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不許給別的男人做飯
宋德凱一直都沒有話,劍眉豎起,心裏嘀咕著,這丫頭,還真是閑不住……
"老豐,來一下!"霍強看出了師長對菜肴十分滿意,不由得大叫一聲,櫥窗裏的豐老頭一聽,趕緊跑著過來,心裏有些忐忑,不知道是不是菜不和領導口味。
"孟師長!"老豐先是敬禮,隨後陪著笑臉問:"孟師長有啥吩咐?"
"這菜燒的不錯,下個月,你寫一份提薪申請,給你提點兒津貼!"
孟師長一邊夾著魚片一邊沉穩的道。
老豐一聽,眉頭一挑,這,這菜也不是他做的呀,他退伍後還能呆在軍區做夥夫都是孟師長宅心仁厚,他哪能還要申請津貼呢
老豐敬了個禮,剛要開口回絕,宋德凱插話道:"忙你的去吧,月底寫申請的時候交給子良。"
"是!"老豐也不知道啥好,敬了個禮忐忑不安的回到了櫥窗內繼續忙活。
……
幾位團長終於在下午兩點多的時候,陪著在操練場走了一圈,幸好大家都知道師長親臨現場看車,所有的部下都牟足了吃奶的力氣喊口號,個個都精神抖擻,
也算是讓師長審查了這次女兵訓練的情況,大體上還是很滿意的。
下午三點鍾,軍區派車終於是把師長送走了。
宋德凱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他回到宿舍打了個家屬院那邊的的宿管員的分機電話。
不到二十分鍾,陳雙出現在宋德凱單身公寓門口,宋德凱耳朵十分敏銳,明明聽見腳步聲都到門口了,怎麽不敲門進來?
宋德凱舒爾拉開房門卻發現陳雙撅著屁股跟賊一樣的到處查看,宋德凱微微挑眉,這是怕被人看見?
"陳雙!"宋德凱叫了一聲,陳雙猛然直起腰,條件反射就應了一聲:"有!"
宋德凱見她軍姿站的雖然不標準,可那樣子倒是讓人賞心悅目的很,心裏不由得舒坦了些。
陳雙跟做賊一樣的鑽進了門,趕緊把門先關上:"大哥,你讓宿管員找我幹啥?莫不是要送我回家了?"
陳雙著,卻微微問道他身上有酒味,陳雙略顯差異,估摸著是中午跟孟師長喝酒了。
宋德凱蹙眉,頭也沒回聲音平靜道:"以後不要再去炊事班了!"
陳雙一愣:"為啥?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啊!"
宋德凱舒爾回眸死死地盯著陳雙,不上冷,但是眸子裏更多的是決絕。
那幾位團長開老豐的玩笑,老豐要是個女人,娶回家當媳婦兒絕對享福,這話,當時讓宋德凱眉心直跳。
"以後,不許給別的男人做飯!你聽明白了嗎?"
宋德凱低聲道。
陳雙腦子嗡了一聲,這是鬧哪樣?她不過是幫豐班長做了一頓飯而已,至於嗎?
不對,他不要給別的男人做飯?那意思是不是隻能給他做飯?
陳雙想到這裏,胸口如同雷鼓一樣,耳朵裏都跳動著心跳的聲音,前世的種種回蕩在腦海,所有的疑慮也頓時爆棚。
他不是不在乎的嗎?他不是互不幹涉的嗎?他不是訂婚隻是做一場戲而已嗎?
陳雙碩大的眼睛閃爍著遊離不定,她實在是想不明白……
"你……你把我當什麽?"陳雙咽了一口唾沫,迎上他那決絕的目光低聲問道。
問完之後陳雙就後悔了,在他的心裏,可能自己早已經是水性楊花,甚至……甚至墮過胎的來女子。
宋德凱聽聞此話,目光有些渙散,但是隻是一瞬間,隨著他轉頭看向別處,目光再一次變得決絕。
"你聽不懂我的話?"
陳雙低下頭,心裏已經平複了,她甚至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前世她不哭,今生她也不會哭:
"話我能聽得懂,但是我猜不透你想什麽,總是要猜,人也會累的,所以,我不想猜了!"
陳雙完轉身拉開門要走,宋德凱一聽回頭一把按住房門,咣當一聲,被陳雙拉開一半的房門又關上了。
"我沒有讓你猜,隻要你問了,我便會!"宋德凱道,他垂暮看著陳雙那張魅惑的臉。
他從就有英雄夢,他是想做她一輩子的英雄,時候她在村上可謂是眾星捧月著,平凡的宋德凱隻是她眼裏的笑話,而如今不同了,他覺得自己有資格擁有她了。
陳雙低下頭,她為什麽總會在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若有若無的感覺?他要是真的在乎自己,又為什麽連孕檢單都不放在眼裏?
嗬嗬……不讓她給其他男人做飯?難道就可以隨便給其他男人墮胎嗎?
她實在摸不透這個男人怎麽想的,問?從何問起?
"我就想問,我什麽時候才能回家!"陳雙最終問了這麽個問題。
宋德凱瞳孔一縮所有的情緒都消失了,目光也變成了昔日的冷漠:"你想什麽時候回家?"
"今就走!"陳雙決絕的道。
宋德凱的眉頭蹙起,轉身倒了一杯茶:"下周!"
陳雙一愣,下周?還要一周?陳雙不有的看著他的背影心裏有些怒意,難道,他就不擔心父母嗎?
回到宿舍,陳雙根本是睡不著,大哥不知道母親具體的病情這一點,陳雙能理解,可他明明過兩,現在為什麽要延遲到下周?
還有,他今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他為什麽話那麽拒絕?讓自己不給別的男人做飯?
這又是哪一碼的事兒?
更讓陳雙有點上火的是,她覺得大哥是在故意刁難她,假期也取消了,明一早就得跟著訓練。
陳雙有些又疼,她怎麽會有這麽個性格的大哥?
好,那她陳雙要是喊一一句累,她都把陳字兒倒著寫!
陳雙一夜沒睡,第二集結號想起,陳雙按時起床,洗漱完畢後跟著歌舞團的姐妹齊齊的聚集在操練場上。
"立正!稍息!"
"報數!"
等到報數完畢後,靳子良發現多了一個人,不由得感興趣的問道:"誰歸隊了?"
"我,文工團舞蹈係新兵陳雙!"陳雙麵無表情的回答道。
這可把靳子良給差點嚇住了,這不是嫂子嗎?不是團長批假了嗎?怎麽這麽快就歸隊了?
他靳子良咋安排啊,這要是苛待些,團長不得扒了他的皮?
"今,咱們訓練射擊!"
"全體都有,向右轉,起步跑"
靳子良帶隊,跑著衝著射擊場而去,射擊場的兄弟們已經提前被宋德凱安排其他訓練。
可讓靳子良沒想到的是一進大院,就出現了一抹偉岸的背影,靳子良高呼口號:
"立定!"
隨後跑著來到宋德凱身邊:"團長,您怎麽也來了,有何指示?"
"八環以下,送回文工團,五環以下,潛回!"
靳子良一聽,心裏暗叫,團長您瘋了吧,經過特殊訓練的要求也就九環,而且這些可都是女子兵,不脫靶就就已經不錯了。
但是靳子良隻能硬著頭皮傳達指令,惹得文工團歌舞隊的姑娘們連連唏噓,那靶子那麽遠,隻能隱約看見圈圈,更別提分辨出五環八環了。
……
杏花村,陳秀蘭剛跟著宋有糧送菜回來,手也沒洗一屁股就坐在了堂屋的門檻上。
宋有糧心裏不是滋味,這些日子確實累著秀蘭了,可是,她還是心病更重一些:
"秀蘭,我今兒下午再去找找楊村長,你也甭老惦記著,再,凱凱這不還沒回信兒呢嗎?實在不行,俺跑一趟軍區不就妥了嗎?"
宋有糧也是一臉為難,最近陳秀蘭可能是太累了,操心操的晚上也睡不好,好幾次站在哪兒,眼瞅著她全身打擺子搖搖晃晃的,好幾回都差點暈倒了。
就算宋有糧此刻急的再厲害,他也不放心把陳秀蘭一個人丟在家裏。
"要去,咱現在就去!"陳秀蘭擦擦眼角的淚著就要出門。
宋有糧拗不過她,隻能把班車上送材筐子繩子收拾一下,拉著板車就帶著陳秀蘭朝著楊柳村去了。
大隊院子裏,停了一輛車,宋有糧趕緊放下板車湊上去,村上很少有四個輪的轎車出現,想必應該是哪位領導過來了。
"秀蘭,咱先看看情況,不定楊村長在接待領導呢。"宋有糧著,二老相繼進了大院。
可人還沒到村長辦公室,迎麵就看見兩位公家單位的民警一人一邊按著李大奎從村長辦公室走了出來。
宋有糧目光一驚:"李大奎範事兒了!"
"憑什麽抓我?你們憑什麽?"李大奎掙紮著,可被公家人按的死死地。
楊國棟也跟著走了出來:"這位大哥等等,這個是聯名訴狀,麻煩代交!"
楊國棟把村上匯總過來的聯名狀遞給了公家人,不會寫字的都按了手印。
李大奎一看,頓時就跟脫出牢籠的野豬一樣,一蹦老高,雙眼充血的罵道:
"楊國棟,你媽了巴子的你害我……你特麽給我等著!"
宋有糧歎了一口氣,雖然李大奎曾經欺負他們家裏,但是好歹也是一個村幾十年的老鄰居了,鬧成這樣,誰都不想。
不了,就在宋有糧沉吟片刻的功夫,陳秀蘭發瘋似的撲了上去:
"李大奎你這個畜生,還俺家閨女,俺和你拚了……你還俺家閨女!"
李大奎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陳秀蘭給嚇了一跳,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陳秀蘭已經撲了上去,死死地抓著他的衣領,如同瘋狗一樣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啊!"李大奎一聲慘叫,因為被人牽製著,他使勁的晃動身子,可終究根本沒法動彈。
"陳大娘!"楊國棟見狀趕緊衝上去,硬是把陳秀蘭給拽了下來,李大奎見狀又驚又怕,可他還是逞一時口舌之快吼道:
"你們宋家全都是賤骨頭,都該餓死……"
陳秀蘭被楊國棟扶著,卻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來,等宋有糧跑過來的時候,眼瞅著陳秀蘭就暈了過去。
"陳大娘!"楊國棟嚇的臉色發白,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楊大伯,這……趕緊的,去診所!"
"秀蘭,秀蘭?你這是何苦哇!"宋有糧趕緊扶著,楊國棟一路跑衝了出去,把板車拉進院子,皮帶往肩膀上一掛,掉頭就往縣裏去了。
宋有糧一路上提心吊膽的跑著跟上,畢竟楊國棟正逢壯年,體力很好,一路拉著板車還跑著。
宋有糧好幾次都跟不上,他隻能喘口氣繼續跟上。
"宋大伯,這事兒賴我辦事不周到,您可別上火!"楊國棟一邊著一邊馬不停蹄的往縣城福
宋有糧已經累的呼吸有些拉疼,他擺擺手根本沒力氣再開口話。
再,他怪誰也不能怪楊村長,他是個實在人,自從上任這十多以來,他幾乎沒日沒夜的在杏花村勘察著。
挨家挨戶的做民訪,宋有糧知道楊國棟這是在重新統計人口數據,而且家家戶戶的生活狀況他都在調查,自家的事情他也是問的一清二楚,包括每年一畝地收成多少。
他還特別感興趣陳雙種的大棚蔬菜,他感覺陳雙這丫頭絕對不簡單,年紀農業技術已經可以提前了十多年有餘。
他還希望等陳雙回來商議著能不能學她的技術,把杏花村的農業帶動起來,他還勵誌要在十年內,杏花村的老百姓都住上紅磚瓦房,家家戶戶都有個千兒八百的存款。
到時候評選個康村讓上級看到成績,杏花村就能加大得到上級領導重點栽培的把握。
可眼下,宋家的事情他楊國棟卻心有餘而力不足,找人幫忙調查軍區那邊的事情也都石沉大海了。
眼下,陳大娘又突發惡疾,他這個當村長又希望日後能得到陳雙支持的打算,讓他有些過意不去,更何況,宋家對他來那可是救命恩人。
軍區
團長辦公室,宋德凱瞪著陳雙已經差不多有三分鍾了,陳雙就一直低著頭不話。
"啞巴了?"宋德凱道。
"沒啞巴!"陳雙回答。
宋德凱眉頭一挑站了起來,他本來安排射擊訓練是i為了找個理由把陳雙以不合格的名義給弄回去。
可讓宋德凱沒想到的是,整個歌舞團的女子兵竟然全都在八環以上,陳雙倒好,三槍下來,兩個九環,一個十環。
宋德凱都覺得自己當時在做夢:"你是怎麽打靶的?"
"瞎打的!"陳雙道,她確實是瞎打的,她自己也不知道咋就打中了呢,還成績最好。
"瞎打的?"宋德凱兼職是氣的哭笑不得,不對……這不可能,陳雙從來沒有參加過軍訓,她怎麽可能瞎打就中靶呢?
而且整個歌舞團的女子兵從沒接受過設計訓練,他突然蹙眉衝著門外吼了一聲:
"把靳子良叫來!"
陳雙一愣,抬頭看了看氣焰旺盛的大哥,他怎麽突然發那麽大脾氣?
很快,門外傳來靳子良報告的聲音,宋德凱:"你先歸隊!"
陳雙敬了個禮轉身出了門,靳子良沒笑眼看的喊了一聲:"嫂子好!"
陳雙雞皮疙瘩落一地,轉頭就朝著歌舞團的隊伍跑過去,可剛走沒兩步,就聽見團長辦公室傳來一陣糟亂。
"你想提前退伍嗎?"宋德凱隨手把桌子上的文件批頭就砸了過去,靳子良見狀,臉上方才的笑容僵持住了,他嚇得根本不敢躲。
陳雙遠遠的看見歌舞團的姐妹們都在原地盤腿坐著。
"陳雙,你打了幾環?"見陳雙歸隊,孟豔問道。
"兩個九環,一個十環!"陳雙也覺得不可能,方才宋德凱發那麽大脾氣,她總感覺事情有點蹊蹺。
"我七環,兩個八環!"姐妹們臨時休息捂著嘴賊兮兮的笑著交頭接耳。
"我看土匪團沒有傳言中的那麽可怕吧,靳教官人就是好!"
"什麽情況?"陳雙感覺事情越來越不對勁了。
"哈哈,陳雙你可能還不知道呢,剛才你去團長辦公室的時候,靳教官可都跟我們了!"
"嗯,是的,靳教官真是個好人!不過,要是長得像咱麽團長那麽帥就好了!"
"陳雙你可能真不知道,咱們都沒接受過訓練,怎麽可能有那麽好的成績?"
孟豔也笑嘻嘻的道,陳雙的心思越發的沉重了些。
她回憶了一翻方才射擊訓練的場景,整個歌舞團的女子兵壓根連持槍的動作都不達標,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好的成績。
當時是靳子良一直守在靶子那邊來回跑著回報成績,手裏的文件數據也是他記錄的。
可想而知,靳子良一定是嫌宋德凱對女子兵要求太苛刻,他在成績數據上動了手腳。
陳雙此刻真是替靳子良擔心,他會不會走不出團長辦公室。
"你們別樂嗬了,靳教官估計這次慘了!"陳雙道。
"咋了?"
所有饒腦袋都湊了過來,孟豔也感興趣的問道。
"估摸著是靳教官動手腳被宋團長發現了!"陳雙道。
"啊?不會吧!"
"不會吧,要是真被發現了,那土匪團長還不得扒了靳教官的一層皮啊!"
"就是啊,那咋辦啊,咱們這算不算連累了靳教官啊!"
"噓,團長來了!"
突然有人做了個噤聲手勢,眾人齊刷刷的看向遠處,果然,宋德凱一步步的朝這邊走來,那張猶如鐵皮一樣的臉,陰沉的能滴下水來。
所有人沒等口號都齊刷刷的站了起來,把自己的身板都挺的直直的,沒有一個人敢話。
宋德凱目光掃過,最終落在了陳雙臉上,她目光平靜的直視前方,看都沒看他宋德凱一眼。
"從今起,我來做你們的教官!"宋德凱輕聲道。
底下頓時一片驚呼:"啊,不會吧!"
"不願意的,從哪裏來滾回哪裏去,我這兒不養沒用的廢物!"
宋德凱的聽力本就異於常人,他怎麽聽不見底下人在竊竊私語。
"全體都有!"
"有!"聲音洪亮,帶著眾饒無奈,除了陳雙麵無表情以外,可能就孟豔的心情大好。
"向右轉,起步跑,操練場二十圈,掉隊者滾蛋!"
宋德凱沒有過多的話,一聲令下,歌舞團的女兵帶著濃鬱的不甘和膽怯起步跑著。
"二十圈,要人老命!"
"不怕的,咱們互相關照,保持體力,不要跑得太快,這樣咱們都不算掉隊!"
孟豔道,陳雙心裏百感交集,她什麽時候才能回去,可是,又不想在他麵前丟臉。
"嗯!"眾人答應,腳步輕盈,要知道這二十圈有多殘酷。
警衛處,霍強笑著拍了拍靳子良的肩膀:"好樣的,你連宋團長都敢忽悠,牛……"
靳子良耷拉個腦袋,整個人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拉倒吧,能不能別落井下石?你們處長呢?"
靳子良看著手裏的人員調配單,他現在被宋德凱一下子給調到了警衛處,這警衛處的處長還未必肯要他。
要是不要他,他就成了沒有組織沒有上司的光杆司令了,早晚都得給攆走。
不過,靳子良就是想不明白,他隻是不想讓歌舞團的姑娘們不及格,再,團長不顧及別人,難道也不顧及嫂子的成績?
他靳子良總算是低估了團長鐵麵無私的大無畏精神,連未來媳婦兒都不管不顧,難道,他們團長的心是鐵打的?
"你也甭著急,你們團長刀子嘴豆腐心,到時候還得把你調回去,我勸你回去歇兩,寫一封深刻點兒的檢討承認個錯誤,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霍強笑著道,隨後又補充了一句:"子良你還是聽我的,我們處長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平時最看不慣的就是你們家團長那張老臉,誰的麵子都不給,你覺得我們處長會要你嗎?"
靳子良一聽,媽的,這回完犢子了,難道真得卷鋪蓋走人?
不行,他得回去寫檢討,製定一份周密的承認錯誤計劃。
……
訓練場上,歌舞團的女子兵們已經跑了八圈,第一圈隊伍整齊,第二團開始散亂,第三圈,就開始東倒西歪了。
堅持到第八圈的時候,不少姑娘都捂著岔氣兒的肚子相互攙扶著前進。
"我感覺……我……我快不行了,……這,都還有十幾圈呢……咱們這可咋辦?"
孟豔也堅持不住了,整個隊伍連個隊形都不見了,壓根就成了馬拉鬆跑到上的一群打敗的兵。
"孟豔……你……咱們……咱們可不能和你比啊!"
"是啊……你老子是師長……那個土匪再怎麽能耐也不能拿你開涮啊……咱們可就不一樣了……"
此刻,陳雙已經算是拉這雙腿往前挪,那腿已經不聽使喚了,機械性的往前邁步。
孟豔咬著牙,是的,她老子是師長,那個大土匪就算再怎麽冷酷無情也不能拿她怎麽樣,再了,就算大土紡心是石頭的,她也絕對相信,自己在他心裏絕對有那麽一點地位的。
這麽想著,一口氣就卸了下來,孟豔不跑了,直接躺在跑道上,那感覺,可真特麽舒坦啊。
"孟豔,你這是幹啥?"陳雙一直保存體力所以她沒話,看到孟豔離隊,她不由得喊了一聲。
"雙,你……你也別跑了……咱倆……咱倆做個伴兒!"
猛然氣喘籲籲的著,她大口的喘息著,胸口起伏。
陳雙真的不想在他麵前被看的那麽不堪,可是,如果不及格就能回家,她有何樂而不為呢?最多也就被大哥罵兩句。
陳雙腿一軟也一屁股坐在跑道上,隨後,她躺下了,整個空都在她眼前打轉。
"陳雙,你怎麽也放棄了?孟豔有她老爹照著,咱們又沒後台……你快起來!"
兩位姐妹也自動放慢了腳步,駕著陳雙的胳膊硬是給拖了起來。
宋德凱蹙眉,一步步的朝著這邊走來,拉陳雙的姐妹見狀,心裏暗叫苦,趕緊鬆開了陳雙繼續跑步。
腳步聲越來越近,陳雙側頭看去,發現宋德凱已經來到了她不足三步的距離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