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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甘華

  靈凡還猶記,那一晚,棠墨和棠兮兒的婚事已經是提上了日程,狐後興高采烈的準備著婚事,她心生嫉妒,就找機會刺激了幾句棠兮兒,不料卻被棠墨聽到了,這世人眼裏棠墨是第一美男,而在她眼裏棠墨就是第一殺神。那駭人的眼神,隻要是看上一眼,就讓她驚恐萬分,那些駭人的字眼就是從他嘴中輕飄飄的說出來的。


  那日,棠墨隻是稍微的恐嚇了一下,靈凡就什麽都招了。棠墨假意順從婚事,其實一直在搜索著證據,畢竟和棠兮兒相處了這麽多年,他不願相信這一切都是假的。若是沒有確鑿的證據他的母後也不會相信。終於他找到了靈凡口中的九尾狐絕塵。沒想到他被紫薇大帝鎖進了冥界的十八層地獄。


  棠兮兒眼裏閃著瘋狂,她怪自己沒有及時殺了靈凡,心裏顧念著一點同鄉之情,沒想到卻給自己找來了這樣的一個大麻煩,一個讓她死無葬身之地的麻煩。


  一旁的狐後越聽臉越冷,那絕塵她自然是認識的,當年狐族大亂就是因為他的挑撥所以才會有那場浩劫。隻是沒想到這絕塵竟然還活著,而且還被紫薇關在了冥界受盡了折磨。心裏頗感歎紫薇的所作所為,當年若不是紫薇興許她還真是看不到她的墨兒長大成人。


  見狐後臉色已經凝重,棠墨便皺了皺眉頭,對著狐後說道,“母後,這事就由你處理吧。兒子就先回去了。”


  狐後看著棠墨沉重的背影,眼眶發澀,若不是她一直摻和棠墨的事,他應該是已經抱得美人歸了。心裏輕歎一聲,她就不該下山的。


  禦風見棠墨像是遊魂一般的走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大聲道,“你至於嗎?不就一個女人,要是忘不了,就直接搶回來。幹嘛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你還是我認識的棠墨嗎?”


  棠墨遊魂的腳步一頓,耳朵嗡嗡的直鳴。突然轉身麵色扭曲的看著禦風,狠道,“對啊,搶回來就是,都已經是我的人了,哪是她說不要就不要的。”


  “額……”禦風心裏一怵,看著棠墨幾乎發狂到扭曲的臉。他直覺他說了什麽不得了的話。支支吾吾道,“你先冷靜冷靜。別衝動。”


  但棠墨已經是聽進去了,他嘴角微翹,麵色猙獰的直接甩開了禦風的手,直接就一化作了一道流光消失在了禦風的眼前。


  “完了。”禦風喃喃道。想到棠墨的走時的神色他就一陣頭皮發麻,大感不妙。連忙追上去喊道,“墨,棠墨你的傷先治一治。”


  此時九重天的淩霄寶殿靜的幾乎是落針可聞。


  就見燭陰牽著瑾羽往那盈盈一立,兩人不再是一紅一白,而都是白色,燭陰不再是那副不耐的神色,卻是輕微的高抬下顎,看著有股傲視群雄的滋味。眼裏竟然有罕見的笑意,而這笑意竟然是衝著坐在龍椅上正襟危坐的天帝。怪哉怪哉!


  天帝屏住呼吸,這會的燭陰讓他有絲絲的不安,雙眼不由望著瑾羽做著無聲的詢問。後者隻是安慰是的一笑,並未多言。天帝不由緊了緊眉頭,清清嗓子,“嗯,不知魔王來我這九重天所謂何事?”

  燭陰掃了眼在場的眾神仙一眼,那眼神就像是看著地裏的蘿卜白菜,眾仙是敢怒不敢言,誰讓他是燭陰呢?


  瑾羽見燭陰不自然的又擺出了傲慢的神情,忍不住的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看了他一眼。燭陰這才有所收斂的抬眼看著主位上天帝,在心裏評頭論足了一番。後笑道,“天帝,聽說你們這有個鳳凰花樹的回廊,不知可否領我們過去看看?”


  “啊?”天帝納悶,這鳳凰花樹,他不是早就見過,為何要說聽說。見瑾羽不動聲色的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天帝大手一揮,’“自然是可以。”便親自帶他們去了。去前揮退了一眾麵麵相覷的神仙。


  燭陰拖著腳步,饒有興致的觀察著前麵帶路的天帝,心裏竟然漫過一種欣慰的感覺,因為這天帝果真如瑾羽所說,是個能有氣度的人。果然是能成大事的人。


  天帝邁著沉重的步伐,眼角的餘光一直在給一旁八風不動的瑾羽使眼色,這燭陰那炙熱的眼神盯的他頭皮都有些發麻了。索性這回廊不遠,像是走了漫長的路,終於到頭了,天帝麵帶笑意,回頭望著燭陰和瑾羽道,“這便是鳳凰花樹了。”


  燭陰的目光終於從天帝的身上轉向了鳳凰花樹,他眼裏出現了愁思是懷念又是難過。天帝不動神色的挪到了瑾羽的身旁悄摸摸的扯了下瑾羽的衣裳,以眼神詢問,這是怎麽回事?


  突然,燭陰回過身道,“羽兒,你還記得,我們以前常在鳳凰花樹下練功嗎?”


  瑾羽淡淡的一笑,道,“記得。”


  天帝聽他們主動說起了以前,瞬間就忘了燭陰的怪異,他有好些問題想問,於是,他爽朗一笑,“瑾羽,你們以前喜歡鳳凰花樹嗎?”


  瑾羽點了點頭。天帝又問,“那我父君呢?”


  瑾羽看了看抿唇不語的燭陰,微微笑道,“喜歡,他最喜歡在這鳳凰花樹下教訓我。”


  “啊,教訓你?”天帝不信在他看來他的父君很喜歡瑾羽,怎麽舍得去教訓她呢。


  “嗯,像這樣。”瑾羽說著就屈起手指重重的在天帝的頭上敲了個響栗。


  “啊……”天帝左右看了看幸虧沒人瞧見,若是讓人看見他堂堂一個天帝被人敲腦袋實在是有失顏麵。


  燭陰見瑾羽這俏皮的模樣,忍不住笑道,“我就是輕輕的一敲,想不到你倒是個記仇的。”


  瑾羽僵了僵,很快恢複了神色。但天帝卻後知後覺的‘咦’的一聲,然後驚恐的看著麵帶燭陰,滿臉的震驚之色。


  燭陰像是不知他的這番話有何種含義一般,看著天帝那見鬼一樣的神情,隻是搖頭笑了笑,伸手在他頭上瑾羽敲過的地方在敲了一記響栗。笑道,“怎麽了。”


  天帝忍不住後退了幾步,瞪著雙眼看了看瑾羽又看了看麵前的燭陰,心裏漫上來一股詭異。


  火紅的鳳凰花在樹上就像是紅色毯子,看上去柔軟又密實,三人在密不透光的話樹下,一股驚駭的情緒彌漫著在天帝的心頭,他看了看瑾羽又看了看燭陰,見瑾羽麵色淡然平靜,斂去眼裏的神色,心說,我肯定是多想了……

  “甘華,燭陰還好嗎?”瑾羽抬眼望著密實的鳳凰花樹。


  天帝猛地抬頭看向燭陰,又急忙的看向瑾羽,有一雙眼睛幾乎是脫出了眼眶。震驚之色溢於言表。嘴唇抖動著張合了幾次,愣是沒說出一句話來。


  燭陰卻是微微一笑,並未因為瑾羽的話而有所變換,他噙著笑看了看瑾羽,“羽兒,果然心思通透。”


  瑾羽偏頭看向燭陰,回以一笑。


  “父君……”天帝震驚的無以複加,指著燭陰的哆嗦道。


  燭陰一甩雙袖背操著手,這是甘華的習慣性動作,他眼裏閃著好奇,湊向瑾羽道,“什麽時候發現的?”


  瑾羽默了默,“剛發現的。”


  “哈哈哈,羽兒啊。”燭陰笑。


  “你真的是……父君?”不甘被瑾羽和他無視,天帝又道問一聲。


  燭陰這才將目光轉向一旁的天帝,默然的點了點頭。


  天帝像是受到了腳下一軟虛退了幾步,一時間腦袋的轟鳴聲,隻讓他看見了燭陰不是甘華的嘴唇的張合著好似在和瑾羽說了些什麽,但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羽兒,我這兒子你看著可喜歡,聽燭陰說你非常照顧他?”甘華頂著燭陰的臉皮不覺有什麽不好,哪怕被瑾羽揭穿了他也是麵不改色,依舊是談笑風生。


  “是個不錯的,比你不差。”瑾羽說。


  甘華點了點頭,深以為然。眼帶欣慰的看了眼一臉蒙的天帝,近乎慈愛的拍了拍他厚實的肩膀,對瑾羽說道,“我帶你去看看燭陰吧。”


  “好。”瑾羽和甘華走了。


  天帝後知後覺的額追出去幾步,發現人已經早已不見蹤跡。他失神的呢喃道,“父神,燭陰是父神。”


  瑾羽一路隨著甘華來到了昆侖虛,麵色淡然似乎知道早就知道燭陰就是甘華,也知道甘華會帶她來昆侖虛一樣,一路上她和甘華都未在開口說話。直到了昆侖虛,甘華在前瑾羽在後,兩人無聲的將昆侖虛逛了一遍,甘華才一臉惋惜的說道,“羽兒,你後悔嗎?”


  瑾羽遙遙的朝神木林看著,鬱鬱蔥蔥的一片欣欣向榮就是少了些顏色,很早以前這些樹掛滿了多彩顏色的果子,好看極了。“有點吧。”


  “嗯,我挺後悔的。”甘華點頭。


  瑾羽將目光調轉到身旁,看著頂著燭陰身體的甘華,問出了心中多年想問的話,“甘華,你當初為什麽要屠了南海的鮫人?”


  甘華默了半晌後說,“我以為你已經想明白了?”


  瑾羽心裏隻覺得一抽,鈍痛難忍,鼻頭有些發酸,咬牙隱忍道,“我不明白。”


  “唉,羽兒過去的不提了好嗎?”甘華歎氣般道。


  “好。不提。你把燭陰還回來。”瑾羽道。

  甘華又默了默,道,“我以為你很想見到我。”


  瑾羽像是被這話觸動了,瞬間目光灼灼的盯著甘華一字一句的咬牙道,“我是相見你,但不是見這樣的你,你已經死了,為何要占據燭陰的身體。”


  “羽兒果然還是有些偏心燭陰的。”甘華似乎因為瑾羽的話變得有些低落,他耷拉著腦袋聲音有些發悶。


  瑾羽深吸一口氣,她心裏有著諸多的考量,自從懷疑燭陰形態詭異的時候,她就開始懷疑那昆吾劍上的邪氣會不會是甘華的沾染上的魔氣心魔,直到燭陰在魔界之時躲著她的時候,她就幾乎已經確定那邪氣就是甘華,所以,她一直沒有敢貿然的出手,她需要把邪氣引出燭陰的身體,隻是他沒有想到燭陰竟然對甘華會毫無招架之力,竟然讓自己的身體給甘華弄去。


  “我從來未偏心任何人。”瑾羽道。


  甘華看了看瑾羽的白皙的臉龐,即使時過境遷,瑾羽就是淡淡的往那一站,對他也是有著致命的誘惑,他一直以為隻要他做到了最強,瑾羽就非他莫屬。沒想到最後他會被昆吾劍反噬,最後喪命於燭陰之手。


  “甘華,我給你做個肉身好嗎?”瑾羽道。


  甘華笑了,“瑾羽,你覺得這世間除了燭陰的身體能盛的下我,還有什麽東西能容納的了我。”


  “我可以想辦法的。”瑾羽急忙道。


  甘華則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他救得燭陰這個軀殼用的甚合她意,不用辛苦換,太麻煩。“不用,這樣就挺好的,你看沒人能認出來,就除了你。”


  瑾羽心裏頓生不妙,這樣的甘華儼然已經不是原來的甘華,他已經被心魔控製,他已經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話,他甚至是再也不想放過燭陰,就這樣占據燭陰的身體一輩子。“燭陰呢?他怎麽辦?”


  “燭陰,當初就是因為你求情,不然他早就已經是死人了。哪還有他耀武耀威的日子,一個陰溝裏爬出來的長蟲,還真當自己是頭龍不成。”甘華隨意的說著刻薄的話。以前這些話,

  瑾羽從未他聽甘華說過這般難聽的話,即使甘華生來就是身份崇高的龍族,但他和燭陰一起拜師學藝有了幾分情分,即使他看不上燭陰的出生,但多年的兄弟情,甘華是斷不會說出這般刻薄的話。瑾羽眼裏漸聚怒氣,不論是誰在她麵前說他們幾人任何一人的壞話,她都不會有好臉色的。“不許你這麽說燭陰。”


  甘華當即臉色一頓,看著瑾羽眼裏深沉深沉的,讓人心驚。


  見甘華已經變了顏色,瑾羽也不再與他多周旋,眼下他肯定是不能好好談,隻能是手底下見真章了。這架看樣子是少不了了。


  “怎麽,羽兒你要跟我打?”甘華很是吃驚。


  瑾羽點了點頭,“甘華,你已經死了,就不該糾纏,把燭陰放了。”


  “哈哈哈,放了燭陰,這身體是燭陰自己給我的,我什麽時候糾纏過了。”甘華看著瑾羽緊握著拳頭,肆意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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