它禍害了人家霸王龍之時,在它鑽到霸王龍的對手肚子裏去吃食的過程中,它鑽到人家的肚子裏去的全方麵盡情享受的想法,這才得以真正的成型。
而這‘成型’,是基於一個以往它一直沒注意的發現之上;這一‘發現’,才是它‘全麵盡情享受’之想法成立的根本保障!
那一次,意外之下,玍兒忽而發現,那個獵物的肚子裏其實儲藏有好多的食物。這些食物是儲藏於其的胃裏也可,那根本就不是胃也可!這時的它這才留意到,這一獵物的肚子裏籠統來其實是長有三個‘胃’,這三個胃配合著其那略短一些的腸道,這才能完美的消化掉其吃進肚子裏的諸多肉食。
那三個‘胃’,真正具有一定消化能力的其實隻有兩個,容積最大的那一個嚴格來更承當著倉儲的功效。當那恐龍把食物撕成塊狀的吞下之後,就全都先行儲藏於這裏;其後,這一‘胃部’這才一點點的向著第二個胃轉移食物,以進行頭一次的消化處理。——
而這其後,已經被粗略消化過一遍的食物這才會向著第三個‘胃’轉移,再一次的消化過一遍之後這才向著腸道推進。經腸道的進一步完全消化吸收之後,食物的整個消化過程這才算是完結。
發現人家肚子裏的‘秘密’之後,玍兒這才意識到,怪不得人家恐龍每一次都能吃那麽多!而美美的吃一次之後,人家都能一連挺過好幾的不吃東西。
要玍兒它自己的肚子裏,雖是隻長著一個其實應該算是很的胃,可隻要它願意、它也有一種先行儲藏食物的辦法,那就是利用它肚子裏的那個原始形態的魚鰾了!
自從它獲得了蜃珠、擁有了自己的能量之後,那個魚鰾根本就沒有了任何的用途。把其的功用逐漸的改為‘食物的倉儲室’,其實也不是什麽太難的事情。
可它要是真這麽做,那麽它也必定會如恐龍那樣,長出一個大大的大肚子來:這也就是,它再要想變大變就受到了嚴重的限製。如此一來,這等於是大大的消減了它的實力!對於它來,這個辦法實在不是個什麽好主意。
既然發現了恐龍的肚子裏,其實都儲藏著很多很多的食物,那麽這勢必就讓玍兒想到了鑽進其肚子裏的去吃。隻要這種想法真的能行,那麽這等於是既解決了它找地方睡覺的問題,又解決了它食物所需的問題!
在食物上,它再也不用自己去辛苦的捕獵了,而且也無虞會有誰把它的食物給半途搶走:這起碼是解決了它生活上最最重要的兩個問題。另外,既然鑽進了強者的肚子裏,那麽它完全可以要挾著其去為它而打架!
到時候看誰不順眼就去打誰:打贏了、就把對手給吃掉;打輸了,那誰贏了它就換鑽到誰的肚子裏去好了。打架嘛!總有受傷的時候,受傷了,總有它鑽進去的地方。這!應該是百分百的事實才是。
想好了絕妙的主意,玍兒就開始留意那一個個強者的實際情況了!那一次它把霸王龍的肉扔下,其後果然是引發了好多次的廝殺。在此過場中,它瞅準了目標,一個閃電擊上去後,當‘寄主’意識到什麽時,它已經安然的呆在人家的肚子裏了。
它是很輕易的就鑽進去了,可它一進去倒是把人家給嚇了個半死!在人家驚恐萬狀的瘋跑當中,它廢了‘無數’的心力,這才讓人家安定下來的變得聽話;而這個時候,它要做什麽基本也都做完了。
趁著人家發瘋,它在人家的‘倉儲室’上做了個手術!近乎於在人家倉儲室的底部位置,它切開了一道口子,以便它把人家所儲藏的食物給掏出來的吃掉。這個時候,意外的效果顯現出來了!
因為它把人家倉儲室裏的食物給消滅了,這使得寄主的腦子裏,老是接收到一個肚子餓的信息。於是,為了填飽肚子,根本就不用玍兒催逼,人家寄主已然奮身投入到了為食物而大戰的行列當中。
這一次,寄主依然是逮到了一隻‘成色’很不錯的獵物,奈何期間又逢上了獵龍打劫。原本,按照常理,在這些不好惹的獵龍麵前,寄主是應該放棄食物的遠走的。可在當前玍兒主宰一切的前提下,寄主是扔掉食物的遠走了,可卻是追著一隻獵龍、往死裏攆的遠走的!
最終,這也沒白跑,扔了一個獵物、也得到了那快要被累死的獵龍一身肉。寄主把獵龍的肉全都吃了,可它最後一口食物咽下去時所接收到的信息是:肚子餓、需要食物補充!於是,寄主又開始為食物而忙了。
這是玍兒第一個操控的對象,可……唉!也不知是它們二位誰的命運不濟!那位始終是在為食物而奔忙的寄主,根本就隻過了幾,就於一次捕獵當中喪命在~~在不知誰的口中。
之所以這麽的,那是因為寄主是死了,可玍兒卻是‘寄生’到寄主對手的肚子裏去了;原寄主一身的肉,又被現寄主給吃了,然而屬於寄主的責任則也被現任寄主給完全的繼承了。不過,也出現了一個很、卻也很大的意外情況!
如果玍兒第一個寄主的死,是死在它第二個寄主的嘴下;那麽這第二個寄主的死,就是完全是死於它的嘴下了!
也不知是這第二個寄主太膽了、還是怎麽怎麽了,反正!人家這位寄主是怎麽也接受不了這‘未婚先孕’的事實——其實嚴格來應該是接受不了肚子裏的這個孩子,這麽聰明的事實。
人家回過味來後試圖用猛跑的方式來墮胎,奈何胎是沒墮得了,它自己的命倒是‘墮’沒了——死因是:失血過多;疑似心髒病突發!好在這第二位寄主的這一通猛跑,倒是找了個好地方:玍兒安安心心的把人家身上的肉都給裝到自己的身上時,也沒見有什麽人來打攪。
如果玍兒這第二個寄主的死,還有點慘的話;那麽它這第三位寄主的死,那就缺乏言詞描述了!總的來,命運不濟的人,那還真應該是玍兒才對。
好不容易這才找到了第三個寄主,可人家這一位還是個剛強不阿之輩:人家根本就不受肚子裏的它之要挾,在人家的宇宙爆發當中,人家當場切腹、試圖把肚子裏的玍兒給揪出來的捏死。
其後果就不用了,在它想揪出玍兒來的時候,玍兒已經把它的心給揪下來了。第三位寄主貢獻出來的肉,玍兒吃了一些,更多的部分、它還是‘施舍’給了別人。
在尋找第四位寄主的位置時,一路上玍兒其實一直是靠著一句話!來溫暖自己那顆涼颼颼的心。這句話就是:贈人美味,手有餘香。當然了,與此同時它也沒忘了繼續打磨它嘴裏的那滿口大白牙。
其情形頗似玍兒當年在海裏和人家那一個個的強者建立共生關係時,然!又可是那時情形的升級版。
一如當初,現在的玍兒是看上了誰、誰倒八輩子的血黴!而玍兒所得到的還是人家這一個個俱都處於最強者行列的強者們,所給予它那真如懷中嬰兒、或是腹中胎兒一般的悉心照料和嗬護。那真是人家一個個的把自己的心捧到它麵前的喂它吃,臨了還得非常關切的一聲:‘趕緊的!趁熱乎。’
玍兒的生活就是這般的享受!單純的唯隻是一心的為一己之私而謀的生活,就是這般的輕巧、這般的簡單容易。
或許是當‘胎兒’當得次數多了,玍兒也逐漸的掌握了怎麽樣才能更好的當一個‘人見人愛’的好寶寶——起碼的一點,它的‘投胎’也沒有一開始的那麽頻繁了!
偶爾的,要是找到個非常懂得配合的‘好寄主’,通過它開的那個瞭望孔、亦或是車前窗,在人家寄主和那誰的角逐當中、它還會為人家寄主出謀劃策。
比如:它經常是手握操縱杆,一邊望著它和寄主的共同敵人,一邊在人家的廝殺當中它會猛搖操縱杆的同時,嘴裏興奮的呼叫‘出左拳、出右拳、下勾拳’什麽的;偶爾的亦會喊出一些什麽‘撲上去用身體砸死它、踩住它脖子的掏它的心’,等等。
當然了,若是時運不濟,跑到了一個食物確實是很缺乏的地方時,它也會讓寄主安安生生的躺在地上裝死:等自動的引來翼龍什麽的貪食者出現時,再順手逮住吃了就是。
可以肯定的,越是聽話的寄主,在玍兒這兒就能學到越多極其有用的東西。奈何!寄主的命運決定了它們一個個,總是不可能會把自己所學到的東西傳授給它們的後代。這實屬一個作為先輩的莫大悲哀!
陸地的生活當中,玍兒最喜歡幹兩件事:其一是去偷人家的恐龍蛋吃,其二就是吃各種各樣滋味的果子了!
對於果子,這些一個個的龐然大物幹這些事當然是不在話下,玍兒可以遍吃、遍嚐,以至盡興;對於那些恐龍蛋,理論上來也不是什麽大事,就實際結果而言、知道有多少當父母的痛失愛子。
然!不得不,在人家對方那種護子心切之下所開發出來的超絕實力,這使得進行這一任務的寄主輪換的那是一個頻繁。好在!這一任務的執行期總是有時節限定的,過了今,明或許會真的更好。
這種生活下的玍兒真的非常的享受,也就是在這頻繁更換寄主的期間,它竟然還有心思去琢磨其他的東西——它發現了一個應該算是雞毛蒜皮的問題。這一問題應該是解答那一個個強者們,為什麽是越強、就能越顯其強之問題的答案!
現在的玍兒算是清楚的知道了,像它這樣的弱者去和人家強者相爭,這本身無論如何都是建立在絕對不公平的基礎上的!
人家強者更加的皮糙肉厚、更難被傷害到。這本身倒也沒什麽,這都是人家練就出來的,也屬人家所擁有的資本範疇。
可是,拋開這些及其他的不,假如一個強者和一個弱者相爭、假如它們二位都受到了一記切實同樣程度的傷害,它們二位所感覺到的傷痛那是絕對的不一般大的!
弱者身上的傷痛假如是‘十’的話,那麽對方能感覺到的疼痛也隻有‘六七’;而這強者越是排位靠前,其身上的傷痛度越會相應的降低,直到‘三四’或是‘二三’的程度。
這樣的情況,在一個強者和一個弱者的打鬥當中,本身實力就弱的弱者,當然是會因為更容易的受傷而感到的更痛、進一步的降低其實力。這也就使得,那一個個的強者,強橫起來那是越強則越顯其強。
其實玍兒所發現的這一問題真的沒有什麽,這種現象或許就是物種在進化當中的一種選擇性取舍。舉個例子:植物和動物,它們本身同源,可它們身上的感覺係統一樣嗎?
凡是生物,為了生存,其無不具有一定的耐受力、或是適應能力;為了更好的生存,在生命體所具有的各項能力上,當然是避其短而揚其長——最起碼都是改善其短、或是趨利避害:這本身就是生命生存和發展的最基本原則。
弱者,在生存的方式上,因為自身所擁有的資本及自身實力弱,其選擇時隻能是以保命為前提。為了更好的適應環境,為了能盡量的不被敵人所捕獲,在生存期間它們不得不盡量的發揮自己的各項感應功能!即使是不能提升自己的各項感應能力,那也絕對是不至於使其退化。
而這各項感應能力,作為動物,自然就包括了交叉神經感應係統。風往哪兒吹、水怎麽流,自己身上的哪兒忽而的一疼、這是不是自己被暗伏的敵人給突襲了,弱者是需要對這些東西做出第一時間的評判,而用來更好的保護自己安全的。
機緣巧合之下,當這些弱者突然的不再是弱者,有充足的食物支持而想要變得更強、更強大時——成為強者時的樣子,可就不是這樣的了!
一個受盡疾苦煎熬的弱者,突然間可以吃到充足的食物時,那會是個什麽情形?就算它本身除了變胖之外不會再顯現出一些什麽來,可它的後代那也會一出生就呈營養過剩的狀態。
下一代的一出生,就比上一代出生時更高、更大、更胖,為了吃到更好的食物,這樣的後代又開始為了吃食而讓自己變得更強大,更強大了隻為吃到更多的更好食物,其後又試圖再變強。
如此,一代又一代的繁衍下來,最終原之初的那個‘弱者’,總會躋身於強者的行列!要是其更加努力的話,興許會更強。
作為強者,自身體積大就意味著自身所需的食物要越多;需要更多的食物支撐自己的生存,這就免不了會經常發生性質極其惡劣的廝殺戰鬥:這時其一!
自身已屬強者,在日常生活當中,自己根本就無需擔心自己會被什麽暗伏的敵人突襲:因為凡是能切實給自己這種程度的強者帶來傷害的存在,恐怕其還在老遠處時,自己就聽到了。這意味著,作為強者的存在,其實隻需要靠最基本的聽覺就足以保證自己的安全。
如此一來,生存的狀態當中,無需其他感應能力顯其能的情形下,一代又一代的持續繁衍,這隻會是大大的退化了其身體的各項感覺功能。而這其中,自然也就包括交叉神經係統。促使交叉神經係統退化的,那還要加上先前所的那‘其一’!
經常發生廝殺大戰,受傷當然會感覺更疼,交叉神經係統的退化隻會是大大的減低這傷後的疼痛度:同樣的受傷、自己卻是可以無視傷情的繼續發揮自身全部實力,這隻會讓自己存活下來的同時帶來更多的食物。
大家都是生物、都是強者、都是以差不多的條件過來的,都是需要麵對同樣差不多的問題,性本能之下誰是傻子?依據自身的條件,於生存狀態當中極力消減、退化身體的交叉神經感應係統的功能,這就成為了能讓自己更好生存的重要依憑。
於此,這就讓強者們在自身實力強的基礎上,顯得愈發的強橫!相較於弱者們而言,自然是弱者更顯其弱。這!屬於‘公平’和‘不公平’的範疇嗎?吃草的動物,能這‘草’和‘動物’的相爭是不公平的嗎?這其實隻是一種自然進化之下自身選擇的結果。
玍兒發現的這一問題,對於它來也隻能是‘雞毛蒜皮’的事!擁有丹珠,這可以讓它在‘極短’的時間內進化出什麽什麽來;然而同樣是因為丹珠能量作祟,它所具有的各項原有什麽什麽是不可能會被退化的,頂多也就是維持原態不變而已——如它腹內的那個沒用魚鰾。
亦如它為了增強自己的什麽什麽能力而進化出一個輔助——如它鼻翼處的那一對兒觸須——為了‘彌補’自身交叉神經係統的功能不可退化,它還可以選擇盡量的增強自己身上鱗片的保護功能。
與其讓敵人傷害到了自己而讓自己感覺不到疼,那還不如直接讓敵人不能輕輕鬆鬆的傷害到自己的為好!其實總的來都是一碼事,都是想著在相爭當中,怎麽樣讓自己能成為那最終存活的一個。
幾年的時間過去了,這幾年當中的玍兒生活的,那是要多好、就有多好!衣食住行根本就無需它操心的情況下,人家任何一個寄主還把它當成是一個心肝寶貝兒般的疼愛、愛護;半點閑氣不用生不,還總是不缺‘快樂’嘮嗑的對象:生活~~,那是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時候了!
有時候,當人家寄主終於是費盡了心力的把它給‘生’出來之後,在需要選擇下一位可親的對象時,從人家這一位的身體中擠出來之際,它還真有點對眼中的一切都感到陌生、感到稀奇!更多的還是它感覺它都不適應外邊的世界了。
當身體一暴露於外界的空氣中,當空氣中所存在的那一股風吹到它那千嬌百嫩的身子上時,它總有一種趕緊鑽回去、賴著再也不出來的衝動!
‘這是哪兒?’——其意是這裏有沒有什麽美味的果子。這是玍兒每一次重現世間之時,腦子裏產生的第一個疑問。
‘我得快點了!’——這是它出來後,更多因為不適應當前的這種感覺,而做出來的第一個決定。想來,在最短的時間內,不知那誰又要倒血黴了!
吃果子、自認為自己已然是一頭得道之恐龍的這一位寄主,從階段性而論,乃玍兒這一段時期最後的一位寄主。
按理這一位寄主對玍兒這個‘寶寶’,那是真真兒的千依百順。可或許就是因為它對玍兒這個孩子實在是太‘嬌慣’了!嫌它太沒骨氣、太廢材、太不懂得年輕人心的玍兒,最終是讓它跑到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羽化’了。
玍兒之所以如此,那是因為這位寄主幹了一件大錯特錯的事。而這‘事’,還恰恰是對於玍兒來最最大的忌諱!玍兒很生氣,其的後果所以就很嚴重!
或許是玍兒對這位寄主太好了、太縱容了之故,某一,這位寄主竟然不顧身懷有‘孕’的特殊情況,當著玍兒這個‘孩子’的麵!它竟然~~竟然和人家一頭母恐龍,當華日之下幹‘那’事!
這還了得?它這是什麽意思?從教育後代方麵來,它夠格嗎?從玍兒本身而言,它這是不是在笑話玍兒找不到媳婦兒?提起媳婦兒的事,玍兒能不心裏不痛快的要死嗎?於是!所以就……
玍兒到底是個年輕人,年輕人就是具有那種‘初生龍犢不畏世間險惡’的氣魄!
也許是玍兒想趕緊立業的而後成家,也許是它已然被人家給徹底的慣壞了、慣得不知高地厚的變成真傻子了!這~~麽~~優越的生活,它就這樣拋棄、就拋棄了個完全。
那種自己個的捕獵、捕獵當中帶一身的傷、其後又悲哀的被人家豪搶、再其後一個人窩在一個石頭縫裏的獨自舔舐身上的傷口,它又恢複了這種可悲、可哀、可憐、又可痛的艱苦生活。
怎麽會這樣呢?這從哪頭好像都過不去吧?難道它真的變成了傻子不成??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是啊!這是怎麽回事呢?想到答案的有誰?真正理解的又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