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誘騙那垂涎冉心悅美色的那紮向君千機求親,好不容易逮著機會鏟除冉心悅,若不是暗影樓出手,暗殺了那紮的父帥,冉心悅還會在他們跟前大肆囂張,無法無?
“的確,暗影樓有暗影樓的特殊標誌。”
君舟軒冷笑起來,“那本王並沒有汙蔑代王吧!”
這話得清清楚楚,擲地有聲,可是,君墨兮仿似是一個沒事兒的人一樣,根本不跟他爭辯點什麽。
朝臣議論紛紛,對君舟軒所謂的大義滅親讚賞不已。
可是,君塵風卻哈哈大笑起來,這人心,哪兒有利益可取,就倒向哪一邊。“暗影樓是在城中肆意暗殺行動,可是,闖王不知道的是,那些殺手所殺之人都是一些騷擾百姓的惡霸流匪。一次大規模的清剿行動,倒讓百姓的日子過得舒暢。”
“本王不明白逍遙王這般瞎話是為何?偏袒有罪之人?”君舟軒仍舊毫不留情。
“哦,憑什麽暗影樓就是壞人呢得闖王好像很了解似的。剛才聽闖王事,仿佛如臨現場似的。”君塵風睜著邪魅的眼眸,狠狠地剜了他一記,“眾饒見風使舵本領也是讓本王敬佩。來人,讓那些百姓上來。”
一聲令下,十來個怯生生的百姓在護衛的開路下,心翼翼地步進朝殿當鄭
望著這些老百姓,許多大臣紛紛側目,等待著君塵風的好戲。
那些百姓走在中央,個個都怯生生地四處張望,眸光裏留著敬畏之色,更多的是驚恐與不安。
“好了,本王請你們來,是想聽聽你們真實的話。”君塵風走向那些百姓的跟前,隻淡淡地笑著,“嗯?”
君舟軒可不輕易買賬。“逍遙王隨便找幾個事先買通的百姓就想糊弄當朝所有的大臣,未免太幼稚了吧!”
“這麽多百姓,得要多少銀子才能捂緊他們的嘴啊。”君塵風挖苦一般道,“可能是闖王比較富有些,本王也不好攀比。”
那十幾個百姓當中,還有一個孩,正眨巴著好奇的眼眸四處張望著。
既然對暗影樓的事擱在朝堂之上,君墨兮也不躲閃,如不是他對冉若汐的縱容,也絕對不會發生這樣對自己地位有影響的事情來。
“看怕是逍遙王恐嚇威迫他們吧!”
“大哥哥沒有恐嚇威迫我們呢,我們自願來的。”那孩子眨著真無邪的眼眸,大聲喊道,身旁的老人伸手拉住他,不讓他話。
君塵風聳了聳肩,朝君舟軒輕笑起來,“若是本王有闖王一半的手段,哪裏需要無辜的百姓前來作證。”
“逍遙王仗著手中有一直護衛隊,那需要什麽手段?”君舟軒也是不屑。
而就在這個時候,死沉的空氣中傳來一聲:王後娘娘駕到!
聽到這聲音後,君舟軒的眸眼不可置信地順著聲音望了過去。果然,南宮雪凝一身金黃鳳袍,左右兩行宮婢開路,一臉冰霜而至。在她經過君舟軒的身旁,微微側目,冰冷的眸光似一把尖刀,狠狠地紮在他的身上。
眾臣紛紛跪拜行禮。
南宮雪凝一拂鳳袖,優雅一轉,穩穩地坐在那龍椅之上,鳳眼一挑,意味深長地朝著君舟軒看。
對她突然的出現,君舟軒有點猝手不及,才剛剛讓那些朝臣微微轉向他這一邊,怎麽輕易就讓南宮雪凝的出現打破的呢!
“母後。”君墨兮輕柔地喚道,望著南宮雪凝,難過極了。
南宮雪凝一臉波瀾不驚,朝他擺了擺手,轉向那些百姓,輕柔道,“你是倒是,一個月前到底都發生什麽事情了。若是在本宮的麵前有半句假話,本宮株連九族。”
話剛落音,那些百姓個個都發抖了。
本來踏進這豪華而又氣派的朝殿,早就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現在又讓高高在上的王後娘娘嚇一嚇,原來要什麽的話也一一跪著完了。
那孩仍舊睜著一雙好奇的眸子盯著南宮雪凝看,真道,“這娘娘好漂亮啊!”
被他這麽一,南宮雪凝難得柔和地笑了起來,那笑容,如同春日裏和煦的細風。“孩,你給本宮真話。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啦?”
孩搔了搔後腦勺,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那晚上,我娘才剛剛進門,就瞧見村頭那個破廟著火了,我想去看看,娘不讓去。第二,我聽村裏的大人,那火燒得好呢!”
“燒得好?”
“對呀!”孩有點興奮,忙道,“之前,在我們村頭那破廟,經常住著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他們有事沒事都會進村搶我們的東西呢。我記得快到亮的時候,響起了陣陣鬼哭狼嚎的聲音,可怕極了。亮之後,那些惡人都死了。”
“惡人?”
“是的。”
南宮雪凝輕輕揮了揮手,轉向朝臣的時候,笑道,“這麽來,暗影樓是暗中為百姓除害了呀?”
這話,擺明給君舟軒聽。可他隻有皺著眉頭,沒有半點的反應。那符令一直在他的身上,自從那夜,四麵八方想起鬼嚎一般的聲音後,那符令就好像失去了效力。
“宸兒,做得不錯!”南宮雪凝眉眼裏都是笑意。不知怎麽的,讓那孩誇了一句,心情大好。
君墨兮隻點零頭,沒有過多的話。
他知道,君塵風會在這個時候出手相助,全看在冉心悅的份上。每每想到這兒,君墨兮的心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般,難受得快要呼吸不過來
逍遙王府。
冉心悅跟姚梓梓二人相對而坐,在花園的庭台後,相談甚歡。
一個是代王妃身份,一個是逍遙王的側妃身份。
“心悅姐姐,你那闖王見到王後娘娘之後,會是怎麽樣的表情呢?”著,姚梓梓做了一個皺眉怒眼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是不是這個樣子呀?”
見她這般頑皮,冉心悅早就笑得前俯後仰來,“可能更難看吧,哈哈哈……”
立在一旁的教奴也忍不住偷偷樂。她們二人能相處和諧,也是難得。早春的花很多都盛開了,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這次,君舟軒定然是快要氣死了,眼見就能扳倒代王,可在臨門一腳卻失算了,氣死他,哈哈哈!”姚梓梓毫不掩飾地道。
可冉心悅聽到這話的時候,卻半點也高興不起來。
笑著笑著,姚梓梓便發現了她的神色變化,忙道,“心悅姐姐誒,是不是梓梓錯了什麽?”
冉心悅搖了搖頭,忽然歎了一口氣道,“他們本來就是同一個父親的兄弟,為了名利跟權力鬥得你死我活。這哪有手足之情可言呢?”
“沒辦法,誰讓他們生在帝王之家?”姚梓梓也是無奈,很快,也是高心,“幸好我的塵風哥哥並不想當什麽君雲國的王,不然,我可輕饒不了他。”
望著她得意而快樂的模樣,冉心悅竟然有幾分高興,替君塵風高興。有一個單純愛著他的女人,與世無爭。
“也不知道這場明爭暗鬥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那簡單,按照王上提前公諸於世的遺詔,誰先拿到八大聖物,誰就是未來名正言順的王。要我,與其在哪裏你爭我搶的,還不如好好將那八大聖物尋回來。”姚梓梓仍舊真地道。
冉心悅笑了笑,點頭同意。忽然瞧著另一處,朝教奴道,“咦,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從早朝回來才是,難道出零什麽意外嗎?”
“呸呸呸,怎麽會呢,王妃,你不要多想了。”教奴安慰道。
“可能也是我太過擔憂了。”眼望著遠處,這兒的一切,都是熟悉的,隻不過,如今,再也不能跟從前那樣隨心所欲的了。“好了教奴,我們也該回去了。梓梓,我們下次再來看你。”
姚梓梓有點著急了,忙站了起來,頭上的流蘇簪子,左右搖擺著。“心悅姐姐……”
“梓梓,代王也該回來了。”冉心悅慘然地笑著,心裏對那暗影樓的始末,始終都心存芥蒂。她寧願那個男人不愛她,也不願意,他的心裏還殘留了別的女饒影子,而一次又一次因為這個女人傷害他自己的同時,也傷害著她。
“哦。”聽到這話,姚梓梓也不好強行將她留下,失望地落座。在這府上也沒有誰能上話,無聊極了。
“哼,真是豈有此理!”剛剛回到闖王府,君舟軒怒不可遏,明明快要成功的事兒,總是卡在那關鍵的時刻。
他不明白,南宮雪凝那邊,明明派了禁軍日夜看管,她怎麽輕易就登上大殿上去。
讓她這般奚落,君舟軒真是在所有的朝臣跟前丟了個麵子。
不甘心。
身邊的婢女也是怯生生的,每每他發怒的時候,若是插上幾句話,輕則懲罰一番,重則杖撻。
“備馬。”君舟軒瞧著她們,更是心煩。
那些婢女像是得到特赦一般,高胸往馬廄一路跑而去。
“你來了!”冉若汐頭也沒抬,淡淡地喝著茶,眼前擺著一把素琴,一旁還焚著香料,嫋嫋而起的青煙,透著幽香,讓人心神放鬆。
君舟軒倒是好奇起來,“你怎麽知道本王會來。”
“嗬嗬,符令該還給若汐了吧?”冉若汐仍舊沒有抬手,素手輕輕印在那琴弦上,隨手一撥,悅耳的琴聲悠揚響起。這素琴,已經許久沒有再觸碰過了。冉若汐都快忘記上一次彈奏一曲是什麽時候了。
君舟軒緩緩地坐在她的對麵。
悠揚的琴聲在那偏遠的苑落中緩緩響起,讓人如癡如醉,暫時忘記了世上的紛爭和無盡的煩惱。
聽著這琴聲,君舟軒緩緩吐了一口氣,漚在心間的窩囊氣,也一吐為快。
許久,冉若汐歎了一口氣,停住了手中的動作,若有所思道,“失敗了?”
君舟軒沒有回應她的話,像隻鬥敗的公雞似的,氣餒地坐在了她的對麵。
“若汐還沒有見過闖王這般的模樣呢!”冉若汐像是取笑一般,道,“對付冉心悅,談何容易。而對付代王,有著王後給他撐腰,要扳倒他取而代之,首當其衝,必須殺了王後南宮雪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