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影子殺手 35、你，去見曾玲！

  愛情，是年輕人追求的東西，但真正懂得愛情的年輕人，不多。


  其實，真正的愛情，不是用來讓人搞懂的，而是用來讓人感受的。


  徐鐵的書讀的不多，甚至沒有接觸過愛情這個詞，但他卻感受到了。


  這種感受，使他經常失眠。


  或者，偷偷竊笑。


  即使是在關禁閉期間，旁邊還有個呂強，也絲毫沒有減弱這種感受的強烈程度。


  呂強看著他：“怎麽又傻笑起來了？”


  “總比傻哭好。”


  “我說，你真的打算在這裏無限期地被關禁閉？”


  “那有什麽辦法，不都是你惹的禍？”


  呂強推了他一把：“我惹的禍？”


  “你要是不在旁邊惡心人，說不定孫書記說著說著，就忘了關我禁閉的事。”


  “呸，美的你！”呂強拍著他肩膀說道：“哎，老實交代，剛才是不是又想起了她？”


  “哪個她？”


  “看你那德性，說你咳還真喘起來了，你有幾個‘她’？”


  “一個也沒有。”


  “別跟我來這套！”呂強用肩膀撞了徐鐵的肩膀一下：“老實交待，親過沒有？”


  “親什麽？”


  “嘴呀！”


  “什麽嘴呀，親的，你說什麽呢？”


  “得得得，”呂強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告訴你，孫書記可不是正的要關我禁閉，他是派我進來臥底的，你現在主動坦白，就算是匯報思想，否則，那就不僅僅是生活作風問題，甚至是有投敵嫌疑。”


  徐鐵白了他一眼：“有病！”


  “有病？”呂強眨巴眨巴眼睛：“她有什麽病，梅毒嗎？”


  “我說你有病！”


  “我看你們都有病！”這時，孫建章出現在門口：“是不是禁閉時間長了，都關出毛病來了？”


  兩人看到他進來了，都耷拉個腦袋一聲不吭。


  這時，小樊從外麵進來，遞給孫建章一張電報譯稿，他看了看，然後對徐鐵說：“去，通知中間人，就說在明天的老時間、老地方，你要約見曾玲。”


  “哦，啊——”徐鐵皮笑肉不笑地對孫建章說道：“孫書記，您……您就饒了我吧，我和她真的沒……沒什麽的。”


  “我知道你和她之間沒什麽，但卻並不代表你就沒想過與她之間有點什麽。”


  “孫書記……”


  “閉嘴！”孫建章瞪了他一眼：“你還以為我在給你們做媒婆吧？美的你！去，代表我去見她。重慶方麵已經給獨立支隊發報，要求我們配合軍統特別小組完成一項任務，既然上次是她點名要見你，這次，你就點名要見她。”

  “是……”


  “什麽？”


  “是！”


  “小子你給我記住了，有種你把她給我娶回來，可千萬別做了人家倒插門的女婿。”


  徐鐵把胸脯一挺：“孫書記放心，我一不會娶女特務做老婆，二不會給女特務的媽當女婿。”


  “想什麽呢？”呂強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孫書記的意思是，現在還是民族統一戰線，有本事你把曾玲給統戰過來，可別沒吃到魚還惹一身心，沒統戰過來她也就算了，千萬小心別被她統戰過去了。”


  徐鐵漲紅著臉對孫建章說：“我……我隻會衝鋒陷陣，最討厭的就是統戰工作，在江石州做聯絡官的時候就不稱職。孫書記，要不，你讓呂強去吧？”


  “你當這是請客吃飯？”孫建章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事：“哦，對了，這次你還真是要請客。小樊——”


  “到。”


  “取些錢來。”


  “不用，”徐鐵低聲道：“我有。”


  “你有，哪來的？”


  “報告孫書記，他身上有三塊銀元，卻拒不向組織交代來龍去脈。”


  徐鐵瞪了呂強一眼，卻發現孫建章也在瞪著自己。


  “是曾玲給的。”


  孫建章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孫書記，您不是還沒吃飯吧？”徐鐵嘟囔了一句，那意思是說，看您這樣，好像是餓極了，象生吞了我似的。


  孫建章嚴肅地看著他：“你知道這是什麽性質的問題嗎？”


  “我回來是就準備向您匯報的，可一進門就被您凶了一頓，又被關了幾天禁閉，這不就給耽誤了嗎？”


  “你還有理了？”


  “不是……”徐鐵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啊呀，我說過那個曾玲很煩人的，是您非要我去見她，這次說什麽我也不去了。”


  “為什麽不去，”呂強在一旁說道：“說不定她又會給你幾塊銀元，那咱們這個月的活動經費都有了。”


  “孫書記您看，他還是隊長呢，說話老陰陽怪氣的，我提議撤銷他的隊長職務。”


  呂強指著徐鐵對孫建章說道：“您看您看您看，徐鐵同誌什麽都好，就是一點都不謙虛。”


  孫建章想起了剛才那個女人說的話，又看了看呂強和徐鐵，然後不容置疑地對徐鐵說道：“你，去見曾玲！”