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奉兄令恬靜返鄉
恬靜出來,就看見風大神站在門口,手內是全套的內外衣服,要不是那牌子還在上麵,恬靜就要以為是他某位緋聞女友留下的。
恬靜隻取了上衣,那價格也夠她膽戰心驚的了,恬靜沒舍得把商標去了,留在了衣內,她隻是借穿一會,還要還他的。
穿好出來,恬靜就要告辭,這次風滿樓沒調笑也沒阻攔,隻是看看她的手腕問:怎麽沒帶他送的手珠?恬靜就推道:沒舍得戴,珍藏起來了。風大神也隻說了句:回去就戴上吧。後,直接把她送到了市場上。恬靜下車俯窗道:你等下,我馬上還你衣服。
風大神鳥都不鳥她的直接把車開走了,恬靜才沒工夫想他一來一去怎麽性格就突然變了?她有更要緊的事辦,也是想著寶樹他們肯定已經報警了,自己打不成電話,也不想讓風滿樓給寶樹打電話,所以自己逃出來的事還沒給寶樹他們說。現在首要任務是立刻找個公共電話給寶樹打電話,接電話的是文靜,聽見是恬靜就帶著哭音道:“五姐,究竟發生什麽事了?”
恬靜急道:“叫寶樹接電話。”
“寶樹昨天連夜報案,警察說時間太短不立案,他後半夜就去找你了。”文靜回道。
“那你們收到別人的勒索電話沒?”恬靜又問。
“有呀,今天早上有人打電話,全林已經報警了,可後來那人一直沒再來電話。”
“好吧,你們不用再等了,我沒事了,等我回去再說。”恬靜放下電話,很是無奈,自己似乎總跟夏警察開玩笑。
恬靜恢複了一下心緒,仍然記得自己來這裏的初衷,居然又向進貨的商家走去,沒進店門,就聽見裏麵一個怒氣衝衝的聲音:“我說過幾百遍了,你說的那個人沒來過,昨天,今天都沒來過,你在在這裏打擾我做生意,我就不客氣了。”
恬靜疾步進店,就看見寶樹那偉岸的背影:“寶樹。”
寶樹渾身一震即刻回身:“恬靜。”那種失魂落魄,那種失而複得,讓這個堅強多難的男人猛地抱住恬靜,忍不住就落下淚來,恬靜感到兩點滾燙落入頸內。
“你們夫妻逗著玩去別處去,別在這耽誤我生意。”店主很煞風景的嚷嚷道,天不明就被這個人叫開門,幾次三番來找人,打擾的生意都沒做成幾筆,能怪他怨氣衝天嗎。
“大老板,老主顧來了,你要往外推,我可去別家了。”恬靜輕輕離開寶樹玩笑道。
“原來是你呀,你們夫妻是不是拌嘴了,瞧你老公今天把我鬧得。”店主認出是恬靜也玩笑起來。
恬靜能說什麽呢,隻能哈哈道:“對不起,我來他不知道,誤會了。老板又進新貨沒?”兩人轉開話題,恬靜竟忙這挑貨物去了,一時也和寶樹說不清楚,幹脆回去一起講解。
話說恬靜寶樹回到小店,立刻被全林安靜,文卿等人圍住,不等她把貨物放好都要她給個說法。恬靜正想著是一五一十的說實話,還是一筆帶過說假話。就見那個夏警察帶著一個年輕警察來了。他們是來問,綁匪又來電話聯係沒,隻見報案失蹤的人,精精神神,幹淨完好的帶著大包小包貨物回來了。夏警察立刻不樂意了:“你這個姑娘太過分了,幾次三番胡鬧報假案。”
“警察同誌,我真的被人綁架了,我這是趁一個綁匪打電話,一個綁匪不注意,偷偷跑回來的。”恬靜就差拉著警察的手苦苦哀求要信任了。
“你們信嗎?”夏警察問屋內的人。
盡管屋內的人一臉不信的表情,但還是包庇自己人違心的說:“信。”
警察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下達了從此把恬靜列為本派出所不歡迎的人,拒絕再為她出警。把夏警察氣走後,為了不再把自己人也氣走,恬靜就把自己被兩個人綁架後。她認出其中一個竟是肖河,當肖河出去打勒索電話時,另一個人想侮辱她,在她拚力反抗過程中,那人從沒建好的十樓失足落下講了一遍,瞞下了風滿樓的出現。
眾人算是勉強相信了,恬靜最後說,綁匪死了一個,自己又跑了,肖河肯定不敢再來,啞巴虧他們是吃定了。大家想想似乎也對,就勸恬靜以後小心別出門就是,此事也就過去了。
唯安靜聽說自己暗戀的人,現在竟成了劫匪,對她們三姐妹全無印象,心中最美的幻情破滅,完美感情沒了一個寄望的地方,難過了好幾天,把一股說不得的怨氣都撒到全林身上。
全林暗下找恬靜要說法,恬靜一瞪眼道:我把個妹妹全身心的都推給了你,你給我好生相待一生。全林才知恬靜的用意,感謝之餘,也對恬靜勸說:差不多就行了,別折騰寶樹了,那哥們都快瘋了。
正當一切都風平浪靜,各自都安心做生意時,老家若成打來電話,拿起電話就聽到自家哥哥忍不住的笑聲,恬靜也受傳染般咯咯笑道:“哥,莫非咱家的野兔一夜都變成了金兔子?這麽開心。”
“哈哈,比這神奇,你嫂子懷孕了。”若成得意又興奮的不停頓的往下說:“你不知道,你嫂子好像懷的是三胞胎,我帶她去縣醫院,那做B超的說的,咱縣醫院開院到現在,這是遇到的第一例多胞胎,我喜糖都發了兩袋了。”
說到這裏若成轉了口氣,擔心道:五呀,醫生說:你嫂子是高齡產婦,又是頭胎又是多胎,身體營養還不行,現在是危險期。要安心保胎,她媽現在也在咱家呢,可也上歲數了,不能家裏啥活都讓她幹。五,你快回來管家吧。”
恬靜一聽也樂壞了,易家有人撐門延後了。“哥,我馬上就回。”打完電話,恬靜抑製不住雀躍而下,別怨她俗,在偏遠的農村,沒那個姑娘願意娘家絕後。“寶樹,我要做姑姑了,我要回家了。”
“那你回去多長時間?”寶樹急問。
“我要做姑姑了,是三個娃娃,你想我還會回來嗎?”恬靜肯定自己是不回來了,不在家幫忙,也會到兔場幫忙。
寶樹知道她不會回來了,上次回家過年,若成就不想讓她來。“你什麽時候走?”
“盡快。”
“我送你回去。”
“不用。”恬靜回絕,寶樹的情債是越積越多。
“你要再出事,我都不知道會怎樣對自己。”寶樹傷感的類似自語。
寶樹為什麽這樣對自己,恬靜非常清楚,自己也曾預感到寶樹要表白,打斷過他的話,如今要走了,就說個明白吧:“寶樹,你喜歡我?”
“不是喜歡,是愛,想要一生的愛。”寶樹急切的看著她堅定的一字一句道。
恬靜低頭:“你知道,我有沈凡。”
“他離開很久了,再說你們不是還沒結婚嗎?”其實結了婚,不是還有離婚嗎?婚姻的關口很多,三年,七年……
寶樹就是這麽想的,他決定在她婚前要求,在她婚後要等。
恬靜無話可說,並不是什麽話都能明說的,自己能說:“你死心吧,我今生隻愛沈凡一個。”實際是她動搖過,還不止一次,她就對嫂子說過:她要考慮。
恬靜也不能說:“我考慮過你,等著吧,沈凡不要我,我就和你好。”
恬靜就這麽站在寶樹麵前片刻。“忘了我吧,我們走不到一起。”
寶樹忽然上前捧起她的臉,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待恬靜反應過來,寶樹就離開了。“我們會在一起的。”
恬靜心內沒有被欺辱的感覺,也沒有很享受愛戀的感覺,總之她一聲沒吭,平靜的像什麽也沒發生那樣走了。
三姐妹在一起,恬靜說了要回家的事,安靜已經和全林訂了婚,感情已經建立了,肯定不會像年前說的那樣,姐妹永世黏在一起。恬靜想把文靜帶回家,文靜不願意現在就走,說是一年自由還沒滿。
恬靜想把飾品店留給文靜,文靜說她過年也就回家了,就在藥店混了,不想操心進貨賣貨的事。後來,還是文卿說留給她吧,她試試看能幹不。恬靜想她大概是想幫自己,也就顧不得客氣,把東西折價留給了文卿。寶樹的債原本年前想還得,可是嫂子結婚她花了,現在恬靜就把錢托安靜還給寶樹,自己給他怕寶樹是不會要的。
一切了結,可以放心走了,六月二十二號早上,恬靜結束客居生活,由大家相送到車站,坐車返家了。
回家的恬靜又過起了熟悉熱鬧的農村生活,唯一令她不習慣的就是何然的肚子,讓她想起小時候掏樹洞翻石頭,找到的氣肚蛤蟆,棋子大的小圓蛤蟆,你一敲它的背說:蛤蟆支鍋。他便不會逃走,而是拚命的運氣鼓起肚子,像個圓氣球撐得四肢不著地。
何然是三十開外才懷孕,又是多胎,令若成高興時又擔著心,反是何然的老媽視為正常:“天生的女人懷孕生孩子,瓜熟蒂落,一輩輩都是這麽過的。”
恬靜看著嫂子才三月就凸出來的肚子,自覺都替她難受,何然身材不是高大型的,更談不上保養,現在三個月的身子就像正運氣的氣肚蛤蟆。恬靜包了一切要動手的活,隻讓老太太做嫂子的貼身保鏢,可何然的腿還是腫起來。
大概胃也被擠得小了,吃不下多少東西,又有三個爭食的,家裏就被下糕點不時的吃一點。腆著肚子的何然不耐熱,躺在小樹林涼快,她媽拿著大蒲扇沒風了就扇兩下,汗出的多了得補水,何然掙紮著起來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