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次日，拉開窗簾，屋中透進明媚的陽光。
桑柔伸伸懶腰，陡然睜開眼眸，大叫而起：“啊！糟糕，要遲到了……”
“放心，還有半小時，來得及。”原哲從浴室走出來，他已經洗漱完畢。
“半小時！”她又驚叫一聲，火速掀開被子，小跳著奔進浴室。
原哲笑眯眯地注視著她，搖搖頭：“你隻要一貪歡，就都這麽趕，嗬嗬。”
“可惡，什麽叫我一貪歡……可是，你為什麽可以做到精神這麽好？太不公平了！”桑柔說著，不禁想起昨夜的激戰，臉蛋一熱，為掩飾這份羞澀，便忿忿地拿牙刷。手一頓，這才發現原來牙膏都已經被人擠好了，隻等著自己享用。
這個男人……太體貼了，讓她如何不愛？
“嗬嗬，因為我是男人。”他邊回答，邊從衣櫃裏挑出衣服。
桑柔洗完臉，發現他已經著裝完畢，而自己的衣服也已經被挑好了。
“喏，今天你就穿這套吧，相信你老公的眼光。快點！還剩二十五分鍾。”
於是，這天早上，夫妻倆隻來得及匆忙地跟張雅琴問個早安，便一道出門趕去公司。
同樣地，完美的妝容都是在每個紅燈車停時擠時間搞定，桑柔一邊描著眉，一邊張嘴接過原哲塞過來的麵包，狼吞虎咽。
原哲輕輕蹙眉：“再這樣下去可不行，我們必須要有健康的早餐。”
“喔，怪誰呢！”桑柔大口地嚼咽著，白了他一眼。
在遠遠望見公司大廈的時刻，工作上的煩惱又回到腦海，不禁讓人發起愁來。大師交代的問題還沒想清楚呢，這會去公司見到他要怎麽交代？
模特模特……
模特到底有什麽問題啊？東方的設計，東方模特來展現，無論是身體氣質，都沒有什麽不對啊！
“怎麽了？”原哲將車開往地下車庫，敏感地感覺到她整個人瞬間沉靜了下來。
“昨天太忙了，忘記思考E?L所說的問題了。”桑柔拎起包包準備下車。
“什麽問題？”車子開始小心地駛入滑道。
“大師建議我親自做模特，穿那件作品上T台……”
這時候，車子倒進了停車位。
“不同的人穿同一件衣服都有不同的感覺，大師這樣說的話，肯定不會錯。我相信大師的眼光，也支持你。”原哲將車子熄了火，嚴肅道。
“可是……我真的可以嗎？我身材不夠好，氣質也一般。”
“我原哲的老婆怎麽氣質不好了？至於你的身材嘛……”他故意瞄了她一眼，揚起唇角，“我很滿意啊！”
“你……”桑柔捶了他一下，臉上卻充滿了笑意，至於自己做不做模特，她還沒決定。
工作室中，E?L帶著滿意地笑容，靜聽著桑柔的回答。
晶亮的眼瞳，飛揚的神采，麵前這位對設計充滿熱情的女子的確也極具天賦。
“桑，你是位優秀的設計師。”
桑柔被這句肯定引得心神舞動，她望著正穿在模型身上的“珍心”，又疑惑道：“可是大師，哪件作品不是在T台上由模特來表現？我真的可以嗎？”
“為什麽不行？”E?L反問道，“大家都覺得，設計師精心設計的作品應該穿在氣質高雅的美女身上，其實不是的。美女可以展現一件衣服的特色，但是每個人的特色都不同。世界上沒有哪件衣服可以適合每一個人，但是，本身蘊有生命力的衣服卻可以展現出每一個人自己的特色。桑，你要的是讓‘珍心’來展現一顆‘感恩’的心。”
桑柔若有所思，豁然開朗：“所以，設計的本身不該重在衣服，而是重在展現在世人麵前的感覺。貴族淑女穿它，可以表現出她們善良感恩的一麵；平民女孩穿它，依然可以表現出她們身上的那抹內在的特質。聽起來好象很複雜，其實用一件作品來感動人，讓人們透過作品來看到它的涵義，這才是作品的成功。”
“恩。你說得很好，很多設計師隻注重衣服款式的新穎與精美，追求貴氣與奢華，卻忽略了它首先是一件衣服的功效。” E?L琥珀色的瞳孔中閃耀出睿智的光澤。
桑柔撇著頭想了想，又有些陷入遲疑：“可是大師……‘珍心’真的有那麽強的表現力嗎？它真的可以由一個普通女孩也能表現出來嗎？”
E?L上前拍拍她的肩頭，給她一個鼓勵的微笑：“桑，要想成為一位出色的設計師，首先必須要自信。作品是有生命力的，服飾也是有靈魂的，設計師的理念和心血都浸泡在裏麵，而設計師的自信與品格也包涵在裏麵。你必須相信，你已經將這些理念、心血與品格都融入了進去，那麽為什麽要不自信呢？”
“我明白了。”桑柔抿起唇深吸了口氣，退到一步之外對著E?L微笑，然後虔誠地鞠了個躬，眼眸閃亮，“我終於知道您為什麽是享譽國際的一代宗師了。”
“嗬嗬，隻要桑不放棄這條路，總有一天，桑你也可以做到的。” E?L無限感慨道。
桑柔不覺將目光投在了“珍心”身上，小心地撫摸著它柔軟的布料，道：“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完成的作品。我想，無論它是否能在比賽中獲出，還是根本不能為他人發現它的特色，但是在創作的過程中，我已經體會到了這種追求的快樂。衣服是創作，但名譽卻不是我要追求的目標，我隻是希望自己的心血被人認可，嗬嗬。”
“那麽，桑，你就得先認可自己。”
“恩。真不知道怎麽說感謝才好。”桑柔甩甩頭，年輕的臉蛋上閃耀著堅定不屈的鬥誌。
看著她從心內生出的自信以及那飛揚的神采，E?L確定自己到中國這一趟不虛此行。他想他也該去感謝那位不惜付出昂貴代價執意邀請自己來前的CEO了。
CEO的辦公室裏。
E?L與原哲對麵而坐，兩人的前麵各擺著一杯精美的紅酒。
“原，感謝你說服了我，讓我來到中國。” E?L說得真誠，也有少許不經意的幽默。
原哲露出輕鬆的微笑，朝他舉杯：“我更該感謝大師給了我和桑這個機會，真的非常感謝。”
E?L與他碰了一下杯，抿下一口紅酒，緩緩道：“最開始是被你對桑的深情感動，現在是我真的很高興能指導桑這麽有悟性的設計師。桑真的很不錯，值得你愛她。”
“嗬嗬，那個小女人也有很多缺點的，有時候特愛鑽牛角尖。”原哲一想起桑柔的任性，無奈地笑了起來。
“牛角尖？那是什麽？” E?L對中國很多比喻和詞匯難以理解。
“嗬，打個比方而已。桑很固執，有時候太過堅持自己的意見，而不願意去聽別人的勸解。”正因為這樣，他們的這條愛情道路漫長悠遠，飽嚐了辛酸與苦辣，他又道，“不過，我了解她、尊重她，也相信她。無論是優點還是缺點，我都願意一輩子陪伴著她。”
“誰都有缺點，如果你連她的缺點都能包容，那隻說明你是愛極了她。” E?L對原哲如同摯交一般，你一句我一句談論著這份愛情。
原哲好看的深眸中耀出一小簇火花，啜了口紅酒：“讓大師見笑了。大師也是至情至性的人，否則當初怎麽會因為我的這個愛情故事而決定來中國。”
“哈哈……桑真是個幸運的女人。有你，她很幸福。” E?L大笑起來。
“嗬嗬。”原哲笑著也認真地開口，“不，我是個很幸運的男人。有她，我很幸福！”
“放心吧，桑是個好女人，也是個非常勤奮認真的人。我在高氏指導的所有年輕設計師中，隻有桑最有領悟力。隻要她在這條道路上堅持不放棄，我相信她將來定可以成為一名走出中國的頂級設計師。”E?L毫不掩飾對桑柔的讚賞。
“能否成為頂級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為自己的理想去追求、去努力，我想即使失敗，她的人生也不會有太多遺憾。假如有一天，她想要站到象牙塔的頂端，那麽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支持她，無論前路多麽曲折艱辛，我都不會讓她一個人經曆。”原哲這番堅定的話語幾乎是脫口而出，卻正好道出了心頭讓人最動容的深情。
兩人又交談了好一會，雖從事不同領域的工作，但頗有知遇之感。提到當前的國內外的形勢，原哲不禁皺起了眉頭：“唉！我非常明白小柔設計‘珍心’的初衷，想必大師也知道，過去幾年裏，對我們中國很多同胞來說，發生過不少災難，從冰雪災害到後來的大地震……不過這兩年的奧運世博，又讓我們充滿了希望和鬥誌。小柔家裏也遭遇過巨變，‘珍心’這個主題對她自己、對我們所有的同胞，都是有太真實感觸的。它適合現在的中國。”
話題突然有些沉重，E?L晃了晃手中紅酒：“天災人禍是難以預料，但是你們中國人真的很讓人佩服。08奧運會時我沒時間親自去北京觀看，但是全世界人都知道它舉辦得非常成功。我們都很讚歎中國人不屈的精神和鬥誌。這些屬於中國人的品格，我在你和桑身上也看到了，嗬嗬。我想‘珍心’不但適合中國，也適合正遭遇各種危難的世界人民。來，Cheers！”
“Cheers！”聽到此話，原哲莫名激動，想起當初自己多次邀請E?L來中國，他都沒有答應，最後還是用真誠與真情打動了他。做一件事如果輕易放棄的話，後果隻能是失敗，而一個充滿鬥誌的人是不會輕易接受失敗的。
小柔有一顆善良柔軟而充滿感恩的心，她沒有在困境中跌倒，沒有爬不起來。她用自己的執著與頑強走到了這一天，得到了大師這樣的高度認同，他也覺得驕傲。
他想，隻要是小柔想要完成的心願，他都會陪她一起去實現！
“原，你是個成功的男人。” E?L非常清楚“成功”不會輕易屬於任何一個人，而原哲是真的讓他欣賞。
一個男人，一個有擔當、有責任、有抱負的男人，的確應該得到成功與幸福。
“嗬嗬。無論事業有多成功，我隻跟上帝請求，賜予我平淡的幸福。”再成功的男人恐怕在內心深處也會追求一種平淡的幸福，原哲微笑著說了出來。
“懂得珍惜和感恩的人，幸福就會屬於你們。”
是的，小柔的作品裏就融入了她全部的感恩與幸福。
最後，E?L拍拍原哲的肩頭，鄭重地說：“原，這次大賽的評委我就不擔任了，桑是我的弟子，我要做評委，要引得他人有話說了。”
原哲沉吟了一下：“大師是大賽特邀的首席評委，沒人會懷疑您的公正。尤其是總決賽的時候，無論如何請您出席，我想您已經是小柔的老師，她的作品能否入圍，全靠她自己。我雖然愛她，但也希望她是憑借自己的實力競爭，這點上，我絕對相信大師您與我一樣。至於別人的想法，我們暫且不必在意。好嗎？”
“既然原你這樣說，那好吧。嗬嗬。”
CEO辦公室中，原哲和E?L聊過天後，給桑柔撥了個電話，他想見她。
一見桑柔，他情不自禁地將目光停駐在她的臉上，體貼地攬她到沙發坐。
這些舉動看在莊欣儀眼中，又是一陣黯然，這陣子不知怎地，她越來越無法裝作淡然，埋藏在心中許久的感情像要破繭而出，蠢蠢欲動。
哲，你的眼中真的隻有她嗎？
你看不到有個比她更年輕漂亮、更優秀出色的我在這裏嗎？你看不到我看你的眼神嗎？還是你故意裝作不知道？
哲……
莊欣儀沒有退下，默默地站在旁邊，但她的視線卻從進門的那一刹那，便不曾離開過原哲挺拔的身影。她在心中呐喊著他的名字，她忍著嫉妒與心痛看著他親呢地為桑柔倒茶暖手，她覺得自己的心因他對另一個女人的關心問候而緊揪，揪痛得難以呼吸……
她不自覺將美麗的指甲掐入了自己的掌心，也擰起了眉心。難道是因為最近幾天與張雅琴一起所見所聞，以至於對原哲的愛火越燃越旺，如今見他隻對桑柔噓寒問暖便無法忍受了嗎？
是的！她終於無法忍受了！
“原大哥，你也多關心一下自己吧。我看你每天行程都排得滿滿的，再過一小時還得去與凱邵集團的老板見麵呢。”莊欣儀善意地提醒道。
說話時，莊欣儀沒有提到桑柔，更沒有看桑柔一眼，但是桑柔卻一直關注地她。原哲聽到她說話，放開撫在桑柔額頭上的手，轉過身有些驚訝：“哦，欣儀，你還在啊？小柔好象感冒加重了，你去幫我到樓下買點藥吧。”
莊欣儀站直了身子：“對不起，我馬上要給高董送份文件上去。桑柔姐，你知道這邊的工作不比設計部，我和原大哥每天忙死了……”
原哲有些意外莊欣儀的拒絕，無論公私，她似乎都沒有這樣抗拒過他的要求。當然，她那點深藏著的特別的心思，更多的時候，他無暇去聯想而已，並不表示他願意讓這種狀況繼續。
桑柔輕易地感覺到了今天的莊欣儀的變化，她要跟自己挑戰嗎？
“欣儀，那份文件又不急，等會送給高董就好。”原哲的語氣依然是慣有的溫柔，他希望欣儀能看清楚事實，她跟在自己身邊這麽久，一點也不想傷害她。
莊欣儀頭一撇，變臉般換了副表情，半爭半假的說道：“哎喲原大哥，你就知道對桑柔姐一個人好，我天天忙裏忙外，你都不關心我一下，我也身體不舒服啦！”
那撒嬌的口吻聽得桑柔直皺眉。這算什麽？擺明了要跟自己這個正牌老婆爭寵嗎？可是，莊欣儀，現在是什麽時代，我桑柔再大方，也不可能允許自己老公去關心你這個居心不良的女人。她瞪著莊欣儀瞟過來的眼睛，不客氣地以目光告訴她：
莊欣儀，就算你們的關係有多好，可是他現在是我的男人，所以，請別這麽嬌聲嬌氣地叫他原大哥，我討厭自己的男人是別人的什麽哥哥，我也討厭你這樣無所顧忌地、當我們兩人世界時還不離開。你叫得這麽親熱，以此彰顯你們的關係。但是你要知道，如果我生氣了，他便會毫不猶豫地請你馬上離開。（作者注：這段話是從一個讀者群轉看到的，很有感覺、很喜歡，所以就配合著劇情修改後借用上了。請不知名的原創作者見諒。）
莊欣儀抿抿唇，緊緊回視著桑柔，好似在說：原大哥是我先看上的，你憑什麽霸占？我要……
原哲刻意忽略掉兩個女人幾乎要迸出火花的眼睛，他一看到桑柔的臉頰似乎更紅了，又忍不住伸手探上她的額。桑柔一把揮開他的手，站起身來：“欣儀啊，我看你的年齡也老大不小了，要是交個男朋友的話，身體不舒服還可以有個人照顧，就像哲對我這樣，你一定很羨慕吧？嗬嗬。”
她笑得甜美，莊欣儀這邊簡直要氣得冒火。
“哲，什麽時候有合適的人選，就給欣儀介紹一個嘛！虧她還叫你一聲大哥，這點關心都沒有？”桑柔靠著原哲的臂膀，嬌柔而好心地建議著。
她邊說邊在心中暗笑，哼，莊欣儀，別以為我桑柔是省油的燈，以前隻是跟你打打太極尊重哲而已。你不知道死心，還敢進一步打我男人的主意，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幸好現在是冬天，辦公室裏的隔簾拉了下來，外麵看不到辦公室裏的這番情形，否則桑柔也沒這麽好的機會展現夫妻情深。
原哲連聲“恩”了好幾下：“你說得對，忙完這幾天，我就給欣儀丫頭留意留意。”
“我不要啊，原大哥。”莊欣儀見他說得認真，立刻提高了聲音。
“嗬嗬，瞧你平時挺直率的，怎麽也這麽害羞啊？”原哲的細心體貼似乎隻為身旁一人展現，其他女人的喜怒情緒都不了解，他微笑著卻又明顯表達著自己的意思，“放心吧，過幾天設計大賽就有不少優秀的青年才俊，大好機會馬上就要到了。”
“原大哥！”莊欣儀顧不了那麽多，直接板起了臉，十分嚴肅，“除非那個男人像原大哥你一樣挺拔帥氣，一樣成熟穩重，一樣溫柔體貼，否則我才不會看一眼。”
“欣儀……”原哲皺起眉頭，他感覺到欣儀這話不像是開玩笑，難道她還對自己抱著不該有的想法嗎？她明明知道自己與桑柔的感情的！
桑柔皮笑肉不笑地睨視著莊欣儀，像是一隻獅子女王被別的動物侵犯了地盤，“可惜啊欣儀，像哲這樣的好男人是可遇不可求的。至少我活著二十六年，還沒遇到過第二個，所以他隻可能是我的。”
莊欣儀蹬著高跟鞋氣呼呼地走了，桑柔一手插腰，一手端起水杯大大地喝了口茶，卻突然被人從後麵抱住。
原哲伏在她的頸窩不停地低笑，好聽的聲音直接傳入耳朵，震動著她的心房。
“喂，男人，偷笑什麽？”桑柔試著推開他，這裏可是辦公室呢，就算窗簾拉得再緊，也隨時有人會過來。
原哲依然低笑，輕咬了一下她敏感地耳垂，語氣曖昧地一字不漏地重複了一句話：“像哲這樣的好男人是可遇不可求的。至少我活著二十六年，還沒遇到過第二個，所以他隻可能是我的……呃……”
“哼！得意吧你！”桑柔收回不客氣以手肘撞向他結實的小腹，撇撇唇道。
“嗬，原來看你在別人麵前表現出在乎我，是這樣有意思。”他揉揉腹部，裂嘴笑得更歡。
“有意思？我忍很久了我，你沒看到她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像隻花蝴蝶一樣，就是為了吸引你注意嗎？”
“喔……”男人認真地思索了會，搖搖頭，“我還真沒注意。不過，欣儀好象一直都是打扮得很時尚漂亮啊！””
“哼哼！”這會，桑柔真要把鼻子裏的火氣直接噴到他的俊臉上，這個男人到底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沒看到現在她桑大小姐很不爽嗎？很不爽自己的老公被人窺竊已久。
“哼什麽啊？我警告你，你這個女人忙歸忙，要注意自己身體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原哲見她好一會沒有咳嗽了，但仍忍不住提醒道。
“哼哼哼！我也警告你，離那個女人遠點，你是我的男人，聽到沒？”桑柔霸道地瞪著他，若非這個男人不懂得明了地拒絕，莊欣儀可能這樣放肆嗎？看樣子回到家裏關起門來要好好地教育一下他了。
“聽到！”原哲馬上敬了個童子軍禮，“長官有令，不敢不從。你也記住，你是我的女人，離其他男人也遠點。”
“我走了，再呆下去外麵探看的目光要把門給戳穿了。”桑柔不打算再說，她還要趕著去找E?L大師，請他指點一下。
原哲也是真的挺忙，但在她轉身那瞬間，忍不住飛快地一扯，將她扯進懷裏，下一秒炙熱的薄唇密密實實地吻住她。
好一會，兩人氣喘籲籲地分開，桑柔咬著牙捶他一拳：“要死啊！我這樣子出去……別人肯定可以猜到我們在偷情……”
“偷情？天！你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愛了！我又想親你了……”男人無奈地歎息，宣布自己的情不自禁。
“你還敢！”聽到這話，桑柔真不知道是氣還是喜。
幾分鍾後，她刻意從他寬大的辦公桌上挑選了兩疊資料，裝模做樣地走出CEO辦公室。看到外麵的接待室並沒有幾個人在，她才慢慢地吐了口氣。
§§第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