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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9 章 第 279 章(捉蟲)

  279

  「愛情遊戲……對於一些貴族來說是一個很好玩的遊戲,但對你我來說,是一個很噁心的東西。」

  隊長為昆茨講了講愛情遊戲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昆茨果然也露出了噁心的表情:「他們在欺騙到了別人的感情后,就會拋棄對方嗎?」

  隊長嘆氣:「你把他們想得太美好了,我曾經殺掉的一個傢伙,他每年春天,都會買數以百計的奴隸。他會在所有奴隸里挑選一個,對他或她特別對待。而對另外的奴隸,施以各種殘虐的酷刑。他會對那個奴隸說,『你是我一見鍾情的對象,你是特別的,我會給你所有我能給你的,但我希望你也能愛我的一切,接受我……』

  如果這個奴隸選擇和他一起淪落,那麼在夏末時,他親手打斷這個人的四肢,並將之扔進殘存的奴隸堆里。

  如果這個奴隸意圖感化他,那傢伙會裝作變好了,直到,夏末他會對所有活下來的奴隸說『只要侵犯她/他——女人可以由我提供工具,我就給你們一筆豐厚的酬勞與自由。而拒絕的,就和她/他作伴吧。』你猜,奴隸們會選擇什麼?」

  昆茨覺得自己的胃在蠕動,即使他作為一個神,即使是物質界的身體,他的胃其實也已經沒什麼用處了,不該覺得反胃。

  「我本來不想對你說這些的,你是善良的人,善良的人很難想象這個世界極致的惡能惡毒到什麼樣子。」隊長溫柔的把昆茨抱住了,拍著他的背脊,安撫他。

  昆茨還不至於這麼脆弱,但隊長的懷抱,確實讓他很舒服,他無言的把頭靠在了隊長的肩膀。

  「而無論做出什麼選擇,那些奴隸也都會凄慘的死去。因為夏天結束后,貴族們就要在短暫的秋天裡整理好行禮,準備前往樊瓦蒂納了,冬天可是樊瓦蒂納的社交季節。怎麼能把過去的『髒東西』留下來呢?」隊長吻了吻昆茨的毛耳朵,「即使是殘暴的貴族,也很少像他那樣,每年都會集中殺死那麼多的人。那個廢物,竟然不知道要對屍體凈化的,於是養出了大群的怨靈。我被派過去剿滅怨靈,趁機也要了他的命。

  塔尼亞·摩爾菲因。

  我偷偷的把他綁架了出來,拉進了精神世界,扔進了他自己的惡行造就出的毒瘤中。在精神世界中,他的死亡很快速,在我看來只是眨眼的事情。但對他來說,那卻必然是極其漫長的過場,就像是把一隻活耗子炮進岩漿里,將那個過程拉長數千萬倍。」

  聽到摩爾菲因這個姓氏,昆茨一點都不吃驚,這個家族就和歇爾弗帝國皇室家族一樣,從頭到尾都不幹凈。

  「我幫不了他。」昆茨訥訥的說。

  隊長知道,「他」指的是權杖。

  「不需要幫,權能之主把他放過來,很可能就是懷著讓我們『幫忙』的心態。你雖然沒有在之前的神戰中明確的站在天秤陣營里,但一旦你做了什麼,天秤女士是一定會為你幫忙的。到時候,等於天秤陣營打破了停戰協議,祂們會遭到協議反噬。」

  「嗯。」昆茨應著,他知道。看似只是一個人感情問題的「小事」,但這件事牽連到的事情很可怕。所以,昆茨只能當做什麼都沒看見。這就是現實版的火車脫軌問題,現在是一邊一個人,另外一邊有上百萬甚至半顆托星,這已經不需要選了,答案太過明顯。

  「隊長,我想你……」

  「我知道,我也想你,我的小太陽,每天我在走在陽光里,都把那當成你的目光和你的撫摸。」隊長雙手捧著昆茨的下巴,一下一下的吻著他的嘴唇。

  就像帶著甜蜜味道的羽毛,一下一下的點在昆茨的唇邊,昆茨的心漸漸融化了。

  不過兩人都沒做什麼,心情不對。他們只是像兩隻取暖的鳥兒一樣,緊緊的依偎在了一把椅子上……

  權杖並不意外昆茨知道昨天晚上他和尤利爾的對話內容,但他意外的是,昆茨這麼快就會重新來找他。更讓他沒想到的是,昆茨第一句話就極其的坦誠:「很抱歉,我不能幫助你。蒙羅非付不起幫助你的代價。」

  「我以為……您會避免見我。」

  昆茨搖頭:「沒有必要,逃避反而會讓問題變得更複雜。」

  「您總是這麼的直接。」權杖久違的笑了一下,「我給您一些權能之主陣營內部的消息,您去殺死祂怎麼樣?」

  「……」配合著他說的話,權杖臉上的笑容突然就變得猙獰又瘋狂了,「我無法相信你的話。」

  「確實……我也不會相信。」權杖點了點頭,他沉默了一會,「那我……可以佔用一些您的時間嗎?可以和我隨便找個地方聊一聊嗎?」

  昆茨說不出拒絕的話,權杖的行為既是瀕死的人在本能的求救,也像是求死的人在完成最後的心愿。

  「去……」他手指在曼羅非的美食區和曼羅非城堡中間轉悠。

  「能去野外嗎?沒有其他人的地方。」

  昆茨猶豫了兩分鐘,畢竟之前還是敵人呢。但想了想再怎麼換地方,也都是曼羅非境內,昆茨還是接受了。

  「請跟我來。」他帶他去了運河的源頭,黑暗沼澤……不過現在這裡是蒙羅非的濕地公園。但因為托星這樣的景色太多了,玩家想賞景沒必要過來,而土著還沒有到那個厭倦了城市鋼筋水泥嚮往自然的程度。

  這裡很美,這裡也很安靜。

  昆茨找了一塊小沙洲落下來,權杖跟著他落下后,扭頭看向了太陽:「這裡真美啊……」

  然後,昆茨意外的看著他拿出了一把豎琴,不是可以抱在懷裡的小豎琴,是一人多高的巨大豎琴,他撥弄了一下琴弦,竟然唱起了歌:「懸崖上長著野玫瑰,濃郁的花香惹人醉。少年騎著白馬隨風追,野玫瑰讓他想起心愛的人,他攀上懸崖的模樣如此的英偉,玫瑰也愛上了少年。玫瑰藤將他緊緊擁,再也不會放他歸。白馬嘶鳴,野玫瑰搖曳……」

  昆茨先是有點耳熟,但他很快意識到隊長唱過!!!那還是他和隊長剛在一起的時候,他還以為這是隊長臨時編出來逗他的,結果,這竟然還是一首很有歷史的歌嗎?

  一曲唱完,權杖看著昆茨笑得很溫柔:「看來我的歌聲無人欣賞呢。賽爾菲為你唱過?」

  權杖有點恢復初見時的那種性格了,而且,他現在好像還把自己擺在了長輩的身份上,昆茨被問的臉紅:「是的。」

  「這是別人給我寫的歌呢,諷刺我是吃人的野玫瑰。但我為什麼要對那些爛肉的索求做出回應呢?當他們意圖用強時,被我打斷手腳甚至扭斷脖子,那不是也理所應當的事情嗎?」權杖的手很優雅的在琴弦上撥弄著,如海浪一般美麗的樂聲在他的指縫間流淌,「所以我很喜歡這首歌,年輕的時候,我總喜歡抱著書琴在樊瓦蒂納的廣場上唱它。後來……這成了曼托恩家小孩子的搖籃曲。」

  他的笑容是得意的,但很快就暗沉下來:「曼托恩家曾經並沒有這種糟糕的像是詛咒一般的命運,一切都是從我開始的……」他停止了彈奏,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一根琴弦朝外拉,「我曾經的夢想是做一個吟遊詩人,到世界的每個角落去冒險,去收集詩篇,彈奏歌謠。老騎士……那傢伙曾經是我的同伴,我們甚至想過做彼此的薔薇。」

  薔薇?薔薇騎士?!伴侶?昆茨真沒想到,權杖和老騎士竟然還有一段情,他們倆的舉動完全看不出來啊。

  「嘣——」權杖鬆手了,琴弦彈了回去,他又捏住了下一根弦,繼續拉扯。

  「那只是我一次冒險的回歸,我以為要不了多久就該是下一次冒險的開始。那只是跟過去沒什麼不同的,樊瓦蒂納的國慶日慶典,太陽主君的祭祀日……我也知道,太陽主君早就對他的現任眷者不滿意了,正在尋找新的眷者。但是,我清清楚楚的記得,我那時候已經三十七歲了……

  我不再年輕,甚至不再純潔了。我對太陽主君,更是沒有超出尋常信徒的愛。甚至,我對花冠少女和狂舞之女都比對祂的信仰更虔誠一點。

  為什麼呢?為什麼是我呢?」

  在「嘣!嘣!嘣!」的聲音里,權杖一聲又一聲的問著。昆茨總有一種錯覺,就是他已經咳出了血來。

  「對於強者來說,弱者就像是螞蟻。強者隨便撥弄一下,弱者的世界就會翻滾著崩潰。

  放棄過去的一切,愛那個神吧……愛上祂會好過很多……

  但是,曼托恩家的噩夢開始。」

  這次權杖沒去捏那根琴弦,他把自己的手指抵在琴弦上,琴弦深深的勒進了他的指甲里,有金色的鮮血順著琴弦向下滾落……

  「那就像是熟睡中突然被一刀刺在柔軟的腹部,祂總喜歡那樣突然弄出一些事,讓我在家族與教會之間選擇。我不能選擇家族,因為那樣只會讓家族的處境更糟糕。有些事太過了……太過了……」

  白色的指甲染著金色的血掉落,一根手指弄完,就是下一根。看得昆茨手指也跟著疼了起來,從權杖熟練的動作看,這不是他第一次這麼幹了。昆茨想勸,但卻無從開口,他們倆是陌生人,是敵人,也是……老祖宗和兒婿?而作為一個什麼忙都幫不上的人,昆茨很難可以說出什麼有用的勸說的話。他只能閉嘴。

  「祂對我也不是徹底的愛情遊戲,否則現在早該遊戲結束了。那位冕下,祂只是不太知道該如何相信愛情,又如何孕育愛情吧?」

  昆茨看權杖,他到是覺得權杖可能更愛權能之主吧?這麼渣了,還能給對方找借口,八成是斯特哥爾摩了。

  「現在,我們的遊戲又開始了。祂又在等我接受祂的愛了。」權杖深吸一口氣,他的手指已經恢復了,而豎琴的下方被血液粘了十片白色的指甲,一眼看上去甚至會誤以為,那是白色的花瓣,「血腥騎士是最看權能之主不順眼的,否則當年祂不會選擇老騎士。只要我是權杖一天,他就是老騎士一天。

  葡萄大公就是個左右搖擺的風箏,你可以不用管祂,祂已經過分沉迷於權術,完全忽略了自身的根基。

  照顧好賽爾菲,如果有一天你厭倦了,對他說,他是一個知道分寸的人。」

  昆茨果斷搖頭:「不會的!」

  「好的,不會的。」就像是哄孩子一樣,權杖說著,「我會在這盡量做好蒙羅非與各國的交涉的,但那些傢伙都有各自的打算,不能相信他們,就像你不能相信我一樣。」

  「……」這話可沒法回答。

  「走吧,回去吧。」權杖站了起來,他收起了豎琴,把十片指甲直接扔進了草叢裡,「感謝您傾聽一個老人講述的,並不是那麼動聽的故事。非常感謝。」

  權杖誠懇的道謝,雖然只是一個粗略的故事,但說出口后,他覺得舒服了很多。雖然這個傾聽的對象有點奇怪,但除了昆茨,再沒有誰能夠讓他訴說了——昨天他已經在後輩的面前丟了太多的臉,對他們說這個,簡直像是在懇求後輩施捨憐憫。

  但昆茨,雖然也會憐憫他,但昆茨不是後輩,是神。

  「請不要因為這個故事同情我,我活得夠久,經歷得夠多,做過好事,但也做過很多愚蠢的事情,許多人因為我而喪命。我的手同樣早已經被鮮血所污。

  我現在的下場,也算是罪有應得。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希望我的靈魂能回歸精神世界分解成最原始的力量。希望我的身體能焚燒成灰燼,灑進水裡,被魚所食;隨風而飄,化為泥土。」

  「……剛剛說了請您不要可憐我,我就要做一些過分的事情了。」權杖突然朝昆茨邁了一步,「能讓我摸摸您嗎?」

  「?!」

  「別誤會,就只是一隻手。」

  昆茨猶猶豫豫的,還是伸出了一隻手,權杖用兩隻手捧住昆茨的手,把自己的臉頰貼上了昆茨的手背。他很幸福的眯著眼睛,笑了起來:「啊……我的太陽……」

  他這時候的笑容,很幸福。

  可能……不是斯特哥爾摩吧?權杖確實愛著權能之主,不,太陽主君……也不對,大概是很久之前一個瞬間的太陽主君?

  但是,那份愛情被太陽主君自己,親手拍碎了。

  他們倆沒有一起回去,而是各自離開,昆茨惆悵的坐回自己的辦公室,他甚至對權杖和老騎士的八卦都提不起興趣。

  剛看沒兩份文件,律者來了。

  昆茨看著律者:「天秤女士和你的關係,就是神與眷者最好的關係了。」

  「我們的關係?」律者被說得一愣。

  「就是老闆和僱員,只談事業,不說感情。」

  「……」律者看著昆茨的眼神有些怪,「我覺得您可能有些誤會,我毫無疑問是愛著我主的。如愛著女神,也如愛著女人。」

  「唉?!」

  「如果你不是昆茨·蒙羅非,單憑你現在的表情和語氣,我就能和你決鬥了。」律者少有的翻了個白眼,「別問,問就是我不管別的眷者和我主的關係,但我和我主是戀愛著的。也別問,問就是當夜幕降臨,我可以在睡眠中與我主相會。當我死去,我會歸於我主的神國,匍匐在他的腳邊。」

  律者竟然臉紅了啊!

  昆茨只能在心裡卧槽刷屏了:「那個……其他眷者和神的,我能問一下嗎?是不是很失禮?」

  律者的臉上露出幾分掙扎:「我是來辦正事的。」不是來和你說八卦的。

  「請滿足一個新手神祇的探究慾望。」

  「探究別的神與眷者的私生活嗎?」話雖然這麼說,但律者還是說了,「聖騎和花冠少女不是情侶,他們更接近母子。聖騎身世特別,他原本是邪神的貢品,身上受到了某種污染。前任聖女自動卸任,讓他在少年時就成為了聖騎。」

  昆茨想到了聖騎那奇異的魅力,原來不是花冠少女眷者的特殊BUFF啊。而前任聖女卸任,這就等同於自殺了,昆茨對那位已經身處神國的聖女肅然起敬。

  ——花冠少女的眷者,都是人如其名的。

  「舞者是比我更加年長的眷者,甚至比權杖更年長,我也不知道他與狂舞之女的關係,但,我曾經有幸看過他跳舞,十一次,只要看過就知道,除他之外,再沒有誰是狂舞之女的眷者。

  老騎士……血腥騎士是雙眷者的,除了老騎士之外,還有另外一位血騎士。實際上,我們感覺血腥騎士這位冕下應該是對另外一位血騎士更加親密。

  酒客這傢伙的眷者位置是買來的,對,您沒聽錯,但不是錢幣買。葡萄大公每隔一百年進行一次眷者拍賣,誰更取悅祂,祂就讓誰成為祂的眷者。目前為止,酒客已經贏了三次了——眷者候選人取悅葡萄大公時付出的一切都不會被退回。

  裁縫和商人更換得很頻繁,我們很少去注意。

  農婦與夫人倒是更接近您剛才的描述,是老闆和僱員。

  殯葬師喜歡一個人待在角落裡,漁夫我不知道。」

  除了研究法律條文,昆茨這是第一次聽律者說這麼多話,原來……他也是喜歡八卦的人嗎?但這麼看來,只是十二主神,眷者和神祇之間的關係就已經有好幾種了。那無數次神、從神的神與眷者之間,更是要千奇百怪了。

  「血腥騎士是雙眷者的?」

  「這件事您不知道嗎?」

  「……」不知道,沒人告訴他。但看律者的樣子,這應該也算是常識問題——天天補充知識,結果依然經常犯錯。昆茨只記得J管家當年解釋眷者的時候,好像說過,也有神祇是多眷者的,「那麼,老騎士帶著人離開騎士公國,其實不能說是血腥騎士和騎士公國鬧掰了?」

  「這件事說不清。因為我們不知道血騎士在哪,而且我們也不知道老騎士到底為什麼離開騎士公國——騎士公國在情報的保密工作上,做得比歇爾弗帝國好得多。」

  最後一句話昆茨贊同。

  於是昆茨和律者相對嘆氣,律者猛地一驚!

  不對啊!他不是來說這些的!嚴重偏題了!

  律者再次臉紅了,自從他成為律者以來,還從來沒做過這麼不律者的事情!

  「咳!」律者咳嗽了一聲,「我們的地府已經建立了一個雛形,但是出現了一些小問題,我主希望您能夠借一些格嘰格嘰來幫忙。」

  「什麼問題?」

  「惡念的問題。」律者把手抬了起來,「可以嗎?」

  完全不知道可以什麼的昆茨下意識的點頭。

  律者的手裡多了一團「髒東西」,它有點像是藍星的史萊姆,那種用來解壓的玩具,但它又是活的,沸騰著,翻滾著,像是朝著四面八方搖擺的泥漿色的火苗,又彷彿有無數小人在裡邊,正在嘰里咕嚕的說著悄悄話——雖然聽不清它們說的是什麼,但只要聽到的,就會下意識的認為那些小人在說自己的壞話。

  昆茨知道律者剛才為什麼失常了,他是受到了這東西的影響,即使它只有一小塊,但對一個眷者來說,足夠了。

  眷者的臉色也迅速由紅變白,他也意識到自己剛才受到了這東西的影響:「剛才很抱歉,冕下。」

  「不,是我用題外話讓你走神了,先說這東西吧。你們要接格嘰格嘰幹什麼?」

  「諸神在地府中只放了很少一部分惡念,主要是放在殘暴者受刑的區域,並且由背嬰女士、狂舞之女與木偶師合作製造了一些活木偶,想讓這些木偶作為惡念的身體……」

  殘暴者受刑的區域,是讓生前喜歡毆打殘骸他人的人,在這裡每天都受到別人的毆打,直指活活被打成肉泥。看來這個「別人」就是活木偶,這個主意挺好的,可以在對打中,消耗惡念,也可以讓惡人受到該有的懲罰。

  作者有話要說:律者:QAQ一世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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