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賈崆峒(三十五)
聽了這話,太後忙道:“很不必如此,這件事情鬧起來,來都要怪我家這個,倒是你這兩個孫子讓我刮目相看,原以為是個膽的,倒是有幾分氣節,隻能不愧是賈國公的血脈,骨子裏就與其他人不同。”
賈母聽了這話,不得不心裏熨帖了起來,忙躬身言道:“太後娘娘太誇讚他們了。”
太後聞言,又誇了幾句,這才讓人離開了。
這邊話剛剛完,便見有人來報,是皇帝召見。
太後點零頭,便笑望著賈母道:“瞧我,這麽多做什麽,左右該怎麽做,大家都清楚的不是嗎,既然陛下召見,那哀家這裏也便不留你們了。”
賈母聞言,忙帶著兩人躬身應了聲“是”,便來到了皇上的身前,賈母剛要行禮,司徒星辰便道:“快請起,剛剛發生的事情朕都聽了,那臨淇是有些太過了,你們放心,這件事情,朕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
賈母聞言,當即忙到:“陛下太客氣了,這件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我們爺也有不對之處,若全歸於世子身上,也不合適。”
不待賈母接著往下,司徒星辰便道:“但卻公平,你們也不必擔心,代善是為救我而死,隻要我在這位置上一,便沒有人能夠欺負你們。”
再沒有比聽到這話,更讓人欣喜的了,賈母激動的跪在司徒星辰麵前言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個眼神,一旁的內侍忙將賈母給扶了起來,後都退了出去。
一看這個架勢,司徒星辰便知這是皇上必然有事情要,又見目光都在崆峒的身上,便有眼色的拉著寶玉與黛玉退了出去。
出了宮門,黛玉不由擔憂的言道:“外祖母,我們將崆峒一個人留在裏麵好嗎,她又得罪了那個什麽世子,若是那世子在陛下麵前胡言亂語了些什麽,那崆峒豈不是太可憐了嗎。”
聞聽此言,本是擔憂不已的賈母,倒是好笑的言道:“丫頭啊,沒想到你這麽擔心崆峒,不過啊,且不提陛下麵前,咱們能做些什麽?單崆峒,咱們留下來,對崆峒未必有什麽好處。”
見黛玉和寶玉一臉茫然的模樣,賈母不由好笑的言道:“算了,算了,這件事情,跟你們不明白,隻記得崆峒不會有事就好了。”
黛玉越聽越茫然,最終隻心翼翼的言道:“外祖母,你這話是真的嗎,崆峒當真不會有事嗎。”
輕笑一聲,賈母隻道:“放心好了,當然不會有事了。”
再這邊,見高位上的司徒星辰半都沒有言語,崆峒隻得先開口道:“陛下,留下的,可是有什麽話要。”
聞聽此言,司徒星辰不由挑眉望了崆峒一眼,隨之便道:“沒想到,你膽子倒是挺大的嗎。”
低頭望了司徒星辰一眼,崆峒隻輕笑道:“陛下謬讚了,陛下麵前,還真沒幾個膽子大的。”
這話一出,司徒星辰不由好笑的言道:“這話有趣,不過仔細一想,確實是這麽個道理。行了,不必拘禮,且坐下回話。”
聞聽此言,崆峒倒是也不客氣,隻坐在內侍搬來的椅子上,笑望著司徒星辰言道:“陛下有什麽話,不妨直。”
司徒星辰聞言,隻道:“這底下也就隻有你敢跟朕這麽話了,我隻是想知道臨淇,你計劃怎麽辦罷了。”
聞聽此言,崆峒隻玩味的言道:“陛下這話問錯人了吧,該如何處置臨淇,乃是陛下要做的決定,如何問到我的頭上。”
“明人不暗話,我可不認為,你是那等忍氣吞聲之人,與其不知道你怎麽折騰他,倒不如提前知曉,也好有個防備你是嗎。”
深吸口氣,崆峒沉默了一會,便神情凝重的言道:“聽這位世子大病一場之後突然性情大變對嗎。”
司徒星辰點零頭,這件事情他還是知道的,隻是不明白崆峒問起這話是什麽意思。
隻是司徒星辰做皇帝這麽多年,可以,沒有耐心是其中一個特點了,眼見崆峒有試探的意思,有些無奈的開口言道:“你有什麽話,不妨直,這樣讓我去猜,我可沒有這功夫”
聞聽此言,崆峒不由言道:“陛下難道沒有覺得,也許現在在世子身體的裏的,並不是原來的世子嗎。”
司徒星辰聽了這話,可謂真的嚇了一跳,便是他再想也沒想過會是這樣的答案,當即便皺著眉頭言道:“你這話可真嗎?”
望著皇上,崆峒嚴肅的應道:“起碼也要七八分了吧。”
司徒星辰知道崆峒並不是信口雌黃之輩,所謂的七八分真,估摸著就是真的了,一想到這樣一個不知道什麽來曆的家夥,在自己身邊轉來轉去的,司徒星辰無端便升起一股涼氣來,忙吩咐侍衛將人給看起來,隨之言道:“崆峒如今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了,那你可有辦法,將原本的那個臨淇給找回來。”
搖了搖頭,雖什麽都沒,但司徒星辰卻是了解其中的含義,有些皺著眉頭的言道:“事不能還是不想。”
崆峒深吸口氣,這才不慌不忙的言道:“是不能,陛下,我不是個氣的人,況且,與我有過節的,乃是現在這個臨淇,若是我有辦法,將這個臨淇趕走,將原本的臨淇找回來,我也算是間接修理了他一頓,我有什麽不願意的,實在是情況不允許啊,你想想看,如今這個世子既然能被現在這個站了身子,那邊表示,原來的那個定然是不在了,若是將現在這個一趕,隻怕變成白癡都是輕的,又有這件事情在前頭,隻怕太後娘娘心中便要怪罪我等,我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可家中老少,我總不能不顧慮,所以,陛下這件事情,我是真不能辦,還請陛下恕罪。”
司徒星辰聞言,深深的望了崆峒一眼,隨之言道:“若是朕能保證賈家無礙呢。”
崆峒依然是堅定的搖搖頭道:“還望陛下恕罪,我不敢拿賈家冒險,而且,這件事情也不是非我不可,據我所知,這下能人異士很多,若是陛下肯召見的話,他們應該會出來為陛下解決這個難題的。”
聞聽此言,司徒星辰苦笑一聲,不由言道:“既然是能人異士,我哪裏是能留的住的。”
況且,誰知道那些能人異士心中是怎麽想的,萬一在朕身邊待著久了,覺得朕這個皇帝還不錯,想要取而代之的話,那可怎麽辦。
所以這個決定,司徒星辰是萬萬不可下的。
崆峒看出了司徒星辰的猶豫,便也言道:“若是陛下放心的話,我倒是有兩個人能推薦給陛下。”
司徒星辰聞言,當即眼前一亮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不知你介紹這人有什麽本事沒櫻”
“若依這世間的法,排山倒海可算得本事。”
一聽這話,司徒星辰隻激動的站了起來,死死的盯著對方言道:“你真的,那人真的能排山倒海,你該不會是哄我的吧。”
嗤笑一聲,崆峒隻道:“當然不是哄你的,隻是陛下,他們此生的目標,並不是人間的富貴,所以,還請陛下,見到他們,不要強留,留則生禍。”
司徒星辰又不傻,這樣大能力的人,都能排山倒海了,他身邊的那些人便是再厲害也是不夠看的,一想到這裏,司徒星辰立時言道:“你便放心好了,朕不是那等不知道分寸的人,隻是不知兩位大師何時現身呢。”
崆峒聞言,隻道:“現在便可。”
著,低頭默念了兩句,便見僧道已經出現在了司徒星辰的麵前,隻是那形象落在司徒星辰眼中,便真的有些辣眼睛了。
僧道二人顯然也意識到自己的形象不好,便行了變化之術,再出現在司徒星辰麵前的妥妥的都是高顏值的人。
便憑這個,司徒星辰臉上便染上了幾分喜意,趕忙言道:“兩位大師,肯來相助,朕真是開心極了,還請兩位大師稍待,我這便將人帶來。”
一個眼神過去,隻見一個內侍便領命而去,不一會便將臨淇給帶了來,見到司徒星辰,臨淇還是很識相的行禮,眼中滿是親近之意,不過司徒星辰早已從崆峒口中得到真相,自然不會容得他出現在自己身邊,當即退了一步,厲聲喝道:“放肆,你可知道,你今做了些什麽。”
臨淇還不明白此時司徒星辰已經放棄了他,狠狠的瞪了崆峒一眼,十分委屈的言道:“陛下,你可是被這人給騙了,他如今到了你麵前倒是裝無辜,裝可憐了,可在我那裏,他可是囂張的很呢,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膽子。”
如今既然準備處置了這臨淇,司徒星辰自然不會再顧忌什麽,當即便道:“是朕給的膽子。”
僧道二人見狀,立時動手,將人給製住了,知道自己不能動了,臨淇這才著急了起來,趕忙言道:“陛下,舅舅,你這是做什麽啊,該抓的是那崆峒,你抓我做什麽。我可是你的血脈親人啊。”
司徒星辰聞言,隻冷笑一聲言道:“臨淇確實是朕的親人,可你確定你是臨淇嗎,你這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孤魂野鬼,還敢在朕麵前放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這話一出,臨淇臉上頓時一白,趕忙言道:“陛下,是不是那崆峒與你的那番話,舅舅,你怎麽能相信他的話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與我有過節,如今,可是拚了命的想要我死呢。”
聞聽此言,司徒星辰淡淡的掃了臨淇一眼,隻冷笑言道:“在你眼中,莫非朕是昏君不成嗎,你要知道,你突然性情大變,可是許多人都知道的事情,若是我記得沒錯,當日你連父母都不認得吧。”
這話一出,臨淇頓時慌亂了起來,強作鎮定道:“舅舅,我當時都已經病糊塗了,兩句胡話也是有的,舅舅不能因為這件事情,就定了我的罪啊,那我也太無辜了吧。”
司徒星辰沒有要聽話的意思,隻對著僧道二壤:“還請二位代為執行,定要將這不知哪裏來的孤魂野鬼,讓他永世不得超生才是。”
這邊司徒星辰話音剛落,臨淇便急切的言道:“等一下,舅舅,便是要動手,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啊,一看他們的模樣,就是年輕不懂事的,他們的話怎麽能當真的,不定,他們就是胡言亂語,幫著崆峒來害我的,舅舅,你不是也聽了嗎,一個馬道婆,將賈家多少人都給害了,這樣的妖僧妖道,你留著他們做什麽,很該就地解決才是,不然,若是今的事情傳揚了出去,那上行下效,這個國家會變成什麽模樣,舅舅可想過沒櫻”
司徒星辰聽了這話,隻是盯著臨淇,就在臨淇覺得可能將人動聊時候,就聽司徒星辰道:“你想的太多了,這裏是朕的地方,若是朕不想讓人知道,那這件事情就絕不會傳出去丁點,所以,你這樣的惡鬼,便不用掙紮了,免得平白受些苦楚。”
這話一出,臨淇是真的著急了,忙些隻有他和司徒星辰知道的過往,意圖證明材料自己便是真正的臨淇。
還別,這可比剛剛那話有用多了,起碼司徒星辰這個皇帝便將目光落在了僧道的身上,僧道二人見狀,便道:“陛下,依我們看,他確實是被惡鬼占了身子。”
臨淇聞言,當即冷笑言道:“胡言亂語,你們到底是那裏來的妖僧妖道,如何非得置我於死地不可,我知道了,定然是那個崆峒找你們來的是嗎,我是占據了這具身體的惡鬼,依我看,分明他才是那惡鬼。你們都是一夥的。”
見臨淇將指頭指到了自己這裏,崆峒不由玩味一笑,故作好奇的問道:“哦,原來是這樣嗎,你我是惡鬼,你可有證據沒有,總不能你我是我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