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簡單一個選擇
將視線從鳳凰心相轉回李紅袖的臉，江漁問道：“為什麽你直接成了第二境的大高手了？”語氣中有些打趣，也有著羨慕。
向夫君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成果，李紅袖收回了心相，輕聲笑道：“因為地塑造的身體，是要契合妾身的心靈和神魂的，普通的身體可承受不住妾身這麽多年的神魂力量呢。”
至於武道心靈方麵，她早已達到，隻要身體強度達到，本就能輕易晉升，而需要與地共鳴的晉升過程，之前重塑身體的同時便進行了，而且絕對是共鳴的程度絕對是百分百。
“那這一趟前往長安的途中，可需要娘子保護我咯。”江漁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走吧，不然今晚有可能露宿荒野了。”
“噯~？”李紅袖詫異了一聲，問道：“夫君不準備去找一下那四位不良和那……”
見夫君眼中變化的神色，她停下了話語，如今的兩人很有默契，一個眼神變化，她就知道自己似乎即將犯錯。
見李紅袖沒出‘和尚’兩個字，江漁鬆了一口氣。
唐皇真的是那麽簡簡單單的離開的？他什麽也不問，真的是因為自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且不相信人物能知道大秘密？
……
江漁準備讓李紅袖帶路，開始前往長安，卻看到李紅袖的眼中浮現出了期待之色，不由有些頭疼，她自己不喜歡動腦子，卻異常喜歡聽江漁的‘分析’，而那所謂的分析，實際上正常情商智商的人，花點時間也是能想到的。
稍微花了點點時間思考了一下，江漁開口道：“一邊走一邊吧。”
頓了一下，他繼續道：“去一下四位不良曾被鎮壓的地方看一下吧，畢竟錢財挺重要……”
著，他突然對自己浮現出的這個想法覺得不好意思，被曾經的李紅袖殺的人中，肯定存在知曉不良是怎樣的一群人……他現在自然也是知道的。
對於把全部生命用來保百姓安寧的不良，江漁是很欽佩的。
‘我拿他們的遺物，會做什麽呢？…財物資源會成為我成長的資糧，我本身就要站到人道的一方，也沒有去花酒地享樂的想法…實際上算的上繼承了他們的遺誌。’
江漁心中思索了一下，發現自己不會因此心生愧疚，便沒有收回之前的那句話。
若有可能，江漁不想心中生出一點負麵情緒，別什麽磨礪心靈的話，以負麵情緒把心磨的似鐵嗎？他自覺己心通透，並不需要所謂的磨礪，心生負麵情緒，隻會讓他覺得不暢快。
修行者磨礪己心也不是那個磨礪法，是以心靈外的東西，或痛苦、或誘惑、或欲望進行磨礪，而不是讓心靈本身生出那些東西，這是在改變自己的本心。
……
李紅袖見江漁最後的語氣雖然有些猶豫，但等了一會兒沒見他改變注意，便伸出一隻手臂抱住江漁的腰，輕輕一躍，跳到了二三十米的高空，在即將開始下墜之時，鳳凰心相浮現在兩人腳下。
雖看似虛幻，但確實承載住了兩人。
感受了一下周圍溫熱的空氣以及腳下如地毯般的觸感，江漁期待了一下自己未來的武道心相，便迎著妻子期盼的目光，為她講述兩人可能會陷入的簡單算計中。
“我們並不知道那個人到底屬於那一方勢力。”
第一句話，江漁是閉著眼睛的，眉頭微抬，似乎是在梳理語言，也似在思考。
李紅袖知道，這是夫君掩飾謊言的一個方法之一，是為了避免別人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不對，夫君雖然自信可以麵不改色的慌，但也會把敵人各方麵的能力盡可能抬高，以此防止自身出現犯錯的可能，總之，他會盡可能的保證自己不露出破綻。
李紅袖自然知道夫君的這句話是假的，不過她卻沒去思索，眼神、臉色自然也不會變化，她不喜歡動腦子的原因，‘本性’是原因之一，‘習慣’更是重要原因，因為第二個幻境中，她壞了江漁的很多對談。
‘得益於’江漁認知中，各種勢力的領導者、甚至人物不會有笨蛋，那幻境中的人物察言觀色的本事，達到了江漁認為的能達到的極致。
幻境以江漁的心靈為引，在某些方麵，幻境是隨江漁認知而改變的，江漁認為某人會有察言觀色的本事，那人就一定會有……
早期壞了很多對談，李紅袖後來就逐漸習慣在某種境況下不動心思，習慣習慣著，就習慣到，隻要在他身邊就不會去思考的程度。
……
完第一句，江漁睜開了眼睛，轉頭看向遠方那座高達千丈的青冥山，道：“唐皇陛下隨意落下了一子，他雖然隨意，並未指望這一子能起到什麽作用，但我們若不謹慎而行，便是萬劫不複。”
他話音中，保持著對唐皇的尊敬，有救命之恩的感激、也有‘從心’的原因。
唐皇是一位牽一發而動全身的人物，這樣的人物投影過來，此處此時沒有大神通者的目光在注視，那是絕不可能的，有幾十位大神通者在關注，江漁都信…他敢不在語氣中帶上敬意？
“唐皇陛下出現之時，因為那奇特的視角，我們看到了陛下的視線所落方向，但沒有確切看到實際地方的景象，是因為陛下給了我們選擇生死的餘地。”
“由於實力的絕對差距，那偽裝不良的人肯定沒辦法離開…讓我猜猜，他會是什麽樣的狀態？一，活著、並假裝在那裏苦修，排除，陛下已經離開好一會兒，心中沒鬼的人，肯定會過來看看，陛下來過，顯然不會有危機繼續存在，可以安心的查看；心中有鬼，也得裝樣子過來查探情況。”
“現在還沒過來，自然是死了。”
江漁雖然不知道無關人員看不見唐皇，但那黑色巨拳造成的破壞……真有心中沒鬼的人，要麽也會過來看，要麽就會離開，離得遠遠的。
不過，這個可能，早在心裏浮現這個想法的時候就排除了。。
“二，灰飛煙滅不留痕跡，顯然也不可能，陛下既然看了那裏，自然代表有信息存在。”
“三，坐化，靈魂灰飛煙滅的那種，避免被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