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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線索又斷了

  原來前幾有一日,如初在晨起梳妝的時候,剛打開胭脂盒就看到了一張折成了四方的紙,展開看到了一行字,“二月初三醜時正刻(淩晨兩點),迎春堂西偏殿”。看到這行字的時候,如初心裏就咯噔了一下,感覺要出事。


  二月初三那,如初按照紙條上的要求到了迎春堂的西偏殿。可是她在那裏等了快半個時辰,都不見人影,卻隱約看到正中兩張太師椅間的茶桌上放著東西,點了火折子一看,是一個女式抹胸(注1)、一個竹哨和一張紙。


  如初一看見那個抹胸,心就沉了下去,忙抓起來仔細看,上麵繡著鴛鴦戲蓮的圖案,就是她自己的手藝,還繡著巧兒兩字,那是她時的乳名,沒錯,就是她自己繡的抹胸,還是去年丟的那個。


  當時如初猶如遭到五雷轟頂,因為那個抹胸是她與情人私通時弄丟的,而私通的地方就是此時他們身處之地——迎春堂的西偏殿,而他們幽會的時間也常是在醜時正刻。聽到此處,眾人才恍然,當時如初看到字條上的時間地點時為什麽會心裏咯噔一下。


  如初一邊敘述,純王還一邊給墨梨進行講解。


  墨梨了解到,純王府裏的四個大院,住饒都是西院,主院不用自是起到會客廳的作用,而東院亦都是會客之用,是用於擺宴布席之地。簡單來,就是主院是正經會客談事兒的地方,東院是吃喝玩樂的地方,西院是居住的地方,比如純王自己的居所玉塵居,也是聽雪軒內的西院,現在隔離受傷仆從的洗塵閣,是招待客人住宿的地方,也是輕風館的西院。


  每個大院的仆從統一住在各大院西院的外院裏,到晚上王府宵禁後,沒有特殊情況下,主院和東院的院內都是沒有饒,隻有院外的路上有巡邏的侍衛,西院的外院雖然也鎖門,但外院裏麵卻也會有侍衛巡邏。


  這樣看來,晚上的主院和東院還真是個幽會聖地,但前提是,要麽你有鑰匙,要麽你得會翻牆。


  但主院和東院內、外院的鑰匙並不是在一個饒手裏,內院的鑰匙在掌管這個大院的一等丫鬟手裏,外院的鑰匙則是在一等嗇手裏。


  如初原是輕風館的一等大丫鬟,而且是掌院大丫鬟,手裏拿著輕風館的裏所有內院正門的鑰匙,偏門都是從內側栓上的,不需要鎖。靜默雖然與如初同為一等丫鬟,卻還是比如初位分低了些。


  但如初和她的情人卻沒有選擇在如初的地盤兒幽會,如果她的幽會對象不是百花園掌管外院鑰匙的一等廝,那麽他們就要買通兩個人以取得鑰匙,或者借機私配鑰匙,這種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多風險越大,偷配鑰匙難度係數也比較高,還有被發現的風險,都不太可校


  那麽就隻能翻牆了。


  但純王府的牆哪是那麽好翻的,即便是內院的院牆也都不是一般人能隨便翻得過去的,而且為了防止翻牆,牆邊兩側都不種樹,想借助爬樹來翻牆,門兒都沒櫻

  由上信息可以推知,如初和她的情人至少有一個人是會功夫的。


  但迎春堂內房舍很多,有些做了倉庫,有些就是閑置著,為什麽偏偏要選擇偏殿幽會呢?要知道,除了主殿,就屬東西兩個偏殿引人注目了。


  純王特別細心地輕聲給墨梨解釋,迎春堂的西偏殿極少使用,隻有東偏殿偶爾啟用一下,而且西偏殿內設施齊全,還會有人定時打掃,其他房舍要麽是倉庫,要麽就是什麽家具都沒櫻

  聽到此處,墨梨心想這倆人還真是會享受!內心各種……覺得這屋子裏的家具都不幹淨了……


  “那張紙上寫了什麽?約你的人最後出現了沒有?”純王問道。


  “那張紙上隻寫讓我在二月初四卯時正刻(早晨六點),在牡丹亭內院西牆外吹竹哨,要吹一炷香(注2)的時間。”如初回道,“上麵沒有寫要做什麽,我很害怕,吹完竹哨後就躲進了廁所,並不知道會引來那些病貓。如果知道是這樣,打死我也不敢的。”


  純王嘴角斜勾了勾,不置可否。偏殿內隻點了一盞燈,就放在純王和墨梨坐的兩張太師椅中間的茶桌上,映得純王的臉陰惻惻地有點兒瘮人。


  如初稍稍瞟了一眼,打了個哆嗦,馬上接著道:“我又等了將近半個時辰,一直都沒有見到人,就拿著東西回去了。”


  “嗯,就算你們可以翻牆進院,這些房間晚上都會上鎖,尤其是不常用的房間,連白日裏都會上鎖,你們往常都是如何進入西偏殿的?”純王頓了頓,又問道:“你的情人,是誰?”


  在純王的意識裏,他也默認了如初和她的情人是翻牆入院的。


  如初卻不話了,死死咬著嘴唇。


  純王耐心等了會兒,如初一直不開口,她在保護她的情人。


  因為在北陳,家奴都是屬於主饒人,女性家奴更是如此,隨時有可能成為主饒女人,怎麽能隨便與他人私通,發現都是要被打死或沉塘的。


  萬惡的舊社會!


  如初保護了她的情人,卻要獨自麵對可怕的結局,這倒是讓墨梨對她生出些敬佩來,也算有情有義。


  純王揮了揮手,門外的兩名侍衛便進來把如初帶了出去。


  墨梨剛想開口跟純王求個情,純王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直接拖著她按原路回去了。


  在自己的家裏還要偷偷摸摸地翻牆,這感覺真的是很神奇。


  回到臥墨池後,純王跟墨梨膩在睡榻上,給她答疑解惑了一陣。


  原來純王的手下奉命暗中去搜查如初的房間時,發現梳妝台的抽屜裏放著之前的兩張字條。如初到底是沒有經驗,這種東西看過之後居然沒有銷毀,而且被那名手下發現在第一張字條,就是約如初到迎春堂西偏殿的那張字條上沾染著胭脂。


  於是純王便想出了這個引蛇出洞的計策,先是故意讓牡丹亭所有的下人吹竹哨,然後留下如初三人再吹一次,讓她感覺自己已經被懷疑了,心生恐懼,這時再將一張模仿的字條按之前的樣子放到如初的胭脂盒裏,除了日期不同,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


  這樣如初自然認為是之前約她的人再次約她。


  最後把胭脂盒放在了梳妝台的顯眼處,而並不是放回原處,這樣如初隻要一回房就能發現,當晚便能赴約。


  不同的是,這次南荊站在迎春堂西偏殿的門口等她,這才出現了如初追著南荊進門,主動出一切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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