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錯步步心驚 吃苦頭罪有應得
銀篅酯狠狠瞪著南山傲梅,睚眥迸裂。
“不想說就算了!”晟玉軒一臉寒肅。
“好……好,我說,我這……就把當年的……事情全部說給你聽。”
…………
明旌皇宮,禦花園內幾個稍大些的男孩圍住一個俊俏的小男孩。
“母後說他和他娘一樣都是狐狸精!”
“對,你看他長得跟個小娘們似的,準不是好東西。”
“揍他!”
“打死他個討厭鬼!”
……
“不,我不是狐狸精!”銀篅酯抱頭大叫,雨點般的拳頭打下來非常的疼痛,疼痛的他有絲絕望。沒想到脫離了南越王宮到明旌來做客,還是改不掉被打的命運。
“住手!”簡單的兩個字卻讓銀篅酯如枯木逢雨般欣喜,他仰頭看到一個比他高出半頭的男孩。隻見他劍眉星目,唇紅齒白生的煞是好看。但他卻不似他這般嬌弱,隻沉肅著一張小臉站在那裏就已經氣勢逼人。
晟玉軒救了他,隨後的日子裏……
清晨,晟玉軒剛剛睜開眼睛醒來,就見一張嬌美的小臉笑嘻嘻看他,說道:“玉哥哥,我幫你提靴子。”
晟玉軒洗完臉就會有人遞上毛巾。“玉哥哥,我幫你擦臉。”
午間,晟玉軒要練字就會有人拿過硯台。“玉哥哥,我幫你磨墨。”
晚上,晟玉軒要睡覺立刻有人跑到床幕前。“玉哥哥,我幫你鋪好被褥。”
……
晟玉軒身邊的丫鬟隨從樂得清閑,晟玉軒卻是不厭其煩,可怎麽也甩不掉他。無奈隻好讓他跟在身邊,他幾乎成了他的影子。
銀篅酯娓娓道來,晟玉軒封閉的記憶逐漸複蘇……當年,這銀篅酯的確陪他度過大半年的無聊時光,直到……她的出現……他眯起俊眼,腦中閃過一個紅色小身影……可是頭又開始痛了。
而此時銀篅酯也頓住話語,妖冶的眸子望向一旁靜默的南山傲梅。
南山傲梅讀出他的心思,身形一僵。他們三個居然在當年就有了這般瓜葛,而那正是被高燒燒掉的記憶。
“說下去!”晟玉軒扶住額頭開口。
銀篅酯收回目光,接著往下說道:“半年後,皇宮來了……”
“樓主!”忽然聽得暗道那端銀獅焦急呼喊。原來時間太久,他們覺察有異,下來探查。隻是恐犯了樓規,不敢直接闖入,便在外麵試探。
“讓他們回去!”晟玉軒眼光一凜威脅道。
“嗬……”銀篅酯淒然一笑,攢足力氣對外麵命令。“回去!沒有本座的允許……誰……也不準進來!”
“時候不早了!”南山傲梅開口提醒。不知這禦神丸能夠讓人撐多久,他們不能再耽擱下去。再說她也覺得當年的那段記憶他還是不知道為好。
晟玉軒明白她的意思。雖也知保命要緊,但有疑團未解,他不想就這麽離開。伸手揪住銀篅酯的衣領,他催促道:“快說,半年後怎麽了?”
“半年後……”銀篅酯沉吟不再說下去,如果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難保他們會取了他的性命,再說看晟玉軒如此在意的樣子,他也突然沒了訴說的興致。
“半年後,好像……我想想……”他吞吞吐吐,故意拖延時間。
“我們必須走了。”南山傲梅再次催促。
知道不能再拖延,晟玉軒點住銀篅酯的經脈,他未來得及反應就暈厥過去。
留他一條性命,日後自可解開疑團!晟玉軒暗想。
他沒殺他!隻是廢掉他的武功。看來他對銀篅酯還是有些情意。南山傲梅斂眉沉思。隻是以後他們就有得糾葛了,弄不好自己也會被纏繞其中。哎!她恬淡安寧的生活啊,好似隻是過眼雲煙了!
怔忪間,晟玉軒已經拉住她。“走!”
盈盈清水前,他執著她的手道:“別怕,一切有我!”風輕揚起如墨發絲,深瞳幽深中點著異彩。南山傲梅有些癡然,腦中不由閃現那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回天醫館
“他怎麽樣?”南山傲梅望著床上昏迷過去的晟玉軒擔憂問道。
“哎喲,姐,心疼了!我的醫術你還不相信嗎?放心我一定會還你一個生龍活虎的姐夫。”南山箬蘭說著回身往外推她。“你快去休息吧,要不然待會我就得照顧你了。”
“嗯。”南山傲梅淡淡應著走出房間。屋外一輪明月高懸於空中,她憑欄佇立輕歎了口氣。
他們沒想到水路那般曲折悠長,遊到雲羅江時,禦神丸已經在晟玉軒身上失了效力。但他依舊咬著牙將她帶到安全地帶,甫一上岸他就吐血昏迷過去,到現在還沒有醒。
老實說,不感動是假的。
這幾日來,兩人之間的情況已經改變很多,他們相處得很自在、很愉快,除了家人和師傅之外,也唯有他才能讓她卸下淡漠的麵具,以最自然的態度去麵對他。
可是也僅是如此而已。
呃!也許對於卸下麵具的他,她是有那麽一點心動,但也僅是一點而已,還不足以讓她考慮到是否與他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對於感情這件事,她是不會強求的。當然如果是真正動心,她也不想隨便錯過。
哎!又歎口氣南山傲梅斂起心神。現在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她已將在磬玉樓的遭遇告訴他們,當然刪去了銀篅酯與晟玉軒之間的那段糾葛。為免夜長夢多,眾人商議明天就要直搗磬玉樓了。該和晟清軒他們再討論一下做好萬全的準備。幸好這幾日他們已經在蕭縝繕的幫助下暗中將吳銀天的勢力慢慢瓦解,想來,明日雖是場惡戰,但大獲全勝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
翌日清晨,臨出發前,“你覺得怎麽樣?”南山傲梅走近床邊詢問著剛剛醒轉的晟玉軒,清眸難掩關切之色。
晟玉軒輕輕歎息。“胸口……胸口發悶,全身半點力氣也用不上,四肢百骸一點……一點勁道都沒有,像……像醉了一樣……”
“蘭兒!“南山傲梅凝起秀眉,他兩眼黯然無神,看起來情況很不好。
“姐,放心啦。姐夫用力過度,再加上原來的傷自然需要臥床療養幾日了!”嘿嘿,南山箬蘭暗自賊笑。大姐愈來愈關心這個晟玉軒了。看來爹交給她撮合他們兩個的任務很簡單嘛。不過以大姐這不溫不熱的性子自己還得加點猛料效果會更好。再說昨天她聽到晟玉軒居然曾那樣對待過大姐,哼,讓他嚐點苦頭也是罪有應得!
當然這些她隻敢低著頭在心裏偷偷的想。不敢讓南山傲梅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