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秘聞(二)
梁九功在門外提聲問道:“皇上,時候不早了,是否準備酒膳?”
殿內,康熙看了我一眼,突然扯出一個極為詭異的笑容。
然後,他起身附在我耳邊,小聲咕噥了幾句。
再然後,我萬分驚異地看著他,如同看一隻BT外星人。
再再然後,我們倆個來到門邊,我用眼神詢問他,做著最後的掙紮。
再再再然後,未等我做出反應,整個人已經被華麗麗的一腳T出了昭仁殿。
帶著小白,我‘灰溜溜’的從乾清宮溜達回了內養物處。
一路上,隻要一想起梁九公那張變了形的老臉我就忍不住想笑。
當時,我伴著康熙的怒罵聲,從昭仁殿裏‘飛’出來的時候。梁九公瞪大的眼睛可比銅鈴,大張的嘴巴堪比鱷魚。隨後當他向殿內望了一眼,當驚見康熙極度誇張的大笑後便嘴角一抽,眉毛一立,鼻子一掀,白眼兒一翻-——估計是很暈躺倒在地緩解一下受驚過度的心髒。可曆來的規矩和他一向的習慣使得他不得不繼續挺著,隻能不著痕跡的飄向廊柱調整呼吸去了。
看著靠在柱子上大口吸氣的梁九功,我居然沒有萌生愧疚感,反而覺得心裏平衡了!
=-=!!!我被康熙帶壞了……
坐在自己的房間裏,我也總算是鬆下一口氣。雖然波折不斷,但是滿福兒事件到此算是結束了。
算起來,在這次烏龍的滿福兒事件中,我的收益還是滿大的。切不說‘特有’狗的任務有了眉目,單說平白賺得兩個高級待衛又不用發工錢,此等好事豈有拒絕之理?不過這還有個大前提——任我差遣。其實這也是老頭子的意思。當初他讓於文軒暴露在我麵前就是為了讓我可以更方便的朕係他。至於這個英格這個暗線,康熙當時雖然沒說,但我猜八成是盯梢的。
我剛一回來,於文軒和英格便找上門來。
於文軒看上去麵色如常,倒是英格臉上有些擔憂。我拍拍他們,將今天的發生的事情,簡明扼要地講了一遍,同時又把康熙的口諭傳給他們。此時再看,他二人的麵部皆有了放鬆的神色。
我了然地笑了,畢竟是新手,第一次執行康熙的任務,得到這樣的結果,擔心被責罰也是應該的。於是我又交待了些注意事項,便打發他們去休息了。
看著他們的背影,我有一種預感,我們三人會成為朋友。
撇開身份不說,他們都是非常值得結交的朋友。於文軒,人如其名,給人的第一印像便是文弱。他那過於白淨的麵容和不甚健壯的身材,很容易讓敵人放鬆戒備,從而讓他輕鬆取勝。比方說我,與他相處一個多月就重來沒懷疑過他不是太監,還好我發現的早,要不然這以後的麻煩就多了。與於文軒不同,他他拉?英格更像個頑童。不過從他能升為皇上近身待衛這一點上看,他定然有自己的過人之處。
還未收回視線,就感到裙擺一陣拉扯。低頭一看,原是小白咬住我的裙子想要將我扯進屋。
嗬嗬~~我輕笑著順著它的拉扯回到屋內。趴在床上聽著小白同誌得意洋洋地述說著這幾天它是如何與康熙做對,如何給康熙倒亂的英雄事跡。
聽著聽著,我竟然睡著了……
迷迷糊糊的一覺睡到第二天清晨。難得一夜無夢,竟讓我破天荒的在開剛亮就沒了睡意。
輕輕下床,推開窗子,一股冰涼的冷氣直衝進屋,吹展了房中囤積一夜的混沌空氣。穿著單薄的我,在寒風吹過時,不禁打了個寒顫。
唔~!北京的冬天來好早。
我雙手環胸,搓了搓著手臂,讓因風而起立的寒毛重新倒下去。又過了一會兒,感覺室內空氣交換的差不多了,就準備把窗子先關上了。伸手關窗的時候,我下意識的抬頭望了一下頭上四方的天空。灰蒙蒙、陰沉沉,感覺天壓的很低。
“要下雪了……”盯著天空,我喃喃自語。
‘阿嚏~!’一個不大不小的噴嚏聲傳進耳中,打斷了我的思緒。扭頭看去,見小白半眯著惺忪的睡眼向我這邊張望。它不滿地咕噥一聲,抬腿輕輕一跳躍上了那似乎還有些餘溫的床。它伏下身子,腦袋向前探了探,隨後身子向前一拱,就這麽順利的穿進了我尚未疊起的被子裏。床上剛安靜沒一會兒,就見被子隆起的部位動了動,一個白色的大腦袋從被角處鑽了出來。
擺了個舒服的姿勢,小白滿意的哼了哼,再次沉入夢鄉。
我好笑的搖搖頭,迅速關上窗子,走回到床邊,穿戴整齊後,複又來到桌邊坐定。
我抄起昨天隨手扔在桌上的手帕包,從中取出那條‘詭異’的彩帨,放在手裏反複地瞧著。細細檢看,還真是越看越禁不住嘖嘖稱奇。看這紋飾、這繡工、這材質,皆屬上品,雖比不得後妃嬪們用的,但也比一般貴人常在帶的好上許多。
雖然得到康熙首肯,可以合法擁有它,可是在這之前德妃為什麽要送這麽個東西給我呢?難道她不知道宮裏對逾製處罰是很嚴厲的?
輕皺眉頭,幾張麵孔浮現在眼前,德妃預意不明的笑;若初意味深長的笑;康熙頗具玩味的笑,再有就是胤祥和胤禛的怪異舉動。
唉~!我歎了口氣,無力感頓生。誰說穿越女萬能?誰說越穿女都能混的風聲水起?嗚~~嗚~~~根本就是騙人的。我是穿越了(還是兩次),可是我非但沒萬能的起來,還經常被這些古人耍。
自怨自哀了半晌後,剛才偷偷溜走的信心又重新回來了。我‘啪~!’的一聲將手裏的東西往桌上一拍。站起身,怒視前方,一手曲在胸前握拳,同時心中暗道:NND~!管你是魑魅還是魍魎,盡管出招吧,姑奶奶我也不是好惹的,你來一個我殺一個,來一對我殺一雙!(某作者一攤手:不在沉默中暴發,就在沉默中滅亡。可憐的孩子~~)
卯時末,院中有了動靜。
我輕輕地推門走了出去,將安靜的空間留給還在貪睡的小白。
屋外。
小路子與小喜子正在打掃院子,小於子和小英子在打掃狗舍。
“嗯哼~!”吱一聲,表示我來了。
小喜子不愧為出色的臥底,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反應還真是快。他推著笑,率先來到我身邊請安,“給姑姑請安。”
我‘嗯’了一聲,也不搭理他,繼續向院中央走去,邊走邊問:“昨兒都有哪個宮裏帶話了?”
“嗯……”小喜子似乎並不是很清楚。
我微側身,斜了他一眼,雖然你可能是老頭子的人,但是這並不太代我就要給你好臉色看。我現在最恨的就是——粽子。
“小路子。”
“奴才在。”小路子放下掃帚,向我打了個千兒後,答道:“回姑姑的話,承乾宮、鍾粹宮和儲秀宮的主子昨兒個都派人來了,另外七爺也派人來了。還有……”他有些猶豫。
“還有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