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解開心結
“你說什麽?欣賞品味太差。”
白靈兒玩弄著頭發,自認為是小清新美女。實質上也的確稱得上,雖然不是傾國傾城的美豔姿色,但是五官精致,組合在一起絲毫不差傾城姿色,給人十分舒服的而感覺。
“對了,我覺得我有必要去一個地方。”
君離殤皺了皺眉,剛出滄雲閣難道還要回去?那個地方他是十分不喜歡的。況且,還打算要靈兒回去見聖後,將之後的事情張羅一下。
“我也有個地方有必要去一趟。”
“你要去哪?”
“那你呢?”
白靈兒撓了撓頭,既然是她先說出來的,那就先說也無妨。
“我想去兩個地方我想去花府,看看故人。你應該向他們道歉的。”
斯琴,一年沒見你了,有沒有還守在墓土不肯離去。白靈兒多希望沒有當初那些血淋淋的畫麵,這樣也不會出現這麽多的挫折。
君離殤皺了一下眉頭,眼睛泛著不一樣的光彩。白靈兒鮮少在他麵前提“斯琴”的名字,即便提過也是報仇的。如今這般的平淡,已經放下全部的仇恨,安心的和他在一起。
“靈兒,其實,有一件事一直沒告訴你。”
“你是不是不想去?”她淺淺的說,語氣有濃濃的失落意味。
看她就是想歪了,君離殤唇畔含著一絲絲的笑。至少,這小女人是很在意。他擁她入懷,用胸膛給她慰藉。
“不是這樣。我隻想告訴你花襲央也好,斯琴也好都不是我殺的。”
刹那間,以為自己幻聽了,眼睛著的大大的。白靈兒驚愕,猛然推開他。
“沒錯,我說的都是真的。”
驚愕沒有一絲絲的消除,反而更濃厚了。他的眼神很鎮定也很清澈,不像說謊。走到現在君離殤沒有理由再次對她說謊,應該相信對方。
“為什麽當時你沒有告訴我?”隱隱有些憤怒。
“當時有想解釋,可是,那時候我看到你那麽在乎那個男人,所以心有氣不過,就……”
“你這個笨蛋!宇宙超級大笨蛋!”
無數的小粉拳砸在他的胸口上,想氣也氣不過來。
緣分正是這樣意料不及,明明彼此深愛還會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動作誤解,也正因如此他們才在那一年匆匆恨著彼此,所以也遺失了彼此。待到今日,彼此相互珍惜,才覺得當時的你我很傻很天真……
“那……不是你又是誰做的?”總應該有凶手,除此之外白靈兒想不到其他的人。
話鋒果不其然也引到另一個人的身上,眉頭皺的更緊了。
君離殤半闔著眼眸,手指慢慢延伸在腰跡,緊緊握著一串銅鈴。白靈兒的目光也被牽引,指著銅鈴問道:
“以前好像沒注意,鈴鐺為什麽不會響呢?是啞鈴麽?”她想不透鈴鐺和花襲央斯琴的生死有何關係。
君離殤陷入深深的憂鬱之中,睹物思人。他想起了一個陪伴千年的女孩,著一襲鵝黃色的衣衫,笑顏如花,對他從來不會說“不”的女孩,她的名字叫做——“寧煙兒”。
“這件事已經過去,我希望你不要責怪她。”
是誰的分量這麽重?白靈兒看得出來君離殤十分在意那女子,十分的在意。
“你說,我一定會理解的。”她握住他的手,有什麽事還不能理解放手呢?
“煙兒,是煙兒。她是為了我才做的那些傻事。”
寧煙兒……那個見麵不多,記憶很深刻的漂亮女子。她對她的記憶僅限於此,即便滄雲閣一戰也隻有這樣的概念。愛得越深傷得越真,所以才會做那些傻事。
白靈兒垂著頭,默默的一句話也不說。
“靈兒……”
“她是為我而死的。”如果沒有她,他早就死了。記憶隻停留在恨的方麵,也不會等待白靈兒複活的一天。比起他們,寧煙兒隻有孤單的一個人。
忽然,白靈兒抬起了頭,清澈的眼神如藍天一樣。彎彎的嘴角甜美的笑意。
“這世間誰沒做過錯事,誰都不是聖人。有什麽能不能原諒的的?辦錯事道個歉,大家還是有朋友好基友。”
白靈兒看著那串鈴鐺,又道:
“鈴鐺很漂亮,比玉佩好看,經常戴著吧!”
她這麽說充分說明已經解開心結了,他們錯失了太多,不能再次錯失。君離殤擁著她,撫摸著她的頭發。道:
“那就依你的,我們去花府。”
“恩。”
給活著的人的派發一個幸福的明信片,給離開的人一個告別的微笑。
花府的樣子更加荒蕪了,乳白色的牆麵剝落了不少,有一些小鳥築巢在房梁間,花圃的雜草已經容不下原本生長的嬌豔花朵,恣意的生長。
後院,還是兩座墳墓。不過一塊木排上不再有花襲央的大名,用紅色的油漆寫上了另外的大字。“此人沒死,有事東皇寺聯係,東皇寺最帥小和尚留”。看了後白靈兒破涕為笑,看上去字體還是前不久剛寫上的,大抵上已經知道白靈兒還活著的消息。
另外一座香爐上插著焚香,字跡已經模糊不清了。
伸出手擦拭著上麵,眼中飄過幾絲憂鬱。不覺間雪白色的袖口也沾上了細微的灰塵。
“君離殤,難道你不想對他說些什麽?”
“你想說什麽,我便想說什麽。”其他他們都是在乎他的,隻不過表麵上不像她那麽明顯而已。
“那我們陪陪他吧。我想他應該懂得。”
“一切依你就好。”
下午的時光總顯得慵懶而漫長,白靈兒說著另一個時代的笑話,雖然君離殤一點也不覺得好笑還是會偶爾笑一笑。最主要,她高興就好了。
“斯琴,我明白了,你所謂的珍惜和保留。當明白了要珍惜的東西有多珍貴,擁有了才會分外的高興,所以也有了微笑……”他暗暗對自己和斯琴說。
或許,當看到玄禎的存在白靈兒會期待著那是斯琴,一切為時不晚。可是,死去的人終究是死了,相同的外表不一定有同樣的一顆心。所以,就不覺得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放下。
“吱呀”開門聲,接著就是陸陸續續的腳步聲。君離殤和白靈兒齊齊回頭,大門口進來一群人。花府荒廢了許久,來的人又是誰呢?
接著,進來的人發現了他們,其中一個瞧了一眼便折回去。
花府門外停著兩頂轎子,一頂是寶藍色,一定是碎花的。
“老爺老爺,有消息。”
轎子裏的人低吟了一聲,道:
“什麽事,說。”這月河城還有他擺不平的事情麽?沒必要大驚小怪的。
“老爺,這花府廢棄了這麽久,沒聽說裏麵住人,剛才奴才進去看的時候,裏麵有人,好像是在掃墓。”
轎子裏人震驚了一下,想當年花襲央富甲天下,風流倜儻。偷了多少女子的芳心,自己也做過盤算將自己的閨秀許配於他。不過一場大雨後,花府上上下下數百號人一夜消失,至今了無消息。
“多少人?”
“兩個,一男一女,看穿衣打扮不像是普通人家的。看上去也頗為眼生,應該不是月河城的人。”
轎子裏的人托著下巴,眼睛半闔著陷入深深的沉思。花襲央是什麽人?一個把持著全國經濟命脈的奇才,出現他宅子裏的人也不會是普通人。這件事不好辦了?
“叫小姐下轎。”
“是!”
花府內,再回來時進來兩個人,一個是低矮的老生,玉冠束發,穿著上好絲綢做的衣服;另一個女子則可以用高貴魅力稱頌,一雙眼眸水濛濛的光彩,一襲淺紫色的羅裙,玲瓏身材格外的耀眼。
兩人並站,無不打量著這一男一女,女子一襲長裙,挽著簡單的發髻,唇紅齒白俏皮可愛,男子一襲月白色長袍,腰佩玉帶,頭紮八寶金龍冠,套一件雪狐外套,纖塵不染,冷冽霸氣。不得不說出落得金童玉女似的。
從凝望這為男子第一眼開始,女子眼睛便再也移不開了,一顆心咚咚咚的跳著,飛上淺淺的粉霞。
老生隱隱皺了皺眉,縱橫官場數十年,臉上包含著禮貌的笑意,道:
“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這個你自然不必知道。”
語氣十分的冷傲,聽的人冒火。然而,老生卻不會,縱橫官商兩道十幾年,從氣度和談吐已經斷定這人定不是凡人。不能盲目的生氣。
“有些事自然有不說的道理,老夫懂得懂得。”
白靈兒掐了君離殤一把,朝來人禮貌的點了點頭。道:
“這人說話就這樣,還望您不要生氣才是。”
“姑娘多慮了。”
“故人的宅子,今來這就是為了看看。”
“原來如此,提及了公子姑娘的傷心事,還請海涵。”老生慢條斯理的說著。
“沒關係的。也不是什麽大事。嗬嗬!”甜甜的笑意,露出貝白的牙齒,深深的酒窩。
站在身後的女子將目光移到白靈兒的身上,雖然不是極美,但是給人感覺十分的舒服,調皮不失可愛,宛如一個精靈。瞳孔深處衍生出一股妒火,仇恨的妒火。她以為憑她的姿色,配不上
“恕老夫冒昧,二位和離世的花公子是何關係?這件事……”老者一臉愁容,皺紋遍布。
白靈兒剛要解釋,君離殤攬著她的肩膀,搶先道:
“什麽關係不是你們該關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