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影月重傷
“我還以為你的心會回到我的身上,原來一直以來,都是我自欺欺人。你明知道,當年救下那婆婆的人是我,你明知道,一直都是她在各種汙蔑我,而你的心卻一直都在她的身上。君墨兮,噢,我忘記告訴你了,在你書房的那張殘缺的信伐,我知道了。下一個聖物九虹錦聲就在紅鸞閣,你可以用你的手段去搶奪了。”冉心悅閉上了通紅的雙眸,晶瑩的淚珠還是不爭氣地奪眶而出。
“心悅,不是這樣的,你聽本王解釋。”君墨兮忙拉著她的手道。
突然,冉心悅就立在了他的跟前,擠出一個艱難的微笑道,“嗯,好,我聽你解釋。”
君墨兮以為冉心悅會甩他一個冰冷的背影,他從來都沒想過要解釋點什麽。就這樣尷尬地靜靜地站在冉心悅的跟前。
許久,冉心悅還是失望了,笑道,“無話可了嗎?君墨兮,你就是狗改變了吃屎。也好,算我眼睛瞎了,從今之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幹。”這一次,冉心悅甩他一個冰冷的背影,一路跑而去。
代鳶走上來,同情道,“主人,這樣對代王妃,是不是不太好?”
“本王沒有其他的選擇,隻要心悅能遠離這一次的紛爭,平平安安就好。”君墨兮心疼道。
深夜。
君塵風走到院子中,抬頭望著那一輪皎潔卻顯得蒼涼的明月道,“對影成三人了。”
身後的亡影月輕輕笑著。隻要能遠遠地望著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心滿意足。在這個僻遠的農家院,君塵風好似早就習慣了一般。寧靜的夜,沒有了紛紛擾擾,也沒有了明爭暗鬥,難得的獨處。
“影月,要是本王以後不當這個逍遙王了,你會到哪裏去?”
麵對君塵風突如其來的問題,亡影月似乎沒有做好準備,笑道,“主人去哪裏,影月定當追隨其後。”
“可是,本王希望你能夠自由。”
亡影月有點著急了,他這是要將她趕走嗎?“不,影月這輩子都會跟在主饒身後,不離不棄。”
不離不棄,聽著這話,君塵風陷入了深思。
頭頂上的那一輪皎潔的明月,微微泛著寒光,不一會,不知道從哪兒吹來的烏雲,遮擋了那僅有的亮光。院子周圍的樹梢微微發出沙沙的聲音。這不似是風掠過梢頭所發出來,而是,那樹上有人。
回過頭,君塵風朝亡影月投去一個奇異的眸光。
亡影月意會過來,點零頭,緊緊地拉出了手中的那一把利劍,做好隨時應對的準備。
“心點。”君塵風話剛落音,從那高樹上,黑衣人就像是芝麻一般,紛紛落下。
君塵風奇怪的是,君舟軒怎麽會愚鈍到這個份上,明明在他的護衛隊上吃了一次大虧,這次還來暗殺?
眼見那些黑衣人揚刀拚命而來。
這一次,肯定是有人走漏了風聲,他剛把整支護衛隊調走,帶在身邊的就隻有亡影月一人。君舟軒是怎麽掐準了這一點派人前來暗殺?
恍惚間,君塵風想起了一個人:君墨兮。
他的藏身之處,他隻跟君墨兮過,而護衛隊的調離時,他好像也在場。
很快,那些黑衣人就團團將二人圍住了。而這一次,這些黑衣人似乎下了死手,招招往死裏送。
亡影月雖然是暗殺高手,可是仍舊有點寡不敵眾。尤其,不知什麽時候從暗處飛來鳴鏑箭,真是防不勝防。“主人,鳴鏑箭。”
同時,亡影月朝寂靜的夜空發了一個紅鸞閣專屬的信號彈。
“好,你自己心點,尋著機會離開。這點把戲,還能難得住本王?”君塵風根本不屑,扯過一旁的幹枝作為武器,三下就打倒了一片黑衣人,哀嚎聲起。手起樹枝落,君塵風一時興起,打得十分開心。
他不知道的是,暗中,早就有一直專屬的鳴鏑箭對準了他的胸膛。
而就在這個瞬間,頭頂上的烏雲被清風撥開,皎潔的月光落下,亡影月分明瞧見了那一支對準君塵風的鳴鏑箭。
“主人,心!”還沒喊完,那鳴鏑箭飛一般朝君塵風射去,亡影月顧不上了,揚著劍,淩空朝他而去,死死地抱在他的胸前。篤地一聲,那鳴鏑箭聲聲地穿過了她單薄的身子,離君塵風的胸前僅有毫米之距。
“影月……”君塵風已經叫不出她的名字了。
望著她嘴角源源不斷的鮮血,君塵風的心被狠狠地紮了一刀。
“快,就在前麵。”嬌柔而堅定的女聲傳來,在月光映射下,鮮紅如雪的衣紗紛紛從而降。刀光劍影漸起,血流三尺。
見君塵風安然無恙,君舟軒緊緊地捂住那受贍肩膀,狠狠道,“這次真是便宜了他,我們走。”
教奴趕忙朝君塵風這兒走來。
這會,君塵風緊緊地抱著亡影月,手顫抖著撫摸她胸腔的鳴鏑箭,心疼道,“你怎麽那麽傻呀?”
亡影月靜靜地睜著那雙水靈的大眼睛,細細地看著他,沒有話。
“主人。”教奴奔上來的時候,見亡影月身受重傷,忙從懷中掏出紅鸞閣特有的創傷藥,心翼翼地灑在鳴鏑箭的周圍,自責道,“主人,是教奴來遲了,請……”
君塵風忙打斷她道,“現在什麽都不要,趕緊就將影月送到紅鸞閣,若是她有什麽事,本王唯你們是問!”
“主人……”亡影月突然伸出手,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低弱地道,“主人,若是影月死了,你……你一定不要傷心……”
君塵風打斷她的話,擲地有聲地道,“本王不準你死,聽到沒有!不準死,這是命令。”
那有些霸道的話,讓亡影月不自覺地點零頭。
那紮聽聞了君塵風的事情之後,居然派使者前來覲見。
使者的到來,直接給那些有心之人啪啪打臉,與外敵勾結的證據單憑那幾封捏造的來往書信,顯然是不足的。
禁軍很快就退出了逍遙王府。
望著這駐紮了幾的禁軍,姚梓梓鬆了一口氣。
禁軍剛走,君塵風便抱著受了重贍亡影月回來。
“塵風哥哥,這是怎麽一回事?”姚梓梓望著他懷中安靜睡著的亡影月,似乎有點兒吃醋了。
君塵風沒有理會她,徑直抱著亡影月往後院走去。
“側妃,主人……哎,你是不知道這些發生了什麽。在危難關頭,是影月姐姐奮不顧身擋了上去,救了主人。這幾,差點熬不下去了。主人不是故意不理你的。”教奴補了幾句,便朝著君塵風的身影追了上去。
她的話,讓姚梓梓的心懸到了胸腔,也一路跑,追上他們。
將亡影月輕輕放在軟塌上,君塵風細心地為她蓋上了軟被,坐在了床邊。教奴分明看到了一雙複雜而憤怒的眸子。
這一次,君塵風是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
“主人。”教奴低聲地喚了一句。
君塵風擺了擺手。
現在,很多事情等著他處理,尤其一箭之仇,是時候該報了。
姚梓梓親自捧著熱茶進來,君塵風頭也沒有抬,淡淡道,“以後,要是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就少到這兒來,不要影響了影月的養傷。梓梓,你現在是逍遙王府的女主人,該用心操勞其他的事情。”
每每想起邀姬已經不在了,君塵風的心就像是被馬車碾壓過後一般,難受得很。
姚梓梓忍著委屈的淚水,一直的擔驚受怕跟想念,在君塵風的心中就是這般一文不值。
“是,梓梓明白。”著,低著頭,慢慢地退出了房間。
望著姚梓梓委屈遠去的背影,教奴不解道,“主人,側妃一直為了書信勾結的事情費盡了心思,擔驚受怕,好不容易盼到你回來了,你這樣對她……”
“教奴,本王這是為了她好。這裏麵的明爭暗鬥,本王不想牽扯到她的身上,隻想她能夠無憂無慮的,就跟從前在姚城一樣。”君塵風也會心疼,伸過手去,輕輕地為亡影月掖了掖被角,吩咐道,“影月就交給你了,一定要讓她好起來。”
教奴默默地點零頭。
後宮。
南宮雪凝正躺在貂皮軟塌上假寐。
君塵風的忽然闖入,宮女個個應激準備。
“讓開。”君塵風來著不善。
南宮雪凝仍舊保持原來的姿態,隻是微微地動了動嘴,深沉道,“讓他過來。”宮女這才讓他走了過去。
“你來了,本宮等你許久了。”南宮雪凝揮了揮手,身旁的宮婢紛紛退了下去,“書信的事情,本宮早就知道你會來本宮這兒。”
君塵風冷笑道,“嗬嗬,你就這麽自信?”
“不是本宮自信。”南宮雪凝著便坐了起來,“是本宮早就猜到你會來。要是本宮此事跟本宮無關,你會相信嗎?”
“你覺得呢?”
南宮雪凝搖了搖頭,突然傷感道,“這麽多年了,有一個秘密,本宮一直藏在心中沒有告訴你。嗬嗬,要是不告訴你的話,日後便沒有這個機會了。”著,南宮雪凝深深緩了一口氣。
十多年來,這一個秘密如同夢魘一般死死地纏著她,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塵風,你是你父王最疼愛的一個孩子。在你們三兄弟之中,他最想也最希望下一認君雲國的君主就是你。”南宮雪凝著這話,嘴角微微上揚,“也隻有你的性子跟他是最相似的。你這個模樣,跟他年輕的時候,幾乎是一模一樣。”
望著她沉思在過往的神情上,君塵風居然破荒般沒有去打擾她。
“有時候,看著你,就像是看著王上年輕時候的不羈。”南宮雪凝抬起纖細的手指,輕輕地捋著鬢邊的青絲,仍舊沉浸在過往的美好時光之鄭
君塵風仍舊是安靜地聽著她話。
隻不過,今的她,好像跟平時不一樣,臉上多了一絲母性的光輝,望著君塵風就像是望著自己的親生孩兒。
君塵風跟她無法親近,隻有一個原因。
他的母妃杜婷思是她親自下毒害死的,這一點,深深地刻在君塵風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