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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情敵默契

  “那個他們根本醒來也不會知道的,迷魂粥都吃下去了?”又睡了一覺起來,瓜瓜朗聲問他的右金剛菩提子。當然瓜瓜柱國現在正坐在他的輪椅車裏喝茶。


  右金剛菩提子身材高大威猛,卻從來對主子躬身舵背立著,笑讚:“哪裏有人不吃早餐的道理,加上碧璽和太子建立了一晚上的感情了。茶是最新出的凍頂玉佛子,柱國可還喝得順口?”


  “當然他們吃得好。我也喝得好!”柱國英俊的臉上泛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


  “難道柱國大人會認為他們吃的不好,莫非補腎補的流出了鼻血?”


  “快了!在這穹隆洞裏住的久了些,倒覺得自己快要如鐵般生鏽了呢!”這是從菩提子擔任柱國的右金剛大護法以來,頭一次聽得主子談及自己的身體。以前主子對這個話題絕對是忌諱莫深,從來不提的。如同一個異域的和尚從不說那個“禿”字。


  右金剛菩提子上前一步按動了牆上的一個小小開關,黃泥牆上裝飾著的一層薄薄的牆壁豁然打開,靜默無聲地被撤往兩邊,清風徐徐送進來,散碎的陽光透過一麵竹牆就灑了進來。


  甚至於能依稀看到外麵略下一點位置上耕作的農民。


  他又按動雕花木床床側的一個按鈕,床也被分成兩半,包括床上的褥子枕頭,以對稱的方式無聲地向兩側移開,最後掩映在牆壁之下。


  清幽黑暗的穹隆洞地板之下出現了一個秘室。


  客棧裏一般的規矩大家都是知道的,120號穹隆洞下麵當然該是那個專門醫治傷病的110號穹隆洞了。


  秘室四周形成一個沿兒,桌上擱著烏木茶案,案上擱著溫潤潔亮的茶壺茶杯,桌旁是一方手提小炭爐,爐上的水壺嘴裏滲出淡淡熱霧,還沒有沸騰。


  當然跟著柱國時間久了,右金剛護法也習以為常了,瓜瓜柱國的腦回路極大,經常倒要讓自己覺得他有太多的過剩精力必須發揮出來;如同一個慣會與人談情說愛的蠱女子,如若一時間沒個男人讓她勾引勾引,她便失去了生存下去的動力一般。


  所以這120號穹隆洞裏的機關,全是瓜瓜柱國業餘時間整出來的剩餘產品;雖然與自己想來,這剩餘產品已然高深莫測到了極點,但是似乎對於主子來講不過是小菜一碟而已。


  如此盛夏時節,雖說前幾天還下了些雪,但是瓜瓜柱國像是感受不到小炭爐帶來的熱氣,身上披著件夾衣,平靜有如冬雪夜裏等著歸人的好客主人……


  菩提子老早就準備好了一大罐子從山裏打來的泉水,為什麽在明知道這秘室內就有著自己的食物,而是如此平靜地坐在椅中等待?他有什麽把恃,還是真的如同他的部下所言是運籌帷幄決勝千裏呢?而且一個神女花粥的碧玉真的能如他所願如期養成嗎?還有這碧血養成之後呢,這與帝國要求的一味良藥又有什麽關係呢,不僅厲清塵自己不能準確預測這個結果,就恐怕連製定這個計劃的護國公和魔帝也無法準確把握吧。


  轉瞬之間,做為柱國大將軍的曆清塵想了許多可能,甚至是最不可能的那種可能。


  目光如炬下,右金剛菩提子臉上,漸漸浮現出前所未有的凝重神情,掃了一眼下麵的暗室一眼,看著他的柱國大將軍,問道:“她為什麽不逃?”


  “為什麽要逃?”


  菩提子又說道:“既然她沒有逃,那她可是一定還沒有完成,那她的碧血可有了什麽新進展?”

  “哦。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有城俯了?”


  “大概從知道自己的父帝被陷害那一刻起吧!”


  “是呢。三年前那一役,害了我折損了一員大將。但是,本柱國還是有所收獲的。”


  “什麽收獲?”


  “收獲了一套花粥養碧血的秘笈。她必須處於絕境中才可能被激發身體的碧玉機製。所以我才設了這個局,失去父親,甚至愛人變成登徒浪子,這些對於神女來說不過都是事實,我們不過揭開真相給她看而已。藥應該下得猛些。”


  說完這句話,他輕輕一拂自己能動的那隻衣袖,石桌茶案上便多了一把沒有柄的微暗小劍。


  “哦。所以柱國主公就等著他們一番毆鬥之後,坐收漁翁之利使是!”


  瓜瓜柱國一付高深叵測的樣子。右金剛菩提子一個五體投地的眼神,看向主子,道:“柱國大人決勝千裏的能耐,著實讓人佩服呢!瓜瓜不動聲色從地板下麵的若幹小縫隙裏看下去。下麵的五個人已然東倒西歪了起來。木床已經崩塌了,它的附近有一女兩男,是花粥和木心,還有無邪。


  稍遠一點的位置,是那兩個蠱美人,屋影和碧璽。


  五個人東倒西歪的就地臥倒了。均勻地發出了呼吸聲。


  “主子怕是早就不放心了吧?”菩提子說出來這句話又覺得不妥,迅速又找補了一句:“在下是說,主子太過嚴謹細致了。”


  瓜瓜道,“你去親自驗證一下兩件事,一是看一下無邪和花粥手上的羅盤,看看可有跳動過的痕跡,平常人不知道,但我麻煩太後給這倆人戴上這東西的時候,就想著花粥一個人不行的話,這兩個人也許能給我創造個奇跡出來;二是再去喂那個兩個蠱女子一人一顆丹藥,萬萬不可有一點差池。那屋影可還大有用處。”


  大約過了幾刻鍾的時間,穹隆洞外的太陽又升高了一截子,碧空如洗,萬裏無雲,陽光普照。


  這真是一個美好的天氣。


  從混沌中醒來的花粥,盤膝而坐在床上,五心朝天,集中精神,不動如山。


  當然她沒有問,另外兩個男人也沒有告訴她。無邪早已私自找到穹隆洞那個豁口奔了出去,砍了兩根小樹用若幹根更小的木棍加紗布捆綁而成的。屋影手巧,搓了一根麻繩,叨在嘴裏撚成了一根燈芯。放在一個酒精碗裏,從碗邊伸出一根撚兒來,套了竹杆,勉強算做是燈,就被點了起來。


  “這最近勞頓了些,居然就睡覺了。”屋影很為自己睡相不雅流了口水而自責呢,雖然剛剛趴下之際還是有意識地把臉歪向了牆裏麵,以防某些人看了笑話自己嘴裏無舌。


  “是呢。真是飽曖思淫欲呢!”碧璽幫腔道。


  “你忙是在這些地方也待不下去了!”無邪因為幾次受碧璽恩惠,心裏總是覺得如若因自己害了人家姑娘,也實乃非君子所為。就去找過她兩回,每次隻教一個口訣,要她學會才教下一個。碧璽知道清楚自己沒天分,也不貪求,一點點慢慢學。


  “你可怎麽說話算數?!”碧璽一付對無邪試目以待,要他報答自己的表情。


  忽然之間,穹隆洞口粉塵大作,有人聲,有罵聲,有兵士或者什麽兵器乒乓敲擊作響的聲音傳來。


  “傲無邪公子不見了!與他一起的碧璽也不見了!”


  “什麽?定都去了醫治室了!”

  “快追,可以一網打盡便是!”


  喊聲震天,回聲此起彼伏的,在穹隆洞裏的黑暗牆壁上來,不斷傳來又激蕩出去,發出翁翁做響的聲音……


  無邪站起身來,借了洞中火光,衝最後一個因洞中呐喊聲才醒過來的木心道:“程將軍。程將軍!”


  這個稱呼當然是無邪能夠想到最合適的稱呼了。


  稱木心卻沒有理他,聽得喊殺人,雙手條件反射卻是握向了那付新打的擔架的兩端。無邪也隨之兩手抬向了擔架的另一端。


  碧璽邊收拾藥膏邊笑兩個:“情敵,情敵,兩個如今倒算是合作夥伴了呢!”


  屋影手裏也收了一幹藥丸,把他們並入屋內找到的一個藥匣子裏背了,又道:“哪裏,其實也算一段佳話呢,盡可以二男事一女,效仿那月樹太後可好!”


  根本無暇答理這兩個一唱一和地說些風涼話,程木心和傲無邪兩個對望一眼,馬步蹲襠,雙腳騰空飛起,幾個輾轉已經抬了抬架出了穹隆洞右拐,沿著右側又左拐,來到了那個豁口處。


  兩個女子就也後麵跟著,瓶罐亂撞,罵罵咧咧對打間就五個一起出了那個豁口。


  無邪道:“這打得太過無趣!”他在擔架前麵,剛剛才已經全麵觀察了地形和逃脫路徑,幾個後麵湧出來的兵士,家丁,或者打手什麽的一起喊殺,卻被無邪叫了蛋殼兒早把門口噬了,轟隆一聲就崩塌了下來,黃泥土,粉塵顆粒鋪天蓋地下來,就把那個豁口掩了。


  “咱們兩個出去,自是可以分道揚鑣,各奔東西呢!”


  雖說無邪幫自己抬了花粥出來,但是還是較早劃清界限比較好,自己有精神潔癖,絕對不能容忍自己與這位蠱太子有私毫的不清不楚。他終究還是認為花粥是自己的,尤其當發現自己新近不顧走火入魔而習得的這銀針術,對花粥有空的時候。


  “哦!”無邪氣喘噓噓地跑著,也沒有回答他的情敵。你剛才沒有答腔,如今我倒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呢。我也不答腔,看你能拿我怎麽辦。


  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但是我程木心卻不能讓你占了上風,木心便要騰挪之前,悠轉擔架從後麵繞到前麵去。無邪便不讓,為了掙著前後順序,兩個人在一條羊腸小道上暗暗運功,一會兒馬踏飛燕,一會兒雪上飛狐。


  顛得擔架之上的紗布人花粥一會兒左一會右,隻得用一雙手死抓了兩沿,死死弊了氣,不吭聲,俗話說得好,冤有頭債有主,她覺得這無邪跟著也好,至少去找父皇之後,可以把他這個罪魁禍首給就地正法嘍。


  他自投羅網,就怨不得別人了。


  若得路上烏鴉驚起,路邊的樵夫紛紛駐足觀看。


  程木心路邊卻意外見到一個人:身著三品官服的朝庭命官石宓天。


  他穿著新斬的紫袍白鶴祥雲官服,頭戴紫金厄雲冠,帽子後側的兩側烏雲紗帽翅兒顫微微地抖著,叼著煙袋煙蹲在路邊,痞痞的模樣,不像是為魔玨國辦事的公差,倒像是地頭混混。程木心見他身後數十個儀架的官差,東倒西歪地立在小路兩側歡迎自己似的。


  猜測他有事,隻得主動和無邪一起放下擔架,一個諾過去打招呼。


  石宓天看見他,丟掉嘴裏的煙袋,拍拍屁股站起來,抬腳碾滅扣下去的火星,看一眼旁邊來往的路人,問程木心道:“太後娘娘邀請諸位,進宮敘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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