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我想殺了你們
醒轉來後，舌頭疼痛難忍，還被殺手用布帶從後麵勒住，防止自己再次咬舌自盡。劉萋萋低頭看一眼自己，她還是一絲不掛！想死的心再次萌生，可惜，沒有人會如她所願。
“你現在一定很想死，對吧？”殺手們冷冰冰的話語鑽入她的耳朵，而那隻調皮的花貓已經被放到她的麵前，不時地發出“喵喵”的叫聲，兩隻前爪往她胸前虛伸，獠牙紅舌更使得它憎獰可怖。
劉萋萋死死地咬住牙關，額上的青筋“突突”跳動。
她低低地說道：“我不想死，我想殺了你們！”
表達出了心底的恨意之後，就抬起頭來，原本下意識想要瑟縮成團的身軀，也慢慢舒展開，“除了用這些爛招以外，你們就沒有別的方法了嗎？”
看到她重新露出來的不再讓他們感到新鮮的嘲諷，殺手們一時之間啞口無言。
劉萋萋又說道：“以腥膻之物塗抹在人的身上，讓餓透了的花貓肆意舔舐——這個方法，對女子確實非常有效，你們對我，還真是煞費苦心呢！”既然不好說的話都已經說出口，那接下來的殘酷現實，也就相對地沒有想象中那樣難熬了。劉萋萋以為自己會很害怕，但是，連她自己都低估了自己。為了那一口氣，為了活下去，她可以暫時選擇忘卻恥辱。
“既然如此，你就親自嚐嚐好了！”殺手首領對於她直言不諱地想要殺了他們，竟然暗自感到心驚，他心裏很是不悅。也許，這小丫頭是裝出來的呢？知道是一回事，親身體驗卻又是另一回事。
花貓被釋放，“呼！”地一聲撲向劉萋萋白生生的身體。
“啊！不要！”少女終究無法自控，尖叫出聲。尖叫聲在殺手們聽來，是多麽地動聽！看來，突破口終於被他們找到了。每個人都在心裏鬆了一口氣。
可是，下一瞬，大家卻都傻了。
劉萋萋張口咬住了花貓的脖頸，血紅的雙眼仿佛馬上滴出鮮血。花貓首先撲到她的胸前，還沒有來得及去舔舐那紅紅的蓓蕾，卻被突如其來的襲擊弄得尖利地慘叫出聲。眾人隻覺得耳膜嗡嗡，一時間幾乎喪失了聽力。
殺手首領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有人拔下劉萋萋口中的花貓。但是，想要讓它繼續威脅劉萋萋已是不能。沒有事前將劉萋萋製住之後再上貓，是他們犯下的自以為是的錯誤。參與這件事的殺手都沉默地朝首領跪下來，頭垂得低低的。
花貓被強行從口中拔走後，劉萋萋滿嘴都是貓的毛和血。那猙獰可怖的樣子直到現在想起來，都讓殺手們心裏一跳一跳。那時候，他們原本還想繼續，可是後來，別的貓一旦觸碰到劉萋萋那森寒的血色眼神，以及她吐到膝蓋上殘留的貓的血和毛，就都慘叫著扭頭想逃，竟然無一例外。
既然貓不行，那就用狗。可惜，狗的能力顯然不如貓。而且，狗很奇怪，隻會對著劉萋萋舔來舔去，卻不能使劉萋萋感到半點不舒服——他們氣急敗壞，居然忘記狗的功用是撕咬，而不是像貓那樣舔舐。
一個殺手看著狗舔啊舔啊舔，猛地反應過來，急慌慌報告說：“受傷的狗對傷口舔舐，傷口就會很快不藥而愈。我們讓狗代替貓，會不會用錯了方法？”殺手首領也來了脾氣，辛苦了半天怎麽不早說！狠狠瞪了匯報的人後，一腳把狗踢飛出去，自己也惱怒地走出陰暗、狹窄的囚室。
涼颼颼的風從剛剛開啟的囚室門闖進來，被打得體無完膚又全身光溜溜的劉萋萋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
“難道就這樣算了？”門外，繼續傳來殺手暴跳如雷卻無計可施的討論。“幹脆強暴她得了！”一個粗噶的嗓門喊道。劉萋萋聽了心裏還是突突地打鼓，“老子就不信這個邪了！”門外繼續喊道。
“閉嘴！”殺手首領惡狠狠地喊道。接著，他放慢了語速，沉聲道，“難道這個方法我就想不到嗎？問題是她是王當的徒弟！”
其他殺手顯然不明所以，“王當的徒弟怎麽了？了不起啊？”
殺手首領劈頭就是一記耳光，喝道：“蠢貨！王當的毒藥獨步天下，你是不是想上了她以後從此都變太監！”
首領的話猶如冰水從頭澆到腳，而且還是大冬天澆下來的感覺。殺手們聲音低了下去，氣焰也消了下去，“不過是個小姑娘，就算承襲了王當的衣缽，也不見得就有多麽厲害……”
“住口！再說下去，老子就先讓你變成太監！”首領已經氣急敗壞，又看到眼前這幾個殺手一副幾十年沒見過女人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伸手指著屋簷底下氣息奄奄的花貓，還有那隻哀哀鳴叫的狗，壓低嗓門說道：“看看它們，你們如果敢再碰她，不用一盞茶的功夫，就會變成這樣！”
殺手們聽了臉色一白，可是卻不太相信。其中幾個便不約而同地走過去，給貓狗檢查。殺手中自有精通醫術的人在，這番檢查下來，臉色就不是白，而是鐵青了。幸虧剛才被首領及時帶出來，否則，一旦上了那個少女，別說以後會不會變太監，就是今後碰到女的都會出一身的疹子！
“啊！啊！”
囚室中突然暴響出幾個哀嚎聲。殺手們齊齊臉色一變，錯落有序地衝入囚室，守在門口，負責戒備，各司其職，互相配合。
隻見劉萋萋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血紅雙眼裏猙獰的光芒幾乎將闖入的殺手灼傷了眼。再看劉萋萋麵前倒下來的幾個同伴，沒有一個不是麵容扭曲、嘴中哀嚎連連的。“你們……碰了她？”一個殺手問道，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地上的殺手猶如看到鬼似的，抬手指著坐在邢台上仍舊光溜溜的劉萋萋，眼淚大滴大滴地掉下來，“她……她，她無恥！她要我們斷子絕孫！”
錚錚鐵骨、殺人如麻的殺手，居然被一個弱質少女給弄哭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這些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們絕對不會相信的。
殺手首領從眼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劉萋萋雙眼中的血紅已經變淡。“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你是怎麽做到的？”如果不是劉萋萋給他們下了讓他們每個月都必須痛徹心扉一次的毒，殺手首領心想，他一定會是第一個殺死劉萋萋的人。
劉萋萋艱難地抬起她的右手，嘴裏艱難地慢慢說道：“我需要沐浴淨身，換上幹淨的衣裳，飽餐一頓，好好睡一覺。”
也就是說，自己如果不照著做，就永遠也別想知道答案！殺手首領看著少女疲憊的臉色與不肯低頭的眼神，暗地裏歎息一聲，“照她的吩咐去做。”
熱水浴巾準備好了，可是周圍的殺手一個也沒有退下的意思。寬大的浴盆遙遙在望，殺手們看了一眼劉萋萋，都想知道她接下來準備怎麽辦。
仍舊赤裸裸的劉萋萋瞥了一眼房中等著看她好戲的殺手，“不想當太監，就派個丫環伺候我。”
她的聲音低低的，因為連日來受到的各種折磨，已經變得十分沙啞。可是，再也不會有人質疑她的話。不久之後，一個瑟瑟縮縮的小丫鬟出現在她麵前。劉萋萋說道：“把我背到浴盆去。”疼痛讓她無心去顧慮如此身板的對象，能不能勝任這項工作。
小丫鬟滿臉憋得通紅，小心翼翼看了看周圍的殺手，又小心翼翼看了看劉萋萋。當著這麽多男人的麵，赤身裸體沐浴，這位小姐沒事吧？觸碰到劉萋萋布滿血絲的大眼，小丫鬟驚嚇得差點沒有叫出聲來，好在她狠勁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若是不小心得罪了這些人，她可就別想離開了。
“還傻站著幹什麽？開始洗吧。”看不到小丫鬟眼裏的自己如同傻瓜一樣，劉萋萋暴露在空氣中的身體微微作抖，咬著牙齒強忍著，一邊催促道。
小丫鬟終於回過神來，“哦哦！”嘴裏胡亂應著，手裏慌慌張張拿起浴盆旁邊的浴巾，開始替劉萋萋洗浴。
溫熱的水隨著浴巾觸碰到肩背上，立時讓劉萋萋感到火辣辣地痛。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嘴裏“嘶”地作聲。小丫鬟完全不知所措地頓住在那裏，烏黑的眸子傻愣愣盯著劉萋萋後背的鞭痕，“很痛？”聽到劉萋萋的吃痛聲，她才發現那些細細密密的鞭痕。她想：若是自己挨打，隻要一下恐怕就挨不下去了。這位姐姐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劉萋萋死死地咬緊牙關，過了好一會，才說道：“別用浴巾，隻管用勺子，從上往下衝！”
“啊？”小丫鬟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可是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弄到浴盆旁邊的，誰知道她卻不讓自己把她挪到盆裏去，而是當著這麽多男子的麵，光溜溜地衝水。“這位姑娘，你……你這裏，是不是有事啊？”小丫鬟說著，抖著因為用力過度而過於疲勞的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劉萋萋擰緊了眉頭，臉上的肌肉已經扭曲起來。縱使五官曾經清秀如畫，如今也是另外一番情形。她咬著牙，不再理會小丫鬟，右手抓起擱在旁邊的瓢子，也不管水溫如何，裝了滿滿一瓢，兜頭撒下。
一連衝了幾遍，烏黑齊腰的秀發黏黏膩膩，貼著她幹瘦的軀體啪啦啪啦落水。跪坐的地上也水汪汪的，泛著幽藍色的水的光澤。“扶我進去。”看了一眼身上鞭痕交錯的傷口，劉萋萋心裏鬆了一口氣，吩咐小丫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