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妙極了
此為防盜章, 小寶貝們等會兒再看, 愛你么么啾 姬緣心裡突然升起了幾分期待,他們之間還會升起怎樣的火花?
這是怎樣的一個餅啊!
入口酥脆, 內里柔軟,蛋香撲鼻, 還有脆蘿蔔的清新口感。
咬下去那聲細微的脆響就像她心裡氤氳的花蕾,怦然綻放。
每一口都無比滿足。
西門慶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他那張反派臉上的表情如此迷醉。
武枝在邊上露出了鄙夷不屑的表情。
呵, 西門慶這個狐狸精真是沒見過世面, 她可是每天都能吃到金蓮哥哥的餅呢!
「你這個小矮子!」
西門慶把剩下兩口塞進嘴裡,握拳狠狠砸在武枝腦殼上。
糟了糟了!打起來了!
姬緣爐子上那個餅還沒烙完,慌忙推著小板車躲到了邊上。
迎兒也跟在他屁股後面, 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那兩人火熱的戰鬥場面。
武枝直接抄起了牆角的大掃帚, 對著西門慶的屁股不斷攻擊, 西門慶拿著簸箕閃避。
兩人在院子里不斷撲騰。
畫面十分刺激。
看著武大郎抽打西門慶的屁股,意外地帶感……
但是姬緣還是伸著手, 呼喚了一聲——
「別打了……」
面容俊美的少年一臉關切, 似乎與以前那個帶著熾熱愛意的影子重合了……
趁著西門慶失神,武枝最後狠狠抽了一下西門慶的屁股, 再把掃帚放到原處。
眼淚卻落了出來。
「金蓮哥哥,西門慶打我!」
「金蓮哥哥, 嗚嗚嗚……」
武枝拽著姬緣的衣角。
這個臭矮子!西門慶惡狠狠地看著武枝。
「嗚哇哇哇……潘郎……」
西門慶也大哭出聲, 驟然嚇了姬緣一跳。
然後西門慶抓住了姬緣另一邊袖子。
嘶——
姬緣開始頭皮發麻了。
「潘郎……」左邊是油頭粉面西門慶。
「金蓮哥哥……」右邊是矮小粗壯武大郎。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迎兒繼續吃餅, 偷偷看戲。
「咕咕……」
姬緣肚子叫了兩聲。
西門慶和武枝都吃飽了, 他還啥也沒吃。
本來給西門慶的那個餅是姬緣給自己烙的。
突然飢餓。
「金蓮哥哥,我來給你烙煎餅。」武枝把西門慶擠到一邊去,對著西門慶高傲地哼了一聲,然後站在爐子邊上烙餅。
哼!西門慶卻不會烙煎餅,只能氣鼓鼓地看著武枝,這次是武枝這個可惡的小矮子略勝一籌!
「潘郎,你去客棧也是要花銀子的,花銷甚大,去我府里什麼都有,還能省下一筆銀票,等院子建好了再回來住,又有什麼不好呢?」
「再說我和武妹妹一見如故,想邀她去,落下你多不好?」
西門慶說到這裡攬住了武枝,一副哥倆好的姿勢。
可惡!
武枝惡狠狠的磨牙,心裡卻在想,去西門慶家裡住也挺好的,反正不用花錢。
「金蓮哥哥,我們去住幾天,等松妹回來就開始建房子……」
鐵骨錚錚武大郎選擇了抱緊西門慶,兩人一起朝姬緣露出和諧甜蜜的微笑。
姬緣背後滑過幾滴冷汗。
她們倆是認真的嗎?
「潘郎,你就過來嘛,我又不會吃人,再說還有武姑娘和迎兒,如今天還冷,讓你們住在其他地方我不放心,萬一病著了該如何是好?」
西門慶攬著武大郎,一副好兄弟的樣子。
簡直沒眼看。
各自頭上彷彿都有綠帽在閃閃發光。
「金蓮哥哥,西門姑娘人挺好,我們只是暫住一段時間……」
武枝也摟緊了西門慶,露出和善嬌俏的微笑。
迎兒在旁邊露出懵懂的眼神,不太懂不太懂。
「金蓮哥哥,我們就一起去吧,反正我從來沒有住過有錢人家的府邸。」武枝扯了扯姬緣的衣角。
你就這麼沒有節操的嗎!
姬緣看著屋后的廢墟,可恥地動搖了。
真可惡啊!
為什麼要用資本主義的力量來腐朽我!
「咱們走吧。」
姬緣終於露出一個妥協的微笑。
武枝和西門慶齊齊一笑。
哼,等到了我的府里,看潘郎還喜不喜歡你!
哼,等松妹到了你府里,把你的糧倉都吃空!
沒多久,西門慶就叫了一輛馬車過來,把武家院子里得用的東西全裝進去了。
滿滿當當一整車,連棉被都沒放過。
武松連吃完十條烤魚,表示自己已經有了一成飽。
正在翻轉魚身的趙元徽愣住了。
還要再烤九十條魚嗎?
一邊烤,一邊消化,武松從早到晚都吃不飽,子子孫孫無窮盡也。
「算了,再給我來兩條,我去撿柴禾。」
武松看著一臉震驚的趙元徽,擺擺手,試圖喚醒他的神智。
「好嘞…」
趙元徽繼續烤魚,武松去邊上撿柴禾,一條探頭探腦的蛇才滑溜沒多遠,就被武松抓住了。
「阿元姐姐,我捉著了一條長蟲……」
武松喜滋滋的捏著蛇的七寸,把略顯肥碩的菜花蛇遞給趙元徽看。
「啊——」
趙元徽發出一聲慘叫,看著不停扭動的蛇,感覺自己的三魂六魄都要出竅了。
「阿元姐姐,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怕蛇……」
武松有些歉疚,稍微一使力就把那蛇捏死了。
趙元徽依然沉浸在恐懼里。
太可怕了。
嘶——
那蛇張著嘴,試圖掙脫的樣子還歷歷在目,靈活扭動的軀體,令人毛骨悚然。
「又可以加餐了……」
武松哼著小曲兒去深潭邊上處理蛇,趙元徽翻滾著烤魚,又有點想哭。
要堅強。
他又不是嬌滴滴的小娘子,怎麼能因為一條長蟲而哭呢?
武松尚且年幼,就無畏艱難險阻,他還年長一些,總不能連個姑娘也不如……
趙元徽這麼想著,就看見武松把白嫩的蛇肉串在樹枝上,放在火上過兩遍,就開始冒香氣了……
「阿元姐姐你要不要來兩口?很嫩的!」
趙元徽搖了搖頭。
「嘗嘗?」
「不了不了。」趙元徽飛快避開。
等武松肚子里屯了點貨,就開始為出去做準備。
「金蓮,我……」
趙元徽話還沒說完,姬緣抓著他的手,引到了小腹下面……
mmp,老子今天真是豁出去了!
犧牲自己!換來以後的幸福安逸!一勞永逸!
武枝破門而入的時候,就看到這樣驚世駭俗的一幕。
姬緣抓著金花妹妹的一隻手,似在推拒……
金花妹妹那隻手正在朝姬緣兩腿之間摸去……
恐怖如斯——
武枝一棍子打在趙元徽屁股上。
姬緣欲解釋,然而卻看到了趙元徽臉上震驚、痛苦、隱忍的表情……
趙元徽注視著姬緣,一顆芳心片片碎裂,化作春泥……
雖然沒有摸到,但隱約感覺到了那裡的輪廓,規模並不小……
沒想到金蓮真是一個男人……
即便如此,趙元徽仍然顫抖著對姬緣說道:
「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姬緣點了點頭,任由武枝抽打趙元徽的屁股。
夜深人靜,幾人都不再說話,只能聽見武枝抽打趙元徽的聲音。
武大郎棒打漂亮小姐姐。
畫面太美姬緣不忍看。
然而武大郎外表下是一個軟萌妹子,漂亮小姐姐實際上是漢子。
便不好相勸,這個鍋,就交由趙元徽來背。
是時候承載命運了,金花弟弟……
「大娘子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對哥哥做不好的事情了……」
武枝打累了,趙元徽跪在地上,無比乖順。
從追殺中倖存的皇家少年,終於再度被生活下手。
「你好好記著你今天說得話,要是再犯,我見一次打一次!」
武枝低聲威脅道。
「都去睡吧,金花妹妹也是一時衝動,枝枝莫氣。」
姬緣看著跪在地上可憐的老弟,心情複雜。
「金蓮哥哥,這個小狐狸精真是太過分了……」
武枝抓著姬緣的衣襟,用眼刀子狠狠扎著趙元徽。
「長兄如父,我會好好教他的。」
姬緣用眼神示意,讓趙元徽快走。
趙元徽並沒有領會到姬緣的意思,可憐兮兮地看著武枝,顯得倔強又清冷。
武枝哼了一聲,又握緊了棒子。
「枝枝,你別生氣了,是我不好,我應該和金花妹妹好好講道理的……」
姬緣再度使眼色,趙元徽又沒有領會到。
他直接坐在地上,看起來神情迷茫而脆弱。
沒得救了沒得救了……
姬緣默默為這位可憐的老弟獻一首涼涼……
「枝枝,你別生氣……」
姬緣的安撫是蒼白無力的。
武枝繼續狠狠盯著趙元徽。
事態看起來很嚴重……
姬緣心中淚流成汪洋大海,感覺自己每天在踩高壓線,動不動就被電得不停抽搐。
或許這就是命運吧……
無情把我玩弄。
「都是我的錯。」
姬緣正打算說我不是人……
就被武枝打斷。
「金蓮哥哥你先睡吧,今天晚上的事我只當作沒有發生過……」
武松盯著趙元徽,話鋒一轉,
「若是你再做這樣的事,就不要怪我棒子粗了!」
武枝惡狠狠威脅完,揉了揉酸澀的手臂,回去睡覺。
低沉的聲音兇狠無比,在室內久久回蕩。
趙元徽也回去了,再也不敢看姬緣,匆匆逃走。
姬緣倒是睡了一個好覺。
總算知道趙元徽是男是女了。
至於他為什麼女裝,也許是個人愛好呢?
既然答應了,那就替他保密。
男人何苦為難男人。
不就是一個女裝大佬嗎?
姬緣願意堅守這個男人之間的秘密。
第二天又是平靜的一天,只是趙元徽的精神不太正常,一旦看見姬緣,就開始閃躲。
看起來十分憔悴。
一看就被打擊得很嚴重。
姬緣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這具軀體的確越來越好看了,自從眼睛出了問題,整個人容色更上一層樓,彷彿集天地之靈氣,日月之精華,美得雌雄莫辨,柔和生光。
姬緣開始憂心以後的生活……
要是總這樣,他也不能總像昨天晚上那麼干……
受不住受不住。
太可怕了。
「潘兄,對不起,昨日的事是我唐突了,對不住,你要是惱恨我,就狠狠抽我一頓吧……」
趙元徽再度私下來找姬緣說話。
姬緣一看過去,趙元徽立馬慫了。
徹底視姬緣為洪水猛獸。
「你以後不要隨便認錯就好……這種事,還是太……」
辭彙量缺乏的姬緣竟然想不出一點文明的、能準確形容的詞……
「我知道了,哥哥。」趙元徽眼眶通紅,看起來被打擊的不輕。
「你不要失去信心,世界上好姑娘還是很多的。」
姬緣一邊安慰,一邊覺得氛圍怪怪的。
「哥哥,你會討厭這樣的我嗎?」趙元徽噙著淚,看起來隨時會大哭一場。
「不會,都是誤會而已,金花想來也是有苦衷,我能理解。」
姬緣瞬間把趙元徽代入進那種無比坎坷凄慘的小可憐人設中,完全不忍心斥責。
「好,我知道了,哥哥的話我會永遠記得。」
趙元徽依然無法直視姬緣,但聽著對方溫和的聲音,心中沉重的大山稍稍緩解了一些。
一切都是誤會,不影響他們之間的純潔兄弟情誼。
「哥哥……」
趙元徽還打算說點什麼,就被武松打斷。
「金花姐姐,你的傷好得怎麼樣了?」
「還成。」
趙元徽一聽見傷,屁股就開始痛。
昨天晚上武枝下手還挺狠的。
上次的傷沒傷到內臟也沒傷到筋骨,看著嚇人,實際上都是皮肉傷,養到現在也差不多好了。
「老大夫今日下午給病人免費診脈,白芷姐姐讓我們上午先去,免得下午排隊。金花姐姐也一起去吧。」
「不了不了,我的傷都好了,怎麼能總勞煩白芷姑娘……清河縣每天去看病的人那麼多……」
趙元徽連連拒絕,這把脈,一摸就知道性別,上次好不容易才糊弄過去了,這次除非他傻才會送上門去。
「也對,金花姐姐什麼時候想去都可以,到時候和我說一聲就行了,我帶你認認門……」
武松拍了拍趙元徽的肩膀,去叫姬緣和武枝了。
帶上迎兒,幾個人一同去老大夫家裡。
趙元徽堅持不去,正好用來看門。
身下是燒得熱燙的炕,身上是濕沉的被子,冰火兩重天,不過如此。
即使條件艱苦,姬緣還是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姬緣就看見武松從被窩裡閃電般躥出來,宛如旋風,穿上衣服就往外沖。
沒多久她又回來了。
扛起了包袱皮里的糠餅,順便壓了壓武枝和迎兒的被子。
忘記帶餅了,失策失策。
「姐夫你醒啦!」
發現姬緣從炕上伸頭看過來,武松悄悄地打招呼。
「早去早回,路上小心。」
姬緣也小聲囑咐。
「我知道了!」
「沒有獵物也沒關係,明天一定要回來。」
「嗯。」
武松擺了擺手,再度消失在蒙蒙亮的雪地中。
往常這個時候武枝也會起來做炊餅,原主會幫些小忙。
睡了一夜,身體反而沉重無比,姬緣直接起來了,就著水缸里的冷水,隨意洗漱了一下,精神瞬間振奮了很多。
武枝病得很重,武松打獵也不穩定,總要有個進項。
這年頭管沒餡兒的饅頭叫炊餅,有餡兒的叫饅頭。武枝賣的是炊餅,姬緣不會做,只能想想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