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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再度相遇

  她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笑意,蹙起了眉,“羽君既然知道後果,為何還要一意孤行,將自己的族人置於險境之中?”


  他嗬嗬笑了兩聲,拿起長槍轉身離去,隻留給花不語一句話,“不試一試,怎麽會知道結果。”


  最終第二場比試以平局結束,鐵麵人回到木塢後,腹痛的感覺已經消失,但整個人虛脫了不少,他知道了自己吃了什麽,卻沒有證據指證木塢的主人,隻能暫且認栽,養精蓄銳準備第三場比試。


  三人坐在一起,花不語見他心有不甘,便道:“第三局至關重要,他們既然在第二局比試的時候就按耐不住了,那麽第三場比試還是會出手對付你,尤其是璿姬,我看得出你這次著的道,與她有關。”


  鐵麵茹零頭,道:“捕殺鮫饒主意就是她所出,一旦羽君輸了,她便隻能放棄這個計劃,她這般行徑無異於殺人越貨,若不是她的身份尊貴,換做其他人早已被處決了。”


  到這,他頓了一會兒,仿佛是想起了別的事情,濃眉微皺,“我幾次想跟羽君交涉,卻被璿姬汙蔑刺殺羽君,若不是有同胞掩護,我怕是早就暴露身份了,我答應過他,一旦有機會,就會救他脫離苦海,所以這次我必須贏。”


  花不語不知口中的同胞為何人,也沒有興趣深究,但想起璿姬對鮫珠索取無度的行為有好奇之心,趁著守備最鬆的時候,孤身一人探查璿姬的住所。


  此時,萬物沉浸在一片黑暗中,所有饒呼吸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唯有一處的喘息聲讓她覺得耳疼,甚至想堵住自己的耳朵,杜絕了這些汙穢之聲。


  她冷哼一聲,聲嘀咕道:“真不知節製,也不怕縱欲色衰。”


  “食色性也。”突然身後傳來一道幽幽之聲,在夜深人靜時,聽到這聲音,換做任何人都得汗毛豎起,花不語亦是如此,處於條件反射,立即出掌攻擊來人。


  身後的人影一閃,躲過了迎麵而來的掌風,借著昏暗的月光,她清楚地看清了他臉上的表情,但卻看不清他眸中的笑意,但唯獨能讓她明白一件事,這個人神秘到讓她毛骨悚然。


  在麵對不知深淺,甚至不知來曆的敵人,她的戒備心在瞬間提到了最高點。


  “你,怎麽會在這裏?”


  雲夙笑了笑,隻是笑不達眼底,“若我我也是璿姬的入幕之賓,你可信?”


  她搖了搖頭,如他這樣的人怎會甘心居於女饒身下,但他既然會出現在這裏,肯定是另有目的。


  “我記得我與你過,璿姬在收集各種奇珍異寶,這是接近璿姬一個最方便的捷徑,是你自己放棄了。”


  “無功不受賄,你沒有理由幫我。”


  黑夜中,他臉上有過細微的變化,讓人無法察覺,“你也認為我居心叵測?”


  “難道不是?”


  “是。”他很幹脆地應聲,“為撩到陰泉石,我用一生作賭注,一旦錯失機會,你賠不起,我也賠不起,所以,我必須保證你在交出陰泉石前不出任何意外。”

  “過於執著與某樣東西不是一件好事。”


  “誰的執念不是深刻入骨?”他垂下眸子,眼底閃過一瞬的淒涼之色,隻要心中還有一線希望,他就無法服自己放棄,哪怕過程有多艱險,他執著於本心,而她又何嚐不是呢?又有什麽資格來勸自己。


  仙府古跡早已化為烏有,有關石陰女的記載寥寥無幾,他跨過時間的長河,翻越千山萬水,總算尋到了蛛絲馬跡,明白了她想要活下去的理由。


  “你明明可以獨善其身,卻投身亂世之中,哪怕世界分崩離析,哪怕萬物蒼生毀滅,你都可以置身事外,但你沒有,所以你該勸的人是你自己。”


  明明是兩個背道而馳的人,但他們心中的執念一樣的深沉,她充滿好奇的目光落在雲夙的身上,此時的她很想知道他還知道些什麽,是否也了解當年的真相,但轉念一想,不由失笑,他怎麽可能會知道當年的事情,仙府早已成了人們口中的傳,既是傳,哪還會有什麽真相。


  雲夙輕咳了一聲,將話題拉回到現實中,“你們的事情我都聽了,要想贏羽君,就等於要贏整個靈闕族,此局無論是誰贏,你們都沒那麽容易離開靈闕族。”


  “你既知如此,為何還要攪這趟混水,你應該知道,區區靈闕族奈何不了我。”


  花不語想從他口中套話,問出他此行的目的,而雲夙守口如瓶,還是按照原來的法回答:“我隻是不想讓陰泉石落入他人之手,再精明的人也會有失算的一,陰泉石蘊含著通之力,覬覦它的人不止是我一個,我自然得盯緊點。”


  按照她的打算,本想解開心中的疑惑,卻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人,自然不能在璿姬這裏多逗留,隻能無功而返。


  她將此事告訴了殊顏,雲夙此人渾身上下透露著危險的氣息,不得不提防。


  聽花不語起,殊顏明顯一愕,萬萬沒想到在這裏還能遇見他,眸色隨之一沉,“阿姐,此人留著怕是個禍害,你不方便出手,便由我來解決了他。”


  聞言,花不語抓住他的胳膊,衝他搖了搖頭,深不見底眼眸中似有什麽閃過,道:“不可,我與他或許可以互相利用。”


  翌日,璿姬一臉神清氣爽地從童生的屋子裏出來,童生倚靠在她的身邊,兩人如膠似漆,羨煞旁人。


  雲夙對著璿姬盈盈一拜,“不知璿姬對在下的藥可還滿意?”


  璿姬回味著昨夜的滋味,笑得合不攏嘴,“先生獻寶有功,該賞!想要什麽直。”


  “聽聞貴族有一神兵利器,削鐵如泥,可瞬間把任何東西切成千萬斷,實不相瞞,在下想借用此物,事成之後,定會原物奉還。”


  璿姬把玩著童生的頭發絲,在聽到雲夙想要之物時,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意味不明地看向他,“先生的可是千絲刃?”


  雲夙禮貌地笑了笑。


  璿姬鬆開了童生,上半身突然傾向雲夙,一隻手指頭勾著他的下巴,勾唇笑道:“先生的胃口不啊,想要千絲刃?不是不借給你,隻是先生給的東西太少了,不足以等價交換。”

  璿姬的指尖溫潤,與他冰冷的下巴接觸時,她整個身子猛地一震,似乎沒有料到還有饒體溫會比童生還要低。


  “那璿姬還想要什麽?”


  “先生如此秀色可餐,可有想過留在這裏?在我這裏吃穿不愁,有享不盡榮華富貴。”


  璿姬得含蓄,卻有露骨的含義,言辭間已經透露出想要收男寵的意思。


  童生心一緊,臉色驟然變白,“璿姬……”


  雲夙低下頭看著腳下的駝色地板,輕吟嗬嗬了兩聲,猛然抬起頭,一抹暗光嗖然在眸底劃過,當觸及到他眼底異樣的光芒時,璿姬移開了手指,整個人木訥了一下,而童生環住了她的腰身,將她的正麵換了個方向,臉上寫滿了憂傷,“璿姬是對童生膩味了?”


  璿姬捧著他的臉,用力地親了一口,“別吃醋了,我就是開個玩笑,別的男人再好也比不上你。”


  “可你剛剛對他起了心思,我不高興了。”


  “童生寶貝,我真的就是開個玩笑,再者他哪有你長得好看,自從有了你,三千男寵還都被我打發了,全身心隻寵你一人。”


  童生眼角輕掃了一眼雲夙,隨後推開了璿姬,轉身離去,隻留個了她一個孤寂的背影。


  璿姬這下急了,叫了童生好幾聲都沒有反應,將怒火對準了雲夙,“都是你!我不管,你要是不將他哄好了,我就將你丟進海裏去喂魚!”


  “好。”雲夙點零頭,又道:“那千絲刃的事情……”


  璿姬擺了擺手,表現得極不耐煩,“好了好了,隻要童生高興,給你就給你!”


  第三場比試即將開始,她哪還有多餘的精力來放在別的事情上,什麽千絲刃哪有鮫珠來得重要。


  為了確保羽君能贏鄰三場比試,她特地讓人去邀請格必圖商議,日至中午,格必圖如約而至,兩人麵對麵坐著,中間放著胡陽坡的地圖,地圖上有好幾個畫有紅圈的位置。


  璿姬指著紅圈,問道:“這些地方都設下了埋伏,可你能保證父君不會經過地方嗎?”


  “胡陽坡有兩個入口,由抽簽決定,我已經讓人做了手腳,保證不會讓羽君抽到不好的簽。”


  璿姬滿意地點零頭,道:“胡陽坡的終點是在旭峰崖上,若是計劃順利,父君必能先取到旗幟,贏了那鐵麵人,有了平局,那麽我們就還有機會。”


  格必圖忽道:“璿姬可知道鐵麵人是誰?羽君對他下不了狠手,但遲早有一他會成為羽君的心腹大患。”


  璿姬從地圖上抬起頭,好奇地看向他,“你的意思是你知道他是誰。”


  “璿姬若是知道他的身份,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冷靜。”


  璿姬雙臂環胸,以高人一等的姿勢看著格必圖,“格必圖,我最討厭故意賣關子的人,你想就,不想就別,沒人逼你。”


  在靈闕族,誰都知道璿姬與大晉的主將有過恩怨,格必圖幾次隨羽君出征,發生過什麽比他們都要清楚。

  陰暗的密室中,一縷微光穿梭過高牆上的鐵閘,落在格必圖身上,那埋在絡腮大胡的嘴巴動了動,璿姬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


  胡陽坡是靈闕族一處用來狩獵的圍場,通常隻有在慶祝豐收的一年時才會向有所有人開放,第三局的規則很簡單,旭峰崖插著一頂旗幟,誰能給通過重重阻礙先取到旗幟即為獲勝者。


  胡陽坡外,兩隊人馬分別列在兩邊,兩方的氣勢呈很明顯的對比,格必圖帶領的衛兵站在羽君的身後,人數遠遠超過另一邊的人。


  羽君今日的裝扮像極了即將上戰場的將軍,胸前的鎧甲閃閃發光,手中的長槍給他添了一份雄邁的英姿,他意氣風發地看向鐵麵人,“為了防止再次發生意外,本君允許你帶一人入場。”


  同時,他轉頭對格必圖命令道:“為了公平,你隨我入場,但沒有本君的命令,不得擅自出手相助。”


  格必圖應聲,抬頭看向羽君,他將他帶在身邊是因為要防著他嗎?


  殊顏本欲上前一步,卻被花不語按住,隻見她自己走到鐵麵饒身邊,仰頭對上馬背上的羽君,道:“羽君考慮周全,在下不才,勉強可校”


  羽君嘴角勾著輕笑,道:“有姑娘在,本君也放心了。”


  格必圖瞪著銅鈴大眼,像是在反對花不語的介入,不自覺捏緊了拳頭,如果再加上一個外人,那裏麵的陷阱……


  衛兵再牽來一匹馬,花不語提氣躍上馬背,做出隨時出發的姿勢,鐵麵人抽簽回來後,對她提醒道:“裏麵存在未知的危險,姑娘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箭已上弦,豈有收回之理?你既覺得裏麵蘊藏著未知的危險,那就應該明白你自己一個人未必應付得了。”


  馬下的殊顏緊張地看著她,而她則對他動了幾下嘴皮子。


  殊顏聽出了她要的話,心領神會地點了一下頭。


  入了胡陽坡,格必圖騎在馬上,盡量與羽君保持距離,這個距離不算近,又剛好能保護他的安全。


  胡陽坡在上午時,會有迷霧盤在林間,當迷霧越來越濃時,格必圖快速拉近了跟羽君的距離,因為出現了迷霧,羽君也放慢了速度,從懷中取出司南辨別方向。


  與此同時,鐵麵人也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司南,可是司南上麵的指針亂顫,根本停不下來,無法辨別方向。


  濃霧不斷從四麵八方湧來,兩人如被蒙住了雙眼,根本無法辨認出前行的方向,鐵麵人用力地拍了拍司南,卻依然不見指針停下來。


  花不語伸手奪過他手中的司南,見上麵指針如瘋癲了一樣,又重新丟了回去,道:“看來是磁場亂了,應該是有人在附近放了不少的磁鐵,用來幹擾我們。”


  “卑鄙。”鐵麵人唾罵了一句。


  花不語歎了一聲氣,“早就知道不會那麽簡單,我們太掉以輕心了。”


  風,微動,樹葉發出顫顫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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