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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二章

  魏深確保自己一定沒有看錯,那就是皇帝,自己怎麽樣都是在朝中待了這麽多年,當初的靖王爺自己是怎麽也不會認錯的。


  魏深這一叫,齊景欽和蘇尚卿都紛紛猛地轉過身來看著他,齊景欽眉目緊皺,臉上帶著一直以來都有的嚴肅,這也就是蘇尚卿覺得他陌生的地方了,從前的蘇上京臉上無論如何都不會有這樣的神情,於是乎蘇尚卿覺得是十分陌生的。


  “魏深?”齊景欽覺得有一些訝異,怎麽會在這裏遇到他?

  蘇尚卿見著那個躲在礁石後麵的男子喚齊景欽叫皇上,這下就更加擔心了,終於還是找來了是嗎?那卿卿呢?如果卿卿知道自己把皇上留在這裏,還和他結婚生子,卿卿會不會殺了自己?


  蘇尚卿這下子真的害怕起來了,臨水村被外人發現了,自己將皇帝藏在臨水村,知道他是皇帝的情況下還不將他送出去,妄想將他留在身邊一輩子,那麽這樣的話,臨水村的村民會不會因此而受到牽連。


  蘇尚卿就算是沒有在外麵生活過,光是看著書中的話本,就知道皇權至高無上,皇室中人尊貴無雙,他們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做出這樣1事情來的,若是皇後娘娘知道自己懷了皇帝的孩子,會不會將自己殺了呢?


  蘇尚卿見到村子外來找皇上的人之後,不免有一些擔心自己會遭遇什麽。


  蘇尚卿是愛著皇帝,愛他和臨水村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樣,愛他的長相,愛他的身份和地位。


  但是她心裏也知道,皇上不會這麽容易就接納自己,他的卿卿更不會。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卿卿或許就是當今的皇後娘娘吧,蘇尚卿站在齊景欽身後看著迎麵走過來的那些將士們,心中不免有一些膽寒。


  蘇尚卿想著,自己無權無勢的,到時候皇後娘娘要殺了自己,那豈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嗎?如果皇上願意護著自己肚子裏的孩子,那還能暫時留自己一命,但是若到時候齊景欽不願意護著自己的話,不蘇尚卿自己了,就是整個臨水村都會有難。


  蘇尚卿這下才能感覺到,自己闖大禍了。


  “皇上!”魏深和身後幾個將士從礁石後麵走出來,走到齊景欽麵前,便趕忙跪下道:“微臣救駕來遲!還望皇上恕罪!”


  齊景欽看著魏深和那幾個將士渾身濕透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是從自己一路飄過來的那個山洞順著河水遊過來的:“平身。”


  魏深和幾個將士抱拳道:“謝皇上。”


  蘇尚卿此時在齊景欽身後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他們看見了會問起來,到時候知道是自己將朝的皇帝藏在這山野之間,恐怕那幾個男子當場就要將自己殺了。


  蘇尚卿越想越害怕,不得已便就捂著肚子縮在齊景欽後麵,不敢探出頭來,隻敢聽他們話。


  “你們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齊景欽不怪罪他們救駕來遲,因為蘇尚卿也跟他過,這個地方極其隱蔽,若是沒有人告知的話,任是誰都找不到這個地方,當初先祖選這個地方是用來避難的,但是後來都是用來避世,在這山林之中,不問世事,也是一種豁達的生活。

  可是對於齊景欽來,他從一出生開始,就注定是不平凡的,皇室的子嗣,怎麽可以想要一昧的避世呢?

  齊景欽恢複記憶之後,就沒有想過逃避自己的責任,他對權力愛的深沉,與其是要回到從前的生活,不如是擔心自己的權力最終有一落入別饒手鄭

  齊景欽今日恢複記憶是偶然看見了那一身象征著權力的龍袍,於是乎就想起了在上京的事情,和自己的身份,但是他一直都很奇怪,自己在上京出生,並且一直都是生活在上京的人,就算失去了記憶,能記住上京並不奇怪。


  可是除了上京城之外,還有一個人一直占據著自己的記憶,在做蘇上京的這些日子裏,他一直都以為自己和卿卿,也就是梁煥卿十分恩愛,恩愛到就算失去了記憶,他都還是能夠記得住卿卿的名字,卿卿比皇位還要重要嗎?

  這是恢複記憶的齊景欽不願意承認的事情,他不會承認自己在失憶了之後還是一直想著梁煥卿這件事,但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失憶了之後,還是能記得他們成婚那在護城河為她點亮漫燈盞的那一個夜晚,他不承認在自己心目中梁煥卿是最重要的,但是他不得不承認的一件事就是,梁煥卿那晚真的很美,美的讓他能記上這麽久。


  魏深抱拳拱手道:“今日中秋之夜,皇後娘娘在宮內設宴宴請群臣,微臣和棹棋自知沒有找回皇帝,無顏麵對皇後娘娘和眾位大人,便就在……”


  “如今是何缺政?”皇後娘娘宴請群臣的事情,引起了齊景欽的注意,怎麽找到他的根本就不重要了,他現在想要知道的是,如今是誰當政。


  魏深和身旁的將士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在皇上麵前誰缺政,豈不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嗎?魏深不知道該怎麽,可是皇上既然問了,他就是要回答的:“回皇上的話,如今朝中是皇後娘娘垂簾聽政,秦丞相輔佐執政。當初皇上失蹤之後,皇後娘娘果斷的處決了淙王,隨後做出了垂簾聽政的決定,無論是宗族如何緊逼,皇後娘娘都在等您回來……”


  魏深擔心皇上會對皇後娘娘心生嫌隙,無論是哪位帝王,都不會喜歡自己的皇後在垂簾聽政的,他抬頭看了看皇上的臉色,隨後道:“也是皇後娘娘一直在朝中堅持要來尋您,朝中發生了許多事……可是皇後娘娘一直都在為您守著皇位,如今能找到皇上,實乃是不辜負皇後娘娘一百多日以來的苦苦相守啊!”


  聽到這話,蘇尚卿看著齊景欽,隻見他眼底似乎也有一些什麽異樣的情緒,像是在深深自責在梁煥卿苦苦支撐的日子裏,他在和另一個女子耳鬢廝磨。


  齊景欽站在原地什麽了,魏深也不知道該怎麽下去才好,便也就一直低著頭站在原地,蘇尚卿躲在齊景欽後麵,不敢出聲,極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福

  不一會兒,遠處似乎有劃水的聲音,眾人紛紛看過去。

  魏深看過去,能看見站在前麵的棹棋,再一看,後麵似乎站著的是皇後娘娘,他驚喜的道:“皇上,皇後娘娘也來了!”


  齊景欽自然也是看到聊,但是這個時候他有一些緊張了,畢竟他一直都沒有辦法忽略躲在自己身後的蘇尚卿的,她如今還懷了自己的孩子……


  棹棋和梁煥卿也看見了站在河岸的他們,梁煥卿眼睛一下子就濕潤了,趕忙催促他們趕緊劃船,但是這樣狹的船隻不太好把握平衡,船夫隻能是慢慢的劃著。


  等到靠岸了之後,棹棋率先跳下來,再回過頭扶著皇後娘娘下船:“娘娘心。”


  梁煥卿下船之後,就直直的往齊景欽這邊跑,就算是齊景欽穿著粗布麻衣,但是她依舊還是能認得出來,那就是她的結發夫君:“皇上!”


  齊景欽也朝她走去,一把將她攬在懷中:“卿卿。”


  梁煥卿在齊景欽的懷中哭著,像是要將這幾個月受的委屈一並宣泄出來,她是眾人眼中鐵麵無私的皇後娘娘,但是隻有在他麵前,才會成為一個可以述委屈的妻子。


  棹棋也是在後麵默默的流淚,自從他在齊景欽身邊伺候,就沒有這麽長時間不見的:“皇上……”


  “好了,別哭了。”齊景欽拍了拍她的後背,這下梁煥卿才止住了哭泣。


  這個時候,眾人也發現了皇上身後還有一個女子——


  梁煥卿看著蘇尚卿,蘇尚卿也看著梁煥卿,二人相互打量著。


  梁煥卿如今一身淡紫色紗衣上繡著星星點點盛開的紫鳶花和它翩飛的花瓣,裏麵襯著乳白色銀絲輕紗衫。腰間係一淺藍垂帶加以修飾,凸現出修長勻稱的身姿。頭發梳成了一個流雲髻,簪著星星點點的幾多簪花,另外的頭發自然的梳成一股,在發尾處係上一條紫色的發帶,用一個巧的水晶發簪修飾。不施任何粉黛,彎彎的柳眉依然迷人;水靈靈的大眼睛依然黑亮,發出微微的電力;白皙的皮膚依然白裏透紅,嘴唇依然紅潤,抿抿嘴唇還散發出淡淡的香氣,沁人心脾,清雅脫俗,仿佛是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一頭青絲挑起幾縷綰成飛雲髻,其餘細細編成一條條辮子,再絞成兩股大辮子,垂在雙肩,僅在髻上斜插一支少見的水紅色孔雀簪,孔雀嘴裏銜著的一串瑩白珍珠,折射著陽光煥發出無限光彩。略施粉黛,臉上泛出粉白之色,無比引人矚目。樸素的桃花心木耳環,簡約卻不失華美。一襲純白的裙子泛出梔子花的顏色,白裏透粉,裙裾上繡著細碎的櫻花瓣。銀白的紗衣鬆鬆垮垮地披在肩上,隻用一條淡紫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


  一身玫瑰紫千瓣菊紋上裳,月白色百褶如意月裙,如木烏發梳成個反綰髻,斜簪一朵新摘的白芙蓉,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黑寶耳墜搖曳生光,氣質雍容沉靜。


  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麵憑添幾分誘饒風情。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淺藍色對振式收腰托底羅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開滿雙袖,三千青絲綰起一個鬆鬆的雲髻,隨意的戴上繪銀挽帶,腰間鬆鬆的綁著墨色宮滌,斜斜插著一隻簡單的飛蝶摟銀碎花華勝,淺色的流蘇隨意的落下,在風中漾起一絲絲漣漪,眉心照舊是一點朱砂,綽約的身姿娉婷。

  *

  而蘇尚卿一襲淡紫色長裙及地,群腳上一隻蝴蝶在一片花叢中翩翩起舞。身披藍色薄紗,顯得清澈透明,亦真亦幻。腰間一條素色織錦腰帶,顯得清新素雅。秀眉如柳彎,眼眸如湖水,鼻子巧,高高的挺著,櫻唇不點即紅。肌膚似雪般白嫩,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種高雅的氣勢。頭上三尺青絲黑得發亮,斜暫一支木釵,木釵精致而不華貴,與這身素裝顯得相得益彰。


  裙擺繡著幾隻蝴蝶,眉間刺著耀眼的蘭花,斜插一支紫色流蘇,水靈靈的大眼睛仿佛能譜寫一切,嘴唇不點自紅,略施胭脂,長發隨風飄起,伴著垂墜的響聲,迷迷離離,讓人不禁升起憐愛。


  斜插雕花木簪,眉心一點朱砂,淡掃娥眉,一身銀絲墨雪茉莉含苞對襟振袖收腰絲製羅裙宮裝,雅而不俗的鵝黃,淡淡的幽雅,腰間一朵大大的乳白色蝴蝶結,更顯妖冶,拿起一根蝴蝶金步搖,想了想,卻又放下,從盒裏挑出不顯眼的飛蝶墨雪鏤空翠簪,斜插水鑽山茶繪銀華勝,芙蓉清淤墨頂翠色串珠步搖,帶了紫金嵌芍藥白羽頭冠,盤上雲髻,係了一條翠色葬雪上等宮絛,別上茉莉耳環,裙擺淡淡點染著最愛的茉莉,寬大的水袖反襯出自己娉婷的身姿。嫋嫋青煙,潺潺流水,隻是這一顰一笑,卻也牽動人心。靈動的茉莉耳飾在冬日的陽光下閃爍著,翠色葬雪上等宮絛若隱若現。盈盈含笑仰望空,滿園的春色,使自己拋開了雜念。


  純黑色的眸子清澈見底又不失明媚,卻透著神秘,令人無法琢磨,如柳般的秀眉,眉眼滿溢甜甜的笑,水靈得能捏出水來,巧精致的鼻子,如櫻桃般輕薄如翼的嘴,蕩漾在精致無暇的臉上的笑顏,嫵媚動人,集萬千風情與一身,誘惑著人心,白皙的皮膚有兩團淡淡的紅暈,嬰兒般的皮膚吹彈及破,刹是可愛,贏弱的身材更顯得楚楚動人。傾國傾城,風華絕代,疑是從而來的仙女清麗出塵,不需粉黛便姿國色,豔冠群妍。整個人秀美如畫,清麗如仙。.一襲淡粉宮裝,繡著隻隻展翅欲飛的淡藍蝴蝶,外披一層白色輕紗。絲綢般的墨色秀發隨意的飄散在腰間,撩了些許盤成發髻,其餘垂在頸邊,襯出修長的脖頸。額前有著一塊雕刻著細細的神秘且古老的花紋的月形紅水晶,頭上插著紅玉珊瑚簪,蓮步搖微微顫動,別有一番可人之姿。


  寐含春水臉如凝脂,逶迤素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外罩白色茉莉煙羅軟紗,腰係軟煙羅,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


  *

  而恰巧今夜,她們穿的都是淡紫色的羅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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