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錯步步心驚 當年記憶顯飄搖
“嗯。”那個老奸巨猾的家夥,死了還作怪。銀酯暗咒一聲,目光掃向銀獅。“那你就給本座找到那個機關。”
“卑職愚鈍。”銀獅斂眉哈腰說道。“隻是覺得這石壁有人為雕鑿的痕跡,一時卻找不出關鍵所在,這才鬥膽請樓主移駕,看個端倪。”
狹長風眸陰冷睇他一眼轉向石壁,審視片刻,目光落在左下角凹凸之處……
那廂,南山傲梅與晟玉軒正自靜默出身,就聽到踢踏繁雜的腳步聲傳來。互相遞個眼色立刻屏氣凝神,移到石壁前。
片刻後,就聽轟轟聲響,石壁開始緩緩移動。
兩人全身戒備,他們都清楚以目前形勢必是凶多吉少,守在這洞口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興許還有一線生機。
忽然,就聽一道暗啞聲音傳來。“且慢!”然後一聲慘叫,上升的石壁轟然落下。
有人叫道:“副樓主!”竟然是在魚鯗樓與林淶淄在一起的那個神秘男人!
隻聽他對銀酯說道:“樓主明知大爺一再叮囑不準閑雜人等進入地宮,為何還要一意孤行!”
“哼,銀狐,你忘了這磬玉樓現在是誰說了算!”
“屬下知道,隻是此事事關重大,希望樓主不要意氣用事!不然讓大爺知道了……”
他口中的大爺,該是南越國主銀璧吧。南山傲梅與晟玉軒對視一眼,顯然想到一處。
“你在威脅本座!”
“屬下不敢。”
“好,既然不準閑雜人等進入地宮……銀獅,你率人退到井口……副樓主,就勞煩你隨我進入查看了。”
“這……屬下……遵命。”
南山傲梅稍稍放下的心又瞬間繃緊。她抬頭看了晟玉軒一眼,見他也是一臉肅寧。難道這次真的在劫難逃?她慢慢將手伸進內袋,毒粉已所剩不多,保命確有困難。纖嫩手指募然碰到一個軟袋她怎麽忘了師傅的錦囊。急忙取出,打開一看裏麵是一顆黑色藥丸,還有一張紙,上寫著“此乃禦神丸,服下,逃生”。
禦神丸!晟玉軒和南山傲梅同時驚詫呆住!據傳它是由天山雪蓮、千年人參、萬年靈芝三味奇珍密煉九九八十一天而成,世間隻有三粒。人吃了它立刻精力增加百倍,神勇無敵。
隻是這藥大補也大傷,藥力退去後,對身體的戕害也是極重的。
南山傲梅望眼晟玉軒,他已經身負重傷恐怕經受不起禦神丸的折騰,還是自己服了它吧。不料,還未遞到嘴邊,就見晟玉軒大掌一伸,將那藥丸捏在自己手中。
她有心疾,若服下這藥丸恐怕心髒會承擔不住!他想著便沒再猶豫,飛快將禦神丸吞入口中。
“喂……”南山傲梅想阻止,為時已晚。
幾乎同時轟隆隆巨響,石壁再次緩緩升起。銀酯和一個幹瘦的黑衣人出現。
“玉哥哥,你果然在這裏!”銀酯臉露欣喜,側眸看到一旁的南山傲梅立刻陰沉了臉色。“玉哥哥,是不是這個女人讓你騙我……我殺了她!”說著揮手擊出一掌。
隻見山石飛迸,若不是晟玉軒反應迅速將南山傲梅攬在身後,恐怕她性命不保。“你還護她!”銀酯絕美的臉上溢出一絲瘋狂,頻頻揮掌招招欲至南山傲梅與死地。
晟玉軒護著她左躲右閃,逐漸感覺一股暖氣子丹田處上升,瞬間氣血通暢。正想反擊,未料那銀狐已飛身上前阻止了銀酯。“樓主,手下留情。那女人是大爺要的。”
晟玉軒立時蹙起俊眉,黑瞳陰梟。那銀璧竟然敢肖想他的女人!
“哼,別再拿他威脅本座,今日我一定殺了那女人!”
“樓主,不可!大爺一再叮囑……”
“滾開!”
……二人竟先纏鬥在一起。
這銀酯看來也是心機深沉之人,為何一見到晟玉軒就變得如此莽撞輕浮?問世間情為何物,竟讓人生死相許!南山傲梅凝眉默念,竟有些可憐這銀酯。
晟玉軒想得卻是銀璧為何要染指南山傲梅,難道他已經聽聞那句“得南山者得天下”的秘傳。竟然想吞並明旌一統天下,他,好大的野心!
那銀狐雖然瘦小幹瘦。功力卻在銀酯之上。幾個回合過後,他壓製住銀酯的雙臂。焦急道:“樓主切不可意氣用事,壞了大爺的宏圖偉業啊!樓主!”
銀酯逐漸恢複些理智,甩袖冷哼道:“讓他立刻帶走這女人,別在讓我看到。”
“是,樓主。”
原來,他們完全沒把重傷的晟玉軒和功力一般的南山傲梅看在眼裏,隻認為他們已是手到擒來。
“嗬嗬……”晟玉軒陰冷大笑,笑聲震蕩山洞。
銀酯與銀狐皆是一驚,重傷之下他怎麽還有這般功力。
“想帶走本王的女人,兩位該問下本王的意見吧。”說罷,提掌全力應敵,雄厚的掌風如排山倒海。
本王的女人!南山傲梅聽了黯然一笑,心內五味陳雜;銀酯聽了卻是臉部扭曲、眼露殺機。
正所謂“羽扇綸巾,談笑間灰飛煙滅。”
晟玉軒出手,縱使銀酯與銀狐兩人聯手也隻能節節敗退。一陣拳腳掌風拚鬥之後,銀狐見露出敗勢,使起陰招,從衣袖裏麵射出三枚銀針。
南山傲梅洞悉他的意圖,立刻大叫一聲“小心!”晟玉軒冷笑,反手一揮強大掌風硬生生將銀針逼回,直射進銀狐麵門。
“啊”他慘叫一聲立時斃命。銀酯略一分神也被一掌擊飛,身體如離弦之箭直直撞到石壁上。隻覺內髒翻攪,他噗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再也動彈不得。
晟玉軒一步步逼近,他的眼神溢滿絕望與淒涼,斷斷續續說道:“玉哥哥……為何對我……這樣……絕情……當年你……不是這樣……”
當年!晟玉軒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九歲那年的記憶仍然飄搖不清。“本王可以聽你說說當年的事情!”他皺起俊眉忍著疼痛說道。
“當年……”銀酯沉吟倏然又麵露喜色,鳳眼閃現生機。
“你果然……不是對我完全無情,你隻是……不記得了!是誰?是誰讓……你忘記了我們……那美好的過去,是不是……這個……可惡的女人!”他狠狠瞪著南山傲梅,睚眥迸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