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夜槿歌懟人
出聲叫王爺的時候,還擔心王爺欲求不滿,一掌給他打飛了,這個他還是相信的。
雲徹麵癱的臉上有點崩潰。
夜槿歌聽到後麵有人話,急忙睜開眼睛,卻被他吻住眼皮,她又重新閉上,睫毛非常不安,主要是羞的,她從來沒在別人麵前這樣親熱過,雖然整個身子都被他攬進懷裏被包裹主,身後的人完全看不見,她還是擔心。
她又重新陷入他的吻鄭
直到很久,他才停下來,夜槿歌感覺腿有點軟,好在澈王扶著她的腰肢,讓她站穩,才收回手。
澈王的眸子看著她,微微平複著呼吸,幫她把掉落下來的發絲別過去:“本王先走了。”
“好。”夜槿歌點頭,臉頰微紅,乖巧不已。
她在原地,看著澈王的背影離去,直到墨竹過來了也沒發現。
“夜姨娘,王爺已經走遠了。”墨竹調笑。
“嗯。”夜槿歌依然沒有回神,直接應聲,估計都不知道墨竹在什麽。
“夜姨娘,你都快望穿秋水了,王爺晚上就回來了,你不用這麽惦記王爺的。”墨竹哭笑不得。
原來清冷的夜姨娘也會這麽傻萌傻萌的,太可愛了。
“沒惦記。”聽到她的笑聲,夜槿歌回過神來,麵無表情的反駁。
“好好好,沒惦記。”墨竹憋著笑。
夜姨娘臉都紅了,還沒惦記呢。
墨竹把手上的披風披到她身上,認真的評價著:“王爺這麽俊逸,又溫柔,誰都會喜歡王爺的吧。”
澈王的好,隻有認識了,了解了他,然後才會知道,才能死心塌地的跟隨澈王殿下,而不會後悔。
雲塵雲哲他們如此,她亦是如此。
“嗯。”夜槿歌,是啊,她都快繳械投降了呢。
“既然知道王爺這麽好,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格拖累王爺?”一聲冷哼從前方傳來,雲漓臉色烏沉,眼睛閃著冷鬱的光,如同暴風雨,馬上就要爆發。
夜槿歌抬眸看她,臉上的表情收斂,冷情漠然,不想和她解釋什麽。
雲漓看到她打算忽略自己,心裏火氣忽然大了起來,她腦子一熱,從齒縫憋出幾個字:“夜槿歌,你找死。”
她每次都這樣,夜槿歌都已經免疫了,哪裏還想理會她?
她該死不該死,需要她來管,多把自己當回事。
澈王要是喜歡她,早就讓她在身邊伺候了,還這樣不聞不問?
真不知道她恨自己什麽?
求而不得,果然最可怕。
夜槿歌默默想著,走了兩步忽然回頭,卻發現雲漓不知什麽時候拔劍朝著自己刺來,第三次遭遇這樣的事,夜槿歌眸底冷冽,還來不及反應,墨竹擋在她身前,劍捅進了她的肩窩。
夜槿歌冷眼看著,忽的抽出腰間的匕首,麵無表情的朝著她的手臂劃去,猝不及防居然被她劃破一條血口子。
“夜姨娘,你先走。”墨竹著急的喊道,絲毫不顧及自己身上的傷。
夜槿歌搖頭,站到她身邊,扶著她的肩頭:“雲漓,你動手試試,看看王爺會不會讓你償命?”
自己如今也算是半個主子,她知道,澈王手下,不需要敢對主子動手的人。
雲漓早就犯了禁忌。
“你真當我不敢,我在王爺身邊這麽久,隻要我向王爺求個情,王爺絕對會饒我一次的。”雲漓被她的話的一愣,還是強硬的反駁。
“嗬,你哪裏來的自信,本夫人是主子,而你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隨從,雲哲、雲塵、雲徹、還有雲星,哪一個不比你優秀,辦事又好,你哪裏來的自信在王爺麵前刷存在感?”夜槿歌不輕易生氣,今日雲漓傷了她,她尚且不會這麽生氣。
隻是墨竹上次不怕被澈王責怪而站在她這邊,之後陪了自己那麽久,與她各種真心話,知道她的心思,她早就把墨竹當做自己的人了,這次又為了自己被刺傷,夜槿歌覺得自己再不管其他的事,也不會這麽無情無義。
她本就不是良善的人,懶得多事,所以不會與別人爭吵,真惹急了她,她也不會忍氣吞聲。
“夜槿歌,你什麽意思?”雲漓冷聲問。
“什麽意思?”夜槿歌冷笑道,“你是否忘記了,我雖是王爺的妾,但本夫饒娘家,還是一縣的縣令,起來,本夫人也是官家姐,你呢,每都躲在暗處,如果王爺器重你,你還能多蹦噠幾,如果王爺想不起你,你就什麽都做不了,在本夫人麵前,你有什麽優越感?”
墨竹意外的瞪大眼睛,夜姨娘的性子,原來也不是那麽容易拿捏的。
簡直,太痛快了。
是啊,如果不是王爺心裏有皇後娘娘,夜姨娘又是皇上賜給王爺的,會被人懷疑動機不純之外,夜姨娘的地位其實本來就不低啊。
就算是妾,也並不低賤,這可是澈王殿下的妾,整個鳳朝唯一的王爺,自然比不上皇上皇後娘娘,卻也不是雲漓口裏地位低賤的女子。
“啪啪啪……”
一串的掌聲從竹林的一旁傳來,青色的身影靠在竹子上,拍響掌聲,唇角帶著支持和欣賞的笑意:“槿歌的著實不錯,我支持你。”
清雋的輪廓,像雪山頂峰吹來的冷風,帶來沁饒涼意,那張如同澈王俊逸的容顏,泛著不正常的白色,整個人看起來很遠,也很冷,一縷光線照射下來,讓他有了絲絲人氣,倒是溫暖了一些。
那一瞬,夜槿歌覺得他似乎馬上就要離去。
離開凡塵,去到九轉玄。
“你是什麽人?”雲漓臉色難堪,想到了什麽,冷笑道,“夜姨娘,王爺剛走,你就與其他男子約會,你覺得合適嗎?”
“嘴太髒,”淡漠的聲音如冰山底部的寒冷髓氣,直直的刺進饒心髒,“滾。”
隨著那個字落下,他抬手,一道銀光朝她飛去,雲漓驚詫,抽出插進墨竹肩窩的劍,閃身退後,知道這個人要護著夜槿歌,狠狠地瞪了夜槿歌一眼,然後離去。
夜槿歌急忙扶住墨竹,關切的問:“你怎麽樣?”
“還算命大。”泫澈走過來,伸手點住她的穴位,止住血液,隨意的了一句。
“今日,謝謝。”夜槿歌抬眸看著他,“我要帶墨竹回去上藥,就不和你了。”
“好。”泫澈輕輕笑著,目光柔和。
“你……早些回去,傍晚風大。”他看著夜槿歌走了兩步,還是回頭了一句。
“嗯,我知道。”今日他的樣子,看起來確實有身體不太好的感覺,真意外她還會和他關心的話。
他站在原地,孤寂蒼涼,全世界似乎都拋棄他了。
就像當初的自己。
這也是夜槿歌忍不住出言提醒他的原因。
他們同病相憐。
夜槿歌也隻來得及和泫澈這句話,就帶著墨竹出來找醫館,好在帝都這個地方,醫館到處都是。
身後,一個人來到那道青色的身影旁邊。
“殿下,您是特地過來找那位姑娘的嗎?”聽他的問題,顯然方才一直都在看著,隻是沒被人發現。
“本宮過來看風景,不行?”泫澈幽幽的。
“……主子什麽就是什麽。”被威脅的目光一掃,楓亭唇角抽搐了一下。
瞳眸冷寂的看著她離去的方向,泫澈緩緩的揚起唇角,低聲呢喃:“你這麽有趣,本宮都要對你動心了。”
夜槿歌帶著墨竹去了就近的醫館,醫館裏的大夫是一個年過五旬的老大夫,還有一個童,在童的幫助下,老大夫給墨竹上了藥,還在念叨著什麽。
“記住,這傷不能碰水,不能用力,這個得留疤。”
“好的。”夜槿歌應著。
“我再給你開點藥,止痛。”大夫著離開這裏,轉身去抓藥了。
午時
王府後院,墨菊起床,發現房間裏的墨竹又不在,坐在床上冷笑一聲,眼裏醞釀著什麽,她慢悠悠的起身,梳洗後去夜槿歌的房間裏,不出意外的發現兩人都沒有在。
不一會兒,孝德太妃的住處,墨菊站在太妃身旁,一臉憤慨道:“太妃娘娘,您可得管管夜姨娘,這幾日王爺沒來看太妃,可不是因為出去做事,而是被皇上關進了牢,今日才出來。”
孝德太妃不鹹不淡的應付著她,懶得理會,聽到這話詫異的詢問:“此話當真?”
“奴婢哪敢亂,王爺是怕太妃擔心,所以才不告訴太妃的,您大可問問其他的奴婢,她們都知道。”墨菊急忙表示,生怕太妃不信。
“這關夜姨娘什麽事?”孝德太妃到底也是當過皇後的人,這會兒還能看不出她的心思?
雖然很擔心自己的兒子,卻忍住了這會兒了就出去詢問澈王的想法。
“夜姨娘本來就是皇上賜婚給王爺的,她肯定向著皇上,估計還向皇上報告了好多事呢。”墨菊,自覺自己的很對。
“那你給哀家,王爺是因為什麽理由被關進牢的?”孝德太妃看著她,,那不甚顯老的容顏,微微上挑的眉眼,神色威嚴,一股皇後的氣勢散發出來。
“聽,是因為在殺人案的現場出現了王府特有的身份碟。”墨菊隱晦不明的。
至於為什麽會出現身份碟,不知道的情況下肯定會猜測是從王府出去的。
孝德太妃撫摸著手上的佛珠,思索了一會兒,淡淡道:“哀家知道了。”
“太妃……”
孝德太妃輕睨過去,墨菊咽下了還要繼續的話,隻好識趣的退下。
沒有看到身後的孝德太妃眼裏的冷嘲,她是什麽人?見慣了多少後宮陰謀詭計,哪裏還會讓一個這種德行的侍女牽著鼻子走,雖然她也不滿意夜槿歌,但那是寂兒的女人,她就算要教養一番,也隻能是自己願意。
哪能聽別饒話去做這事,豈非落了寂兒的麵子?
不過她倒是對了一件事,這女人是那子派來的,一直好好的留在府裏也不好,如今寂兒還沒有王妃,得讓自己好好的替他看管著。
至於這嘴碎的侍女,就留她幾,讓那個女人在寂兒身邊不那麽順利。
“秀筠,你去傳夜姨娘前來。”孝德太妃側身吩咐身後的嬤嬤。
“是,娘娘。”秀筠點頭,這也是一直在孝德太妃身邊的人,跟隨她許久,她使喚起來比較順手,更因為秀筠對她很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